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個女孩【有梁先生紀姑娘小劇場】
經過昨晚上的驚心動魄后，夏晨一晚上睡的渾渾噩噩，翻來覆去，腦子裏想到的都是霍天寒那張陌生的臉，以及他將自己壓在身下猙獰可怕的模樣，她忽然發現自己這三年來愛上的人竟然是這樣禽獸不如的混蛋？
可是，心裏又有一種感覺，直覺霍天寒不該是這樣的人，她是真的看錯他了嗎？
想多了，夏晨就覺得頭暈腦脹，一顆心更加亂的不能自拔，加上腳後跟那裏疼的不行，又累又困，一個晚上折騰的實在是太多，她乾脆被子往頭上一蒙，關燈睡覺！
而至於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說……
翌日一早，當夏晨一身ol裝束，端端正正的走進ht事務所，以及將手中那份，她昨晚反覆思考猶豫后的結果，一封辭職信，交到人事總監的辦公桌上時，那張嘴驚訝的何止是能塞下一個雞蛋？兩個也綽綽有餘。
人事總監是個三十多歲的黃金剩女，為人處世刻板冷漠不講情面，在她手底下吃過虧的實習生沒有一打也有一卡車，從來都只有她炒人魷魚的份，哪有別人炒她魷魚的？何況……
還是這個讓老闆刮目相待的女孩。
昨天老闆還特意吩咐不用讓她做瑣碎的雜事，加上那件傳遍整個ht樓層的緋聞外套，那可是**裸的老闆的外套啊！就那樣披在了這個夏晨的身上，很難讓人不聯想，她和霍老闆沒有一點曖昧關係。
可現在，她卻將辭職信擱在了她的面前？新來不到三天，就要走人？大老闆還沒同意，她一個人事總監哪裏敢輕易批？
推了推臉上古板的黑框眼鏡，人事總監清了清嗓子，佯裝怒氣，“夏晨，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么？還是你認為ht是你隨隨便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優秀的實習生擠破腦袋都要爭着搶着進來這裏工作？你倒好，不到三天，就往我這裏扔辭職信，說起來，是不是要笑死人？你不會是因為我把你分配到支援部而有意見，故意這麼做的吧？怎麼，別以為霍先生對你特別關照我就要看你臉色做事，霍先生可是個公私分明的老闆，今天不管你是誰，既然在我婕西【請讀英文發音】手底下做事，就該服從上司吩咐下來的事，而不是靠着一點點關係就想開溜走後門，這種事情在我們ht歷年來可都是沒有的！”
聽着人事總監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論，夏晨不禁覺得好笑，她的樣子看起來有那麼像需要靠關係上位么？
人事總監秀眉一蹙，“你笑什麼？”
覺得笑夠了，夏晨才停下來，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總監，你放心，我夏晨絕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需要靠關係爬上高位子的人，我雖然還只是個實習生，但我自己的能力我很清楚，如果真的需要靠身體上位，那麼我現在也不會選擇ht，更多的事務所可以任我挑，況且你也說了，霍律師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又怎麼會允許手底下的人藉著關係，尤其是他的往上爬？還有，我和你素未謀面，何來的仇怨可結，今天就算是你要我去打掃廁所，你是我上司，按照你說的道理，我也沒有反駁的權利，如果我真的堅持要在這裏做下去的話，所以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一點意見，辭職完全是出於私人理由。”
人事總監婕西聽的一愣一愣，甚至忘記了要反駁回去。
就在她怔愣的同時，夏晨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忽然一旋，轉過身笑顏如花的說，“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昨天你讓我翻譯的那些文件我已經都做好交給支援部同事了，你要是現在需要的話就可以過去取。”
說著就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人事總監婕西在那裏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門口發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她交給她的那些文件可是一整個通宵都有可能完不成的，她是怎麼辦到的，在這短短的一晚上？不知不覺，一向沒有人情味的她，也開始對夏晨刮目相看了……
只是可惜了，這麼個人才，才來就要走。
夏晨在經過霍天寒辦公室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掃了過去，只是奇怪，平常那幾天她都看到的是門虛掩着，還能看見裏面辦公的人，而今天，那扇門扉竟是緊閉着，好像……
從早上過來，她就沒有看見那道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昨晚那件事後，她明明是對他恨死了，為什麼此刻，還是會有戀戀不捨的感覺？
打住打住！
夏晨你到底在想什麼，那樣一個衣冠禽獸擺放在你眼前，你還沒看清楚嗎？居然還會想着他？
對，霍天寒就是個斯文敗類，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用上三年時間去愛。
無力的垂了腦袋，正準備要離開，卻迎面撞上了腳步匆忙往這裏趕來的人，順道一併也撞飛了來人手中的一大疊文件，資料瞬間滿天飛。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抱歉，我幫你撿起來！”
夏晨在心裏連呼倒霉，走都要走了，還在再惹件麻煩事，暗自低咒自己怎麼總是這麼魯莽急躁。
“哦沒關係，咦？夏小姐？”
夏晨聽那人叫了聲自己，也狐疑的抬頭，原來是霍天寒的特別助理傑森，她禮貌的微笑了下，“森特助，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耽誤時間了吧？”
傑森撫了撫金邊眼鏡，溫和的笑道，“沒是，正好我也要找夏小姐。”
“找我？”夏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奇怪，“您找我有事嗎？”
傑森笑笑，將手中的資料整理好后才說，“對，是這樣的，我手裏這些東西正要交給夏小姐，是老闆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以你的資質和聰明才智，這件官司一定難不倒你。”
夏晨聽的有些稀里糊塗，什麼叫這件官司難不倒她？她可還是個新進實習生，沒有一點實戰經驗，更是連聽審的機會都不曾有過，有的也都只是課本和視頻資料的經驗，現在她而且要辭職了，卻有人告訴她，這是要讓她打官司么？
看着傑森那張斯文的笑臉，夏晨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那個……森特助，我想你們老闆一定是搞錯了，對於打官司我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而且，我也辭職了。”
傑森大概有些消化不了她的話，整個神情也顯得獃滯。
夏晨尷尬的笑笑，點着頭，比劃了一下，“就是……剛剛，我辭職了。”
至此為止，傑森才明白過來，立刻嚴肅了一張臉，“夏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夏晨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傑森立刻走到一邊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夏晨還沒明白過來他想幹什麼，就聽到他對着電話那邊的人恭恭敬敬的說道，“霍先生，是我……”
夏晨立刻就反應過來，想也沒想，一個箭步上前奪了傑森手裏的電話，看着上面還顯示着的通話時間，連考慮都省了，直接按掉。
傑森被她猶如女漢子的行為詫異了下。
夏晨這才嚴肅的深呼吸，說，“森特助，你不用向你老闆報告了，我卻是辭職了，而且就算沒有辭職這件官司我也不會接，毫無經驗的我，是要等着所有人看我的笑話輸了這場官司我是無所謂，可害慘的卻是案件當事人，我還不想背負這樣一個千古罵名，那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說完就將文件塞給了傑森，轉身就要離開。
“夏小姐——”
傑森忙上前要追，夏晨忽然想到什麼一個回頭，似乎是存着一份火氣，語氣有些不客氣，“還有，森特助，你真的覺得你們老闆是個很不錯的人嗎？難道你沒有發現，脫下律師袍的他，其實跟禽獸沒有分別？”
傑森更是一頭霧水了，茫然的看着她。
夏晨嘆氣，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多餘的話，真是腦子抽了才會對他的助理說這些抽風的話，於是有笑笑，“算了，當我沒說過，但是對於你老闆的為人，我真的開始懷疑，霍天寒這三個字，是否對得起他金牌律師的稱號。”
說完轉身就走。
只是，她才剛出ht大樓，攔了計程車彎腰要坐進去，就被身後的傑森再次追出來急急叫住。
“夏小姐你等一下！你先聽我說完幾句話，到時候再決定你要不要辭職，或者要不要接受這件案子，五分鐘時間你總有吧？”
夏晨很無奈，既然決定了走，就真的不想再和這裏牽扯下去，“森特助你——”
“夏小姐你先聽我說，我不管你是不是對霍先生存在什麼誤會或者偏見，但我想說的是，我跟在霍先生身邊將近十年，生活中他的為人如何我不能妄自評判，但是作為我的老闆，我可以很驕傲也很自信的說一句，他是我所有跟過老闆之中，最讓我心甘情願去做每件事的人，但凡是他交代我的，我都會盡心儘力去辦好，薪水方面，霍先生更是個慷慨的老闆，只要你做的好，他獎懲分明，有的時候，我們都下班了，可辦公室里，唯一亮着的那盞燈，也是他的，這樣的老闆，有什麼理由不讓我跟在身邊呢？還有——”
在夏晨蹙眉的時候，傑森拿出剛剛那疊資料交到她手中，“不管你為什麼要辭職，但這是霍先生希望你去做的，他說這個當事人你也認識，看過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做，如果還是放棄，他不會再勉強。”
夏晨有些頭痛，但還是接過來看起來，翻開第一頁，看到當事人的名字和住址，她有些懵。
吳童？家住xxx區xx路xx別墅？
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名字叫……蒙蒙？
這些字眼，怎麼感覺這麼眼熟？
硬着頭皮繼續往下看，才發現，原來是一樁離婚案，牽涉到孩子撫養權的問題，這個吳童女士是被告，原告則是她的丈夫，上海知名企業董事長，身家上百億，而如今，卻要告自己的妻子有外遇而提出離婚，甚至一分贍養費都不願意出，要她凈身出戶，還不準帶走孩子。
看完后，夏晨大致明白了，皺着眉合上文件，說，“森特助，像這樣的案子，這位吳小姐根本毫無勝算可言，她背景太單薄，要和一個那麼有身份的丈夫打離婚案拿撫養權，分明是在自欺欺人嘛！”
“夏小姐真的不記得這個吳小姐嗎？”
傑森的一句話讓夏晨一愣。
吳小姐，吳小姐……
下一秒，夏晨恍然睜大了雙眼，“是她？！”
傑森笑了笑，“沒錯，就是那個吳童。”
就是那天從堂姐家吃過晚飯，霍天寒准本送她回去，卻在半途因為一個電話而去到的那個地址，而當時，她還替那個叫蒙蒙的小男孩做了急救措施！
“夏小姐還覺得要拒絕嗎？”
夏晨再度看了眼案子，沉重的說道，“這分明是那個男的欺負人，提出的條件如此苛刻，如果不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又何必對着自己妻子如此無情，我看不是吳童有外遇，說不定是他心裏有鬼才對！”
“夏小姐果然聰明，霍先生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聽傑森說那個衣冠禽獸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夏晨心中一陣彆扭。
傑森還在繼續說，“但是霍先生這次有些私人事情要處理，今天早上一早就坐飛機離開上海，他才希望由夏小姐來接手，他也希望給夏小姐一個鍛煉的機會，這是走向律政界最快也最有效率的捷徑，儘管它只是一件小小的離婚案，但卻非同小可，往往就是這樣一件小案子，卻可以讓當事人擺脫無盡的深淵，還讓委託律師跨入一個新的起點，這樣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為？”
夏晨聽完後有些冷笑，“還真是無情的律師呢，張口閉口都脫離不了一個利字，霍天寒也不過如此，是不是只要是牽扯上女人的事情，他都這麼富有同情心？那麼天底下那麼多女人需要他的憐憫，他顧得來么？”
言語中儘是諷刺，令傑森微蹙眉頭，“夏小姐，霍先生並不是這樣的人。”
夏晨再次諷刺，“那他是怎樣的人？我知道你是的特助，他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就算他曾經那樣深愛過一個女人那又怎樣？他愛過得不到就要心裏變態的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嗎？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女人不是他的發泄工具？那個他愛着的女人是他心裏的寶，別人就是草可以任他踐踏了嗎？！”
“夏小姐，我以為你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霍先生有這樣深的成見，可是在我了解的事實內，霍先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了解到霍先生曾經愛過那樣一個女人，沒錯，是有那麼一個女人，他用了五年時間去愛，哪怕知道自己也許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可他就是不顧一切了，作為男人，我佩服他的勇氣和毅力，如果換成是我，未必都能做到，可你大概不知道，這三年來，他是怎樣壓抑自己的感情，明明那個女人都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他還是會時時關注她的舉動，或許他忘不了，可更多的是，他希望那個女人在離開自己后，過的比從前更幸福，三年前，那個女人結婚，你知道他送了什麼結婚禮物給她嗎？”
聽着傑森一口一個霍天寒有多在乎那個女人，夏晨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口氣更不好了，“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他的事又關我什麼事？”
傑森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個小丫頭，要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得那麼真切，如果不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她何必這麼激動？
“y市的華易風投上市公司，原本屬於華易總裁梁沐楓手中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摺合成美金價值二十個億，人民幣的話就是一百多億。在當年是梁總親手送給上海霍氏的，這送股份的各中原因抑或是什麼陰謀詭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後來，卻是霍先生親手向霍老董事長要回那二十億的美金，原封不動送還給梁沐楓，你想，有誰會那麼大方，將自己的女人成全給自己的情敵，還送那麼多錢作為彩禮？我想，換成是你也做不到吧？現在你還敢說，霍先生是個唯利是圖的冷血律師嗎？”
夏晨被傑森這一番話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裏的震撼，不亞於一刻原子彈落地，砰的一聲，驚得漫天塵土飛揚，也彷彿炸碎了自己那一顆完整的心……
他到底是有多愛那個女人，才會做到如此地步？
霍天寒，到底……
你是怎樣的人？
一面做着讓人恨之入骨的混賬事，一面有讓人可以感動的對你心疼不已，你真是一個雙面人吧？讓人又愛又恨……
愛的是，你對女人的用情至深，恨的是，你所有的柔情和好，全都給了那個人，不讓任何人有進駐你心裏半點的機會，就如同她……
甚至就在昨晚，他還那樣對待過她，跟她說，他是禽獸，不要愛上他這樣的禽獸。
霍天寒，到底我該，相信哪一面的你？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此刻，陽光如此明媚，可夏晨的心裏卻開始下起了滂沱大雨，那麼濕，那麼冷，她好像哭了？
臉上唇角有咸澀的味道，是那麼苦澀，可是，她為什麼要哭呢？
為了一個只見面三天不到，根本沒有將你放在心裏的男人，那樣羞辱的對待你而哭？
還是為了，被自己放在心裏愛了三年，卻滑稽的到最後只是一場空歡喜，甚至還來不及好好跟他在一起，說遍她女孩心思的那三年而難過？
夏晨，你要不要這麼不爭氣呢？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哭，在這裏責怪他？一切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是你一廂情願愛着戀着他三年，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滑稽可笑的是你自己。
你還離譜的跑來跟他表白，說……你喜歡他？
那一切，不都是活該你自己受的嗎？
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喜歡你的話，他甚至還根本不了解你是誰？頂多只是知道你的名字叫做夏晨而已……
對，就是這樣，這只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相思。
“夏小姐？”
傑森看着她的淚水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夏晨連忙擦掉眼角滑落的淚水，燦爛的一笑，“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了他，是我……你對他說，讓他放心，就算要辭職，我會好好打完這場官司，再走。”
說完，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了寫字樓。
留下傑森站在那裏，搖頭連連嘆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上海浦東機場的登機口，霍天寒正要關機進安檢，卻接到助理的電話，“傑森？事情辦的怎樣了？她接受了嗎？”
“霍先生，夏小姐果然如你所料，她接下了案子，只是……我看見她哭了。”
握着電話的霍天寒的手微微一頓，深邃的眸光望着透明的玻璃窗外，沉了沉。
哭了嗎？她為什麼哭呢？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對她做了那樣過分的事吧……
這很正常，任何一個愛着你的女人，在一個男人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之後，誰能不失望呢？幸好的是，她骨子裏的那份倔強和固執，還有堅強，他沒有看錯。
看了眼時間，要登機了，手中機票的地點是：上海——y市。
這才重新握好手機，對着那邊低沉吩咐，“傑森，替我看着她，有任何事都要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彙報，這個丫頭雖然聰明，可有時候也難免衝動糊塗，她的第一場官司，我希望是漂亮的完成的，這是她的夢想，也是……”
握着手機，目光深遠的看向外面晴朗的藍天，唇角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淺笑，他低低說道，“我的。”
不帶一絲猶豫的收線，男人將登機牌遞給機場服務生，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安檢通道，然後登機……
飛機劃過天際，沖向三萬英尺的高空時，他不知道，在機場外圍有一道纖細的身影不顧一切的衝到欄杆前，大聲喊着，“霍——天——寒！”
只是，飛機上的男人，再也聽不到了。
而那個匆忙趕來機場的女人，只能依靠着欄杆軟軟的滑下身子，看着飛機漸行漸遠，只能盯着那一點漸漸變成白點最後消失的地方，吃吃的笑着，哭着……
夏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聽說他是去有着那個女人的城市后，會那麼緊張急迫，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明明，那個女人已經結婚，還有了孩子，他不可能會再有機會的，可她就是怕……
怕他就這樣一去不返。
“霍天寒，你真的……就那麼愛她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卻再沒有人回答她，有的，只是滿天的陽光，和風吹過的痕迹……
此刻的她也不會知道，坐在飛機上，商務艙里的男人，手捧筆記本，開機的那一瞬間，一張女孩清秀的側臉，就這樣呈現在他深邃的眼底，背景是在晚上，漫天星辰，而那個女孩臉上懷着淡淡的微笑，抬頭看向天空不知名的方向，晚風吹拂過她臉龐，帶着一絲髮絲調皮的卷在唇角，那個樣子……
美的驚心動魄。
攝影時間和地點就是在昨天晚上，上海ht律師樓的頂樓天台。
誰也不會知道，堂堂霍律師，會有偷.拍的習慣，可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偷.拍的照片，也就只有這麼一張，那個女孩……就是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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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美男和夏小妞表白心跡的日子不遠了哈~~~接下來會有梁先生和紀小姐打醬油，這裏講的是霍律師的情事，所以這邊只能委屈這對苦逼的夫妻檔做配角了~下面先奉送一段梁先森和紀姑娘還有他們的唐唐寶貝的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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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晚上，花好月圓，梁沐楓先森洗白白摟過紀姑娘生過兩個孩紙仍然纖細的小蠻腰，笑的邪惡又銀盪：“老婆，今晚月黑風高，好辦事~~”
正在擦着護膚品的紀姑娘杏眼一斜，涼涼說道，“你怎麼還不去泡奶粉？小紀念品要餓了。”
梁先森頓時俊臉一跨，在心裏暗罵，尼瑪！好不容易花了五年時間哄回來的老婆，本想狠狠疼愛一番，過過甜蜜二人世界，順便想着帶出國各地旅遊浪漫去，天天壓在身下嘿咻嘿咻，補足他五年的空窗期，可誰知道，婚後一不小心太貪歡，又多了個小小梁女神！害的他又要繼續當一年無欲無求的苦行僧！
這不剛滿月，公司又接連接了幾筆大訂單，可憐膝下只有一個還在上幼稚園的兒子不能代父從軍，套句話梁太太的話說，為了你的寶貝兒子和千金，梁先生你要多多益善，賺足奶粉錢！
好吧，他也認了，於是苦哈哈的去賺錢，好不容易一年了吧，這梁小女神可以給保姆帶着睡覺，偏偏還是改不了每天睡前喝奶粉的習慣，還非要梁太太哄着睡覺，這泡奶粉的事自然是落到了梁某人身上。
只是梁某人不甘心啊不甘心，粘着梁太太說，“矮油~~老婆，別耽誤了良辰吉時嘛，來吧來吧~~”
其實吧，梁太太也有些氣喘要透投降了，身子軟軟的倒在梁先生懷裏，兩人正要那啥......
忽然，房門，在此時砰的一聲被推開！
“爸比~~我上個月定好的那款法國限量版跑車模型呢？你說過今晚給我的哦，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
正要辦事的梁某人身子一滑，瞪着門口笑的天真無邪的兒子，卻礙於老婆在場，憋着心底的火氣笑的歡樂，“唐唐寶貝，爸比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你大概記錯了，記錯了！”
心裏那個冷汗直流啊，那款模型他本來今天出差回來是帶着的，可恨的是在飛機上和狗腿的於墨打了個賭，結果他輸了，於是於童鞋就趁火打劫將那模型拐走給自己兒子玩去了！！
神氣的唐唐寶貝挑挑梁沐楓式的眉頭，邪惡的笑着，“是嗎？那以後替妹妹泡奶粉的活就都歸你咯！還有，媽咪~~~”
唐唐嗲着酥死人不償命的嗓音看向梁太太，“今晚唐唐要和媽咪睡啦，我頭暈氣短胸口悶，哎呀哎呀，又貧血了~！”
頓時，梁先生滿額黑線，眼睜睜看着梁太太軟玉溫香的身子從眼前飄走，最後看着梁唐唐對自己露出一個剪刀手，比着勝利的姿勢，抱着親愛的媽咪睡覺覺去了！
梁唐唐！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和你老子搶女人？！！
歐耶！
唐唐完勝梁爸比~！嚯嚯嚯~~~~
足足7000+字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