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黑眼

特工黑眼

第三天的太陽升起來。

譚文正再也壓不住怒火,感知那趙石還是在湖底飄忽不定,還是沒死。

可他得時時分心控制去鎖住趙石,修道者可以打坐不用睡覺,可分出心神日夜不停就耗不住了。

亞瑟弄來個鐵籠鎖住官庭婉,其實鎖不鎖都沒有,因為官庭婉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暴怒的譚文正衝到鐵籠邊上,一把扯開手臂粗的鐵梁,把躺在裏面草墊子上的官庭婉拽了出來,抓着頭髮拽到湖邊。

“趙石,你不是能耗嗎?你就裝死吧,好好看着,看我怎麼上你的女人”

譚文正鬚髮皆張,雖然知道趙石被封了六識,根本不可能聽見,可仍舊對着湖裏嚎叫着。

一邊叫喊一邊褪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半蹲下,幾把扯掉官庭的衣服:“嘿嘿,大聖女,讓我看看這大聖女怎麼個聖法?”

官庭婉臉色慘白,冷笑一聲:“來,有種堅持住了”

“啪”譚文正一個嘴巴抽了過去,血順着官庭婉嘴角留了下來。

“不用叫喚,一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叫,讓人都看看,這通天山大聖女是怎麼叫的”

譚文正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數百兵卒,大笑着俯下身去……

“嗷…”

譚文正就像被彈簧彈起來,一躍數丈。

然後落到地上,嘴裏不停的發出嘶嘶聲,好一會才緩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有些焦黑的小腹,一聲嚎叫沖了過去,對着躺在地上的官庭婉瘋了一般的踢打着。

“你快把她打死了,要殺也得等解決完趙石之後吧”

亞瑟走過去低聲說道。

譚文正又狠狠踢了幾腳,地上的官庭婉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是那個嬌媚至極的女子了。

“呸”譚文正催了一口,不再理會她。

“調人過來,把河道堵上,把湖裏的水給我抽干,我看他能躲到哪裏去”

……

第二天,數千民夫被征來,小湖的上由河道開始被添堵。兩天之後一條簡易的堤壩完全堵住了河道,湖面的冰往下塌陷碎裂。

出水口的河道露出泥濘的河底,上千民夫用桶開始往外挑水,湖邊周圍開始清理碎冰,湖面百十丈寬,有個五六天怎麼也能淘幹了。

第三天,湖面只剩原來的一半大小了,算計一下,這種情況即便是金丹,也只怕只剩一口氣了,也不知道這個趙石有什麼密法,居然堅持六天還沒死,不過肯定不會有什麼威脅了。

譚文正一直在鎖定趙石的心神,這時再也挺不住了,躺到大輦之內,昏昏睡去。

……

趙石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過去多久,猛然間,一直試圖膨脹的心臟安靜了,然後感到渾身刺骨的冰冷,然後眼前似乎有了一些光亮。

睜開眼睛,自己在水中飄着,頭上水面漂浮着碎冰。運動丹華,驅散寒氣,丹府在全身遊走一圈,沒感覺有什麼大礙。

隨即輕輕上浮,從水面悄然無息的露出半個頭,一看周圍嚇了一跳,幾千人圍着湖正在淘水,邊上露出漆黑的湖底,只剩方圓六七十丈比較深的地方了。

遠處岸上停着譚文正的大輦,後面不遠處一個龐大的大帳,後面一排排的軍帳。突然心中一寂,感覺到威險,迅速緩緩沉入水底。

剛睡着的譚文正一下子驚醒,出大輦看了一下漂浮着碎冰的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再感知一下,與那趙石的聯繫更加微弱,肯定是剛才睡著了,斷了聯繫,只是萬幸還在湖中。

不敢再睡,再有一兩天就把這湖徹底抽幹了,到時候這趙石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還是小心為上。

當即盤膝打坐,一邊感應着湖底,一邊調息休息。

湖底的趙石,感覺危險漸漸淡去,可是外面的亮光又開變得漸漸黑暗,身上的冷意也開始一點點消失,知道,很快就又會被封閉六識。

立刻催動三色丹華,趁着六識未閉,趕緊四散出去,幾乎在陷入黑暗之前,終於聯繫到黑眼。

黑暗中的趙石看見了對面的氈毯的帘子,四周都掛着刺繡的氈毯。左邊是一個小桌,後面是坐榻,桌子上擺着一些糕點。右邊是一個躺椅。

自己眼見之處的下面是床榻,上面鋪着錦緞的被褥。

這是譚文正的大輦!趙石一下反應過來。

大輦之內,

一柄放在床榻之上的,黑色的劍,緩慢的一點點浮起,剛一轉動,卻突然又落到床榻之上。

氈毯做到門被撩開,譚文正走了進來,躺到躺椅之上。跟着後面一頭金髮的亞瑟也跟了進來,坐到一旁的坐榻上。

“那趙石的信另外幾家都已經收到,現在王都里暗流涌動,你在這裏的消息早就流傳出去了,說亞聖把東聖暗害了”

“管他們說什麼,一群烏合之眾,誰敢起刺就殺了誰”

“雖然說現在都不同以前,都怕死了,可總會有一些不要命的,要是起了紛爭,春天過山去攻西涼可就難了,所以殺死趙石的事一是要儘快,二是不要說出去,最少明面上別承認”

“哪有真不怕死的?就是殺的不夠,不用擔心,等這一兩天解決完趙石,我回去看看哪個敢說話”

亞瑟見說服不了譚文正,嘆口氣到:“還是儘快吧,別出什麼岔子”

說完起身往外走。

“把你那邊宮女叫過來幾個,這幾日把我折騰的”

亞瑟頓了一下,也沒說話,掀開掛毯走出大輦。

譚文正也起身,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放到枕頭下,又回躺椅躺下。

不多時,三個俏麗的金髮美女走了進來。

“你,這邊捏肩膀……你這裏,捶腿……你幹什麼呢,這邊……”

很明顯這幾個異族小姑娘聽不懂漢話,譚文正連說帶比劃,這三個小姑娘總算弄明白,一個站在後面給捏着肩膀,另外兩個蹲在兩側給他捶着腿。

譚文正閉目享受着,過了一會,感覺湖底的趙石依舊安穩的在湖底,便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邊上的小姑娘,手伸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按耐不住,捏着那小姑娘的脖子拉向自己……

“嗯—”譚文正騰的坐了起來,疼的一聲悶哼,然後惱怒的把三個小姑娘轟了出去,狠狠咒罵了兩句,坐了一會,然後走出大輦。

過了半晌,床榻上那柄黑劍又輕輕浮起,挑開枕頭,露出一本老舊的書。

趙石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年叛出通天山丟的那本。

書極薄,非常破舊,邊上的縫線開了數出,外皮只是簡陋的皮紙,什麼也沒寫。

劍尖輕輕掀開外皮,右側豎著三個字:奪心術。

……此術奪他人之心,可閉其六識,神瞳之術。

丹華修至堅硬如石,便可修鍊此術,未到者,丹華大虧,弊大與利也,慎之。

……丹華逆行數周,可抽一絲滯留體內,至多沒半月抽一絲,若有不適即停……

……丹華有形無質,以意散百絲至千萬絲,時時沖刷,散其形,使丹華如水,行丹華旋轉入水突,出上關……,待丹華如煙,有無行無質,小成。

……左右旋衝擊印堂,時時不可斷……能裂骨而出,而三眼貫通之時,已成,便可施法。

此外留丹華,有質無形,自印堂出,由對方雙眼入,下至頸骨,橫至骨縫之中,可斷其六識。

又可,頸部入血,行至其心,漲大其心,切記,此法只為對方感知其心欲漲裂,其實無礙……

看到這裏趙石非常疑惑,自己清清楚楚感覺心臟真是在脹大,全靠丹華鎖住。

自己嘗試着鬆開丹華一些,立刻心臟就漲了起來,等了一會,除了感覺膨脹一倍有餘並沒有什麼大礙,就在鬆開一些……。

反覆幾次,便完全放開,這時竟然感覺心臟已經漲出體外,可真未感覺有什麼損害。

真是太奇怪了,趙石又接着凝神黑眼。

……可控至百丈之內,再遠未可知。此術得自那神像之中,神像之中竟然有人的魂魄被鎖其中,共十二名,嘗試解其魂附體,皆死。

直至最後一人才成,其人曰乃紅毛人之敵,其師身死後,弟子一十二人皆被鎖神像之中。此人之法術異於紅毛人之術。

謝吾活命之恩,以此術授之。因所學之法不同,吾改之,已善。師兄盡可習之。只是此人道,此術可控他人之心,因其也為初學,不明其因。吾與恩師研習數月,不可解,甚憾。

趙石看到這裏恍然大悟,這是裘風寫給慕容小小的,可惜,最後都便宜了鄭世誠。

正想再看,黑眼卻一挑枕頭,蓋住那本書,然後落在被子上。

氈毯掀開,譚文正又走了進來。

他突然感覺心緒不寧,可又找不到什麼原因,進大輦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

忽然想起來自己放在枕頭下的功法秘籍,趕緊掀開枕頭。

書是打開的,他腦袋嗡的一下,自己放進去的時候肯定沒打開。

一伸手把書冊揣進懷裏,然後衝出大輦,四下觀看,湖裏的民夫還在淘水,後面王帳安靜的豎立着,在後面的兵營也一切如常。

大輦周圍五十步一個人也沒有,剛才自己就在大輦外面打坐,如果有人進來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可這書冊怎麼就打開了?

心中越來越是不安,衝上面揮了下手,一個士兵趕緊跑過來,半跪施禮:“亞師有何吩咐?”

“立刻扎幾十個木排,多備撓鉤,多備火把,今天晚上就下去打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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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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