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殭屍錄
幾個世紀之遙，我和楦柏過着謊言，獵食和嗜血以及冷血般征服性地侵略攝取人類靈魂的生活。嚴格來講！那並不能稱之為生活，血液的誘惑牽扯着被詛咒的命運，拉動着軀體上每根活動的神經，使它膨脹產生**，擴張着身體裏的每個觸覺器官，直至達到最後的目的地化為飢餓…結果就是不停地獵取人類的身體，讓欲罷不能本性盡情地揮灑，經常用着一村居民的血腥來滿足身體裏那僅僅一個虛偽，卻時刻處於活躍跳動的嗜血細胞，每一次獵殺后，罪惡感會蔓延全身，渾身染滿了鮮紅色坐在一片荒涼的屍堆中間，感受着比血性還要可怕的全身罪惡被良知的刀刃慢慢地割扯着..….結局的最後慣用的一招手法，那就是點起一點火星，把像紙張般被撕碎揉虐的村莊化為一片火海！在哲涵的記憶里已經不知道點燃多少個村莊…
每一次被嗜血驅使着血性去無情地廝殺后，會有半個月的時間裏月亮是處於缺陷狀態，哲涵和楦柏躲在遙遠的森林山洞裏緊縮地挨靠在一塊。對着未來，以前和現在就一直處於空洞狀態地發獃着，思索着！直至每月的十五降臨，月亮又開始完整，血性開始被引導着撕裂思想上那點僅存的良知，那個天然岩石洞裏，石壁面的無數道抓痕上，見證了兄弟兩在每個月轉化的痛苦和掙扎，但每一個最後的結果都是血性的細胞覆蓋全身，強大的征服**滿足以及驅使，蹂孽着記憶中那些失落和絕望的瞬間，最後變化為黑暗秘密的糧食，驅動着兄弟兩朝着每一個可移動的物體狂奔而去，廝殺的過程將近要持續兩天的夜晚，並且趁着古代的戰亂，兄弟兩就這樣綁縛着被驅使的命運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個世紀之遙，唯一能讓他們感覺到生命還有某些意義存在和值得讓他們能有勇氣接着走下去，那就是哥兩一直默契地保持不離不棄了…
華夏五千年8008別墅二樓的陽台上，哲涵穿着睡衣戴着墨鏡，躺在一張沙灘椅上！旁邊放着一瓶剛打開的黑方威士忌，一隻古典杯盛着一盎司琥珀色的黑方…然而重點不在這裏！
“輕點，恩！就是這種狀態，恩！好，恩！給力！”哲涵似乎很享受地在呻吟着什麼。
在哲涵的腳部，一隻黑色的大雕和一隻雪白的豹子正在給他做腳底按摩，大雕很認真用嘴巴在啄着左腳，小豹很用心用着爪子在刨着右腳。
“不許吵架！”哲涵突然盤坐了起來，打量着眼前兩隻爭吵的小動物，此刻它們劇烈地扭打在一起，顯然不在意哲涵的介入，哲涵沉默了地觀望了一會後見它們毫無反應！“好吧！你們贏了…”遂無奈地搖了搖頭。
哲涵猶豫地蹲下身軀，抵觸着面前兩隻打鬥的小動物，“你們要很用心地打，努力地打，誰先把對方干倒，回來我烤了它，你們的肉我都喜歡，恩！加油！”哲涵故意按住兩隻小傢伙的身軀，使勁地把它們磕碰地撞在起來，有意把兩隻小動物的戰火撩得更旺…
哲涵微笑地轉過頭走進別墅裏面，後面傳來一聲動物廝打尖叫的凄烈刺耳聲，黑色的羽毛和獸毛劇烈地漂浮起來！
“哲涵！”哲涵的左腳剛跨進別墅客廳的大門，便睹見小蘿莉很是興奮地從角落裏跑了出來，手裏抓着個pad，一臉高興得像發現了寶藏一樣。
“怎麼了，姐姐？”似乎習慣久了靜敏的這種舉動和歡呼勁，哲涵順手把黑方古典杯放在門邊的柜子上，壓低着情緒像是準備好了用挺長的一段時間來聽聽她的...恩！“驚喜！”
“告訴你告訴你，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來研究你們生活的另一個方面，看這個！”小蘿莉打開手中的pad，點擊到錄音的功能，上面顯示播放時間為1個半小時。
“怎麼，你學會使用xx播放器了？”哲涵打量顯示屏故意挑逗着口吻講述起來。
“拜託好不好！姐姐怎麼可能會那麼低俗那麼沒有品位？”這下換作小蘿莉一臉的驚訝和鄙視地回應起哲涵來，“姐姐是實戰觀察的好不？”
“看這個！”預感到哲涵欲要接着挑逗性地開口詢問，靜敏顯然能猜到他即將要說出什麼來，便果斷地切斷了對話點擊了pad上的播放圖標，線條上移動的播放點開始發光了…
兩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做吧？”很清晰！楦柏的聲音。
“要不等一會唄！怕太早吵到他們兩了…”這個也清晰，小志玲的聲音。
哲涵立刻皺緊了眉頭，靜敏卻直笑得合不攏嘴，“看吧看吧！我研究了你們族群的一個大發現嘢，殭屍也會有sex啊！”哲涵側着臉驚訝地打量着靜敏的歡呼勁，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花了一個晚上不睡覺，就為了研究這個？而且是偷聽人家的？”哲涵明顯感覺到這個驚喜又一次顛覆了意料…
“拜託，這不是偷聽好不？我記錄你們已經有兩年啦！唯獨這個方面缺少，這是歷史性考察的一個大發現好不？”靜敏顯得底氣非常的十足，胸有成竹般反駁着哲涵的責問。
“恩…”哲涵顯得有點糾結地側着臉龐徘徊着地面，突然感覺到這個問題還真挺難辯論下去的，遂轉手扭開黑方，再倒出一點來，“好吧！播放它，看你找到了什麼好東西，但前提…”哲涵顯得挺痛苦地咽下一口威士忌，“我聽！只是分享你的快樂，不是刻意去聽他們的，恩…”哲涵又感覺挺難受繼續往下闡述…
“好啦，床事啦！”靜敏倒顯得一臉的無所謂和迫不及待，再次點擊播放圖標。
移動播放點繼續前進，但靜敏這會有意地點擊它往後拉動，停落到中間的位置，pass掉了半個小時的播放時間，聲音緊接着又傳來…
“吱呀，吱呀…”很明顯是床木頭斷裂的聲音，“看吧！你們玩這個幅度很大吧？把床都給扯壞了！”哲涵立刻皺彎了眉頭，pad的播放聲音接着傳來…
“這床上不好做，要不我們去那張大桌子面前，空間大點！床都壞啦！”小志玲的聲音…
“好吧！”楦柏的聲音…
30秒的安靜后，聲音再次傳來…
“你這個不行！應該往上面一點，來！我教你。”繼續小志玲的聲音。
此刻的哲涵眼睛都快翻白了，靜敏卻直笑得合不攏嘴，“好了姐姐！不聽了，我怕中午吃不上飯…”哲涵滿是尷尬虛怕和雞皮疙瘩的狀態神情，苦笑着忙後退身體擺起手來，抗議性地回復着靜敏的安靜，卻像是有點韻味般在徵求她的意見一樣。
靜敏用着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哲涵，以至於奇怪到哲涵感覺都很不自然。
“怎麼？，什麼情況？”哲涵打破安靜納悶地觀察着靜敏。
“難道你們殭屍的世界裏，同伴的xx聲音能引起其他殭屍的共鳴嗎？”靜敏顯然下足了認真狀態，很是用心且專註正經地研究着哲涵糾結的表情。
“拜託！你是三八筋給燒壞了吧？這也能聯想得上？這是什麼邏輯啊？”哲涵突然無比鬱悶和不解地漲紅透了整張臉龐，卻似乎無從論證和反駁。
“我看你從聽到這段錄音開始就渾身很不自在！”靜敏很興奮地把身體湊近哲涵的跟前，“快告訴姐姐，你的身體現在是不是很亢奮啊？有沒有股想釋放的感覺？畢竟你都快800歲的人兒了，800年沒有玩這個，聽到楦柏已經這樣做了，難道你不興奮嘛？就像剛成長的孩子看到了不該看的電影一樣？”靜敏此刻呈現出來的狀態和逗弄顯然遠要比哲涵還要興奮和激動。
“拜託！你現在比我還興奮好不？你的聯想力怎麼能那麼強呢？”哲涵痛苦地咽下杯子裏最後一口威士忌，順手把靜敏一推按住靠在牆面上，改變了剛才難為情的面貌神態，用着一貫挑逗的口吻把面額更加貼近靜敏的臉龐，“那麼，你既然都能猜想到我會亢奮，你就不怕你會出現意外嗎？”哲涵無比得意且猙獰地打量着靜敏執着的小臉龐冷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楦柏的房門開了，一對新人歡快地走了出來，恰好撞見眼前尷尬的這一幕！
“呀，大清早的！我還想吃早餐呢！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啊？”楦柏像是很有意見地衝著哲涵和靜敏起嚷着，兩人此刻都具顯一臉的疲憊，凌亂的頭髮！小志玲則奇怪地盯着哲涵和靜敏，滿臉延遲着漫長的疑惑過後開了口，“早上好！大哥，靜敏姐！”
哲涵望着了小兩口一眼，轉過頭又無趣地打量起靜敏，小蘿莉繼續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翹起了嘴巴，衝著哲涵“哼”了一聲，哲涵似乎還想嘗試着說點什麼，又覺得沒有必要，遂拎着黑方無趣地繞開了，並邊走邊搖晃着腦袋！
靜敏打量着哲涵垂頭喪氣的背影，“撲哧”一聲笑了，但又馬上拿着pad堵住了楦柏小兩口欲要往衛生間的方向上。
“先等等！我要採訪一下你們兩，以讓我的研究更加具有權威和價值性！”靜敏顯露出一臉的專嚴和正經，明顯已經做好了旁敲側擊死磕到底的準備。
這突然的場面變化讓坐在紅木上的哲涵“撲哧”一聲，也笑了…
“你們兩…是不是又在搞陰謀？”楦柏表情嚴肅地反過來問責靜敏。
“沒有，哪裏？”靜敏故意拉長的音調，更加專註和認真地衝著楦柏講述起來，“就幾個問題而已，關於我在寫的那本殭屍錄，記得吧？”
楦柏安靜地瞅了靜敏一眼，轉過眼神鄙見哲涵繼續一臉沉默地舉着古典杯對着自己，拉下表情“好吧，問吧！”
“你現在累不累？”靜敏問。
“有點累！”楦柏說。
“那你呢？”靜敏把目光轉向小志玲。
“累死了。”小志玲無力地回答道。
“天哪！怎麼會這樣子？不應該是楦柏比較累一點嗎？難道這就是殭屍和人類的差異？”靜敏撓着頭皮打着手勢，顯然很是驚訝楦柏的答案，哲涵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別說…我接着問，問完你就可以去吃早餐了。”靜敏打斷了楦柏欲要撥動的嘴唇，“看你們的房間很亂是吧？”靜敏掉轉了視覺的角度，鄙見楦柏一屋子的凌亂，“楦柏的超能身體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面更加佔據優勢呢？對於你們兩剛剛體驗過後來講？”
小兩口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楦柏轉過頭糾結地打量着靜敏“你到底想說啥啊？”此刻的哲涵已經笑疼肚子了…
靜敏掏出了pad，點擊了播放…
半個小時后，楦柏終於反應了過來，移動着身體乘風一般穿進房間裏，片刻又穿了出來，伴隨着手裏還拿着一件東西！
“看！我們一夜不睡覺，就是做這個！”楦柏的手裏，有一個木頭做成的屋子模型，堪稱精緻華麗，“我把床給拆了，把木頭一塊一塊削出來，拼成這個！拆了床自然在上面做不了東西，所以移到大桌子上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楦柏很是客氣和驚訝地拍了拍靜敏的後腦勺，哲涵則站在房間門口，津津有味地打量着那張少了一半的木頭床。
“哎呀…哼…嗚嗚…”靜敏一貫的樂呵和幽默頓時低落到了極點，沮喪的容顏像突然間烏雲遮住了陽光，宛如是用了很長的時間去算一道算術題，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征服自己1加1等於3，結果答案居然是2的一樣！一大筐雞蛋瞬間被掏空了的感覺，pad也丟落在地上，整個小身軀頃刻搖晃煩躁般地倒落在沙發上，牽扯着喉嚨割鋸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子？”
抵觸着靜敏這一突然間急劇性的變化！楦柏苦笑地敲了一下靜敏的腦袋，領着同樣笑不攏嘴的小志玲出門去了。
“別一天沒有胃口啊，蘿莉大姐！”哲涵也親昵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無奈地微笑着徑直地往房間走去！
“不吃飯啦！不想活啦！”靜敏躺在沙發上開始任性地掙紮起來，昨晚一夜的蹲戰加快了此時失落的情緒乏起無盡疲倦和睡意，靜敏慢慢沒了吵鬧聲開始安靜地進入了夢鄉，朦朧睡眼的眼縫中，哲涵微笑地走了過來並把一張薄毯子蓋上自己的身軀，打量着睡夢中還帶着哀怨表情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傍晚…
“起床啦…蘿莉姐！”哲涵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傳來…
靜敏張開睡眼，朦松的眼縫首先映入眼眶的又是楦柏一對，黑西裝和白襯衣，小志玲身着一席白紗禮裙，把那幼小年齡粉嫩的青澀徹底掩蓋住了，哲涵則全身黑西裝，黑襯衣和黑領帶，這是他的一貫的標誌性！
“別暈啦，你都一天沒有吃飯了，起來！帶你出去溜酒店，忘記今天是什麼節日了吧？”哲涵笑嘻嘻地打量着這一張稚嫩，卻靈氣十足的小臉蛋！
“七夕吧？…恩！那不是他們兩個的日子嗎？”小蘿莉依然是一臉的哀怨狀態！
“沒有啊！這畢竟也是華夏的傳統節日嘛，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想應該吃頓飯好好地了解彼此呀！”小志玲邁着童稚聲般的輕盈語音，歡樂地講述起來。
“你不能說話，一說話就跟你的着裝不般配了。”楦柏本着極力細心專註地打量着小志玲臉上的紅昏，一副羨煞旁人的氣氛開始蕩漾開來！
哲涵的嘴角，也彎出了欣慰的笑顏！這個弟弟終於有人牽挂了，在殭屍永生的世界裏，孤獨永遠是過不去的坎。
靜敏穿着一條黑色的禮裙踉踉蹌蹌地從梳妝間走了出來，頭髮自然地披向右肩，嘴巴還啃着一塊大漢堡，“餓死老娘了！”緊接着七手八腳地穿上高跟鞋，一個站不穩！身體稍稍往左邊傾斜，哲涵扶住了她！
“你還是有那麼點女人味的嘛！”哲涵帶着挑逗般的口吻盯着大漢堡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龐！
“哦…你沒有看見她嘴巴里還叼着一塊麵包嗎？”楦柏顯然很不能認同哲涵的說法。靜敏嘴巴正忙着不停，突然間臉色一變似乎也想辯論什麼，只不過被這突然的一舉嗆到了，遂開始劇烈地咳起來！
“喝口水，不鬧了！”哲涵微笑地遞過個杯子，靜敏接過手，打量着小志玲戴着白色的長手套挽着楦柏的胳膊，杵着身軀打量着自己發愣着，不免得皺彎了眉頭。
“晚上我和你是一對？”靜敏安靜地看着哲涵。
“那不行，這個節日特殊，各走各的！”哲涵突然大反應地反駁道！
楦柏微笑着頭部沖哲涵的方向搖了一下，“跟他講價錢！”並附帶一臉的壞笑。
靜敏似乎讀懂楦柏的風趣般反應了過來，一副飽含飢餓的表情伴隨着妖艷的動作，像要吃掉哲涵一樣，步步逼近…
“幹嘛？”哲涵面無表情，冷冷地問道！
“談價格！”靜敏也是一臉嚴肅和冰冷的口吻回答。
“多少？”哲涵問。
“五十啦！”靜敏頓時一臉耍壞地開懷起來，拉着哲涵的胳膊往門外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