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桿清台
冷光舉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來跟你退婚的,不是來講文明的。”
“你……!”余詩琴被懟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詩琴說得對,你就是個小混混!”肖濟東捂着胸口,很艱難的從球桌上爬起來。
為了找回面子,看着球桌道:“姓冷的,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桌球?”
“要是我贏了,你就跪下來學狗叫,叫到我滿意為止!”
“得了吧,學你叫?我可沒那天賦。”冷光舉淡淡的說道。
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
肖濟東氣得面紅耳赤,自己剛才丟的面子還沒找回來,怎麼能就這樣讓他離開?
他立即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球桌上,齜牙咧嘴道:“這卡里有五百萬,只要你答應和我比,這錢就是你的。”
看冷光舉的穿着,五百萬對他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在金錢的誘惑下,他絕對不會拒絕。
當然,這是肖濟東的慣用伎倆,先用錢讓對方低頭,事後在找人暗地裏搶回來。
這樣一來,自己既顯得出手闊綽,又什麼損失都沒有。
冷光舉想也不想就將銀行卡收了起來。
雖說自己不缺錢,但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好啊,那就比一把,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我?”
肖濟東輕蔑一笑,趾高氣昂的說道:“要是我輸了,我也跪在地上學狗叫,叫到你滿意為止,怎麼樣?”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自己可是江北市桌球亞軍,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麼個鄉巴佬?
“行。”冷光舉點頭道。
“我給你們做裁判!”余詩琴開口道。
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第一時間近距離的看冷光舉出醜!
思索片刻,她又開口道:“誰要是輸了之後不履行賭約,就滾出江北市!”
“好,這個說法我舉雙手贊成!”
“有詩琴做裁判,我看誰敢不從?”
“不履行賭約的,把他攆出江北市!”
其餘的人激動的附和,說話間不屑的瞟向冷光舉。
在江北市桌球亞軍面前,他必輸無疑!
比賽開始。
肖濟東拿着球杆比劃了半天,看着冷光舉道:“要不,讓你開球?”
眾人聞言,立即溜須拍馬道:“肖少真是好人啊,這種賭約還敢讓對手開球?”
“可不是嘛,要不然以肖少的球技,他恐怕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肖少不光球打的好,人品也是沒的說!”
“好啊!”冷光舉回應着,隨手拿了一根球杆。
然後,一隻手握住球杆,放在球桌上對準母球。
“不是吧?這傢伙竟然連怎麼握桿都不會?”
“哈哈哈!笑死我了,不會玩上去丟什麼臉?直接拿錢認輸不好嗎?”
“快快快,別磨嘰,趕緊學狗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然而下一秒。
冷光舉隨手將球杆推球。
砰砰砰……
無數清脆的碰撞聲接連傳來。
一顆。
兩顆。
三顆。
……
球桌上最後只剩下一顆白色的球,格外顯眼。
一桿清台?!
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震驚的瞪大眼睛。
整個桌球室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你輸了。”冷光舉將桌球杆隨手一扔,淡淡的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數秒后,肖濟東眉頭緊皺,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自己堂堂桌球亞軍,竟然被人打得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應該讓他開球!
可現在結局已定,後悔有用嗎?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下子全進去了?!”
“這傢伙踩狗屎運了吧?他連正確的握桿姿勢都不會,怎麼可能一桿清台?”
“勝之不武!要不是肖少讓他開球,這傢伙肯定一個也去進不了!”
“裁判,執行賭約。”冷光舉看向余詩琴道。
聞言,余詩琴難以置信的回過神來,走到肖濟東身旁,說道:“你輸了,履行賭約吧。”
猶豫片刻,肖濟東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汪!汪!汪汪汪……”
……
……
冷光舉剛走出夙夜桌球室,迎面走來一個人。
“怎麼哪兒都能遇到她,就這麼八字犯沖嗎?”
迎面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汪佳。
“站住!”
冷光舉正準備假裝沒看見直接離開,結果卻被汪佳叫住。
劉總昨天說的話,讓汪佳覺得這是個機會,她不想錯過。
可她沒有冷光舉的電話,舉足無措之時,突然想起他和余詩琴的那張婚書,於是跟蹤余詩琴至此,沒想到真的找到了他。
聞聲,冷光舉停下腳步,心中不悅道:“這次我準備走了你才來的,該不會又說我跟蹤你吧?”
“我這次是有事想請你幫忙。”汪佳硬着頭皮說道。
說完,臉已經紅的近乎滴血,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需要冷光舉的幫助。
“沒時間!”冷光舉直接拒絕道。
“你……”汪佳氣得渾身顫抖,舔余詩琴之後就不來舔自己了?
她拿出一張銀行卡,氣憤道:“我不會讓你白幫忙,這裏有五十萬,跟我走一趟!”
冷光舉無奈苦笑,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給人錢,難道一個個的都很富有嗎?
緊接着,他把剛才從肖濟東那裏得到的銀行卡扔給汪佳,冷聲道:“這是五百萬,以後別來煩我!”
被冷光舉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要換做以前早就發飆了,可現在為了公司發展,她只能強顏歡笑道:“冷光舉,你看在我們曾經有婚約的份上,幫我一次好不好?”
“你只需要去見劉總一面,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我求求你了……”
說著,汪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冷光舉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開口道:“我只幫你這一次,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二人剛坐車離開,余詩琴便從桌球室里追了出來。
她突然想起爸爸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出來時冷光舉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這時,電話響起。
“喂,爸。”余詩琴接通電話。
“怎麼樣,有沒有問出點什麼?”余德成激動且迫切的聲音響起。
余詩琴想了想,分析道:“他應該沒有什麼特殊身份……”
她把在桌球室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