第106章 我有一法,可賺大錢
聽到有人反對,其餘人神態各異,詫異者有之,厭惡者有之,瞭然竊喜者亦有之。
溫瑜視線掃過,在那人面色羞得通紅時才遲遲開口,“你有什麼不同意的?”
那人清了清嗓,一副正義凜然模樣:“我們聽從仙人指引加入,便是同屬一個整體,昨夜能獲得勝利,也是因着仙人傳授的法術,既然仙人的意思是讓我們相互照應,那戰獲理應按人頭來分。”
“至於你口中所說怯戰而逃當屬荒謬,匪徒殘忍,焉知他們不會分出一隊兵馬偷襲親屬,以此為人質逼迫大家投降?但當時情況緊急,縱然我們想到這點,也來不及仔細商量,這才匆忙進山,行守衛之責,何言無功?”
“可沒想到你為了自己能獲得更多利益,竟將我們定為膽小鼠輩,更是意圖加劇隊伍中的分裂,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此等小人,怎堪為隊伍之首?怎能得到仙人的眷顧?”
那人越說越激動,就差指着溫瑜破口大罵一聲“呸!豎子!”
溫瑜聽得面無表情,等他慷慨陳情完畢,自以為成了眾人反抗的英雄,心中沾沾自喜,才問道:“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既然有人提出意見,那我就問一下,有同樣想法者請舉手。”
末了,她加上一句誘惑力十足的話,“如果有半數人認同你的想法,那我們就按着你的建議來。”
“此話為真?”那人追問,似乎也不敢相信溫瑜這麼快就退讓了。
也不過如此,畢竟是個沒多少見識的少年,嚇一下就怕了。
想到這兒,他扭過頭看向人群,他知道和自己同一批加入的人數是比隊伍原本的人數多的,更何況其中也有部分人動搖了。
尤其是家中人口多的,若是按人頭分,那豈不是出一份力,可以拿到更多的銀子?
最後,那人的目光隱晦的瞥向角落裏低頭坐着的男人,男人快速抬了抬頭,雙方視線碰撞一瞬,隨後各自收回,仿若互不認識。
溫瑜一臉真誠:“當然是真的。”
有了保障,人群中陸陸續續有人舉起手,或者是看着旁邊人都同意了,也跟着舉起手。
其中大多數都是沒有參與戰鬥的,還有部分也稀里糊塗被鼓動着舉起手。
在數目上一時間隱隱到達半數。
而一路來跟着溫瑜的村民,以及昨晚參與了戰鬥的都明白溫瑜對於這支隊伍的作用,以及按功論賞才是正確激勵隊伍的方式,絲毫沒被言語迷惑。
說得這麼好,還不是要把本來分給我們的均給你們?
討好這群人難道遇到危險時他們能擋在前面嗎?
要清楚誰才是隊伍的大爹!
那人見從者甚多,面上喜色已是掩飾不住,但瞧見角落中的男人卻沒舉手,心中不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一道討厭的聲音。
“不可!”魏瑾開口,溫瑜十分配合的止住將要同意提議的話,將接下來的回合交給魏瑾。
她當了一把紅臉,那黑臉就得魏瑾來做。
這也算是他們的默契。
那人笑意凝在臉上,皺起眉頭雖不耐煩仍壓着性子道:“有何不可?之前不是都說好了,怎的又反悔?”
於是,魏瑾行個禮,借抬袖的機會揉了揉臉,變成了一副“雖然我也不想做壞人,但如果我不說這個家就要散了,所以還是我來說吧”的沉重表情。
接下來就是魏瑾發揮他舌戰群儒的口才,從各方面批駁一番剛才的話是如何的沒有依據,並說明此舉只會讓大家在面對敵人時都想着偷奸耍滑,好等後面瓜分戰利品,這樣下去只會讓隊伍人心不齊,最終“盡數而亡”。
順便又“吹”(誇讚)了一波溫瑜的實力,說一路走來的大家都明白能有今日安穩的日子全靠溫瑜的無雙戰力庇護,即便是溫瑜將所有戰利品全拿走也沒人能說什麼,現在按功分配,還要啥自行車呢?
總結,這人明明是因為自己膽小怕死躲進山裡,還說的冠冕堂皇,更想鼓動大家挑起矛盾,破壞隊伍團結,不是敵人派來的姦細就是有異心,我們的隊伍是堅決不要這種人的!
那些同意他的話的,也要趕出去!但是其中有的是跟他一樣有異心,有的不過是被欺騙了,沒關係,相信溫瑜,自己等人一定會給大家清白!
所以,下面我點到名字的,你們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了,現在走還能留個面子,不然等我們動武力那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另外,不要想着悄悄跟在後面蹭安保,不然可能會遇到佈置的陷阱,丟了命什麼的就不好了。
一番情真意切的講話之後,眾人腦袋裏只剩下魏瑾的話:
說要均分的,肯定是壞人,趕出去!
那人不敢置信瞪大眼,他還想理論一二,但張嘴時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對上溫瑜的視線,他才明白,他們的一切心思溫瑜都知道,之前他能說,是因為溫瑜讓他說,現在他的用處沒了,所以也沒必要講話了。
在魏瑾的勸說下,溫瑜“無奈的”同意了他的提議,頗為“不舍的”派人將所有心思不正的人攆走,動作之迅速,一點狡辯的機會都給他們沒留。
這番友好的交流之後,繼續進行戰獲的分配,將要到手的銀糧衝散了凝重不安的氛圍,想明白這其實對自己更有利后,眾人將心思放在如何處置分到的戰獲上。
許老二擔起分銀的大任,他記性好,即便是有人誤報功勞也能指出來。
每分一人,過程中拉着聊幾句家常,例如接下來不再進城,還要走一旬多,你家的人口數應當再備些糧食等等。
對於全村人包括新加入者也都如數家珍。
溫瑜退到一旁,跟魏瑾道:“攆走的那些人,派幾個人去盯幾天,看看他們的打算。”
“好。”
魏瑾應下后便去找人,必須是信得過,且實力不俗的。
溫瑜閉上眼,放大神識探查範圍,被攆走的一共有一百餘人,此時正抱團一起,罵罵咧咧地往長安城的方向走。
溫瑜控制神識引爆留在其中兩人身上種下的禁制。
路上,率先提出不同意的那人正跟旁邊一個面色陰鬱的男人說著什麼,男人不明白,他明明沒舉手,卻也被強迫趕出來了,他們難道在一直觀察着自己嗎?
想到此,男人渾身抖了一下,環顧四周。
突然,胸口一陣絞痛,腦袋彷彿被人用鎚子狠狠擊中,男人痛到說不出話,直愣愣往後倒下。
同時倒下的還有在旁邊一直說著什麼的那人。
“你們怎麼了?”
“死死了!”
“這不會是仙人降下的懲罰吧?”
“不要亂說,難道仙人還會一直盯着這裏嗎?”
“也說不定.”
“要不然為什麼倒下的是他們兩個!”
“肯定是我們剛才的話惹怒了仙人,我還是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在兩人倒下后,隊伍散成一個個小團體,也歇了想要報復的想法。
誰也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地死掉。
見到此狀,溫瑜才收回神識,保持在既能警戒又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負擔的範圍。
這兩個跳樑小丑偽裝的再好,但在無處不在的神識下,只要溫瑜想,就能發現他們再明顯不過的小動作,若有若無的挑動話語。
放任這兩人安全離開,他們懷恨在心定然會伺機報復,而自己一行人還要留在這兒幾天,沒精力一直防着小人的詭計。
溫瑜也不是喜歡等着敵人成長起來再正當打敗的性子,能趁他病,就要他命。
收回注意力,溫瑜見到二丫代表少年軍領到了屬於他們的銀子,因為少年軍的成員都是孩子,就沒有要糧食,而是都折算成了銀子。
想到自己在上次白玉簪通信時記下的符紋,溫瑜朝着少年軍的位置走去,將法術原理班的人召齊,她迎着阿糖幾人期待的眼神說道:
“我有個賺錢的法子,或許只有少年軍才能做到,成了,你們以後的軍資都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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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一下哈:
為什麼溫瑜要這樣十分麻煩地完成“提純隊伍”這一件事。
首先,以溫瑜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點名,所有有異心的直接扔出去,或者武力消滅,這一點是肯定的,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大家開始懼怕溫瑜,“她怎麼什麼都知道?”“我們做的任何事都在她的監察下”“她可以隨意趕走我們”.
其次,一旦溫瑜以武力做了這件事,她在隊伍中的身份地位就變了,變成了領導者,所有人成了她的下屬,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聽從溫瑜的指令,這並不符合溫瑜目前的情況,她從一開始,初入此界想要了解更多信息所以留下,後來,有了實力能夠離開但是跟着南下也不錯,有個正常身份融入這個世界,可以藉助人多搜集更多信息,再到現在,是因為相處中有了情分,願意護着大家,擔任一些引導/領導的作用,這是因為溫瑜認為自己實力強大,應當承擔更多的責任,而不是將眾人當成她的所有物。
最後,溫瑜這樣做既可以維持她的形象,又能達到目的,至於那些人離開之後,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人死了,那和我溫瑜有什麼關係呢?她並不是聖母,也不是濫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