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恐怖之妻

第六十七章 恐怖之妻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蘇陽輝打來了好幾個電話,說劉天明做東,想一起吃個飯。

我實在是累,只想在店裏好好待上幾天,哪兒都不想去,便把這局兒給推了。

從古墓回來,我便一心撲在調養身子上,幾天下來我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好利索了。

帶回來的降魔杵我給撤下了供桌,找了個盒子保存了起來。

這東西不適合在堂口供奉,我又不捨得扔掉,只能這樣做。

距離上次古墓一別已經三四天了,無論是收屍人還是許凱都沒傳來跟師傅有關的消息。

我心裏有數這事急不得,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本以為還能多享受幾天平靜的日子,卻不想一天大早上我還沒睡醒,樓下就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這一個星期來我小店的門一直上着鎖,這時候來敲門的多半是熟人。

我有些不耐煩的穿好了衣服,下樓開了門,然而門口站着的那人卻是一張我全然陌生的臉。

“你是……”我堵在門口沒讓他進來,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來人眼眶烏黑,眼下滿是細紋,眼中佈滿血絲,額頭籠罩着一片陰霧,雙腮內凹,嘴唇烏青,像是遇邪了。

沒等我再仔細看看,男人先是狗祟的笑了笑,接着開口道,“我是崔老闆介紹來的,有點事想找大師你幫個忙。”

我皺了皺眉,緊盯着他沒說話。

“是這樣,我家裏出了點事,我是走投無路了,崔老闆才給了我這兒的地址,說找你肯定管用。”

我看見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此刻凍的不住的發抖,也不忍心把他扔在門外,只好讓他先進來。

我讓他坐在樓下不要走動,趕緊跑上樓拿着手機打算問問崔柏生這傢伙什麼情況。

一看,昨晚崔柏生就打了幾個電話給我,只是那時候我已經睡著了,也沒能接到電話。

我給崔柏生回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你那朋友什麼情況?”我開口就問。

崔柏生支支吾吾半天,說了一大堆,我勉強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昨晚他這個朋友找他出去喝酒,他的朋友藉著酒勁把家裏發生的怪事說了出來,崔柏生順勢給了他我的地址,還打了包票說我一定會幫他。

這會兒應該還沒醒酒,說話不清不楚的。

掛了電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下了樓。

那男人一看我下樓立馬迎了上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順勢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些是定金,幫幫我吧,看在崔老闆的份兒上,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沒打算收這錢,一番推脫后總算把銀行卡還給了他。

“干我們這一行的,不管是誰,我都得先把事兒問清楚,超出我能力範圍內的活兒我也不接。”我一邊說著一邊拉着這男人坐了下來。

我好歹是開門做生意的,既是崔柏生托來的客,能幫的還是盡量幫幫。

“說說吧,什麼事。”我給男人倒了杯熱水,全神貫注的盯着他。

男人喝了口熱水,臉色驟然變了,眼中的驚恐被無限放大。

他咽了口唾沫,說,“我叫呂志平,我老婆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接着,呂志平將他遇到的詭異事件緩緩說了出來。

呂志平是個做生意的,年紀和崔柏生差不多,還有個兒子在外地讀書,家裏條件相當不錯。

他老婆屈曉燕年紀比他小七歲,長的很漂亮,一點兒看不出老,特別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更顯年輕。

平時家裏都靠呂志平養着,屈曉燕只管貌美如花,家務都交給了兩個保姆。

閑暇時屈曉燕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侍弄一些花花草草,為此呂志平還特意裝修了一個院子出來供她消遣。

前段時間呂志平出了趟差,回來后就發現屈曉燕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詭異。

呂志平回來當晚就發現飯桌上擺滿了可口的菜肴,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保姆做的,後來發現保姆不在家,才知道這些是屈曉燕親自下廚的。

當時他還那納悶屈曉燕怎麼親自下廚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極度嫌棄油煙味,甚至連蔬菜的種類都認不全,怎麼幾天不見變化突然這麼大。

屈曉燕解釋說是心血來潮,嘗試着做了做,呂志平也沒多想,以為是妻子又找了個愛好。

沒過幾天,呂志平帶着屈曉燕去逛街,這下又發現了不對勁。

屈曉燕原本喜歡極其鮮艷的顏色,她說這樣可以讓自己顯得年輕。

可這次逛街的時候她挑的衣服大多是樸素的,連口紅的顏色都選的最淡的顏色。

呂志平實在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而屈曉燕的回答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人是會變的嘛,很正常。”

說完這句話她還衝着呂志平笑了笑,表示她沒事。

事情要是僅此而已還不至於讓呂志平覺得可怕,然而從那以後的這段時間,屈曉燕就像中了邪一樣整個人神經了。

一天晚上呂志平工作一天回家,剛進門兩個保姆就把他偷偷拽到了一邊。

“老闆,你沒發現老闆娘這兩天有點奇怪嗎?”保姆的眼神中滿是他從未見過的驚恐。

呂志平沒當回事,還笑着說,“發現了,不就是她這兩天勤快了一些嗎?”

兩個保姆一聽,身子猛的一顫,接著說了一段讓呂志平瞬間緊張的話……

“老闆,這活兒我們干不下去了。老闆娘做飯的時候熱油濺到身上連躲都不躲,起泡了都不叫疼。還掙着搶着幫我們幹家務,就連院子裏那些她最愛的花草也都被她拔了!你說……她會不會是中邪了!”

話音落下,呂志平渾身猛的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確實,這幾天半夜他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似乎總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邊。

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在意,現在一想……渾身的汗毛都跟着豎起來了。

兩個保姆執意要辭職,呂志平只好放他們離開。

回想起屈曉燕之前種種的不正常表現,呂志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飯桌上屈曉燕仍然笑着替他夾菜,可那笑容卻讓呂志平愈發脊背發涼。

而且呂志平還發現,屈曉燕已經一晚上沒有吃東西了,之前幾晚好像也不見她吃些什麼。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晚上,呂志平上床后就背對着屈曉燕醞釀著睡意,希望一覺起來他的妻子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然而越是這麼想,呂志平就越睡不着。

一直挨到了半夜兩三點中,呂志平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他睡得也極為不踏實,半醒半醒間他似乎總能感受到有人在對着他的臉喘氣,搞得他痒痒的。

他強撐着眯開了一條眼縫,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的亮光,呂志平看見自己面前竟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呂志平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趕緊閉緊了眼睛,身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頭腦也清醒了大半。

他佯裝熟睡轉過身去,胡亂拍了拍身側,一片空空如也。

呂志平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屈曉燕不在床上,難道床邊的這個人就是她!

緩了好半天,呂志平偷偷睜開了眼睛看向床邊。

只見屈曉燕正站在一旁低着頭,烏黑的長發垂到了腰間,臉色慘白。

她的眼睛是往上翻的,嘴角也以誇張的角度咧着,活像一直猙獰的惡鬼!

看清眼前這一幕的呂志平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可他也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總得面對現實不是。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揉了揉眼睛裝作夢中驚醒的樣子起身走到了屈曉燕身邊。

“老婆,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還不睡覺?”呂志平輕輕拍了拍屈曉燕的肩膀,柔聲細語的問道。

可屈曉燕並沒搭理他,仍然自顧自的站在那不動彈。

呂志平又輕喚了幾聲,她還是一動不動。

“夢遊嗎?”呂志平自言自語了一句,不敢再碰她了。

都說夢遊中的人要是被叫醒了可能會徹底變成瘋子,呂志平也不確定,不敢輕舉妄動。

他彎着腰看着屈曉燕的臉,卻發現她的呼吸很均勻,甚至都能聽到她極有規律的呼吸聲。

呂志平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仍然沒反應,這才發現屈曉燕就是睡着的。

只是她這幅模樣,實在是叫人害怕。

這一夜呂志平再也沒睡,也沒敢開燈,就在床上坐着看着屈曉燕一支接一支的抽煙,實在困了他就靠在床頭打個盹。

到了天亮,呂志平一睜眼發現屈曉燕不見了,他趕緊起來找,卻發現她竟然還在廚房做早餐。

呂志平雖是害怕,但也心疼自己老婆,便上前問她有沒有休息好。

屈曉燕揉了揉眼睛說,“這幾天晚上睡覺也不知道怎麼了,第二天起來總是眼睛發酸渾身疼。”

呂志平當然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順勢問起屈曉燕記不記得自己昨晚還做過什麼。

這話倒是把屈曉燕問懵了,她回憶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堅稱她晚上就睡覺了,都沒起夜什麼都不知道。

這下呂志平更害怕了,對保姆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

好端端一個人,出差也就幾天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也是因為這事,呂志平才找崔柏生出來借酒澆愁,沒想到崔柏生還真給他指了個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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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屍詭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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