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姍姍來遲去培訓
海子聽說過關於關於喂nǎi的故事,比孫曉紅給二毛老頭喂nǎi的故事好笑得多。
列位看官,休息一下,給您講兩個關於喂nǎi的故事。
說:有天,小孫子不知道為啥啼哭不止。公爹把孫子交給媳婦。
媳婦把nǎi塞進孫子嘴裏。孫子不耐煩,吐出來,繼續哭。
媳婦再把nǎi塞進孫子嘴裏。孫子再吐出來,哭得更厲害。
公爹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好言相勸,說:“小乖乖,你吃撒。你再不吃,我吃的。”
還有一個。
說:媳婦打麻將,公爹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去找媳婦喂nǎi。
媳婦一心撲在麻將上,頭也不回,一邊摸牌,一邊解開衣服,把nǎi拉出來,往後面一甩。
孩子啼哭聲音更大了。
媳婦奇怪,說:“不是喂你nǎi吃了嗎,還哭什麼?”
孩子打着哭腔說:“媽媽,你剛剛把nǎi甩錯了,甩到爺爺口裏去了。”
故事完畢,言歸正傳。
海子也被二毛老頭記過幾次遲到。同在一個辦公室,被記的次數多了,海子嘴上不說,臉上卻掛不住,長期不給二毛老頭好臉sè看。
海子背着他,給他取了這個“二毛”這外號。不懂古文的人,還以為二毛是三毛他哥,覺得好玩,於是都跟着二毛、二毛地叫。
江城塑料廠是最近幾年剛剛升上來的正局級,除了副廠級以上幹部,分別對應正副處級,是國家幹部。
再就是歷年分配來的大中專畢業生,身份是國家幹部。其他中層幹部全部是地方糧票,聘用幹部。
二毛老頭快退休了,也只是個廠內的副科級,屬聘用幹部。
俗話說欺老不欺少,二毛老頭看海子當過老師,又是國家幹部身份,不敢太過分。
後來,二毛老頭在考勤表上只註明海子遲到的時間,不直接打遲到。
到了月底,人事科大姐核實當月出勤情況,好發獎金。她看不清楚考勤表上是什麼意思,到辦公室來詢問二毛老頭。
海子就在旁邊坐着,兩眼瞪得像鈴鐺。
二毛老頭這下犯了難,如果說記的是海子遲到多少時間,人事科大姐會問:“為什麼不直接記遲到啊?”
二毛老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底發虛,只知道假笑。
還是海子反應快,站起身,說:“姐姐,這還看不清白。這是記的我提前多少時間上班,要你們加起來,8個小時算一天,多發獎金。”
二毛老頭一聽,打心底里佩服海子。海子替二毛老頭解了圍,二毛老頭心裏有了底,笑聲不再發虛,說:“對頭,就是這個意思。”
人事科大姐說:“廠里沒有這個規定啊?”
海子說:“姐姐,沒有規定就算了,就當我多為革命做貢獻吧。”
人事科大姐走後,海子朝二毛老頭感激地笑了笑。二毛老頭也感激海子幫他解了圍。
從此,海子再也沒有了遲到的記錄。海子與二毛老頭的關係進入良xing循環軌道。
海子經常把和小癟癟一起喝酒時賺的阿詩瑪香煙給二毛老頭。二毛老頭捨不得抽那麼好的煙,全拿回家,讓老婆換洗衣粉或者醬油。
海子懂得了人際關係好也可以左右事實真相。二毛老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包庇,也助長了海子遲到的惡習。
海子急急忙忙趕到區委大院,門口停着一輛大交通車,幾乎所有人都在等海子。
還好,為了等遲到的人,區委辦把時間放寬了半小時。海子幾乎踩着放寬了半小時的點,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趕到了。
梅娘也在車裏,坐在第一排。這次會議是區委辦公室組織的,區委辦公室派了一個副主任帶隊,各個科室正副科長都參加會議。
梅娘用餘光掃了海子一眼,海子心照不宣,裝作跟梅娘不熟,徑直往車廂後面走。
突然有人喊海子:“喂,海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跟老婆困瞌睡,搞辛苦了,這麼晚才來啊?”
海子定神一看,馬蒂爾德這不是小塊頭嗎?
小塊頭姓宋,叫宋漢明。當著眾人面,海子不好叫他綽號,一時半會又記不起他的學名,結結巴巴說:“宋----宋----你怎麼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