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要變強
爺爺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寧兒，你……你什麼時候？”
馬寧兒趕忙跑回到爺爺的身邊，將爺爺扶在懷裏。
“爺爺，不是我，是有一位不願露面的高人幫忙。”馬寧兒支吾道。
“好啊，好啊，馬家後繼有人啊，咳咳……”爺爺開心地說道。
馬寧兒心痛地在腦海中追問天煞：“前輩，我爺爺的傷您能幫着救治嗎？”
天煞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心脈已斷，現在只有一口靈氣護着，沒多長時間了。”
“於前輩呢？你創造了這個世界，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爺爺，快幫幫我啊。”
於政陽嘆了一口氣道：“劇情的發展已經超出我的計劃，對不起，馬寧兒，我無能為力啊。”
“不，你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馬寧兒腦海中歇斯底里地反抗道，他怎麼也無法接受天煞和於政陽的說法，那可是自己最親的爺爺啊，他絕對不能死。
“爺爺，您別動，我現在就去找醫者來給您治傷，寧兒現在有的是錢，一定要把爺爺治好！”說著，馬寧兒就要起身往外跑。
爺爺一把扯住馬寧兒的衣袖，搖了搖頭說道：“寧兒，爺爺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必須和你交代清楚，你且聽我說。”
“不，我不聽，我就要給爺爺治傷。”馬寧兒搖着頭痛哭道。
“別耍小性子，爺爺時間不多了，咳咳……”
馬寧兒趕忙跪在爺爺身旁，替他撫摸着前胸，理順氣息，哽咽着，雙目垂淚認真聆聽。
“邊塞烏城，是你們馬家世代盡忠守護的地方，守護高山國的邊疆不受外族侵略。但由於十幾年前受小人陷害，你家兵權被奪，還遭到了懸魔堂的殘酷絞殺，差點滅門。我作為府上的客卿，受你父囑託，殺出重圍將剛出生的你帶走，從此隱姓埋名，遠走高飛。你父寄希望你永不修行，過普通人的生活，能夠逃離這險惡的世道，哪知道……”
咳咳咳！
爺爺一陣劇烈的咳嗽，鮮血從口中噴出。
馬寧兒手慌腳亂，不知如何是好。“爺爺，您別著急，我現在就去找醫者為您救治，您一定要活下來，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走，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還要跟您學醫術，您還有很多知識沒教我呢...您可不能走啊……”說著，說著，馬寧兒已經泣不成聲。
“孩子，要堅強！你剛才殺敵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你的父親，英勇無畏。爺爺本名姓趙，字斌，這些年看着你一點點健康長大，是我最欣慰的事情，也是履行對你父親最大的承諾。現在懸魔堂已經找上門來，恐怕他們還會派大隊人馬前來殺你。因此你得趕快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切記不要向別人吐露你的身世。”
“我們家到底得罪了誰？”馬寧兒追問道。
趙斌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不知為好啊。過自己的生活，就讓仇恨隨風而去吧。”
“爺爺，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都躲在這麼偏遠的小地方了，竟然還有人殺上門來。那說明敵人下了斬草除根的決心。您不告訴我，是擔心我莽撞去找他們報仇，丟了性命嗎？”
趙斌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對方位高權重，修為高深莫測，不是尋常人惹的起的。”
“爺爺，我會隱忍，也會避開那些可能傷害到我的人，直到我具備實力后再去找他們算賬，報我馬家之仇。”
趙斌聽罷，默不作聲，面容由於疼痛和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扭曲，而後輕吐一口氣說道：“高山國鎮國公楊廣。”
馬寧兒點了點頭，將這個名字深深烙印在心頭。
爺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寧兒，好自為之，爺爺能陪你走的路已經走完，后，後面，養性……”說罷，雙眼瞳孔散開，目光變得暗淡無光，緊握着馬寧兒的手耷拉了下去。
爺爺！
馬寧兒扶屍痛哭一番，哀痛之情無以言表……
悲痛過後，在天煞和於政陽的勸說下，馬寧兒將剛買的新衣為爺爺換上，在院子後面放了坑就爺爺掩埋妥當，將酒和吃食擺放在墳前，又大哭了一場，才站起身來將小院連同黑衣人的屍體付之於炬。望着熊熊大火，馬寧兒發下誓願，不滅楊廣，誓不為人。
“前輩們，我要變強，接下來該怎麼做？”馬寧兒肅穆的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中顯得更加堅毅。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方肯定會來搜查你的下落，但未必能料到你還在桑乾郡這個地方。不如你去加入當地的青陽宗，掩蓋行蹤，學習功法，一點點夯實自己的實力。”天煞說道。
“前輩，您剛才斬殺黑衣人的身法和劍招就非常高妙，我為什麼不能跟您學習呢？”馬寧兒疑惑地問道。
“我魔族功法以詭異莫測著名，遇到高人自會看透，到時對你非常不利，所以你要從你們人靈族最基礎的修行開始，日後在出招中也能掩蓋魔族功法，出其不意地打敗對手。況且神羽族、人靈族、魔族功法基礎部分大致相同，神羽偏法術，人靈偏技法，魔族功法則是對於身體的強橫度要求更高些，所以你從煅體境修行就要踏踏實實打好基礎。”
“前輩，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您，請您不要生氣。”馬寧兒接著說道：“魔族的人都像您那樣，長的像是妖怪嗎？動不動就吸幹活人的血，生吞活人的肉？現在我們一直都有傳說，魔族的人是十惡不赦的邪惡生靈。”
馬寧兒也不怕天煞生氣，雖然他困惑的是天煞前輩看起來是那種怪物，但是他好像不吃人，也不喝血。
“不是，其實我們的樣子和人類沒多大差別，而且我們不吃人肉，我的樣貌這麼古怪，全托酸菜燉土豆這個傢伙所致，功法出了些差錯。我不知道現在的魔族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在我的那個時候，魔族是嚮往自由、平等的種族，與神羽族、人靈族等級森嚴的制度不同，我們更回歸生命本性，以實力為尊，但也絕不濫用暴力。”
於政陽解釋道：“天煞，這可不能都怪我啊，是劇情的變化超出了我的計劃，我可沒有把你設計的那麼難看。再者說了，勝王敗寇，現在的統治者怎麼妖魔化你們，那都是為了鞏固統治政權罷了。”
馬寧兒聽后，說道：“如您這麼一說，那確實是有很大的不同，聽我爺爺說，現在的妖魔鬼怪都是謀害人的性命，吸取他們的精血來補充自己的壽命。”
“這是你們切實見到的？還是道聽途說？”
“聽我爺爺說他見識過，另外也聽別人說過。”
天煞嘆道：“勝王敗寇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歷史都是勝利者在書寫。不過，我也不能反駁你，畢竟我已經沉睡千年，魔族還有沒有存續下來的人，會不會發生了變化，我也說不好，也許現在的情況真如你們的傳說，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馬寧兒臉色冷峻說道：“前輩，不管情況是怎樣？哪怕我成魔也在所不惜，我現在只想着強大，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