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毛民勇者性如火

第七十一章 毛民勇者性如火

“你看好了!”獨猛吆喝一聲,活像一個街頭表演藝術家。

話音落時,獨猛身上騰起陣陣紅光,好像一隻煮熟的帝王蟹一般。

肇起興仔細看去才發現,獨猛是運功將火屬性靈氣控制在皮膚下面流轉,將自己搞成了一盞巨大的霓虹燈。

隨着紅光如潮汐一般閃爍,原本半乾的常服騰起陣陣水汽,就這麼肉眼可見的一點一點變幹了。

如此應用火屬性靈氣,是肇起興不可能想像的思維方向。

在肇起興看來,這或許是專屬於獨猛的獨門絕技也說不定。

“毛民勇者性如烈火,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肇起興挑起拇指給獨猛點了個贊。

獨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着說道:“這也是環境所迫。

在我老家鯤鵬國,可惡的羽民族藍紫們,把我的族人都驅趕到最寒冷的袞州去生活,他們卻自己生活在氣候溫和的冀州。

為了抵抗袞州的寒冷,我的祖先就創造了這種功法。

這種功法也有個副作用,就是我們毛民族一年四季都只能穿短衫短褲。身上的衣服一旦超過了勉強遮羞的程度,就會熱得受不了。”

剛剛獨猛是不是罵街了?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樣說來,毛民族少女豈不是有着別樣的風情?

肇起興的思緒開始向著不可描述的方向滑落,即將進入深淵的時候卻在腦海中閃過一張黑白色的畫像。

想起那畫像上雖然模糊但與獨猛別無二致的體型,肇起興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瞬間失去了勇敢探索高山深谷的全部念想。

獨猛顯然見多了肇起興這樣的反應,伸出比肇起興大腿還粗些的胳膊勾着後者的肩膀,壞笑着說道:“在我們毛民族,生養過孩子的婦人就和男人沒什麼兩樣,但沒有生養過的少女,可是人間絕色尤物,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見識見識。”

肇起興心中意氣大動,嘴上卻回絕道:“做人家大哥的人,跟還是兒童的小弟說這種事,也不怕旁人看見了笑話!”

獨猛抬頭向著冰雪街街首方向看去,滿不在乎地說道:“這街上哪有人在?”

這句問話問得氣勢十足,讓少澤與小九這兩隻靈獸也有一種無從反駁的感覺。

獨猛一面攬着肇起興的肩膀向街首走去,一面低聲問道:“這蜃樓城裏,你去哪裏還需要保鏢?不會是誆我去幫你干架吧?”

“去三才街的銀鉤賭坊。”肇起興故意壞笑着回答,隨即又補充道,去“我本意是要打架,但不知道他們接不接招,所以你這一趟的職責暫時定義為保鏢。”

獨猛搭在肇起興肩膀上的大手突然有些顫抖,讓肇起興誤以為獨猛是打斷甩開他的肩膀回家。

不想,獨猛竟然興奮地問道:“去賭坊?你有幾成把握贏到錢?”

重點應該是去賭場找事有幾成把握全身而退好吧?有幾成把握贏錢這種事,在進賭坊之前誰能說得清楚啊!

壓下心中吐槽,肇起興嘴上解釋道:“還不知道,但是只要賭坊不耍賴,贏面在一半以上吧。”

聽到這裏,獨猛忽然停住腳步,雙手按住肇起興的肩膀認真說道:“你有這本事,怎麼不早點帶大哥去發財?”

肇起興尷尬地嘟囔:“又不是一定能賺到錢,萬一賠了怎麼辦?又萬一賭場耍賴怎麼辦?再萬一……”

獨猛打斷肇起興的話,非常認真地說道:“你不要這麼多萬一,你只要負責贏錢,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肇起興心說:得,賭坊裏面那個嗜賭成性的還沒撈出來,這又帶去了一個一心想着贏錢的。

如果賭坊的錢真的那麼容易拿的話,這世上哪還有人會去做這種生意。

肇起興有些陷入迷思,完全忘記了,越是難贏,參賭的人才會更加想贏。

肇起興趕忙掐滅獨猛心中的火苗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財。咱們這次主要是去救人脫離苦海,可不能真的自己玩上了。”

獨猛卻還沉浸在即將發財的夢幻感之中,沒輕沒重地砸了肇起興的肩膀一下,鼓動道:“不要怕,我這幾天在家準備校內競技正感覺無聊,真的發生衝突了,就當拿賭坊的打手練練實戰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賺錢不要命的主兒?

肇起興心疼地撿起自己已經碎裂成幾片的護身煉物造物,沒好氣地說道:“一會兒你是得多贏點錢,好賠我的護身法器。”

“你能有什麼法……”獨猛想當然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看到肇起興手裏正在快速逸散出靈氣的金屬碎片,忽然改口問道,“你都能自己製作法器了?”

“不然你以為我學了兩年煉物是在玩假的?”肇起興這次沒有控制自己吐槽的念頭,直接脫口而出。

此時的肇起興忽然發覺,毛民族的天賦技能,恐怕不只有把自己變成霓虹燈的祖傳功法。

最少還應該有一門,通常被稱為挑釁的拉仇恨技能。

“很貴吧?”獨猛撓了撓腦袋,似乎恢復了平時憨憨的樣子。

肇起興心中一動,忽然想起獨猛的家境,心說:這憨貨不會是賠不起吧?

想到這裏,肇起興趕忙改口道:“就是材料稍微稀有一點,手工是咱自己做的,可以不算……”

話還沒說完,獨猛一把就將肇起興舉起,就像平時玩鬧時那樣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威脅道:“都會煉製護身法器了,也不說煉製一個孝敬大哥,是不是活膩了,想讓大哥摔死你?”

肇起興瞬間進入玩鬧的狀態,用力揪着獨猛那自來卷的頭髮,回道:“別人家都是哥哥回護弟弟,怎麼到你這還要弟弟孝敬?

要孝敬也不是沒有,你自己準備材料,至於手工方面,弟弟就給你……”

肇起興剛想說“免了”,話沒有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上了。

平日裏大大咧咧的獨猛,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細心與敏感。

他將肩膀上的肇起興放到地上,十分正式地說道:“你不要看我住的地方是那個樣子,就覺得我肯定是潦倒得一塌糊塗。”

肇起興心中一動,心說:莫非這裏還有隱情?

被勾起了好奇心,肇起興嘴上連連稱是,等着獨猛繼續說下去。

真的說到這個話題時,獨猛卻有些難以啟齒,只是淡淡道:“這條街上都是姓毛的,就我一個姓獨的,我只是不願意跟他們住在一起,才搬到那個廢棄倉庫去的。”

說完,獨猛轉身當先走出冰雪街街口,轉道向三才街走去。

肇起興卻愣在了原地,似乎在消化獨猛剛才的話。

他其實不是很理解,姓獨為什麼不能和姓毛住在一起。不都是毛民族的子弟么,這兩個姓氏之間是有什麼過節嗎?

如果這兩個姓氏之間有什麼過節,那獨猛跟毛教習為什麼還能經常在一起討價煉體的心得?

肇起興正疑惑,少澤靠近過來小聲提醒道:“毛是毛民族最大的姓氏,幾乎全體毛民族人都姓毛。而獨,則是犬戎族裏可以類比毛民族之毛的姓氏。”

肇起興忽然反應過來,卻仍舊有些發愣,這一次不是因為不解,而是因為信息量過大。

如果這樣的話,似乎很多事都有了解釋。

獨猛的姓氏應該是來源於那個他從來沒提起過的父親。

從獨猛在家裏專門為母親設了神位,卻沒有擺放任何與父親相關的東西這一點上看。

獨猛與給了自己獨特姓氏的父親關係應該很一般,甚至獨猛的父母之間感情應該也不是很好。

同時,又恰恰是繼承於父親的獨特姓氏,給了獨猛不甚愉快的童年和少年經歷。並且還導致了,獨猛那看上去與自己族人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麼看起來,獨猛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或許,煉體課的毛教習是整個蜃樓城裏面唯一與獨猛交好的毛民族。

腦補了一下獨猛悲傷的過去之後,肇起興快步追上了前面的獨猛。

識趣的沒有繼續家境的話題,肇起興主動找話似的說道:“這賭坊一條街居然叫三才街,真是有點意思。”

獨猛哈哈大笑道:“那你是不知道,這條街原名叫三殺街,是那些開賭坊的老闆們合計定下的。寓意特別直接,就是想讓賭坊大殺三方。

哪個開賭坊的不想呢?如果我有賭坊,我也會這樣想。

可是,哪一個顧客又不是三方裏面的一員呢?來這玩的人,可沒有想被殺的。

後來,就有人出主意,不如取個折中一點的名字,就叫三吃街。

當時的各賭坊老闆商量了一下,決定一改到底,這才有了三才街這個名字。”

肇起興微笑:“三才者,天地人。這名字也沒錯,從殺三方到吃三才,感覺上更符合賭坊一條街的特色了。”

獨猛與兩隻瑞獸一起哧哧的笑,感覺肇起興身上的搞怪屬性越來越濃厚,已經逐漸迫近他當年女裝在校園奔跑時的水平。

蜃樓城再怎麼大,畢竟還只是一艘巨型淪波舟,二人二獸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在傍晚前來到了銀鉤賭坊的門前。

從門口分列兩旁的壯碩男性門迎兼打手中間,擠進染着大大的“貝者”字樣的兩片門帘之後,一個嘈雜到讓人有一種腦血管要爆掉的世界,出現在了二人二獸面前。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在賭坊尋人的難度!”肇起興儘力嘶喊出聲。

另一邊的獨猛與二獸齊齊瞪眼,明顯沒有聽到肇起興的聲音,只看到了肇起興在努力張嘴。

肇起興那邊的感覺也一樣,只能看到兩隻瑞獸張嘴,無法聽清任何一個字。

過了一會兒之後,肇起興才聽到獨猛高亢的聲音吼道:“先從哪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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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修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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