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突擊審查
琴酒到組織訓練場的時候,青啤和藍橙酒正在訓練。
氣氛很奇怪,大家雖然關係不怎麼樣,但以往琴酒過去總會打聲招呼,這一次兩人卻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他一般。
藍橙酒似乎是結束了訓練,緩緩朝門口走去,青啤則繼續進行射擊訓練。
琴酒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掃過,突然閃身到了存放武器的架子後面,與此同時,藍橙酒和青啤從兩個角度同時將槍/口對準了琴酒的方向。
“是誰讓你們來的?”琴酒聲音冷靜,已經握緊了自己的伯/萊/塔。
“琴酒,我們不想與你為難,但這是先生的意思。”青啤開口,戒備着琴酒可能的反擊。
藍橙酒站在門口,阻絕了琴酒出去的道路,同樣開口:“蘇格蘭和卡慕的事情令先生很不滿意,他需要你親自給他一個解釋。”
青啤補充:“先生並不是針對你,所有與蘇格蘭、卡慕相熟的人都要重新接受審查,只是普通審查罷了,你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先生置氣吧?”
琴酒的眸光閃爍了下,收起伯/萊/塔走出掩體。
見琴酒沒有反抗,青啤和藍橙酒都鬆了口氣,攤上這麼個任務他們也不想的。
“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青啤迅速到了琴酒身邊用槍/口將他控制住。
琴酒沒有說話,也不需要兩人帶路,輕車熟路的走向組織的審訊室。
琴酒到的時候,科恩正攙扶着臉色蒼白的基安蒂出來,見到琴酒後愣了一下,和他點了下頭算打過招呼離開了。
“我的人都要接受審查?”等兩人離開,琴酒冷着臉質問。
“不,只是基安蒂和蘇格蘭的關係太好,這才遭了罪,其實也是無妄之災,畢竟誰都沒想到蘇格蘭竟然會是卧底。”青啤解釋。
藍橙酒打開審訊室的門,在琴酒進去后又小心地將他綁在了椅子上,兩人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青啤與藍橙酒對視一眼,互相用眼神推拒,顯然審訊琴酒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畢竟誰都不會相信琴酒會叛變,若是他們動手被琴酒記恨,以琴酒在組織里的地位,以後要收拾他們就太簡單了。
“開始吧。”作為被審訊的人,琴酒倒完全不介意。
青啤打開攝像頭開始問話,藍橙酒則無奈地充當了施/刑/人的角色。
“琴酒,卡慕是你從實驗室裏帶出來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青啤質問着琴酒。
“沒有。”
“你當時為什麼要將他從實驗室帶出來?”
“我喜歡他的眼神,即便在那樣的環境下依舊不屈不撓,如果能訓練得當,絕對是一把好用的刀。”
“但事實證明,那把刀是會弒主的!”
琴酒對青啤的話並不認同:“這麼多年,卡慕在情報方面的成就一直不錯,我從兩年前就已經完全不管他了,不可否認,他曾在我身邊待了一年的時間,但我只是想要將他調/教成一件好用的工具,這一點也已經向先生彙報過,他當年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錯不在你,在先生?”青啤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
“我沒有那樣說過。”
琴酒始終十分冷靜,當年他調/教卡慕完全合理,之後他也命令卡慕自立門戶,雖然受他的庇護,但在組織里早已經獨當一面,就算叛逃也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琴酒作為卡慕的引路人,卻沒能預估到對方的危險性,的確有失察之嫌,先生會不滿很正常,卻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重罰他,這次的審查也只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卡慕死了,卻沒有屍體,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卡慕墜
崖身亡,從那個位置摔下去,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這一點格蘭威特可以作證。”琴酒並不懼謊言被拆穿,在組織里格蘭威特是絕對的中立派,沒理由為了他或者卡慕欺瞞組織。
“以卡慕的身手,如果沒有放水,他怎麼可能傷得到你!”青啤加重了語氣,想要從琴酒的表情上尋到蛛絲馬跡的證據。
可這一點對琴酒無用,他沒有任何心虛,反而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看着青啤說道:“他的身手?你以為我教出來的人會是個廢物嗎?”
“他當年是因為不合格才淪為實驗體的!”
“如果他還活着,真想讓你親自去試試,青啤,在我看來,你還不如那個廢物。”琴酒的話毫不留情。
“你……”青啤被激怒,但看着琴酒冷漠的眼神很快又冷靜下來。
當年,卡慕因為不合格淪為實驗體的事情在組織流傳很廣,所有人都將卡慕當做是一個笑話,但是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再沒有人敢議論這件事了。
中間發生了什麼,雖然青啤和藍橙酒並沒有參與但也聽說過,據說有好幾個看不起卡慕的人都被整死了。
其中有琴酒的手筆,但誰也都看得出來,卡慕不再是曾經的廢物了。
藍橙酒給青啤使了個眼色,琴酒的話是可信的。
“蘇格蘭呢?”青啤開始審訊另一件事:“你和蘇格蘭關係匪淺吧?你的手腕上現在還戴着他的遺物,你這是在對組織表達不滿嗎?”
“背叛者就該給予懲罰。”琴酒的語氣冷漠極了:“我承認,我的確喜歡蘇格蘭,但這並不會動搖我的意志,蘇格蘭暴露的時候我並不在,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蘇格蘭已經死了,你現在當然說什麼都是,你有沒有對組織心存不滿只有你自己知道!”
“藍橙酒,還不動手嗎?”琴酒沒有再回答青啤的話,而是看向藍橙酒。
藍橙酒身子一僵,眼神死死盯着琴酒。
“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遷怒你們,但如果想要向先生證明我的忠心,還是按程序走吧。”琴酒催促着。
藍橙酒嘆了口氣,用一支注/射/器將吐/真/劑/吸/入,為琴酒注/射的時候說道:“你知道的,大家都身不由己。”
琴酒點頭,沒有任何怪罪他的意思。
吐/真劑很快見效,琴酒的意識漸漸變得恍惚。
青啤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確定藥效已經發作后問道:“你的名字。”
“琴酒。”
“你是否忠於組織?”
“不。”琴酒給出了相反的回答。
青啤與藍橙酒都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看着琴酒。
就聽琴酒繼續說道:“我只忠誠於……先生,我只忠於先生。”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就連琴酒都叛變了,那組織里真不知道還有誰可信了。
“你是卧底嗎?”青啤繼續問話。
琴酒低垂的頭猛地抬了起來,眼神憤怒地瞪着青啤,宛如要吃人一般:“我當然不是卧底,我要將卧底全殺掉,殺掉他們!殺掉!”
青啤被琴酒眼神中濃重的殺意嚇了一跳,連忙換下一個問題:“你喜歡蘇格蘭嗎?”
“喜歡。”
“為什麼喜歡他?”
“他的藍眼睛很漂亮,我喜歡藍色的眼睛。”
這是琴酒在組織內眾所周知的x/p,青啤並沒有感到驚訝,又問:“卡慕的叛逃和你有關嗎?”
“我不知道他會叛逃。”
……
……
一系列的問話之後,琴酒的回答與之前別無二致,青啤與藍橙酒按照規矩辦事,審訊結束后都鬆了一口氣,審訊這傢伙可太有壓力了。
“我們送你回去吧。”青啤攙扶着琴酒,又為之前的行為做解釋:“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先生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
“先生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青啤無語,要不要對先生這樣忠誠啊?
不忠於組織,倒是忠於先生,也難怪琴酒這樣受寵了,畢竟先生雖然是組織的boss,但肯定也希望有個完全效忠於他的人。
“審訊的視頻已經傳給先生了,你的清白先生肯定能看到。”藍橙酒也說道。
琴酒笑了下,似乎十分滿足。
兩人將琴酒送回了家,青啤負責檢查琴酒家中的東西,藍橙酒則為琴酒倒了一杯溫開水。
“還好嗎?”
琴酒點了點頭,喝了口水后瞪了他一眼。
藍橙酒一聳肩膀,突擊審查怎麼可能對琴酒說,他和青啤接到任務后根本就沒有機會傳達。
不過剛剛注射吐/真劑的時候,藍橙酒已經控制了藥量,他知道琴酒對於吐/真劑是有抗性的,一定程度的藥物完全可以忍受。
“我們接下來還要去找波本……”
琴酒用力攥緊了他的手腕。
藍橙酒一愣,表情怪異。
不是吧?波本也有問題?
“組織這次的審查十分嚴格,一下子出了兩個叛徒,和他們沾邊的一個都逃不掉。”藍橙酒不着痕迹地掙開了琴酒的手,給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呦,真沒想到,琴酒你還蠻浪漫的,這個送我怎麼樣?”青啤檢查完琴酒的房間回來了,手上還拿着一束漂亮的乾花。
琴酒的臉色卻倏然冰冷,猛地掏出伯/萊/塔扣/動扳/機,子/彈/射/中了青啤的肩膀。
“琴酒!”青啤捂着肩膀難以置信。
琴酒的眼神彷彿是看着一個死人,聲音中彷彿夾雜着冰碴:“放回去。”
青啤明顯怒了,但面對面露不悅的琴酒也根本不敢說什麼,咬着牙將乾花放了回去。
等到青啤重新出來的時候,藍橙酒立刻過去安慰他:“琴酒剛經過審查,心情肯定不好,你別在意。”
青啤咬了咬牙,他明顯是在意的,可惜也根本不敢說,他在組織里不管是地位還是能力都遠不如琴酒,又怎麼敢對他表達不滿?
“好啦,大不了之後的任務我一個人干,你回去休息。”藍橙酒格外體貼。
青啤這才緩和了表情,感激地說道:“那麻煩你了,我得先回去包紮下。”
藍橙酒點了點頭,等到青啤離開后,他這才又扭頭朝琴酒眨了眨盈滿笑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