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娘們

傻娘們

可可看着這男子,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和劉賜一樣,有着宏達的志願,滔天的氣魄。自己當年也是因為被劉賜這種氣概所迷,所以才捨身追隨,為其奔走。

不同的是這男子可以為自己的女人下廚,而自己,恐怕現在連玩物都算不上了,只能稱之為工具。

青談知道趙石非是胡說,而受災而無流民,這乃是對地方官員的最高褒獎,只有一兩個上古大賢才有此功德,那都是史上赫赫有名之輩。

基於這幾日他的了解,知道真不是胡吹,只是嘴上不肯認輸:“你天正教想取天下,自然要先給些好處罷了”

“天下乃人人之天下,何談誰取之?另外我天正教自北夏到北燕,是取代了夏皇還是燕王?”

“是,一個是你大舅哥,一個是你岳丈,你好意思趕誰下台?”官庭婉翻了翻白眼道。

周景懷聽完大笑起來;“此話有理,我也覺着姑娘都嫁他了,怎麼也不會趕我下台吧”

趙石氣的臉發青,這個後悔,怎麼把這敗家娘們帶來了?

“以後誰要覺着天正教難對付,嫁個姑娘給他便可高枕無憂,我家相公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官庭婉繼續編排着趙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青談下意識的撇了一眼可可,可可剛好抬頭看見,心裏湧出無限酸楚。

“那你天正教最終要的是什麼?”青談趕緊扭過頭。

“我們從未想取代帝王,或者讀書人,再或者是修道者,只是想讓這些頂層的人別對天下黎民百姓做的太過分了”

這句話倒是趙石剛剛想通的。

青談發現自己竟然動搖了,自己的鴻鵠之志與對方比起來倒是像燕雀一般。

“你還是別和他辯了,我就沒見過誰能辯過他的,他自己吹,天下才華若是一石,他自己獨佔八斗,不過倒不是他吹,你這點學問差的遠了,連他徒弟都不如”

總算這位姑奶奶沒一直給自己拆台:“別胡說,我可沒收”

青談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怎麼也是十年寒窗,而且又是拜的名師。

“這位姑娘,我之所學乃治世之術,不是談論的廚藝”

“我知道啊,不就是什麼大小論,宗書什麼的嗎,世說百經讀過嗎?”

“讀過”

“哦,那就好,左端知道吧”

青談點點頭,當然知道,當世大家,自己恩師種魯年輕的時候曾經隻身入北夏,求學在左端門下兩年,若是論起,自己還得朝左端叫一聲師爺。

官庭婉一指趙石:“他徒弟,哦,他沒收,我估計是這老傢伙太摳門,拜師禮送的太少,就送了一擔谷,一隻雁,一條肉,一丈絹”

青談大吃一驚,這是正式的拜師禮,反而若是送到貴重東西才只是求教,這趙石有什麼能讓左端正式拜師?

這個不同於求教,正式拜師就是說左端要放棄自己的學問,改換門庭跟隨趙石重新立道。

不過細一想看過的天正聖經,若不看文辭,其內容果真是可以開宗立派的。

劉文西雖然是正使,不過真正領頭的是鄭平,然後是青談,自己不過是擺設。

但怎麼也是劉賜所派,心裏一直埋怨,這正事不提,旁不相干的說半天他們交談自己不好半路插嘴,看青談沒接話在那裏發愣,趕緊叉過話題。

“方才說到談談這和談之事,不知趙教主有什麼想法,咱們借這個機會先碰一碰”

“好啊,你們是客,你們先說吧”

“兩國和好,永不動刀兵”

“可以”

“不準私運貨品到我大漢,不準民間交易,兩國貨物由兩國設衙統一採買”

“可以”

“不得在我大漢境內私自收購寒蠶,或是蠱惑人帶蠶私逃”

“可以”

劉文西愣了,狐疑的看了看青談,青談面無表情。

“那……趙教主你有什麼想提的嗎?”

“嗯,准許我教入漢開堂傳教”

“不行”劉文西大喝一聲。

“別激動,只是碰一碰,我說現在時機不到吧,沒事,以後有機會談,今天的事就是吃吃喝喝,來嘗嘗我們天正教的酒,慢點喝哈,這酒烈”

……

“可可姐姐,能否與我彈奏一曲?”官庭婉看吃的差不多了,趕緊提出來。

本來這次可可是有隨使身份的,讓其彈唱並不太好,不過可可倒是沒猶豫,點頭應下。

周景懷連忙讓人搬來琴,可可離席坐在琴邊,琴聲響起,唱的是那首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官庭婉聽的如醉如痴。曲罷,官庭婉再三要求下又唱了一首送別,官庭婉直接搬凳子坐她邊上了。

趙石發現可可比幾年前清減了,而且臉上隱隱露出抑鬱之色,想是並不順心。

青談知道這是趙石寫的,突然想起一事,這幾首詞水平之高無與倫比,可為何那天正聖經卻詞淺意薄,好奇之下低聲詢問。

趙石沒等開口,洪雁小聲回到:“寫聖經那年他才十七”

“十七?”青談一陣暈眩,不過想想也是,趙石現在才多大。

“這聖經主要是讓人一看就懂,太晦澀的難以讓更多的人理解,你若是喜歡那種晦澀難懂的我倒是有幾本書,明日我着人給你送去”

……

曲罷,可可起身,官庭婉拉着可可胳膊道:“這般美好的歌詞是誰寫的呀?”

可可詫異的看了下官庭婉:“你相公啊”

“啊?”官庭婉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趙石,

“你們認識?”

“咳咳”趙石咳嗽一下:“見過一次,不熟不熟”

可可差點沒笑出來:“公子大才,不知道何時還能見公子做新詞?”

“這個簡單,隨時都行,就是不知道欠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趙石調笑一句。

可可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露出一絲凄苦:“終會如常所願”

……

“你們倆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和你有一腿?別當我是瞎的,你給她扔的紙條里寫的啥?”

官庭婉揪着趙石的耳朵往宮外走,洪雁在前面就當聽不見。

“還說最喜歡我,這些年也沒見你給我寫過,說,那紙條上寫的什麼?”

“不說是不是?明天我找那個小蹄子要去,我看你又動了什麼花花腸子”

……

“操,這傻x娘們”

趙石大罵一聲,騰空而起,直奔使館。剛才手下人飛報:官庭婉去了使館,在使館劉西風的屋裏聽見官庭婉的聲音,應該是被劉西風抓了。

劉西風萬萬沒想到,能看見大聖女,這是他朝思暮想多少年的夙願。

看見官庭婉進了可可的院子,瞬間眼睛便紅了,官庭婉哪裏是他對手,又是被偷襲,一下便被劉西風抓住,一縷丹氣直衝內府,頓時渾身癱軟。

可可從屋裏聽見聲音,出來一問丫鬟,頓時慌了,這劉西風是什麼貨色她自然知道,急忙衝到劉西風的院子。

劉西風從屋裏趕緊出來擋住可可,可可不依不饒的讓他便不耐煩起來,也不管她是劉賜的女人了,一指點向可可,一縷丹氣同樣封住可可。

李宗出去了,青談聽到動靜也過來了,簡單問了一下,當然也不會讓劉西風胡鬧。

“你們不是準備抓趙石身邊重要的人物嗎?這個就是最重要的,我也不管你們準備怎麼辦,我今天就走,他趙石若是追來我正好殺了他”

眼見自己的好事在這兒肯定是不行了,劉西風心一橫,說完話進屋抓起衣冠不整的官庭婉出來便要走。

一條黑影無聲無息的刺向劉西風的後背,劉西風啊的一聲,扔下官庭婉一掌擊飛黑影,原來是一支飛劍。

就在剛出完掌,就感覺幾道惡風撲向腦袋。不過速度太快,來不及躲閃。

腦袋上青氣四起,兩隻飛刺扎到臉上,不過青氣阻擋,都滑開了,只在臉上留下兩道口子,但是第三支飛刺給耳朵劃開了,血一瞬間便涌了出來。

於此同時,院牆上空一個人如同一隻大鳥飛撲而來,一掌擊向他前胸。

劉西風剛接完飛刺,掌就到了,急忙翻右掌擊出,空中一聲悶響。接完發現這掌後面還有掌力,左掌接着一翻,悶響在胸前不足一尺的地方響起。

可他感覺似乎還有掌力跟在後面,但是極弱,幾乎沒什麼力量,稍一猶豫之間,臉上便啪的挨了一下。

挨了嘴巴,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可別說發火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後面跟着就是一團不知道什麼東西襲來。

趙石這三疊掌知道傷不到劉西風,所以把力量都用在前兩掌上,最後這一下非常弱,這次麻痹了劉西風。

跟着就一支水錐打了過去,劉西風果然沒見過,伸手一揮,打散水錐之後,趙石的雷法就到了。

頓時渾身一僵,趙石跟着雷法就到了近前,一掌摑去,“啪”的一聲,半張麻子臉頓時便紫了。

這倒不是趙石想饒他不死,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就在這一瞬間,趙石先是三隻飛刺,然後三疊掌,接着打了個水錐,然後就是雷法。

這時一口氣已經耗盡,若是自己緩口氣,這劉西風也是緩過來。

劉西風憋屈至極,一口丹氣沖頂而出,震散了雷法。

剛抬掌,原本在面前的趙石卻瞬間退到門口,同時另外一個人影一樣動作的也退到門口,手裏抓着原本在地上的官庭婉。

是個女子,左手一拍官庭婉,解開了鎖在她體內的丹氣,右手一翻,飛刺一閃。

劉西風感覺另外一隻耳朵也火辣辣的痛起來。怒急攻心,再也不管不顧,雙掌一翻,洪雁突然回身,衝著身後空處一拳擊去。

一聲悶響,擊散了這不一定從那個方向來的掌風。

趙石可沒這能力判斷,後背金色火焰一起,後背一聲悶響,卻沒什麼事。

“住手”一邊的青談喝了一聲,自己加上劉西風,對面洪雁和趙石,完全沒把握勝,何況在人家地盤,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人出現,在動手肯定是輸。

“先別動手,這是個誤會”

趙石一擺手:“沒有誤會”

略停了一下,手指劉西風:“你來已經打了我兩個人,剛才算還你的。不過敢碰我的女人,那就別想活了。

你是來使,這是驛館,我不方便殺你,從現在起,你離開此院,我就殺你,走的時候敢離開使團,我也會殺你,明白了”

說完轉頭對青談道:“我這不算過份吧?”

青談默然不語,你把人家老婆弄自己屋裏去怎麼也說不過去。

“走”

趙石轉身。

“他要是不離開這院呢?白摸老娘了”官庭婉叫道。

趙石森然回頭,冷冷的看了看劉西風:“我去東漢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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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才是修道者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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