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場修仙,知府饞哭了
許汐和三嫂子打掃完客堂便去了后宅。
許家三進的院子,房舍三十間,失而復得,確實需要好好打理一下。
許元剛在客堂里坐下,院裏便傳來了劉都頭的聲音。
“許仙長,可在家否?府尊大人的官轎已到貴府門前。”
許元嘴角一挑。
這是摸底來了!
也罷,趁機打聽一下知府跟趙家的關係。
家產沒有敗掉,反而掙了四千兩銀子。
暫時不能跟知府挑明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樣就算被沒收了家產也不是破財,而是找死。
而且會連累到妹妹。
一時半會還得維持玄陽宗弟子的人設,不能直接除掉趙家遠走高飛。
但心中的氣咽不下,得想其它辦法發泄。
若趙家跟知府關係好的很,就用玄陽宗的名頭來壓。
若沒有什麼關係,那趙府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許元到門外迎接知府,街上已經有不少人遠遠的看熱鬧。
前天還指責許元敗家的街坊鄰居全都改了態度。
“許元果真是干大事的人,才回來幾天就跟府尊老爺攀上關係了!”
“是啊,我見他找回了許貴,直接給了一沓銀票,哎呦,我活這麼大都沒見到那麼多的錢!”
“還說呢,這府尊老爺都親自來許府了,他以後還會缺錢?他缺的是媳婦!”
“對呀!這是個好媒茬,城南蕭員外家的小女兒二十不足,十五有餘,正是談婚論嫁的時候,聽說長得粉琢玉雕一般,不如給許元說說!”
“還是先瞅個機會問問他三嫂子吧,打聽一下許元喜歡什麼樣的。”
人們紛紛議論着,許元已將知府請進了家中。
客堂落座后,劉知府沒說話,先皺起鼻子聞了聞。
“好一股奇香,許居士,這非沉非檀也非龍腦,物中所瀰漫的是何香味?”
“奇香?哦,原來府尊說的這個啊。”
許元從懷中拿出進階丹,通體金光閃閃,滿屋都是異香。
“這是恩師賜我的九轉大還金丹,他囑咐我每積修一件善功,便可服下一顆,能超凡入聖,大增修為,我剛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吃,失禮了。”
讓知府和都頭看了一眼,隨即放進嘴裏一口吞下。
“哎呀呀!這這這……”
咕咚!
劉知府狠狠咽了一下口水,羨慕的眼眶都紅了。
這一幕比他錯過了丞相的職位還要命。
仙丹可是助長生能修仙的,做知府十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還有什麼好懷疑的?當即就改了口不再叫居士。
“許仙長,此乃天材地寶,你怎麼不挑個黃道吉日,沐浴焚香,遙拜玄陽宗的方向後再服用呢?”
“誒~方外之人不講凡俗禮節,心誠則可。”
劉都頭在一旁站着直抿嘴,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羨慕的心中直癢。
活這麼大見過金子銀子,仙丹靈藥卻是第一次見。
許元沒理他們的震驚。
微微閉上眼睛,感到周身百骸突然生出一種力量。
匯聚到丹田,隨即上行至頭頂泥丸宮。
短短几秒的時間,便進入鍊氣二階的境界。
身體狀態發生了質的改變。
耳聰眼明,精神飽滿,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在劉知府和劉都頭看來,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仙人修行。
只見許元身上突然冒出金光,緊跟着金光迅速收回身體。
再睜眼時,許元的氣質已飄入雲端,而他們兩個還像在泥坑裏躺着。
現場修仙還了得?
劉知府瞬間感到爭名奪利轉眼空空,唯有長生才是最終追求。
眼淚不覺流出,“許仙長,本府忽有棄官求長生的念想,不知我有仙緣嗎?”
許元微微一笑,“當今天子何嘗不跟你想的一樣呢?還有滿朝文武,哪個不想長生?勸府尊還是多察民間疾苦,官修也是一條修行路,功行圓滿后,便是城隍果位,比我等鍊氣的還要快上一步。”
“鬼仙終究沒有肉身成聖的好……”劉知府小聲嘟囔着。
“且不說這個了,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府尊。”
“啊~許仙長請說!”
“開綢緞莊的趙員外曾說與府尊很熟,我去玄陽宗拜師的一個多月里,他天天派媒婆子來強迫舍妹嫁給他三兒子趙玉,還派人打跑我的家丁,若真是府尊大人的好友,還請……”
“不不不!”
許元話沒說完,劉知府就連連擺手。
“那姓趙的只是請劉同喝過酒,便借我的名頭壓人,着實可惡!劉同,去去去,快把姓趙的一家關進大牢,斬監候!”
“是!小人這就去辦!”
“誒~且慢!”
許元抬手制止了劉都頭。
“既然跟府尊沒什麼關係,是個狐假虎威的貨色,我便去教訓他一頓,說實話,我雖然入了仙門,但脾氣沒消,得親手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既如此,讓劉同帶四個衙役隨許仙長前去,膽敢造次者,直接打入死牢,斬監候!”
這知府簡直就是土皇帝,在奉明府,說的話就是王法。
能在動蕩不安的大隆朝穩坐知府之位,他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眼下打擊趙家正是結交許元的好機會。
劉知府自然不會錯過,派了四名衙役,任憑許元調遣。
許元嘴上說著感謝,心裏卻清楚的很。
‘你給我少來這套,今天要不是當著你的面吃了進階丹,又編個九轉大還金丹的名字,被抓進死牢的就是我了。’
劉知府還有公務在身,自以為確認了許元的玄陽宗修仙身份,聊了幾句商業互吹的話便告辭回去了。
許元隨即帶着劉都頭和衙役前往趙家。
此時趙家還一片安寧。
趙員外其實聽說了許元回來后把祖產賣給賭坊的事。
以為許元把祖產賣給了賭坊,就肯定是沒拜入玄陽宗,便沒放到心上。
趙員外本來想讓三兒子強娶了許汐,再設法陷害了許元把許家祖產給搶過來。
不料許元破罐子破摔,把整個家業敗掉。
使得趙員外沒有了強佔的機會。
這一會正在家中生悶氣,家丁突然來報。
“老爺,許元來了,說是要見您和三公子!”
趙員外眉頭一皺,怒道:“他來幹什麼?找死嗎?”
“不知道,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劉都頭和四名衙役。”
一聽是自己的保護傘來了,趙員外瞬間露出笑容。
“哼哼,既然是劉都頭來了,就不怕許元耍光棍,去把三位公子都叫過來,今天要痛打落水狗!”
趙員外帶着仨兒子十來個家丁,滿面笑容的去大門口迎接劉都頭。
絲毫沒把許元看在眼裏。
“劉都頭,家中早已備好美酒,就等賞光呢,您可算來了,這次京師之行辛苦,小老兒帶犬子給您接風洗塵了!”
“呀呀呸!”
劉都頭迎面啐了一口,啐得趙員外睜不開眼。
“誰要喝你那兌了泔水的餿酒?大膽趙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派媒婆子去嚇唬大小姐許汐,還毆打許府家丁,你狗膽子不小啊?哪個跟你是熟人?你踏馬不要血口噴人,來人吶,先把這不長眼的趙二老狗鎖了,斬監候!”
“誒~”
許元心想劉同你先別表演呢,今天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劉都頭,是我要出口氣,你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