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賺錢的辦法
隨着馬家夫婦的離開,李翠蘭的臉也耷拉下來。
三年都沒掙到兩萬五,短短七天的時間,怎麼可能賺得到?
除非,把家裏的地農田賣掉!
“鐵牛,你別擔心,我家的地還值點錢……”
“翠蘭姐,這事兒我自己會解決的。”
王鐵牛打斷了她。
這些年裏,她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要是再把這些農田賣掉,那她在村子裏生活的根基就沒了!
以後吃什麼?穿什麼?錢從哪裏來?
“這麼大一筆錢,你自己怎麼解決得了?”李翠蘭心裏清楚,王鐵牛這麼說,只是為了不拖累自己。
可放眼整個黑山村,能幫他的只有自己。
七天後要是拿不出錢,以馬家的行事風格,指不定會對他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
“我能解決!”王鐵牛斬釘截鐵的回答,隨後朝着村診所跑去。
“你呀你,真是頭倔驢!”李翠蘭氣的咬牙跺腳,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馬家。
片刻過後,王鐵牛抵達村診所。
要想七天賺兩萬五,老老實實種田、打工肯定是行不通的。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憑藉這身本領!
而丁大山在黑山村當了四十幾年的村醫,對村子裏每一戶的情況都了如指掌。
只有依靠他,才能快速在找到目標客戶!
丁大山正忙着清點藥材,看見來人後,微微詫異道:“鐵牛,我剛準備忙完了去找你,聊聊你的腦疾和無相接骨手的事情呢。”
“丁村醫,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您……”王鐵牛開門見山,說出了馬家要錢的事情。
“這……兩萬五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丁大山明白了他的想法,可黑山村並不富裕,能拿出這筆錢的人屈指可數。
“您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王鐵牛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你先別急着走啊,我聽說村頭老張前幾天在工地上摔斷了腿,拿了三十幾萬的賠償,現在擱家裏休養呢,我可以帶你去,並且替你做擔保,但作為條件,你得教我無相接骨手,怎麼樣?”
“成交!”
“答應的這麼爽快?”
“嗯。”
王鐵牛笑着點頭。
在外人看來,無相接骨手屬於頂級醫術,沒點資源背景根本無法學習。
但王家的傳承裏面,這隻不過是萬千醫術里的一種,勉強算是入門級。
隨後,兩人收拾東西,前往村頭張家。
遠遠地,兩人就聽見張家傳出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進屋以後,看見老張頭躺在床上,一條腿打着石膏,用繃帶吊在床上,連睡覺都不能放下來。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骨折處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令他瘙癢難耐,偏偏又撓不得!
只能不斷的哀嚎,來緩解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
“老張,別嚎了,你的腿有救了。”丁大山樂呵呵笑着。
老張頭五十幾歲,身材精瘦,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在省城醫院花了六七萬,也才勉強保住這條腿,沒讓醫生給鋸掉,不過後半輩子都要當個瘸子了。”
這話說的很隱晦,但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
你丁大山的醫術是高,但高不過省城醫院的先進儀器和主任專家!
“老張,我確實治不好你這條腿,但有人能治!”丁大山話鋒一轉,指着身旁的王鐵牛。
“丁村醫,讓傻子來給我治病?你是故意來尋我開心的?”老張頭臉色一沉,語氣不悅。
照顧老張頭的幾個親戚也忍不住開口說道:“黑山村誰不知道王鐵牛是個傻子?你這不是要老張頭的命嗎?”
“丁村醫,別嫌我們說話難聽,老張頭連你都信不過,就別指望他信一個傻子!”
“讓這傻子干點力氣活還有可能,讓他治病,簡直是天方夜譚!”
丁大山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鎮定自若的解釋道:“老張,鐵牛以前的確是病傻了,但他現在得到了高人傳承,傻病好了,還領悟了高深的醫術,剛剛還治好了李翠蘭的斷腿!”
關於李翠蘭的事情,老張頭等人也聽說了,只不過那時沒當回事。
現在聽丁大山親口說出來,才多看了王鐵牛兩眼。
“可我這腿連省城醫院的專家都無能為力,他一個傻子……就算恢復正常了,又憑什麼能治好?”老張頭依舊不信。
“我丁大山在村子裏幹了四十幾年的村醫,還算有點信譽吧?我來替鐵牛做擔保,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丁大山負責到底!”丁大山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相信,憑藉爐火純青的無相接骨手,就算無法治好老張頭的腿,也絕對不可能出什麼岔子。
老張頭聞言猶豫了,看向床邊的幾個親戚。
見他們都不再發表看法,最終點了點頭答應,“行,那就讓這傻子……不對,讓鐵牛試試吧。”
王鐵牛聞言暗暗鬆了口氣,要不是有丁大山作保,縱然自己有通天醫術,恐怕也沒幾個人敢讓自己上手。
“那要是治好了你這腿,兩萬五的費用,能接受嗎?”丁大山話鋒一轉說道。
“錢不是問題!”老張頭老光棍一個,與其留着那麼多錢在手裏,他更想要一條健康的腿。
“別緊張,別有壓力,你當時怎麼治的李翠蘭,現在就怎麼治老張頭。”丁大山輕輕拍打王鐵牛的肩膀,安慰道。
“嗯。”王鐵牛微微頷首,先敲碎老張頭腿上的石膏,再拆掉裏面的繃帶。
定睛看去,這條腿經過治療后,仍然有明顯的彎曲變形。
裏面還打了鋼板,可見傷的非常重。
王鐵牛從醫療箱裏翻出銀針,施展銀針刺穴。
依舊是行雲流水的手法,呼吸之間刺入十二根銀針!
每根銀針都刺的更深,意在更大程度促進血液循環,防止筋骨血肉壞死。
“嘶!”老張頭疼的直咧嘴,就像是有人用刀挖他身上的肉,無窮悔意瞬間湧上心頭。
“老張,你傷的太重了,治療過程中肯定會非常疼,您要是實在忍不住,就喊出來吧。”丁大山關切的說了一句,隨後看着王鐵牛施展無相接骨手。
“啊!不治了!我不治了!”老張頭髮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整個身體都綳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