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隱門秘聞,血路出走
隱門,神秘而恐怖的門派。
傳聞神州大陸有三大神秘的道系與門派,天巫教,隱門,及墨門。
而其中最為神秘的是與三教九流中天魔教與天邪教齊名的天巫教,其教徒修的是巫道,巫術自古正道中人甚至是邪魔中人都稱其為邪術,詭異而邪惡,比之邪道之術有過之而無不及,遂為名門正道與邪魔外道所懼,由此可見,巫道為世間諸道神秘之首當之無愧。
至於墨門,因門徒眾多,且分佈各地,或隱於暗中,或不以真實的墨者身份出現於世,一呼則應,無事則掩息齊喑,在三大神秘派系中排在末位。
而排在第二,屈居天巫教之下的,正是這隱門。
隱門修士修得正是刺殺之道,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隱門刺客的身法又是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即使一擊不中,而轉瞬遁走,堪稱絕世無雙,而此身法正是出自陰陽五行道之五行遁術,乃為隱門之祖所傳。傳聞隱門之祖不僅是墨者,而且亦修陰陽五行之道。
時,墨門以其非攻兼善之正義之舉而名揚神州朝堂與天下諸道,僅次於當時的儒道,為百道之次,墨者時常遊說於朝堂與諸道之間,然而當時無論朝堂還是諸道皆有吞併之心,故戰亂頻繁,天下凡人平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民生疾苦,遂墨門中有無上智慧與仁義者以墨之為本,悟出己認為是墨道之真諦,其論為非攻即是攻,兼善先除惡,非攻而攻,以殺止殺!
而悟出此真諦者,正是隱門之祖!
非攻而攻以殺止殺之論即使放在近古亦是不得不令人聞之駭然,而有違墨道仁愛之意。何況是在當時?
墨門之主聞此言后,當場大怒,將其逐出墨門,此後,其以此為論結合陰陽五行之道,創出刺殺之道,而後自立門戶,因刺殺之道終歸不為天下正道所容,故謂之隱門,隱藏在暗中。收盡天下恨此天者,或阻止戰亂,或刺殺蓄意挑起戰亂者,無論修士,或是朝堂帝王,甚至是宗派門主,而且屢屢得手,一時間隱門凶名昭著,天下的戰亂亦隨之得到短暫的平息。諸道與朝堂修士都是聞隱門二字而心中生寒,即使諸道眾門有滅之心思,而不知其所蹤,只能作罷。
只是。縱使隱門之祖有體民之疾苦之心,以安撫天下蒼生為任,然而隱門畢竟是殺戮之道,並非名門正派。不可光明正大地於人世行兇,其志亦是受到重重攔阻,遂隱門之祖決定明志於儒道。又聞當時的儒道天才唐丘是九道儒士,是故一路暗中扶持其,直至其成為儒道首位九道聖人,然而最終卻未能成聖而隕落。
隱門之祖固然未能成聖,然其所立隱門卻是百千年來依舊傳承此志,儒聖唐丘隕落之後的遠古儒道第二位儒聖軻聖人亦是如此,只是如此多年來除二者外,自古至今世間再無九道儒士的出現,乃至些許傳聞,遂隱門逐漸由當初為平天下之亂而輔佐九道儒士成聖之志,轉變為正宗的刺殺門派,以刺殺顧主指定之人或修士而取得相應報酬,卻是不分刺殺目標是惡是善,只要有人肯出天價的靈元丹,那隱門誰都敢去刺殺,出於隱門宗門向來神秘而不為人知之故,隱門亦是不怕得罪任何宗門或百道之家族,在近世,隱門的凶名絲毫不弱於當初立派之時,甚至尤有逾過,。
閑話休提,言歸正傳!
且說諸多宗門的長老以及弟子聽聞這些黑衣人正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殺人於無形的隱門刺客之後,皆是面生恐懼之色而紛紛後退,甚有死去長老的宗門的一些弟子目睹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後,不忍心中的寒冷與懼意,趁亂落荒而逃。
然,這些此次前來觀禮百道盛事的宗門長老無不是在門內德高望重且修為深厚,而且其中出來仙府的長老不少人的修為是在靈虛境,幾乎僅次於各門宗主,短暫的恐慌驚懼之後,有又恢復此前的鎮定與冷漠,而且臉上生出不少的怒意。
“你隱門可真是夠膽,竟敢現於光天日下!”
“區區隱門不入流者,也敢在此作惡行兇?今日定讓爾等有來無回!”
“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從無不費工夫,待會兒我定取你項上人頭,正好回到宗門邀功領賞!”
這些長老先後異常憤怒地喝道,而後聚於一處,意以攻防。
“諸位長老,結陣!斬殺這些隱門刺客,為民除害,以震我名門正派之聲威!”
隨之,這些長老三五一夥,修為長者主攻,其餘身在左右意在防守,而後各自祭出法寶,再次浩浩蕩蕩地奔殺過來。
“殺!”
為首那黑衣人再次下令道,現身不久的百多黑衣刺客再次身形沒入虛空之中,然而刺殺之道畢竟是以身法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取人以性命,加之修為弱出這些宗門長老不少,以及這些長老結出易陣已有防備,遂幾番以詭異身形潛近之後,卻不能攻破其守,反而來不及退守,以致三三兩兩被迫現出身形,而後或中術法印決,或被厲害法寶擊中,甚至有不少刺客連元神都不得逃脫而隕落當場。
“宗門匹夫!爾敢!”
見此變故,為首黑衣人的神色變得異常冰冷,臉上終於露出怒容,身上散發出陣陣仿似死亡降臨的莫名寒意,只見其手向腰間一抹,一柄散發無比冷意與寒光及血腥氣息的利劍出現手中,右手持劍,左手輕柔地撫摸劍刃,仿似在撫摸心愛的女子一般,口中自言自語地道句。
“殺戮之劍,似乎甚久都為飲過修士的血,今日定要暢飲一番!”
“殺!”
言畢,又一聲厲喝,身形瞬間消失不見,不多時,只聞得前方平靜少許的修士之中再次先後傳來陣陣身與元神之慘叫。隨後十餘具身首異處慘不忍睹的屍體落在地上。
然而慘叫未持續多久,伴隨那些修士的防線再次緊縮而變得零星可聞,最後再不見有修士隕落,反而黑衣刺客的屍體不時從虛空而落。
“還愣在那裏作甚!還不快走!”
這時,只餘下的那身材高挑的黑衣人見形勢似乎不利,轉首見蕭蕭一行人仍舊面無血絲如若白紙地呆愣在原地,不禁狠狠瞪眼蕭蕭呵斥道。
聞到此音,蕭蕭的身子猛然一怔,忙抬首望去,正迎上黑衣人黑布遮顏而僅露出的那對水嫩雙眸。心中不由又是一顫,開口欲言,卻見黑衣人閃身消失,蕭蕭一陣出神。
“蕭蕭,快走!”
見蕭蕭還在愣神,身邊的柳晨露出言道。
蕭蕭這才回神,環顧瀰漫血腥的四下,仍舊有百千宗門弟子虎視眈眈地目光投向這邊,蕭蕭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玩味輕挑又十足冷意的笑容。
而後又變回溫柔之色地俯望懷裏乖巧安靜的靈兒,輕柔地道:“靈兒乖,靈兒先閉上眼睛睡一覺”“靈兒聽大哥哥的,不過等靈兒醒來時。也是在大哥哥的懷裏”,靈兒上下撲扇那雙靈動漂亮的雙眸,微微撅起紅潤的小嘴兒,可憐兮兮地道。
“靈兒放心。大哥哥發誓,不會丟下靈兒不管的”,蕭蕭萬分憐愛地輕撫靈兒的臉蛋。溫柔地道。
“大哥哥真好”
靈兒頓時綻顏一笑,純真之中難以遮掩那絲魅惑蒼生的妖艷與驚心動魄,而後似真有睡意般,撇撇小嘴兒,微微拱首調整睡姿,隨之閉上雙目。
蕭蕭溫柔一笑,隨之抬首,臉上瞬間鋪滿寒霜,目光之中殺意涌動,身體之上二力急速流轉。
“無路,那殺出一條血路來!”
蕭蕭口中傳出低沉的話語,話語落後,率先欺身而前,印指輕彈,一道巨大的白色字體落入諸多弟子之中。
“美人淚,江山亂!”
“小子,哪裏逃!”
諸多宗門弟子紛紛施法,各種印訣術法,甚至法術與法寶,密密麻麻的或迎向字體,或奔向前方的蕭蕭。
“風起!”
蕭蕭手中印法一變,隨其後虛空傳來的陣陣破空之音戛然而止,掠向蕭蕭的印決與法寶皆是微微一頓,後有所緩。
隨之只見諸多宗門弟子身居之處狂風乍起,無比凜冽的狂暴風流,攜帶絲絲壓抑窒息的二力洪濤,席捲地上的成片的青石板路,掀飛周身屋舍椽梁,飛沙走石,瓦礫破椽,如撕裂虛空般,浩浩乎湧向前方,頓時間天昏地暗,仿似淪陷,那些身處狂亂風流之中的弟子,無不靈力護身,艱難地立在原地穩住身形,身子搖搖欲墜。
“雲動!”
猛烈的二力風流仍在持續湧向前方,不多時,上方虛空轉目匯聚出一片方圓百丈的如墨欲流的濃鬱黑雲,而且愈來愈加濃厚,遮天蔽日,雲層翻滾,飄飄欲雨,籠罩下方宗門弟子,亦若有若無瀰漫出一絲絲心悸的威壓。“黑雲壓頂!”
濃墨雲層出現不久,只見從雲層中分離出如一塊小山一般,又如黑色巨石的雲塊,彷如有千萬斤之重,從其上降下陣陣濃重的威壓,從雲層之上落下,隨之又有三兩塊如此雲石落下,恰是落入那些修士之中,頓時陣陣慘叫聲與身骨碎裂聲響成一片,不絕入耳。
“似乎還有些不夠”
蕭蕭的臉色微微泛白,眼中流動絲絲殺欲的紅芒,心念一動,只見一股晶瑩剔透的丹流從體內湧出,懸浮在身周,細數之下,則足有上萬的靈元丹。
“碎!”
上萬靈元丹齊齊碎裂,濃郁精純的靈力纏繞蕭蕭左右,並不斷急速地湧入蕭蕭體內,體內的三色蓮瘋狂轉動,那紫色蓮瓣不斷吸收湧入的靈力而變得紫光愈盛。
如此吸收並未過多久,幾乎只是呼吸功夫,纏繞在身周的上萬靈元丹中所含的精純靈力一絲不落地進入蕭蕭體內,蕭蕭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異常的強大,隱隱有逾過靈玄境之勢。
“雨來!”
蕭蕭手指間印法又變,少頃,只見翻滾的雲層中降落紛紛細雨,而雨滴中暗含絲絲靈力波動,是為靈雨。
漫天雨簾穿破猛烈風流,落在仍在風流中止步難進的諸多修士體外的靈力護盾,靈力護盾一觸即碎,而後落在身上,傳來一絲絲如利器擊中的疼痛,體內的靈力無故一絲絲流失,未過多久,終於難敵狂猛風流的襲擊,身子一空,隨風逐流,不知所向何處。
頃刻之後,風止雲散雨歇,入目所及,只見滿是創傷,地上佈滿亂石瓦礫與深深的坑陷,零星有修士的血跡散落各處,而此前那些修士所立之地此時卻空無一人。
“走!”
蕭蕭臉色蒼白,氣息紊亂,瞥一眼還在僵持中的隱門刺客與那些長老,提起體內所剩無幾的二力,身影一動,逃之夭夭。
此時才從蕭蕭震撼無比的法術中回過神來的柳晨露幾人,見蕭蕭遠遁,忙運起身法,緊隨其後。夭夭。
此時才從蕭蕭震撼無比的法術中回過神來的柳晨露幾人,見蕭蕭遠遁,忙運起身法,緊隨其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