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談判
第533章談判
“我們是一樣,但是——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你——被發現只會丟掉性命。”貝拉更加不客氣的說。
“那我也願意!”
“我不願意!”貝拉氣喘吁吁。她左右看看是不是有人,兩隻眼睛在兜帽下一閃一閃的。“英國魔法部,已經沒幾個人能信任的了,所有背叛他的巫師都撤離了這裏。我們在其他地方建立了要塞。這裏可能就有他的眼線。你知道的那傢伙跟他的關係!鄧布利多不可能會讓他擺脫那種關係。”
“你不是說他是雙面間諜嗎?”
“所以,那個怪物才有可能會暗中派人監視他。一旦我們出現,就會立刻踩入陷阱里。”
“不——我不管。”納西莎壓低聲音,語氣里透露着一絲歇斯底里,“我一定要見到德拉科。哪怕是死。”
“你不來,德拉科更可能會活着。聖徒那邊可能會有別的計策。”
“他們?”納西莎面色蒼白,“面對現在的神秘人還能有幾分戰鬥力?他跟我約定過,牢不可破咒。貝拉。你知道的,他不能反抗,必須保護德拉科。”
“那就是個笑話!”貝拉的雙眸里掀起強烈的怒氣。自從她被歐文誆騙后,就再也不相信任何契約類的魔咒了。
“或許吧。”納西莎不為所動,她並不清楚貝拉的遭遇,至少現在,她對牢不可破咒還是深信不疑的。
“我是你姐姐。西茜。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如果你再阻止,那就是了。”說罷,納西莎轉頭就往裏衝去。
貝拉揉了揉手,再次跟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說服她了。
最後,納西莎快步走上一條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那根高高的磨坊煙囪聳立在天空,就像一根舉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她走過一扇扇用木板釘着的破舊的窗戶,踏在鵝卵石上的腳步發出陣陣迴音。
她來到最後一幢房子跟前,樓下一個房間的窗帘縫裏透出昏暗的燈光。
當貝拉罵罵咧咧地趕上來時,她已經敲響了門。她們一起站在門外等着,微微喘着粗氣,嗅着被晚風吹過來的那條污水河的氣味。
過了幾秒鐘,她們聽見門後面有了動靜,接着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們張望着,烏黑的長發像帘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納西莎把兜帽掀到腦後。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在夜色中彷彿泛着白光,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納西莎!”男人說著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燈光不僅照到了她,也照到了她的姐姐。“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納西莎緊張地小聲說,“我是來接我兒子的。”
“我知道。”他退後一步,把她讓進了屋裏。她那仍然戴着兜帽的姐姐也跟了進來,儘管沒有受到邀請。
“真是好久不見了,斯內普。”經過他身邊時,她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貝拉特里克斯。”斯內普回道。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了一個略帶譏諷的微笑,咔噠一聲在她們身後關上了門。
她們直接走進了一間小小的客廳,這裏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幾面牆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盞點着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裏擠擠挨挨地放着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
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斯內普示意納西莎坐在沙發上。納西莎脫掉斗篷扔到一邊,坐了下來,眼睛盯着自己那雙交叉在膝蓋上的蒼白顫抖的手。貝拉特里克斯慢慢地放下兜帽。她妹妹白得驚人,她的皮膚卻要更深些,厚厚的眼皮,寬寬的下巴。
她走過去站在納西莎身後,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斯內普。
“看來我出現在這裏,讓伱很意外?”貝拉冷冷的看着斯內普,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傢伙是個間諜,但黑魔王並不聽她的,執意留着。
“並不。”斯內普說,“我有預感你會來,所以我才會親自到這等你。”
“說的你好像有多聰明。”貝拉譏諷着,“也許下一秒就會沒了性命。”
“你可以試試。”
“好了!”納西莎皺着眉頭,打斷了兩人,“德拉科呢?我沒有看見他。”
“在這。”他用魔杖一指他身後那面書牆,砰的一聲,一扇暗門打開了,露出一道窄窄的樓梯,通向一片地下空間。
古怪的魔葯氣味從裏面傳來。
緊接着一個女孩彎着腰走下最後幾級樓梯,來到了房間。
那是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有着一雙醒目的灰色眼睛,高鼻子,五官精緻。
“媽媽——”女孩用着輕靈的聲音說,“姨媽?”
“這”納西莎一愣,看向斯內普。
“復方湯劑。”斯內普懶洋洋地說,“盯着霍格沃茨的眼線不少。如果你想見到的是一具屍體,大可以去國王十字車站。”
納西莎招了招手,將變形后的德拉科抱入懷裏,然後捧着她的額頭,深深的吻戲。
如此溫馨的一幕,卻很快就引來了另一個人粗暴的打斷。
“哦!對了。”斯內普用着油滑的腔調說,“回去之後,我建議你帶他找個治療師檢查一下。”
“怎麼?”納西莎臉色一沉,“他中毒了?”
“不——我說的檢測是指心理上的。”斯內普譏笑着說,“畢竟迷戀一個男孩多少是有點病。”
“我沒有!”德拉科臉色一變,立刻跳出來反駁道。
“閉嘴。”斯內普冷冷說。“從三年級——不——二年級,你對他的關注度就過頭了。別用波特當借口,怎麼難道要我把今年你服用復方湯劑之後都幹了什麼一字不改的全講出來嗎?”
“你——”德拉科面色猛地不正常起來,他惡狠狠的瞪着斯內普,迫切的想要給他來一發一忘皆空,自從自己偷偷煉製魔法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的一切秘密就都隱藏不住了。
母親似乎在本學期初就和他達成了什麼約定,但德拉科不在乎,他不想接受斯內普的幫助。
他從家裏找到了一本《尖端魔葯製作》,復方湯劑赫然在上,那時他就已然有計劃了。
“男孩?”納西莎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目光落在了假扮成女孩的德拉科身上,一下子,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心沉到了胃裏。但,她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別在外人面前丟臉。
“好了德拉科——你的魔葯需要有人照看。”貝拉冷酷的說,意思很明確。
納西莎也同樣朝着德拉科點點頭。
男孩面露不悅,但卻沒有反抗,只是有些置氣般的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那個隱藏房間裏。
隨後,斯內普揮動魔杖,書架又重新合上。
“行了。”貝拉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斯內普身上。“該說的點正事了——如果你還忠誠於黑魔王。”
“你說——”斯內普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略過了貝拉特里克斯的問題。
“我們需要知道加拿大的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譏諷道,“你這個鄧布利多最信任的忠犬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想要幹什麼?”斯內普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
“當然——”斯內普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可捉摸,“如果你知道外神和神授塔,就應該知道那裏會有什麼。”
“不用你解釋。我當然知道。”貝拉特里克斯說,“在我還是那怪物的手下時,接觸過許多隱匿。我要問的是鄧布利多從塔裏帶出來的那東西。”
“東西?”斯內普說,“古代魔力?”
“不是一般的古代魔力。”
貝拉特里克斯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得意的說,“它應該足夠凝實,或許是固體,或者是液體。別想騙我。【肅清者】的技術和妖精的技術我全都知道。他們曾在神授塔中挖掘出相似的。”
聽聞這話,斯內普突然表情一變,眼睛別向別處。他揮了揮魔杖,從德拉科走出的那個隱藏房間裏,慢悠悠的飄出了一個托盤,裏面擺着一隻髒兮兮的酒瓶和三隻玻璃杯。
他把托盤擋在了那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倒出三杯血紅色的葡萄酒,遞了兩杯給姐妹倆。
納西莎嘟囔了一句“謝謝”,貝拉特里克斯什麼也沒說,她把酒杯放在了一邊,繼續狠狠地瞪着斯內普。
“不嘗嘗嗎?”斯內普露齣戲謔的笑,“雖然它的度數很高,但並不辛辣。”
說著,他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納西莎也同樣喝了一杯,斯內普又把她的杯子沾滿。
“我不想喝酒。”貝拉特里克斯說,然後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不想還是不能?”斯內普飽含深意的看着她說,“也許我該給你提個醒。我在魔藥方面有些天賦.同樣的,治療師的許多手段我也清楚。”
納西莎敏銳的聽出了斯內普的話外之音,她同樣看向貝拉,問道,“怎麼?你生病了?”
“不——她沒有生病。”斯內普說,“她只是懷孕了而已。”
“懷孕!”納西莎驚得立刻站起來。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慌亂中,她顯得不知所措。
愣神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接着伸手,按在了她姐姐的肚子上。
“你”她顫顫巍巍的說,“你懷了哪人的孩子?”
“哼——”貝拉特里克斯仰起頭,右手撫摸着自己的肚皮,自豪的說,“這是我最大的瑰寶。”
“天吶——”納西莎倒吸一口氣,她是知道湯姆學長的事情的.但經歷這麼多事情,尤其是貝拉選擇背叛了那個怪物后,她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姐姐終於是看清了那個男人,沒想到,其實是顯得更深了。
“這”納西莎說不出話來,理智告訴她,貝拉不該要這個孩子,梅林在上,那可是黑魔王的孩子,天知道未來會惹出怎樣的麻煩來,可作為一名母親,尤其是剛剛經歷過與自己‘兒子’相見的母親,那些殘酷的話,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不過,她的局促不安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斯內普就解救了她。
“你想要古代魔力的結晶,你想要重複【肅清者】的技術。你想要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下一個——嗯——科亞特爾·斯圖爾特那樣的巫師?”
斯內普自然是知道關於人體鍊金術的機密的。
在這方面他甚至知道的比歐文還多。
礙於雯達·羅齊爾曾經一些殘酷的經歷,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歐文的。
但他卻知曉。
他知道,當年格林德沃敗亡后,雯達·羅齊爾在歐洲躲藏了幾年後就逃亡到了美國,並在【肅清者】的幫助下紮根於伊莎貝拉港,幫助其破解從巴西神授塔挖掘到的刻着古代如尼文的石板。
在此之前【肅清者】就已經掌握了一種能將古代魔力注入普通巫師的人體煉金技術,但那份技術具有重大缺陷,被改造的巫師幾乎都會在幾個小時內死去。
死相十分恐怖,因為是整個身體從內到外的直接崩潰。
是雯達·羅齊爾的到來改變了他們的技術,她不知道在哪學來的人體鍊金術,可能是格林德沃的遺產,總之她最初掌握的技術就不弱於【肅清者】,雙方達成合作后,技術力更是得到了空前的發展。
經過十幾年的研究,總算是總結出了一條可行之路。
這項技術,其中就有——被古代魔力‘侵蝕’的目標最好選擇還在母體的胎兒,因為這樣母體能幫助胎兒抵擋一部分的由古代魔力引起的異變。
這是一種非常殘酷和反人類的技術,伊莎貝拉港,港口深不見底的海地,那堆砌起來的畸形怪物年歲越來越小,是雯達·羅齊爾永遠不能抹去的罪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