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個承諾一定會回來的人，在哪裏
第18章那個承諾一定會回來的人，在哪裏？
曾經是誰說過，女人最美的時候是在她懷孕做母親的那一刻，可是現在，沒有人會否認，穿着律師袍的夏晨美的出塵，英氣逼人，絕不比男人差。
這是紀念第一次見到霍天寒心裏那個特別的人，她腦海里唯一跳出來的想法，這個夏晨，不愧讓霍天寒如此動心，她有這樣的資格和優勢。
法庭上，座位上人數不多，卻都是在這上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的無非是賀家明的人，還有吳童少數的親友，以及夏晨這撥人。
莊嚴的法庭上，**官緩緩從內堂走上來，席下所有人立刻站起來，法官犀利的眼眸掃過在場的人，敲了敲手中的法槌，聲音沉穩有力，“辯護雙方都到齊，現在庭審開始！原告律師，你可以開始了。”
一時間，隨着鎚子一音落下，所有的人紛紛落座。
夏晨首先站起來，對着法官和陪審團恭敬的鞠躬，乾淨白皙的臉頰上是自信從容的笑，“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大家好，我是吳童的代表律師夏晨。”
在場的人都微笑點頭，算是應了她。
夏晨這才重新站定，走到吳童面前，問道，“吳小姐，請問，這次離婚是你提出來的嗎？”
“是。”
“是因為私下裏沒能解決？”
“是。”
“那請問，是你不願意還是你丈夫賀家明？”
“當然是賀家明。”吳童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犀利的看向對面的男人，一股恨意從心底蔓延而來。
夏晨頓了頓，笑着說，“謝謝吳小姐的回答，那麼——法官大人我想問被告人幾個問題。”
“可以。”
夏晨走到賀家明面前，淡淡一笑，“賀先生，我想請問你六年前，你和吳小姐結婚是出自你們兩情相悅的么？”
“當然，如果我不愛她又怎麼會娶她？夏律師的問題可真是奇怪。”賀家明諷刺的一笑。
“是嗎？包括現在也愛她？”夏晨隨即反問。
賀家明微微眯起黑眸，“夏律師，這種幼稚的問題你覺得應該拿來法庭上談論？你是因為第一次上庭所以沒有搞清楚這是一樁離婚案么？真是可笑，堂堂ht居然出了這樣一位沒有大腦的律師。真是靠着身體上位過了癮不成？”
場下立刻引來一陣笑聲。
“肅靜！這裏是法庭！”法官大人立刻敲一下鎚子，嚴肅道。
“賀先生，我在問你問題，請你正面回答我。”對於這些，夏晨並不惱，依然平靜的看着他。
賀家明有些惱怒，這個女人的心裏素質倒不是一般的好，面上卻還是輕佻的說道，“如果她沒有背叛我，我當然還是愛她的。”
“這麼說，你是因為你太太出軌才會想要離婚？可貌似你才是被告，剛剛吳小姐說了，是因為私下裏你不想調解才上來這裏委託給我們律師，眾所周知，在像賀先生這樣的豪門世家裏，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會出現第三者或者第四者都不是奇怪的事，應酬晚宴商宴都會有機會認識新朋友，莫非是賀先生經常不在家致使吳小姐空虛寂寞才有了別人？既然這樣，直接協議離婚便可，我相信以賀先生的能力，贍養費還是付得起的。”
“贍養費我的確付得起，可這個女人想要帶走我的兒子，你覺得我會同意？笑話！”
“原來是為了孩子的撫養權，那就沒錯了，換成誰也都不會同意。可是賀先生你確定蒙蒙是你的兒子嗎？”
夏晨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引來全場的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賀家明的一張臉鐵青到不行。
賀家明的律師團隊立刻站起身出聲道，“反對！反對原告律師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隨意臆測我當事人，法官大人，我請求跳過這個問題！”
法官沉吟了下，說道，“反對有效，被告律師，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
夏晨微笑了下，微微彎腰，“我的問題暫時問完了，謝謝。”
坐下之前，夏晨勾唇看向那邊一臉難看的賀家明。
而那邊吳童的臉色更是痛苦萬分，一片蒼白……
被告律師這時站起來走到吳童面前，犀利的眼睛掃過她蒼白的容顏，問道，“吳小姐，作為出軌一方的你，有錯在先的是你，提出離婚我當事人有權利拒絕你的一切要求，你覺得呢？”
“可是，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孩子，這難道有錯嗎？”
“沒有錯，但錯在你有什麼能力去撫養一個六歲的孩子，據我調查所知，你的情夫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工作能力的廢物，他甚至不能負擔自己的生活，而你婚後的六年裏，足不出戶，沒有任何工作經歷，換句話說，你已經失去了和這個社會接軌的能力，即便是孩子判給了你，以這樣的你們有什麼能力來承擔孩子的撫養？”
“這不能說明什麼，這六年來，蒙蒙每天接觸最多的人是我，賀家明忙着他的生意和應酬，還有……他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吳小姐，這裏還有一份調查表明，在去年，你曾頻繁出入一家心理診所中心，我已經問過這位醫生，他說你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在他那裏已經治療了一年之久，這點你承認嗎？”
嘩——！
一時間，眾人紛紛震驚，吳童更是臉色蒼白，“你住口！這根本不是理由——”
“安靜！安靜！”法官再次拿起他的法槌，沉重的提醒眾人。
這個震撼的消息，和吳童失去的冷靜也讓夏晨來了一個措手不及，在所有資料裏面並沒有標明吳童的這一病例……
她還是疏忽了。
懊惱之際，夏晨卻還是維持着冷靜，面向法官，“法官大人，我反對被告律師的提問，這嚴重影響我當事人的出庭情緒。”
“法官大人，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影響吳女士將來是否能承擔孩子撫養的能力，我要求她回答。”
“反對無效，請原告回答。”
夏晨咬了咬唇，看向那邊已經快沒了理智的吳童，心裏儘是擔憂。
“不，不是……你們都在捏造，這不是真的！”吳童毫無理智的嘶吼着。
被告律師來到吳童面前，堅定而嚴肅的再次問道，“吳女士，你只要回答我，對於你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有，還是沒有？”
“……”吳童
“吳女士，請你回答！”被告律師咄咄逼人。
“有……”
全場再次嘩然。
賀家明諷刺的一笑，挑釁的看向另一邊的夏晨。
夏晨暗自握拳，努力想着該怎麼扭轉這個局勢。
“謝謝，我的問題也問完了。”被告律師坦然一笑，回到原位。
在場的人和陪審團都有些沉默。
“被告律師，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法官出聲詢問。
“法官大人，我還有一個很有力的證人在趕來的路上，我請求現在休庭半個小時。”夏晨如是說道。
“好，半個小時后再繼續，現在，休庭！”
一捶落下，所有人紛紛離場。
賀家明在他的律師團的陪護下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中，走前深深看了眼夏晨，關上房門后，隨即拿出電話撥了過去，沉聲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賀先生放心，我們一直看着。”
“很好，案子結束前，給我盯緊了，一分閃失都不能有。”
“是。”
掛了電話，賀家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緻，嘴角勾着冷笑，就憑一個夏晨也想扳倒我？妄想！
＊＊＊
啪！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的所有資料里，並沒有這一項啊！吳小姐，你還想不想要蒙蒙了？你知不知道從我接手這件案子開始，你就一直都很不配合我，你這樣叫我很被動，我就是有心也無力！”
夏晨將資料往桌上一甩，眸光犀利的瞪向一臉慘白，顫抖不已的吳童。
“對不起夏律師……我也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我本來打算瞞着所有人的，本來這件事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精神沒有任何問題，真的……”
看樣子，吳童不是刻意隱瞞，作為一個在長期受一個變態男人壓迫的狀態下，就算是她，沒病也會瘋的，找一找心理醫生也是無可厚非，可是……
夏晨無奈的看着她，“我相信你有什麼用？關鍵是法官相信你。”
吳童一臉驚恐，抓着夏晨的手說，“夏律師，那現在怎麼辦？”
夏晨看了眼還未出庭過的裴俊，那邊的男人一臉的淡然，卻是給足了她信心，她看着吳童說，“我希望你等一下把這六年來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不要再有所隱瞞，你要知道將這件事抖出來最痛苦的不是你，而是裴俊，他都願意站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吳童抓着夏晨的手一松，緩緩搖頭，“不行……蒙蒙在他手裏，如果我說了，他一定會殺了孩子的，因為蒙蒙根本不是——”
“不是什麼？”夏晨逼問，“不是賀家明的孩子？對不對！”
吳童的臉色徹底白了，“你，你怎麼……”
夏晨輕輕一笑，“我怎麼會知道？吳小姐你知道嗎？在法律上，我們講究的是憑證據說話，一切真相，只要有它發生過的事實，只要它存在過，我們都有辦法做到，而蒙蒙根本不是賀家明的孩子，這份出生證明和親子報告就足以說明一切！”
“那你……為什麼……”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手裏證據都齊全了，卻還不說出來？我在等，等蒙蒙出現，等我愛的男人出現，他說過今天開庭的時候會把孩子帶回來，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我是一個律師，可我也是一個女人，這件官司關係到的不僅是你孩子的安全，還有他的，我期望的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平安，我還想要定賀家明的罪，裴俊都這樣了，十年……有哪一個人會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換做是我，根本無法想像，吳小姐，這場官司，從頭到尾，不是你一個人在痛，有些人比你更痛，可你呢？什麼時候真正信任過我？我沒有生過孩子，可我也知道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如果到現在，你還是要一意孤行，那麼我真的幫不了你，我也完全有理由退出這場官司，你說呢？”
夏晨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深深震撼到了吳童，至此，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裴俊在這時走上來，輕拍吳童的肩膀，“吳小姐，你放心，待會兒我會幫你，蒙蒙那麼可愛，我們誰都不希望他出事。”
吳童震驚的抬頭，“裴俊……謝謝。”
最後，吳童擦了擦眼淚，堅定說道，“夏律師，你放心，你們的心意我都懂，這次我什麼都不會怕了，就算蒙蒙真的有什麼事我也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六年來我受夠這一切了，你說的沒錯，我太自私只顧着自己，可其實，痛苦的人不是只有我，等一下，我會好好說的。”
夏晨和裴俊這才鬆了口氣，相視一笑，而唯一讓夏晨擔心的就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消息的霍天寒……
＊＊＊
在上海的老城區一座廢棄的居民住宅內，外面全部寫了一個‘拆’字。
這附近，人煙稀少，基本都已經被遣散去別的地方，到處都是廢棄的磚瓦和水泥石灰，在這安靜的地方，卻有一處在騷動着……
霍天寒在昨天晚上接到消息后就一直守在這裏等着一個人，蒙蒙就在裏面，可是僅憑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救出來，對方人多勢眾，賀家明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身手一流的作戰能手，並且配有槍支，他這一進去，絕對是變成活生生的人肉靶子。
看了眼時間，已經開庭了，夏晨他們還在等着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可是，對方怎麼還沒到？
此時，西裝襯衫都已經褶皺不堪，可是他顧不了什麼，時間緊迫，不能再等了，梁沐楓這小子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說了今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支援他，可該死的該沒到！
正要單槍匹馬闖進去的時候，一隻手臂從後面橫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霍天寒本能的回頭想要給對方一個過肩摔，卻在聽到來人說的話后頓住了動作。
“你好，我姓閻，是梁沐楓讓我過來的，這裏的情報可也是我提供的，你就是霍天寒吧？”
霍天寒一怔，看着眼前這個西裝筆挺，英氣勃發的英俊男子，有片刻的恍惚，“是，你就是……閻烈？梁沐楓說的那個混黑社會的？”
閻烈英挺的眉宇微微一蹙，“霍先生，那是很早之前了，我現在可也是個光明正大的商人，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哦算了，我忘了你是律師，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見太多為好，我還不想整天被官司纏身，再說我經營的產業都白着呢，龍九——”
“大哥。”身後的人立刻傾身上前，同樣是線條冷峻的男子。
“你帶着兄弟們先衝進去，我和霍先生隨後就來，秦釋，把你發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拿出來，一會兒就看你的了。”閻烈沉穩的吩咐完后，那些人就迅速的執行命令去。
霍天寒看的有些震驚，卻是有些佩服這個叫閻烈的男人來，他不知道梁沐楓是怎麼認識這個男人的，但他聽說的黑社會的人都是橫眉怒目的，這個閻烈卻並非如此，不但長相俊美，還魄力十足，說的話也有條不紊，看來，他得改觀。
“那麼，閻先生，多謝你了。”霍天寒向他伸出手，勾唇一笑。
閻烈不置可否的一笑，濃眉一挑，“小意思，我也很多年沒動手了，適當的時候偶爾動一動筋骨是要的，走吧，我們進去收拾殘局，你不是趕着要上庭？”
霍天寒一愣，看了下時間，暗叫糟糕！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霍天寒正要衝進去，卻被閻烈一把拉住，“等等，把這個塞進鼻子裏。”
霍天寒皺眉看着遞過來的東西，雖然奇怪，卻還是照做。
裏面場面一片混亂，原本就凌亂的地方此刻因為一陣奇怪的煙霧嗆的人咳嗽不止，霍天寒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不禁問着身邊處變不驚的男人，“怎麼沒人？孩子呢？”
閻烈沉思了下說，“肯可能在裏面，我進去看看，你留在這裏！”
說著，閻烈就一個閃身向著深處走去。
霍天寒環視周圍的環境，尋找着孩子的身影，地上躺着好幾個昏迷的人，大概都是賀家明的人，這煙霧或許就是最終原因。
裏面忽然傳來一陣打鬥聲，霍天寒聽的清楚，正要進去幫忙，卻聽到一聲不是很明顯卻分明是孩子的哭聲，他神經一緊，試探着叫道，“蒙蒙？”
孩子聽到聲音后，哭的更大聲了，“媽媽，救救我，媽媽……”
霍天寒濃眉一蹙，終於確定了下來，尋着聲音終於找到了孩子，只見蒙蒙正被一個男人挾持着，手裏的刀抵在孩子白嫩的脖頸間，露出一絲絲血痕。
蒙蒙本就認識霍天寒，一見到他就像看見救星一樣，驚慌的喊道，“霍叔叔！救救我，我好怕，嗚嗚……….”
“蒙蒙別怕，你不會有事的！”霍天寒聲音一凜，對着那個男人沉聲說道，“立刻放了他，否則你知道的，我會讓你在監獄裏呆上一輩子！”
男人狂妄的笑着，“笑話！我才不會怕你，賀先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個孩子，現在你給我馬上滾！”
霍天寒諷刺的笑，“你覺得你賀家明自身都難保了還有時間管你們的死活？賀家明是什麼人你不了解？這是我的名片，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果你現在不聽我的，後果你自己負責，我只說最後一次，把孩子交給我。”說著將名片一把扔了出去，落在了那人的腳邊。
男人撿起地上的名片，看着霍天寒三個字，手一抖，驚恐的說道，“你就是霍天寒？那又怎樣！我不會受你威脅的！快點放我走！”
“你已經被包圍了，你的同伴都投降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你當過兵，還是特種兵，綁架加上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有多嚴重，需要我跟你陳述一遍么？”
霍天寒一遍誘導一遍上前，男人見狀更驚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從口袋裏突然掏出一把槍來對準了他，“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刻斃了你！”
霍天寒眸色一沉，“你確定要這麼做？”
“霍天寒！當心！”
後面忽然竄出另一道聲音，閻烈搞定了那一邊帶着人趕來看到這一幕也驚訝了下，前面握槍的男人看到多出來這麼多人，更加慌了手腳，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對着前面的霍天寒就開槍下去。
砰！
尖銳的聲音劃過屋頂，穿透破舊的牆壁，男人的悶哼聲和孩子因驚嚇發出的尖銳哭聲混合在一起，場面凌亂一片……
＊＊
這一邊，休庭結束，夏晨剛剛準備開始敘述官司經過，胸口忽然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夏律師，你還好嗎？”吳童擔心的看了眼夏晨。
手邊忽然傳來短訊提示音，夏晨打開看了眼，上面顯示的信息很簡單：一切順利，孩子平安，馬上到。
來信人卻並不是霍天寒，而是未知……
夏晨的手一抖，卻是抬頭對着吳童微微一笑，“沒事……”
接着，她恢復鎮定，看向前面，“法官大人，我現在要求我的證人出場，這個人對這場官司很重要。”
“傳證人！”
法官的話音一落，裴俊就從另一扇門走了出來，台上的賀家明是預料到的，可是親眼看着這個自己護了愛了十年的人如今要和自己爭鋒相對，到底還是難以接受的，他暗暗咬緊牙關，握着拳頭……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你們好，待會我所說的一切我以我的生命合個人格發誓，如果有半句謊言，神都不會赦免我的罪孽。”
夏晨走上前，開始說道，“裴先生，請問你和賀家明是什麼關係？”
賀家明處變不驚的神色一白，死死的瞪着裴俊，裴俊卻是淡淡看了眼他，回頭淡淡說道，“我們的關係很複雜，不被世人所接受，簡單來說，我是他的愛人。”
全場一片震驚，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看着這個英俊的男人，卻是如此平靜的陳述着這一個猶如炸彈般的事實。
夏晨有些說不下去，被告律師臉色更是難看到不行，賀家明似乎有些崩潰，閉着眼暗暗的低笑出聲，似乎是嘲諷，似乎是絕望……
裴俊笑了笑繼續說道，“十年前，那個時候還沒有吳童，也就是賀家明現在的妻子，那時候我作為賀家明專門聘請的賀氏市場策劃經理，剛來還沒走上正軌的賀氏工作，第一次見到他，我還不知道，我已經成了他的獵物，可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堪，他利用各種可以威脅我的籌碼將我囚禁在他身邊，一待就是十年……他為了不讓世人知道他的本來面目，可又不甘心放我走，就在六年前親手拖了另一個女人進來這場局，他和吳童的那場世紀婚禮，正是掩蓋我和他事實的最好面具，但不幸的是，吳很快發現了這件事情，她當時是愛賀家明的，可自那之後，她也崩潰了，她是沒想到，這樣一個集所有光環於一身的男人，他愛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反對！”
賀家明的律師剛出聲就被夏晨一把打斷，“法官大人，裴俊說的這一切都是和本案息息相關的，我有權要求他說出一切事實真相。”
法官沉吟了一下，即刻駁回對方，“反對無效！繼續。”
“賀先生……”賀家明的律師團隊首次無力，看着身邊還在笑的男人，一時沒了頭緒。
裴俊繼續說著，將過去十年種種不堪，不為人知的事情全都道了出來，那些隱藏在賀家明斯文外表下的種種惡劣行徑在此刻全都被公諸於眾，在場的人，聽的震驚不已，虛汗陣陣……
就連法官也有些震撼，不是說這樣的事情有多罕見，而是如賀家明這樣的人，做出來的事讓人心驚，誰會想到一個這麼成功有身份的商人，背後掩藏的竟是這樣醜陋不堪的面目？
然而，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們震撼，最然人錯愕的是，裴俊最後的那句話。
裴俊看着眼前早已經淚流不止的吳童，緩緩說道，“其實，蒙蒙不是別人的孩子，他是我和吳童的。”
話音剛落，吳童的臉徹底埋進了雙手之間，一雙肩膀顫抖不已。
夏晨也震驚了，她原本準備好的親子鑒定還沒拿出來，這枚消息卻不亞於原子彈的威力，足足摧毀任何人的神經。
可是裴俊，為什麼，你不早說……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吳童失聲尖叫。
裴俊繼續說道，“賀家明說，他要我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又不能讓賀家後繼無人，但他不想和女人生孩子，那讓他覺得噁心，所以他想到了用我和吳童來給賀家生孩子，這樣子，他不但控制了我們所有人，還有了一個光明正大佔有我的理由，我是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他了，因為那個孩子，因為蒙蒙…..儘管我不愛那個孩子，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那一晚，他親眼導演了那一場戲，讓自己的妻子和我做了一個晚上，藥效的作用下，我們被迫承受……可過程有多不堪和痛苦，只有我懂……今天我會有勇氣說出這一切，全是因為夏晨，是她的奮不顧身讓我覺得，儘管這個世界已經那麼骯髒了，可正義它還是存在的，不管以後我的路會怎麼樣，我只覺得再怎麼樣，都不能毀了一個孩子，況且他才六歲……每次看着他天真無辜的笑臉，我都覺得我的心是死了嗎？可這輩子我的罪孽是贖不清了…...”
“哈哈哈哈……”
法庭上，賀家明忽然狂笑出聲，看着吳童和裴俊，陰沉無比，“賤人……統統都是賤人！你們想害死我，就別想蒙蒙好過，現在只要打一個電話，他就——”
“媽媽！”
賀家明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童聲忽然闖進所有人的耳朵里，吳童震驚的回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蒙蒙……”
“媽媽！”蒙蒙從抱着他的男人懷裏跳了下來，衝到吳童的懷裏。
夏晨也回頭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他英俊挺拔，可卻不是她想見到的那個人。
這一場官司，勝負已經一目了然，可是，那個承諾一定會回來的人……
霍天寒，你在哪裏？
ps：汗~~這章出現的人不少，寫的有些吃力，有不足之處請見諒，官司佔了大部分筆墨，事情總要交代完整嘛，接下來應該還有兩章結局，注重小兩口的溫存~~閻先生是來打醬油的，我沒說錯吧，呃......其實我最喜歡閻先生，現在最喜歡的是傅先生！這兩個人有些相似之處，嘿嘿。想要看傅先生和傾城故事的人請單q顏，號碼去手機網的評論里找。或者加我的群問我：160493623，進群請說你是哪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