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顛倒丸
“那就請師姐把這盤芹菜炒青椒吃完吧。”
將綠油油的一盤毒藥推到鎏玉跟前。
鎏玉作為大師姐,不能言而無信,心裏發苦的一口一口吃着。
沒有嚼,是直接送到嘴裏就直接咽下去。
一盤毒藥下肚,鎏玉捂着嘴試圖隱藏難吃的事實。
二師妹,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想讓我死啊!!!
“師姐,太慘了,那就吃點北瀛的辣椒去去味吧。”
去你娘的啊。
“呵呵。”
一把辣椒抓在手裏,鎏玉背對着桑彌跟池戚把辣椒吃完了。
轉過頭,桑彌眼裏的鎏玉是這樣的,頭髮亂得像潑婦,臉就像關二爺,脖子跟臉兩個色,眼裏帶着淚,嘴唇紅腫。
池戚眼裏的鎏玉,他找不到形容詞,只能說是很像即將爆炸的丹爐。
“再來!”
一個都跑不了。
第二個,是池戚。
“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讓三師弟好過呢。”鎏玉大口喝完水說。
池戚有種不詳的預感,“先說好,觸碰底線的事情,堅決不做。”
“放心,不是讓你殺人放火,把你的藥草都抓一份放進你新買的爐子裏,看看能練出個什麼。”
池戚放下心來,三人去了池戚的宅院,來到了丹爐跟前。
池戚把自己所有的藥草都捏了一份,放進了爐子,其中也有名貴藥草,池戚心疼的不停滴血。
一陣屌炸天的操作后,一個賣相不好的靈丹新鮮出爐。
這次的丹爐,沒有炸。
“這顆靈丹,我曾在古書上見過,用七七四十九種不同的藥草混合起來,喚為顛倒丸,
吃下后,作用立馬生效,吞下之人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內說話顛三倒四,時間一過,就好了。”桑彌再次化身百科全書為二人解答。
兩人聽得雲裏霧裏,但鎏玉意識到一件事,她的誤打誤撞還讓三師弟煉製了一枚新丹藥是嗎?
池戚連忙把這個寫在了自己的《丹藥見聞》裏。
但這個丹藥的前置條件就是,煉製前的七七四十九天不能煉製出其他丹藥,否則它就是不來。
顛倒丸:昨日你煉製出了它,今日再想煉製我那可就不能了。
桑彌看了看鎏玉還在紅腫的嘴巴,開口道,“吃下去。”
“嗯?二師姐你是認真的嗎(⊙x⊙;)?”池戚大吃一驚。
“對,你自己選的大冒險。”
“是啊,願賭服輸啊三師弟。”鎏玉在一旁煽風點火,她要為她的嘴唇發聲。
池戚又不能反抗,只得在桑彌的目光下吞下了那枚顛倒丸,入口即化,這個必須寫到《丹藥見聞》上去。
“三師弟?口感咋樣。”鎏玉開口問道。
“還苦錯半不。”半苦還不錯
回答完問題池戚又在《丹藥見聞》裏寫上:入口半苦,生效級快,可服用給自己的死對頭。
三人再次回到了桑彌的宅院,石頭剪刀布。
是桑彌輸了,鎏玉留着這一次機會,池戚顫顫巍巍的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在紙上。
“二師姐,我只想吃紅豆包子,可不可以明日給我做一些紅豆包子啊?”
“好。”
此時的池戚有點小委屈的樣子,吃完飯散夥。
早晨,池戚收到了桑彌做的紅豆包子,滿滿的餡,很熱乎。
鎏玉那邊,桑彌見她沒醒也不願打擾她便將做好的糯米糕放在她的床邊。
午時鎏玉起床,一伸手就摸到了食盒,打開一看,第一層是糯米糕,第二層是酸菜包子,第三層是經清水洗滌過的樹莓。
鎏玉將這些全都吃光了,撐得飽飽的又去工作了。
夜晚月亮升起時,鎏玉終於想起修鍊這檔子事了,就在榻上坐下學着電視劇里的那樣引氣入體。
周身凝聚起紫色的小亮光,修鍊兩個時辰后,鎏玉感覺距離突破元嬰又進了百分之一步。
她起身來到院子裏,憑藉著記憶找到曾經埋回光的地方。
一片都是光禿禿,鎏玉幽幽的蹲下刨坑,果不其然,果然地底也是光禿禿的,毛也沒有。
鎏玉略感疲憊,決定夜闖藏書閣。
“二師妹,我來了喲!”鎏玉笑吟吟的坐在桑彌的對面。
“師姐,可想好招新大會的說辭了?”
“肯定啊,沒有。”
“我這裏寫了三張,你拿去看看哪張能用的,挑中了就背吧。”
桑彌像個老媽子事事想得周全。
“師....二師莫啊,蝸好肝東。”鎏玉手拿三張演講稿無處安放。
桑彌手一僵“師姐,你也吃顛倒丸了?”
“沒有,我就是太激動了,我現在就看。”
三張演講稿,都沒有一張像能從鎏玉嘴裏讀出來的。
最終敲定了第三張,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這張足足有八百字啊,鎏玉原本打算砍去不必要的寒暄,沒想到裏面沒有寒暄,很直接,掐頭去尾發現還是好多。
鎏玉死記硬背了一整晚,才稍微記住了一點點。
她是在藏書閣里睡得,睡的時候還看見桑彌在孜孜不倦的看書。
這就是學霸嗎?
她想。
在她原來那個世界裏,社會內卷也很嚴重,出生高層的小孩更是斗得翻江倒海,她資質平平,單親家庭,成績也很普通,不上不下。
在她眼裏,努不努力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
人都會死去,死前留下的光榮事迹能被記得的人屈指可數。
在那個拼爹媽的時代,好的出生能決定很多事情,當鎏玉早上六點二十到達學校,嘴裏叼着的饅頭還未下咽,出生好的人在睡覺。
當六點四十鎏玉開始上早讀時,出生好的人還在睡覺。
當七點三十第一節正課開始上課,鎏玉隱約有點打瞌睡,出生好的人起床洗漱。
當八點十分第一節課終於下課,課間休息十分鐘,鎏玉本打算睡會兒覺,卻因為第二節課要聽寫某些詩詞又睜着眼睛看書,出生好的人吃好早飯坐上名車去上學。
當九點一十第二節下課時,鎏玉趴在桌子上補覺,出生好的人在上第一節外語課。
中午十二點半,鎏玉吃到了剩飯,出生好的人在高級餐廳里使用刀叉吃着熱乎健康的食物。
下午一點四十,鎏玉在上下午第一節課,出生好的人在午休。
鎏玉在上下午第三節課時,出生好的人午休結束。
晚上十一點十分下晚自習,鎏玉走讀,回到家裏洗漱完就倒床上,作業只能在課間休息時間做。
出生好的人,晚上七點四十回到家,僅花二十分鐘做完老師佈置的作業,練會兒琴,吹點微風,再躺下睡覺。
這樣日復一日,鎏玉不僅成績不見上升,反倒得了一身毛病。
鎏玉媽媽對她又打又罵,“你怎麼不爭點氣!你看看別人家孩子。”
這是在初三的時候,鎏玉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醫生說已經嚴重的不能正常上學了。
休學后,鎏玉每天待在醫院裏裝作正常人,後來出院了,待在家裏,每天玩手機,不分晝夜的玩,她沒有朋友,只能玩遊戲,門也不出,熬了好幾年,猝死了就魂穿到這。
像夢一樣,鎏玉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