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司雪衣,誰給你的膽!

第兩百七十六章 司雪衣,誰給你的膽!

司雪衣有些猝不及防,他面色未變,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害怕自己聽錯了,確認道:“首座要見我?”

煙緲聖君頭戴奼紫嫣紅花環,身上穿着綠色長裙,如精靈般流淌着純粹的自然之美。

她見司雪衣獃獃的模樣,笑道:“是的,首座親口所言,要見你,現在,立刻,馬上。”

司雪衣感慨萬千。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他之前日日夜夜在等消息,一直等不到想要的消息。

眼下忙於聖院排位戰,差點忘記此事時,好消息就這樣突然來了。

“隨我走吧。”

煙緲聖君在前方帶路,司雪衣緊隨其後。

期間,兩人開始閑聊。

煙緲聖君對司雪衣印象很好,並不介意告知他其中內情。

“之前你拜託我的事,我與首座說了,首座本來是打算召見天音院翹楚時一併見你,原本還要些時日。”

“當日聖院排位戰的事情,傳到了首座耳中,她便改了主意,要提前見見你。”

司雪衣聽完后,好奇道:“是因為我過了初賽?”

煙緲聖君笑道:“也不全是吧,首座並不知道你參加了甲組,也沒有關注聖院排位戰,她在忙其他事情。”

司雪衣頓時疑惑不解,道:“還請煙緲聖君解惑?”

煙緲聖君眨了眨眼,笑道:“之前叫人好姐姐,現在一口一個聖君,這麼生分了?”

司雪衣訕訕道:“還請姐姐說說。”

煙緲聖君笑了笑,道:“這才對嘛,首座是因為風

緣聖君的事,才關注到了你這個記名弟子。”

“早與你說了嘛,首座真的很忙,不大會關注聖君以下弟子間的事情,這樣根本忙不過來。”

司雪衣愈發奇怪,怎麼和風緣聖君扯上關係了。

煙緲聖君也不賣關子,將風緣聖君和三宮聖主的衝突,一一告知了他。

這其實是非常大的事情,是近百年都罕見的事情。

六院七十殿,長期以來都被三宮死死拿捏。

其中多數勢力,通過聯姻和滲透,其實早就是他們的人了。

三宮聖主掌控聖院多年,還沒有聖君與他們公開叫板,更遑論撕破臉皮相互羞辱了。

煙緲聖君美眸流動,看向司雪衣道:“你說風緣聖君的事,大不大?”

她的眼睛很美,以至於司雪衣都不敢多看。

但仔細想想這事,其實已經是聖境間的爭鋒和暗鬥了,身位首座自然會不可避免的知道此事。

煙緲聖君眉頭微蹙,有些憤怒的道:“這三宮聖主也太過卑鄙無恥,針對你的武學特點竟然親自下場指點聖徒,想利用聖院規則將你直接抹殺。”

“首座不知道此事也罷,既然知道了,豈會讓他們得逞?”

司雪衣心中道,這是要照顧我?指點我修為?

雖說首座不是因為他是九百年前的司雪衣,才給了他這番照顧。

可不知為何,司雪衣還是很開心,臉上不由自主就浮出抹笑容。

“司雪衣!”

煙緲聖君忽然開口,好奇道:“你在想什麼呢

,笑的這麼甜。”

司雪衣連忙否認道:“沒有,沒有。”

煙緲聖君笑道:“你肯定想倒開心的事情了,姐姐就不拆穿你啦,但你碰到首座可不能這麼笑了,雖然你笑起來確實很好看。”

司雪衣面色微變,連忙收斂笑意。

煙緲聖君噗嗤一笑,這司雪衣還怪可愛的,抓住司雪衣的肩膀道:“走,我們去望月殿!”

唰!

她帶着司雪衣騰空而起,風在司雪衣臉頰旁呼嘯不止,颳得他睜不開眼。

高聳入雲的千秋山轉瞬及至,煙緲聖君帶着他穩穩落地。

司雪衣抬頭看去,前方是一座碧玉琉璃般的宮殿。

宮殿巍峨聳立閃耀着清冷的光澤,這些聖輝如流光般轉動,讓望月殿看起來如仙宮般華美幽玄。

路上的時候,司雪衣還能保持冷靜,情緒尚且穩定。

可見到這望月殿後,想倒月冰雲就在其中,司雪衣目光灼灼,心潮澎湃,有無限思念和愧疚縈繞在心間。

該死!

司雪衣臉上露出些許痛苦之色,他的雙腳像是灌滿了鉛石,被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他害怕了。

如果對方真是月當家,還惦記着當年的約定,他如何自處。

九百年前一時意氣,害的人等他九百年,所遭受的痛苦和孤獨他根本就不敢想像。

“首座,煙緲將聖徒司雪衣帶來了。”

“進來。”

緊閉的宮門內傳來一道簡單而清冷的聲音,而後高聳的宮門打開道縫隙。

有聖輝從縫隙中迸發出來

,緊接着光芒大方,宮門嘭的一聲徹底打開。

“司雪衣走吧。”

煙緲聖君伸手示意他往前走。

司雪衣道:“聖君不陪我進去了?”

煙緲聖君點了點頭,道:“首座要單獨見你,趕緊的吧,別愣着了。”

司雪衣深吸口氣,他平復心情,目光愈發堅定起來。

若是心中無愧,這道門必然得進。

這道門更加得進!

司雪衣神色凝重,邁步朝前走去,一步一步靠近宮門。

等他穿過那到光芒,進入到望月殿的正殿時,感覺四方安靜到了極致。

砰!

司雪衣腳步落地,宮門砰的一聲重新關了回去。

殿內左右兩邊聳立着冰冷無暇的石柱,光滑如鏡的地面上,散落着許多白紙。

整個大殿都透着清冷顧忌的氣息,司雪衣莫名就感到很冷,身體甚至在輕微發抖。

目光一路向前,視野的盡頭上位條案前,一名白衣女子正在伏案執筆。

司雪衣的心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寂靜清冷的大殿,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他一步一步上前走去,而後停下腳步拱手道:“聖徒司雪衣拜見……拜見首座。”

司雪衣猶豫了片刻。

因為他記在首座名下,哪怕僅僅只是記名,也該以師尊相稱。

可他現在已無比確定,眼前之人就是月大當家,師尊二字如此說的出口。

嗯?

月冰雲將筆放在架子上,抬眸道:“首座?你應該稱呼我為師尊吧。”

司雪衣面色微變,向來應變自如的他,

一時間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月冰雲淡淡道:“你不用緊張,我們見過的。”

轟!

司雪衣腦海中響起一道炸雷,驚愕不已的抬頭見過,手臂都微微顫抖起來了。

我們見過?

月冰雲淡淡道:“怎麼想不起來了?”

司雪衣思緒萬千,面色變幻不定。

月冰雲沉聲道:“本座幫你回憶一下,你初入聖院某個晚上,本座在天上看見了你,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了嘛?”

司雪衣嘴角抽了下,原來是這個,方才嚇的他真不輕。

可轉念一想,當時自己好像說了不太好的話,頓時尷尬不已。

首座繼續道:“大半夜的穿個白衣服在天上飄,不怕嚇到人嘛?”

司雪衣緊張不已,不知如何回答。

月冰雲淡淡道:“放心,首座不記仇。”

司雪衣稍稍鬆了口氣道:“首座大氣。”

月冰雲盯着司雪衣,她心中其實已經升起了一絲疑竇,眼前之人似乎不太對勁。

煙緲和她說,此人是為感謝她當日在聖傳大典解圍,這才想要迫切見面道謝。

可到了此殿之後,卻神情緊張,神色惴惴。

與往日所見風采大相逕庭,不免令她有些失望。

月冰雲緩緩坐下,居高臨下道:“彈一曲吧,春江花月夜。”

司雪衣終於靜了下來。

剛見面的剎那,月冰雲那一句我們見過,就讓司雪衣的心完全亂了起來。

直到此刻才重新平復,他取出風雷琴,在這大殿中彈奏起春江花月夜。

初始還

有些緊張,而後越彈越投入,直到徹底沉浸其中。

許多說不出的話盡在琴音之音,他的苦悶惶惶愧疚,在天籟般的琴音中連綿回蕩。

可他終究走了出來,想要彌補九百年前的虧欠,琴音到最後又變的激昂張揚起來。

月冰雲聽着琴音,神色柔和了起來。

某一個瞬間,九百年的回憶碎片,也在腦海中閃了過去。

等到一曲完畢,月冰雲問道:“你這琴藝是誰教的?”

司雪衣收好風雷琴,他沒有答話,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司雪衣望着月冰雲,眼裏儘是思念和心疼,他很緊張,可他不願意在逃避了。

他想要靠近一點,告訴對方,這琴藝是你說教。

他想要拿出麒麟玉佩,告知對方,他就是九百年前的司雪衣。

他一刻都忍不住了。

司雪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注意到月冰雲的臉色不知何時沉了下去,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放肆!”

就在他離上位不到十步之遠時,一道冷喝從月冰雲口中傳了出去。

轟!

恐怖的威壓在月冰雲身上爆發,她眼中爆發出冰冷到極致的殺氣,大殿的氣溫驟降不止。

那雙眼冷的像冰。

司雪衣像是萬里山河撞在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嘭的一聲,身體就暴飛出去貼在了緊閉的宮門上。

無形的威壓將他擠在上面,讓他睜不開眼說不出話來。

“司雪衣,誰給你的膽,讓你靠近我的!”

月冰雲大怒,她的聲音透着滔天

怒火,長發亂舞,氣氛彷彿末日來臨。

“誰准你靠近我了!”

月冰雲的暴怒毫無徵兆,每一道喝問都如驚雷在司雪衣耳邊炸響,他五臟六腑全都裂開了。

可是還沒完!

散落在地面上的白紙被狂風吹拂,唰唰唰,一張一張貼在司雪衣的臉上,讓他連呼吸都沒法做到。

恐怖的殺氣,將望月殿的煙緲聖君嚇的臉色慘白。

“糟了!”

煙緲聖君看着望月殿,神情緊張到了極致。

她知道,司雪衣肯定是觸碰到首座的禁忌了,她臉上露出後悔和懊惱之色。

「昨天中秋酒喝多了休息一天,今天稍微緩緩就這一章。明天三更,感謝大家月票啊,但隨意就好,小火不求票不求打賞,我只想給大家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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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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