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一更二更)
月池真理雖然一直和景光在一起,但在上船后就遇到過柯南,上次基德篇他和柯南一起來的游輪,有了這個前提,現在後續出來了他也理應出場不是嗎?
而且他身邊還有景光這個人氣角色,劇情會自動往他們身上靠攏,反正他有論壇在手,又不是真的需要他推理,等基德出現他在出場就是了。
果不其然,有柯南在沒過多久就發生騷動,聽到別的遊客說輪船發生了命案。
這倒挺出乎意料的,原本以為有怪盜基德出場頂多就是玩一些貓抓老鼠的遊戲,這次竟然發生了命案?
作為一名正義感爆棚的公安,雖然不是主管刑事案件的搜查一科,但景光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怎麼可能不關心。
大多數人是分不清警察和公安的區別的,但有景光這個手持警察證的公安在,就像是有了保障一樣,案發現場用繩子圍起來禁止入內,隨後開始調查問話。
在他沒來之前,柯南和安室透第一時間維持現場,報警的報警,叫120的叫120,但他們此刻身處輪船上,不管是警方還是急救中心想要趕到沒有那麼輕易。
船上有坐診醫生,但心口中一刀這種突髮狀況太嚴重,即便及時做了處理還是沒能保住性命。
“優子,優子,怎麼會這樣,我一個月前剛失去弟弟,現在又失去妹妹。”穿着黑裙妝容精緻的女人趴在身旁的貴婦身上掩面痛哭,死者就是隔壁桌三條一家的二女兒三條優子,現在哭訴的人是大女兒三條真知。
原本好好的出來遊玩,結果竟然變成了和家人最後的相處。
她越哭越悲傷,不由出口埋怨道:“這條船是和我們家有仇嗎?沐野也是來這條船上遊玩時失蹤的,現在連優子也……”
“真知,不要亂說。”摟着她的貴婦,也就是是她母親三條撫子小聲呵斥道。
這條船是鈴木家的產業,鈴木次郎吉還在旁邊呢,他們家老爺子又和次郎吉是好友,怎麼能當年詆毀。
景光立馬對她的話起了疑心,連忙追問道:“不好意思,您說的沐野是?”
“沐野是我三弟,一個月前因為這條船上有寶石展覽,我媽媽想看,於是我們一家就來了,結果第二天起床他房間並沒人,打電話也打不通,這之後就聯繫不上他了,我們已經報警了,但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找到他的線索。”大女兒真知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回答。
“我們這次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沐野的線索,沒想到……”三條夫人嘆息道。
“你們說的寶石展覽不會是?”安室透眉頭緊鎖。
“就是那條女王的項鏈啊,從13世紀流傳下來的海藍寶項鏈,鈴木先生一個月前在這艘輪船上展覽過,被怪盜基德盜走的那條。”
柯南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死者腳邊的卡片很快被更多人發現,安室透戴上手套將卡片拿起來。
“這是怪盜基德的卡片。”
“什麼?難道優子是怪盜基德殺的嗎?說起來,我弟弟沐野失蹤那天怪盜基德也在吧,難道沐野他……”真知的猜測被三條太郎打斷,這位年邁的三條財團掌舵人,從剛剛案發之後一直沒出聲,此刻不知什麼觸了他霉頭,對真知大聲呵斥道:“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搜查現場最重要,犯人就在這艘船上,警察同志,快點維持現場,對當時優子身邊的人搜身啊。”
“不要那麼激動,你心臟不好,太激動對身體不好。”三條太太拿出一小瓶葯搖出兩粒遞給他,卻被老爺子一把揮開,“當時要不是你想看什麼寶石展覽,為了修復你們的關係,我也不會強制讓沐野來,沐野現在也不會下落不明。”
三條太太詫異的看着他,“怎麼,你是在懷疑我嗎?沐野可是我的
親生兒子啊。”
“誰知道啊,沐野跟你的關係一向不好,就算繼承到遺產也不會管你的,誰知道你這張人皮下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可能是接連失去女兒和兒子,三條太郎被刺激的不輕,竟然將這樣的辛秘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三條太太受傷捂住胸口,“你就是個心裏只有遺產的老頭子,看誰都覺得要害你,對你好都覺得是因為那麼點遺產!就是因為這樣才和兒子女兒們才討厭你的,都是你自作自受。”
景光一看局面亂成這樣子連忙出聲制止,“各位都先冷靜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殺害優子小姐的犯人不是嗎?我需要你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請配合調查。”
眾人看在他名偵探的身份上停止了爭吵,在景光問話的時候,安室透和柯南已經將案發現場和屍體都檢查了一遍。
“按當時行兇的距離來看,兇手無疑就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為了避免血液外濺並沒有行兇後並沒有拔刀,但手上或者袖口上因為也有血跡才對。”柯南手撐着下巴思索着。
“哦~你對怪盜基德倒是蠻信任的嘛,或許真的是怪盜基德乾的呢,他不是有一把撲克牌發射槍嗎?說不定會有發射匕首的槍也說不準。”兩人一邊檢查着有沒有其他遺漏,已經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安室透故意問道。
“交手過幾次,那傢伙不會殺人的,頂多就是個會點魔術的小偷而已,對收割寶石感興趣,對人命我相信他不會那樣做的。”柯南打哈哈。
“這樣啊。”安室透意味不明。
月池和景光一起去的命案現場,路上通過論壇漫畫得知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疑點也從柯南和安室透的視角知道,景光去搜查現場維持秩序,他就直接加入柯南他們推理。
“上次沒能阻止怪盜基德偷走寶石,原本以為是來尋寶石的,沒想到又發生了命案啊。”
“你和諸伏先生是來尋找寶石的嗎?”只要在外,安室透稱呼景光都叫的很客氣。
說實話他確實很好奇景光的目的,最近對方的行為讓他看不明白。
“啊,其實是聽說輪船上有煙花秀,在海上沒有樹木建築,也不用人擠人的看煙花,尋找寶石也算是一個原因吧,就像來解謎題一樣,所以我們就來了。”
不,其實是知道毛利小五郎被委託來找寶石,柯南會來,怪盜基德說不定也會出場,所以才拉着景光來的。
“一個月前寶石失蹤,三條沐野失蹤,今天三條優子死亡,都是在這艘船,三條沐野的失蹤和寶石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柯南心中已經迷迷糊糊有了答案。
“你有什麼想法?”一個月前並沒有參與基德和寶石和柯南鬥智斗勇的安室透問道。
“那天基德偽裝成其他人偷走了寶石,在我看穿他身份后馬上去找他了,結果哪兒都找不到基德影子,原本以為他已經離開了,誰知第二天基那傢伙發預告說把寶石藏在游輪里,想不通他為什麼這樣做,或許他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比如說和三條沐野失蹤有關的事?”
殺害三條優子身上又不留血跡的方法很簡單,那三人任意一人都能做到,重要的是:是誰要這樣做呢?
“那天怪盜基德是如何逃走的?”
“趁着放□□的時間偽裝成青森警官,青森警官說要透氣去了夾板上,所以我在識破他身份后馬上去了夾板,卻到處找不到人。”
“我記得這艘船的地下室在……”
突然,靈光一閃,安室透和柯南同時看向對方。
“原來是這樣……”
月池真理想說什麼,原本不是在說命案嗎?怎麼突然轉到寶石上了?
召喚出論壇偷偷看一眼,漫畫上不顯示他倆的心理,他就算通過論壇窺屏也不知道。
“
月池肯定也想到了吧。”安室透瞭然的目光看過來,月池連忙收起自己的表情,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心虛的點點頭。
“那當然。”
“那就做個實驗吧,讓犯人自己站出來。”
因為不能一直控制着群眾不讓走,景光問完話后他們就可以離開了,解散前柯南大聲驚嘆。
“啊嘞嘞,安室先生你知道怪盜基德偷走的寶石在哪兒嗎?”
“是啊,應該是個地勢低,靠近夾板,又很隱秘的地方,符合這些條件的就那麼幾個地方,一個個找過去很快能找到,等明天靠岸了警察上船好好搜搜吧還給鈴木財團吧。”
見有人變了神色,安室透和柯南目的達到也不留戀,轉身走了。
原本以為可以回去睡覺的瀰瀰子被拉住,安室透說:“現在去一個地方。”
“柯南,你去哪兒?”小蘭拉住往外跑的柯南,柯南小聲告訴她,然後又指了指毛利小五郎。
……
現在是晚上9點34分
有人小心翼翼走到地下室門口四處張望,現在還不算太晚,外面燈火通明,對船上的這些富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這個地下室處於露天熒幕背面,人們的視線都在屏幕上了,確定沒人注意到這裏,來人這才走進地下室,打開手電筒四處翻找。
“怪盜基德那個傢伙,竟然打的這種算盤,真是多管閑事。”
“你在這裏幹什麼呢?”聲音從地下室入口響起,頭頂的燈突然開了,三條真知被燈光刺激的捂住眼,被發現的心虛讓她下意識蹲下身瑟縮一下。
一抬頭,地下室的入口處擠滿了人,柯南,安室透,景光,毛利小五郎,還有瀰瀰子和月池真理等人都在看着她。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啊,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呢?”
“真知小姐不會是在找這個吧。”
安室透戴着皮手套的手拿着一串寶石項鏈,項鏈上沾了一層乾涸的血,看起來有些臟,但在燈光的照射下仍然能看出獨特的海藍寶石的顏色,屬於13世紀復古紋路,赫然就是那條被怪盜基德盜走的項鏈。
“咦,這不是被怪盜基德盜走的項鏈嗎?竟然找到了啊,在哪兒找到的?”三條真知心臟怦怦跳,面上卻雲淡風輕,手不由自主握住脖子上的項鏈,試圖轉移話題。
“三條小姐出現在這裏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也是聽說寶石好像在這種地方,所以就偶然來看一下。”
地下室的入口是樓梯似的台階,一行人居高臨下的站在入口處,三條真知仰臉看着他們,在燈光下無處遁形,頭頂彷彿壓了一塊巨石,心裏也沉甸甸的。
“誒,這塊寶石上好像有血跡呢,會是誰的血呢?”柯南好奇的打量安室透手中項鏈,疑惑的小奶音在空曠的地下室格外明顯,“不會是三條沐野先生的吧,你看,地下室的地板上還有血呢。”
怎麼可能?
三條真知下意識回頭去看,地板上被擦的乾乾淨淨,抹布和刀子也被她扔進海里了,哪裏有什麼血跡。
猛然回過神,他們在試探自己。
“不知道你們大晚上發什麼瘋,讓開,我要回去了。”三條真知擺出不在乎的態度,一步步踩上向上的台階準備離開。
“我剛剛去問過了,這裏本來是放雜物的地方,剛剛看管的師傅說一個月前少了一罐柴油。”景光攔住她的去路。
“所以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啊,可以讓一下嗎?我要回去休息了。”
“抱歉,你可能要去警局休息了,因為你就是殺死三條沐野和三條優子的兇手。”安室透和景光擋住他,毛利小五郎和月池真理也站在出口出,三條真知出不來。
“哦?既然你們這麼
說是找到證據了嗎?”三條真知握緊自己的項鏈,往後退了一步和他們拉開距離。
“證據不就在這塊寶石上嗎?這上面的血樣已經被採集拿去化驗了,上面的指紋也被取樣等着帶回警局比對,一個月前盜取寶石準備逃走的怪盜基德意外發現你的殺人現場,所以才把寶石藏在船上並公佈這個消息,為的就是希望警方能對這艘船進行搜查,發現你殺人時留下的痕迹。”
安室透和景光還有柯南三人配合默契,月池真理全程邊緣路人,根本沒有任何插手餘地,而且他在此之前並不知道到底誰是犯人,知道的線索也和他們重合,沒什麼他說話的機會。
用了論壇多年,此刻他不看也知道,漫畫一定將他們三人畫的很帥,論壇也一定在誇他們三個,可能順帶念叨一句怪盜基德為什麼沒出場。
不行啊,白月光死而復生失憶重來的劇本對他已經是過去式了,這八年拿下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就是最大的戰果了,但他需要更高的人氣值,必須安排新劇本。
景光的誇讚浮現在他腦海。
帶有神秘感和反差感的形象嗎?
除了白月光假死祭天拯救劇本,驢醬不還有紅黑反轉陣營劇本不也很火嗎?反正就算再壞,加一點脆弱濾鏡和悲慘身世就變成美強慘了,還怕讀者不愛?
現在已經有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信任,而且有那為好友付出生命的前提在,大家肯定都以為他是鐵紅,那就走一波反轉陣營好了。
到時候標題他都想好了,警校第六人因為命運的不可抗力分道揚鑣,就像火影的太子妃,咒回的夏油傑一樣,景光肯定該努力挽回他了吧,論壇又能收穫一波眼淚。
接觸到腦電波的瀰瀰子:好累,好討厭,壞人什麼時候下場。
另一邊的三條真知不說話了,因為事實就是對方說的那樣,項鏈上的血跡就是三條沐野的,上面還有她用帶着鮮血的手握住寶石時候的指紋。
那天她在這裏慌忙殺死三條沐野后,那枚寶石項鏈突然從入口處掉進來。
因為剛剛殺了人,她正是敏感的時候,突然掉下來的項鏈把她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拿起項鏈和作案工具扔進海里,結果在往海里拋的時候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速度太快她並沒看清那是什麼。
直到第二天怪盜基德在媒體上說將寶石藏在船上時,她才隱隱有了猜測,自己扔作案工具時一閃而過的白色東西會不會是怪盜基德?
但又覺得是自己太小題大做,因為她和怪盜基德素未謀面,那有可能那麼巧,一直到剛剛散場時聽到安室透說寶石在地勢低又隱秘的地方,她才徹底確定就是怪盜基德搞的鬼。
那個多管閑事的傢伙!
都是因為碰巧被他看到才那麼多事。
三條真知咬牙切齒。
“真是沒辦法啊。”徹底放鬆下來的三條真知突然釋然笑一聲,安室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見三條真知將脖子上一直塞在衣服里的項鏈掏出來,那竟然是□□的按鈕!
“什麼?”船上被放了炸彈嗎?在場不是偵探就是警察,都跟炸彈打過交道,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船上的客人考慮。
形式反轉。
小巧的按鈕被拿在手裏,她拿着引爆器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原本堵在入口的人不得不給她讓開一條路。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也不裝了。”她張狂的笑,神態露出幾分癲狂,“你們以為我今天上船隻是為了殺人嗎?本來想明天下船之後再引爆的,畢竟怪盜基德把寶石藏在船上的操作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我也怕有人發現什麼線索啊。”
“嘉年華好能承載多少人來着?是三千人啊,但是既然現在走不了的,拉着整船的人一起死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
擇,有2999為我1個人陪葬呢。”三條真知終於露出她的真面目,赤裸裸的惡意再也不遮掩。
“要怪就怪你們太敏銳了,也怪怪盜基德多管閑事。”
毛利小五郎試圖勸阻道:“不,你不要衝動,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他們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也沒得罪過你,他們不該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甲板上很空曠,海風習習,吹動三條真知的長發,衣袖被吹的呼哧呼哧響,她撩開眼前髮絲,“我也不是非要走到這一步,是你們逼我非要自爆。”
“你的父親母親都還在船上啊,你想讓他們跟你一起去死嗎?”柯南吶喊,試圖喚醒她心中的良知,同時手腕上的麻醉針對準她。
可惡,距離有點遠啊。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個三條真知又哈哈大笑起來,夜晚的冷風張牙舞爪的吹着她的衣擺頭髮,配上笑的直不起腰的動作,讓人聯想到精神病患者。
“誰要管那對神經病父母啊,你們我這樣的心態是被誰逼出來的?家裏天天勾心鬥角不得安寧,要是他們都死了財產就都是我一個人的了,也在沒有人束縛我,我巴不得他們都去死啊。”
“你不用這麼極端,我可以把這件印有你指紋的項鏈給你,你可以銷毀它,這樣沒有證據也定不了你的罪,現在最重要的是放下引爆器……”安室透拿着寶石試探的朝她的方向伸出手。
“別靠近我。”生怕引爆器被搶走的三條真知連忙後退一步。
“我不靠近,我把寶石放在地上,只要你不按引爆器,你想啊,對於我們來說是逮捕你重要還是我們自身性命重要?所以你不用怕我們騙你,冷靜一下,相信我們。”安室透連忙舉起手。
瀰瀰子緊盯三條真知手中的引爆器,和遊樂園那個引爆器很像誒,要是按下去的話船會爆炸,到時候船上的人都會死,包括自己和爸爸媽媽,必須得拿過來。
一擊將敵人打暈好了。
安室透和柯南使了個眼神,他知道柯南有麻醉針,項鏈被放在遠離這裏所有人的地方,三條真知才敢過去拿。
藉著安室透掩護,柯南仗着體形小沒人關注,手腕上的麻醉針對準她。
瀰瀰子也藉著敏捷的身形悄無聲息的繞到犯人背後,在對方彎腰撿項鏈的時候迅速出擊,閃電般來到對方身後準備劈手砍下。
麻醉針發射,月池真理的腿卻突然撞了他一下。
糟糕了!
柯南大驚。
原本正準備揮手砍下的瀰瀰子感到腿上一麻,麻木感瞬間襲遍全身,卻仍然記得拽住三條真知胸口的項鏈。
三條真知發現不對,慌忙間只顧得上推開瀰瀰子,但瀰瀰子已經抓到項鏈鏈條,他們原本就在甲板上,被她大力一推一個從欄杆翻出船外,只一隻手牢牢抓住項鏈。
但項鏈怎麼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瀰瀰子!”不知誰叫了一聲。
三條真知後頸一痛,項鏈斷開。
瀰瀰子朝海面墜去,因為麻醉針身上又沒有力氣,努力控制着不昏迷,只能感覺到懸空,然後從高空落入水中,冰鎮一樣的海水侵襲全身。
口鼻耳全方位湧入海水,腦子有瞬間清醒,瀰瀰子最怕水了,完全不會游泳,掙扎着想要上游,卻只嗆了一口水,胸腔里最後一口空氣也沒了。
身上麻木還在持續,腦袋也昏昏沉沉。
“瀰瀰子!”
撲通一聲。
水面的重影晃蕩着破開。
恍惚中能看到水面上處於船上的明亮燈火,船在駛去,越來越模糊,離他越來越遠。
唯有一個黑色人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緩慢而堅定的向他靠近。
越來越黑暗的視線里,那一頭
淺色的金髮是海底唯一的亮光。
瀰瀰子控制着身體艱難的向上伸出手,安室透同樣向下伸出手,指尖越來越靠近。
溫熱的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強硬的把向下淪陷的人扯進懷裏。
隨後,嘴唇一熱,新鮮氣體吹進肺里。
冰冷的海水裏,嘴唇的熱度如此清晰,瀰瀰子重新睜開眼,安室透英俊的臉近在咫尺,正捧着他的臉頰……
接吻。
這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