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

隱秘

妖族百姓也越退越遠,最後都逃離了這地方。妖震天讓人趕緊救治密探,這一檢查發現上百個密探已經斷氣了。

剛剛百姓人數太多了,妖霸天也沒敢動手。

“該死的妖半城!傳訊妖皇城,讓人過來接傷患,咱們去南域招找妖半城。”

數百妖將僅留下了十幾個,其它都跟着妖震天去了南域。

妖皇城裏現在也是流言四起,萬年前盜挖南域礦脈的事,又被人給翻了出來,加上現在要阻止先祖後人回歸。

短短几天時間,妖界出現了群情激憤的場景,不少妖族百姓開始向通天塔聚集。曾經在妖界至高無上的通天塔,又一次被妖族百姓堵了大門。

年老的大賢者穿着獸皮長袍,又一次遭受無妄之災。他屹立在通天塔的頂層,看着密密麻麻匯聚而來的妖族百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萬年前盜挖南域礦脈,他有無法推卸的責任,畢竟妖問天管轄範圍是通天塔的地盤。可監視先祖後人這事,他是一點都不知情。

大賢者飛向了妖皇宮,這事他必須問清楚才行。不然通天塔的顏面,必然要再次掃地了。

正在大賢者向妖皇詢問南域之事時,妖震天一行人也被揍得骨斷筋折,全部丟在了南域外面。他們還躺在南域外,沒能被人接回去,留影石就在妖皇城裏流傳了。

數百名妖將,個個都是妖皇城的得力幹將,如今都躺在皇城軍營里。大賢者跟妖皇前來看望,如今個個都是半死不活的的模樣。

妖族第二戰將妖震天,全身被包紮僅剩半張臉露着,而且因為下顎骨斷裂,現在都無法說話了。

“大賢者,妖震天的傷勢怎麼樣?”

妖皇陛下對妖震天這條舔狗,不是太喜歡,但又缺不了他。妖震天雖然無能一些,但比較聽話。

“外表看着有些駭人,沒有什麼內傷。只是多處骨折而已,只需養個一年半載的!”

“要休養這麼長時間?”

“這批傷患的受傷部位,被火元力侵入了,沒半年時間只怕恢復不了!”

妖震天出去時穿着的盔甲不見了蹤影,那把長刀也沒有了。

“妖震天的盔甲武器呢?”

“陛下,都讓南域的人扒下來拿走了,血袍衛穿着一樣的盔甲,可他們的盔甲武器能發光。第二戰將根本不是他們對手,被血袍衛的統領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狠揍。本來那統領也準備放手了,可第二戰將大人嘴下沒留情,辱罵了一句先祖後人。結果血袍衛統領大怒,用刀背砸碎了戰將大人的下顎骨!”

“他們是一對一戰鬥!”

大賢者也有些好奇了,妖震天實力僅次於妖霸天,被妖皇封為震天戰將,是妖界名副其實的第二戰將。

“去的戰將跟血袍衛都是一對一戰鬥,就是都輸了!他們的盔甲武器和戰將大人一樣,但他們的盔甲武器上,有紅色的線條發出淡淡的紅光,他們的長刀上好像鑲嵌了紅包寶石!”

大賢者看過留影石,上面沒戰鬥的場景,也沒看到血袍衛盔甲發光。只有妖霸天一群人,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場景。

大賢者也想明白了,小五辦事是滴水不漏。血袍衛乃至於整個南域,實力得到了不少加強。把幾百妖族戰將打得半死不活,就是為了殺雞駭猴,就是要讓妖皇城知道。

“陛下,先祖後人有獸牙項鏈,我的大預言術無效。南域的事最好還是別插足了,一千血袍衛已經無人能擋了,他們連祖地都殺進去過。現在先祖後人要回歸,妖皇城再如此行事,血袍衛殺進妖皇宮也不是沒用可能。”

大賢者看着咬牙切齒的妖皇,知道他不想善罷甘休,畢竟皇權受到了威脅。

“陛下,南域現在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南域高度自治也是妖界眾人皆知的,尤其現在只要妖皇城走錯一步。不用南域出手,妖界百姓就能讓您滾下皇座。先有了先祖,才後有了妖皇城!”

“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忍着,多少妖族都盯着皇座,你錯一步就是他們的機會。立刻發告示,安撫妖族百姓,隨便找個妖族頂罪吧!”

年老的大賢者現在也很迷茫,他推算不出先祖後人,也推算不出小五。只有一條獸牙項鏈,總不能同時戴在兩個人身上吧!

夜晚的流沙宗寂靜無聲,小五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具冰藍色的骸骨,站在一個湖面上一動不動。那靜如止水的湖面小五非常熟悉,那是天心湖,小五的寒冰仙法在哪裏得到了加強。

這奇怪的夢就像是骸骨在託夢一樣,突然出現他的夢裏。天心湖已經一萬多年沒有去過了,小五覺得這事應該問問雪族。

對於小五的傳訊,雪族內部立刻就展開了查詢,但沒有得到半點結果。

“如果真的如青玄道長所說,那天心湖底的雪族,生前應該有蒼穹境的實力,骸骨化成冰晶狀態就是證明。那這位同族應該不是和我們一起的,可能是以前母星派出去的觀星師,也可能是另一批逃出來的人!”

雪族族長在雪族內部討論過後,準備立刻前往天心湖查看。同行者僅有四人,雪族大長老,冰雲道長,外加小五跟小東西。

小東西是閑着沒事非要跟去看看,小五也隨他去了,他現在有了自保能力。小東西可能打不過高階仙帝境,但高階仙帝境絕對傷不到他。

天心湖又一次煥發了生機,四周蒼松翠柏鬱鬱蔥蔥,湖面如靜止一般沒有一絲波紋。湖面上瀰漫著淡淡的冰元力,伸手觸摸湖水冰寒刺骨。

小五也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心湖恢復如初了,跟第一次過來時一樣。四周的山嶺擋住了風的侵襲,湖面才會如此的平靜。

小五行走在湖面上,每一次落腳,都會出現一塊薄薄的寒冰。小東西在岸邊羨慕的看着,如果不是小五不允許,他也想飛到湖面上看看。

天心湖的中央,漸漸泛起波紋,一圈圈的向外蕩漾。波紋快接近湖邊的時候,快速的冰凍住了。湖邊冰凍的波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

湖心位置一具冰藍色的骸骨,漸漸露出了湖面。只見骸骨輕輕揮動骨手,冰雪包裹住了它的骸骨,一件冰雪長袍出現在了它的身上。

湖面徹底被凍住了,它一步步的朝着小五走來,它身上的冰雪長袍也擺動着。這是小五見過最高明的寒冰仙法,堅硬的寒冰也能演繹出絲綢般的順滑。

“我來了!”

“我也一直在等你!”

小五嚇得全身都激靈了一下,他只是試着說出一句話,跟這具骸骨打個招呼。不曾想,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骸骨,居然會開口說話。

遠處看着的小東西幾人,也被嚇得不輕。寒冰仙法修鍊到如此境界,大長老自認做不到,族長也甘拜下風。

“為什麼等我?我又是誰?”

“一個約定,你就是你!”

“你不是要找你的同族?”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東西要還給你,我現在用不上了!”

冰雪長袍人說話的時候,面部能做出表情來,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小五也是非常詫異,自己好像沒有東西遺留在天心湖。

冰雪長袍人的手心裏,出現一塊灰色的石頭,有稜有角的,看着非常普通。

“就是這塊石頭?”

“就是它!”

小五結果灰色的石頭,那小石塊入手冰涼。小五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灰色的石塊瞬間化成了水一般,進入了他的身體之內。很多以前殘缺的記憶,有小五自己的,也有劍玄道長的,似乎還有另一個人的記憶。

“以後對敵人不要心軟,該殺就殺!我就是太心軟了,導致寒冰一族的星球毀滅了。”

冰雪長袍人的話語間,透露出無數的訊息。他知道滅世殺道,他來自億萬年前。這些消息不僅讓小五吃驚,也讓幾位雪族吃驚不小。

“你知道還有適合雪族生存的星球嗎?”

雪族的族長也踏冰而行,來到了冰雪長袍人的身前。

“你們跟着他走,就會找到新的家園!”

“跟着他?”

“跟着我?”

“對,跟着你!我們之間有契約,那塊靈魂寶石會告訴你一切。”

小五有點糊塗了,雪族族長同樣是如此,他們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小五跟小東西回了流沙宗,冰雪人跟着雪族去了玉龍雪山。

這塊所謂的靈魂寶石中,隱藏着太多的秘密了。以前夢中的劍玄道長,小五記不清他的面容。

這這塊靈魂寶石里,有着劍玄道長的清晰面容。跟小五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區別在於僅僅頭髮顏色有差別。

小五進入黑棺中沉睡,準備仔細閱讀那些,被隱藏了無數年的秘密。

玉龍雪山的地下城中,冰雪人對自己的身份隻字不提。它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倖存的雪族們一天又一天。

“它沒有仙元海,怎麼還能施展寒冰法術啊?”

雪族大長老也弄不明白了,它開始出現時還是一具骸骨,後來不僅凝聚出來冰雪皮膚和長袍,現在還有了一根根的冰雪髮絲。

“不清楚,也不明白!他的實力很強,估計生前應該就是蒼穹境巔峰了。母星上有這樣實力的,當時應該沒幾個。”

年代太久遠了,族長跟大長老都不是出生母星,他們不清楚億萬年前母星上的事。

“它跟青玄道長有約定,青玄道長也就來仙界一萬五千多年,這事越來越離奇了。冰雲也去過天心湖,她怎麼就沒發現天心湖異常?”

大長老把頭皮都撓破了,越想越是糊塗。

“想知道為什麼?”

冰雪人在遠處淡淡的問了一句。

“那當然了!”

雪族大長老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你的長鬍須我看着礙眼,你剪掉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冰雪長袍人看了大長老一樣,鬍子都垂的腰下。

大長老的長須就是他的命,平時每天用小梳子精心打理。

“那你告訴我,這個人族男人會玄冰仙法,是不是你幫他該換的經脈?”

“把鬍鬚全剪了,看你吃東西就覺得累!這事的確是因為我,不過卻不是我親手所為。我把寒冰一族的秘密,告訴了一個人族,而他也設法保留住了我的神魂。”

大長老驚的目瞪口呆,一個死去數千萬的雪族,神魂居然是這樣保存下來的。

“是誰?”

冰雪長袍人對着大長老輕輕一揮手,大長老的長須全部脫落了下來,一根都沒留下。

“這是另一個問題了,我可只答應回答一個!”

“你怎麼能出賣寒冰一族的秘密?”

“出賣?你說錯了,你們能找到魂界,也在我和人族的約定中。雪族是今天的局面,都是你們太過軟弱,自始至終雪族都能滅掉魂族。可你們偏偏沒有這麼做,所以又要開始繼續流亡了!”

雪族的族長非常吃驚,找到魂界這個地方可以說非常的湊巧。寒冰巨艦飄在虛空數千萬年,一直找不到可以定居的星球,當時的觀星師莫名收到了訊息,正是去魂界的星圖。

“他是星海境!”

雪族族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錯,我留在仙界就是完成跟他約定!”

“他跟青玄道長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可以用眼睛去看,去新家園的星圖應該快要出現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有東西破繭重生了,它第一次吞噬的活物就是魔族,魔界也不會存在太久了!”

雪族族長跟大長老都沒聽明白,星圖跟吞噬魔族有什麼關係。

“這個它又是什麼?”

“它的名字是禁忌,不該問的別問!”

冰雪長袍人深吸一口氣,地下城裏的溫度好像沒那麼低了,寒冰之力也變得少了很多。

不少正在修鍊的雪族,都從冰屋裏走了出來。寒冰之力少的可憐,他們沒法繼續修鍊了。

冰雪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地下城裏死氣沉沉的,這下能看到有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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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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