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警鐘
半響，中年人又開口問道：“聽說這次去H市，出來點意外？”
教授點點頭說道：“嗯，正巧遇上綁架，對方竟然比我們的人還要快一步帶走張川。”
中年人聞言拿起茶杯說道：“調察出是誰幹的了嗎？”
教授搖搖頭回道：“我讓秦小禹去調察了，對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西安，不過希望不大，畢竟我們手裏的線索太少了。”
“秦小禹？我聽說過他，我對他印象不錯，應該算是這一批中，較為優秀的了。”中年人說道。
教授聞言，不由表示贊同，說道：“確實，葉沉沉玩心太重，安迦不諳世事，商裳太過內向，相佐又過於獨來獨往，一號身體原因不適合帶隊，這一屆能扛起大旗的也只有秦小禹了。”
中年人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嘆道：“好茶！”
教授呵呵一笑說道：“這些年沒什麼愛好，品茶算一個，我這裏還多，你要喜歡就送你一些。”
中年人閉目又喝下一口淡淡說道：“無功不受祿，你這茶不是白送吧。”
教授被說中心事一般點點頭開口：“我需要撥款。”
中年人聞言睜開眼睛，瞬間感覺這茶沒那麼好喝了，說道：“又要錢啊……”
教授呵呵一笑表示道：“別說那麼俗，確實不夠用。”
中年人思考片刻開口問道：“這次要多少。”
教授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萬？”
教授搖搖頭回應道：“不，一千萬。”
中年人嘴角抽搐，沉默半響咬牙說道：“你要這麼多想要幹什麼。”
教授嘆了口氣說道：“學生們天天在這山上獃著，一點娛樂地方也沒有，別說他們了，我就一個老頭子都別不住，所以啊，相佐喜歡品酒，我打算在這裏建一個酒吧。葉沉沉愛玩遊戲，順便弄個遊戲廳，安迦喜歡看書，再建個圖書館……”
話音未落就被中年人強行打斷：“打住！按照你這麼說秦小禹喜歡槍械，是不是還要再給他搬一個軍火庫？？一號體弱，是不是要在這裏辦一個醫院？？”
教授飲盡杯中茶水，語氣認真說道：“未嘗不可。”
中年人被懟的說不上來話，沉默半響才說道：“算了，這錢你拿去愛幹嘛幹嘛，回頭你的一份報告，寫的合理一點，我回去后就批准……”
教授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又隨意補充道：“對了，順便把以後每個月的補助翻一倍，有新生，現在的補助不夠用。”
中年人皺眉說道：“不是就兩個新生嗎？”
“誰能保證不會新增了。”教授說完，自己都有些想笑。
中間人嘆了口氣點點頭：“回頭一併批准。”
教授開口正想道謝，就被中年人率先開口。
“還有什麼話等着一會說，先聽我說。”中年人打斷教授。
教授哈哈大笑着給中年人倒茶說道：“行，你先說。”
中年人端起茶杯緩緩開口道：“最近，RB那邊發生了一些情況……你知道么？”
教授聽到這話后收起笑容，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停頓片刻，中年人繼續說道：“由於情報泄露，幾百名疑似能力者被暗殺……”
“是誰幹的？”秦教授皺眉詢問道。
中年人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還沒調察清楚。”
“那裏面有小孩，有婦女，甚至還有老人，無一倖免！”
“慘無人道！”教授怒目圓睜大罵道。
中年人長嘆了一口氣，又補充道：“這次大規模暗殺，高層震怒，下令七日之內，必須調察出兇手，但是秦教授，這次事件也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不是嗎？”
“確實。”秦教授低下頭緩緩點了兩下。
“你手中的情報的屬於機密，但保存在這裏實在不安全。”中年人繼續說道。
秦教授點點頭，讓中年人繼續說下去。
“所以，昨日連忙開會，討論這個問題，會議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最後高層決定，讓你們撤離這裏……”中年人終於說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秦教授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說道：“不在這裏，能去哪呢？”
“京城學府！坐落於城北郊區的一所歷史悠久的大學，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他的新校區，坐落在城市中央，選擇他的目的是因為他名聲沒有其他學校那麼大，相對安全，我們的主要目的也是將這群學生融入到普通學生之中，而且我們已經聯繫好校方，學生們，會有單獨的專業和教室，你的學生依舊會有獨立的寢室，你和楚老師也會有更合適的辦公環境，而且如果學生們願意，也可以報名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專業……”
話音未落，就被秦教授打斷。
秦教授閉上眼睛緩緩說道：“你說再多也沒用，他們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實行吧。”
中年人沉默片刻點點頭，隨後又笑了笑說道：“其實不在這裏也挺好的，就像你說的，天天在這山上，連你也受不了。”
秦教授睜開眼睛目光複雜道：“只是在這裏呆了快三十年了，突然讓我離開，有些不適應……”
中年人從未聽見秦教授用這種語氣講話，如此的衰老年邁的聲音真的是秦教授發出來了嗎？也意識到眼前人不是年輕人，他已經是一個年過花甲，說不定那天生命就走到盡頭的老頭，這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一個老年人的無力、不舍。
中年人想開口安慰。
教授卻擺擺手打斷道：“我沒事，等孩子們回來后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
中年人點點頭，隨後說道：“我手頭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教授說道。
“不用了，回去歇着吧。”中年人淡笑。
“好，慢走。”教授向中年人伸出手。
“告辭。”中年人同樣伸出手和教授握了一下。
等中年人離開后，教授坐在椅子上沉默許久，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從我當年推開這扇門，屋內的佈局好像就沒變過，突然離開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畢竟年紀大了，適應力肯定沒有孩子們強……秦小禹他們不知道，葉沉沉應該是最想走的……”教授看着屋內的一切，不放過每一處角落，開始胡亂想像。
不知道過了多久，教授讓自己從這份情緒中脫離出來，時候走到檔案櫃，從一疊疊的檔案中精準的拿出一份檔案。
拆開后裏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之人正事張川。
教授看着張川的過往資料，上面何時出生，得過什麼獎，去過什麼地方，真是直系親屬的家庭住址都有詳細記錄。
翻到最底下那張，這張記錄的是，上面一行是7月9號，張川的酒店聚會時遇到杜俊后的各種細節包括對話，每一個決定，7月10號晚上十點左右，張川偷溜出醫院跑去郊區……
這段記錄被秦教授翻閱過很多次，每次翻閱時秦教授都會自言自語：“有勇有謀，正直無私，說不定這孩子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