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震撼
斷斷續續的話剛說完,我就感覺話說的有點不對。>?這個人彘絕不會是活的,她與其它的殘肢一樣,都已經完全脫水,呈木炭樣。她目前能抬頭睜眼,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死亡,只是她的大腦和中樞神經並沒有被破壞,她是受到了g病毒的操縱——屍變。
突然的震驚之下,我條件反射地後退兩步,抱起胸前的mp5衝鋒槍瞄準這個人彘的頭部。此時我的心裏非常搞不明白周禹這是在發那門子的瘋,你對誰眉目傳情不行,偏偏要在這種地方和這樣一個東西……
我的動作驚動傑拉德和伊萬兩個人,他們兩個迅速跑過來,看到此景也紛紛舉槍瞄準,個個一臉驚恐。
我手指扣在扳機上,我敢說在當時如果有任何異動我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可偏偏事情就是這麼的意外。周禹和這個人彘還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仍然如此互相對望着,好像我們所有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這他媽比剛剛知道男女有別的熱戀中的少年少女更加的投入。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周禹的表現太過反常。什麼場面是他沒有見過的?不就是一個相似人彘的殭屍嗎?連我都沒有什麼感覺,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難道說他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我深喘口氣,向身邊的傑拉德做了個小心戒備的手勢,慢慢警戒着走到周禹身側,我轉頭看到周禹的側臉,一看之下我徹底傻眼了。周禹的臉上竟然掛滿了汗珠,雙眼瞪的渾圓,直逼牛眼。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周禹此時的表情明顯是被驚嚇到。可是我沒有覺得這個殭屍化的人彘究竟有什麼可怕的,不應該會把他嚇成這樣的。難道……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再關注周禹,猛的轉頭看向人彘。
我死死地盯着人彘的臉部仔細看,她乾枯發黑的皮膚就像是老化的樹根上面爬滿蚯蚓一樣噁心。配合著發白渾濁沒有瞳孔的眼球,給人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就這麼一張噁心的臉,我強忍着內心強烈的排斥敢足足盯了有兩分鐘,我突然又感覺到有一絲的熟悉。她的臉型輪廓越看越讓我感覺到熟悉,我感覺這個人彘在殭屍化以前一定是我所認識的某一個人。
發現了這一點,我更加專心地緊盯着她的臉看。這個人彘沒有殭屍化之前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給我這麼一種熟悉的感覺?
要確定這個人彘的身份,一定要在我和周禹共同認識的人之間找,這樣的範圍很小,本就沒有幾個人。另外這個人彘頭皮上還殘留着稀疏的長發,已確定她是個女人無疑。這個範圍就更加的小。
我們兩個一起認識的女性除了李曉鳯和外面的林楓張雅婷就只剩下楊靈,難道這個人彘是……
我剛想到楊靈,突然腦中一道閃電劃過,我感覺腦中一陣強烈的震動,整個腦袋頭疼欲裂,彷彿全世界都是劇烈的晃動。感覺告訴我這個人彘不是楊靈,絕對不是楊靈。我對楊靈的印象並不算太深,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我和周禹除了這幾個女人,還認識一個。
我顫慄機械地轉頭看向周禹,此時的周禹臉色已變的蒼白,仍然死死地盯着人彘。我感到自己有點站立不穩,手中的槍也變的無比沉重,再也抬不起來。
好半晌我才哆哆嗦唆地開口“是子……子……”
周禹對我的話沒有一點反應,汗水仍然快速的浸出他的皮膚,藉著臉部大理石班的線條滑落。
我對周禹還抱着一線希望,對於周子雯他最熟悉不過,究竟是不是周子雯還要看周禹來確定,可周禹目前表現出來的態度讓我深深感覺不妙。我將目光重新轉回人彘身上,我彷彿看到她乾枯的皮膚正在正在逐漸膨起,失去的水分也漸漸在恢復,黑碳般的顏色正慢慢變的紅潤,臉型越變越讓我感到熟悉,待整張臉完全恢復到了原樣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感到了極其的恐慌,大腦再次變的空白,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嘴裏一遍遍的重複“不……不……這不……可能……不是……雯……雯,是我看錯了,我看錯了。”
我丟掉槍,用力地拍打着額頭,我感覺神情稍稍恢復一些,馬上抬頭去看。人彘的臉還是猶如樹皮般乾枯,並沒有任何變化。
此時的周禹已經有所恢復,我聽到他嘴裏嘟囔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著他趨身上前伸手摸向人彘的身體。
我獃獃地看着他,還沒有來得及想他要做什麼,他就將手伸向人彘身上穿着的已經不足遮體破爛不堪,已經變為黑色的大褂。
原本的白大褂現在只剩下不足一半大小,在左胸的位置還殘留一個口袋,周禹的目標正是這一個口袋。可是這個口袋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周禹憤憤地抽出手,怒目圓睜猛的轉過身子大聲向傑拉德和伊萬命令“給我搜,仔細搜,必須要找到能證明她們身份的東西。”
對於周禹強勢的命令,伊萬表示出強烈的不滿,他還沒有表示意見,傑拉德就放下槍打斷了他剛張開的嘴,幾句俄語飄過,伊萬憤憤地放下槍,轉身走開。
傑拉德目送伊萬走向門口,轉過頭看看我和周禹,他好像已經看出了點什麼,一句話也沒有說,對我們嘆口氣搖搖頭,轉身朝灶台上一件破爛的白大褂走去。
我用槍撐着地站起身來。周禹說的對,他還保持着相當的清醒。雖然我們兩個都深度懷疑這個人彘疑似周子雯,但我們誰也不能因為懷疑就確定她就是周子雯,我們必須找到能證明她身份的證據,那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寧願是我們都看錯了,她根本就不是周子雯。
我剛站起身子,門口把風的李曉鳯得到伊萬的替換快步地奔進來,一把扶住我焦急地問“你有沒有事?你們發現了什麼?”
我看看李曉鳯焦急的臉,心裏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安慰,但是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用手指指躺在躺椅上正用渾濁的眼珠望着我的人彘。
李曉鳯看我如此的失落,也沒有再接着問下去,疑惑地轉頭看向人彘。他知道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這個人彘身上,強忍的心中對此殘忍一幕的恐懼仔細的看去。
不一會李曉鳯握着嘴後退兩步,也瞪大着雙眼指着躺椅上的人彘,眼光不停地在人彘和我身上轉換,顫慄地說“天那,她……她……她是……他是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