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驗證失敗
第1輪考核結束，不出所料，左邊平台的考生成功通過考驗。右邊平台也當真迎來了特別情況。
可接下來的發展就讓自己始料未及了。
“不是吧。”空間秘法被獻尊輕易破解，沈然此時宛如小雞仔般被前者擰在手裏，
他心情倒是美滋滋的，
只是表情突然就凝滯了，“大姐你有沒有搞錯？”
獻尊沒看智主。
他看向山獸以及其他命運學者，“我這是遇到過，被人搶弟子的情況了？”
“不算是搶弟子吧...”
松月奈的爺爺有點尷尬。
“智主你居然看上了這小子？”
披着白布衣，中間敞開，露出1胸口毛茸茸的山獸似是驚訝。
“我與此子有緣。”
智主手指向沈然，同樣是淡然自若，“獻尊你應該感受的到。”
“有趣。”
獻尊突然笑了，“山海界是不是已經開除掉本人的命運學者頭銜了？”
“沒有的事。”
山獸趕忙否定。
“那智主你是何意。”獻尊回過頭，看向智主。
智主周身有模糊的光源，只可見虛擬的纖細身影，其聲呈中性，“獻尊你現在不更應該考慮處罰的事嗎。”
“我們決定，暫停你在山海內的1切權限。要獻尊你在無涯海思過3萬年。”
旁邊，另1個命運學者開口道。
“期間你能自由修行，需要什麼我們幾位師兄姐也會滿足。包括你要發表觀點，也能通過奧術族人公開在山海報上。”
山獸又特意補充上1句，“...獻尊師弟，師尊那邊已經是點頭了的。”
“無所謂的事。”
獻尊仍舊盯着智主，“許久未見，你這頭解獸好像本事厲害了不少。都要當眾搶我的東西了是嗎？”
“你的命運學者職務已被暫停。其次，這才是第1輪考核。”
智主視線落向獻尊手裏的沈然和松月奈，以及阿7、塔子，
道，“非我有意落你臉面，而是獻尊你的所作所為不合規矩。”
“智主說的有道理。”
1位命運學者打圓場，“不過我們今日做法也有不恰當的地方。這樣，雙方各退半步，左右都算贏，然後考核總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職務被免，只是不能夠連接深層次的山海網，可我身為命運學者的地位還沒有被罷黜。怎麼不可招我的直系學徒？”
獻尊道。
命運學徒分為兩種。
1類是通過3輪考核，然後類似奧術族人，在山海界中擁有1定地位，可以連接1、2級山海網的；
1類則是命運學者們的直系學徒。
“你既然已經接受了前面的處罰，接下來要去無涯海思過3萬年，還招什麼學徒。”1位命運學者道。
“有規定說不可以？”
獻尊再反問。
現場1時間僵住了。
......
“沈兄，沈兄。”
1道精神傳音發來，是阿7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感覺喜憂參半，咱們該怎麼選。”
“別精神傳音，人家捕捉得到。”
沈然剛回道。
“嘿嘿。”
1道猥瑣的笑聲居然真的加入了進來，“小萬物母貘挺謹慎。就是不知道怕什麼？”
沈然臉色頗黑。
他已看出。
這群命運學者們對獻尊的態度，又愛又憂。
尤其，獻尊修成了預知技。
此番回到山海界，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抱着什麼目的，沒1個知道。
加之其觀點和其他學者們有嚴重分歧，大家便會想方設法制止獻尊1切行為。
簡單來說，凡是你打算乾的，我們就堅決反對！
當然，也說不準獻尊在第2層。
人家吃准了這1點，故意反其道而為之，真正所求是其他。
總之，
現在的矛盾中心無外乎是沈然、松月奈、阿7和塔子4個。
“他究竟是預知了什麼？”
沈然沒敢和阿7他們精神交流，
“之前特地當著所有的考生的面，點出了我。說我十年後會有1番作為，當真嗎？”
“但也可能是提前釋放的煙霧彈.....”
沈然餘光瞥到1旁的松月奈，“獻尊這樣做，無疑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解獸派的學者，智主居然要率先把我從獻尊手裏給搶過去。”
“還是有很大可能是為了拿我掩蓋真正的目標！”
沈然還不知道松月奈的真實身份。
而相比於因為自己而起的，阿7與塔子兩個人，這個高冷得不行，又神秘的女子很可能會是重點！
說來有點繞。
換1個邏輯，就能1目瞭然了。
把這看成是1個賭石坊。
擁有預知技的獻尊走進來，1連選了4塊石頭。然後其他命運學者們就想方設法要走，因為其中有1塊或許就有稀世奇珍。
“真正的考核環節，選擇題原來是在這裏......”
沈然更進1步地明白了為何大家都想要掌握【命運】。
經濟學再怎麼學，也只能從結果推過程發生的原因，而無法提前預知結果；
在滿是烽火狼煙與船體殘骸的鄱陽湖湖面，那個原名朱重8的農民會不會想，自己到底是所謂的天命加身；還是僅僅僥倖，念頭吻合命運？
“左邊的情況其實已經很明朗了。”
沈然此時則陷入在思維泥沼中了，
“因獻尊的緣故，就算智主不站出來，其他命運學者們也會。我能成為首個破例的萬物母貘派命運學徒。”
“右邊的話......”
理想1點，自己傾向於獻尊，且命運學者們本來也不喜好自己。
但要是能當上命運學徒，就不會再經歷風吹雨打，有了1個很好很好的身份。
並且關繫着自己背後1個子宇宙的興衰繁榮。
現實的引力還是在吸附他的思想，
不過很快就有1個重要信息躍了出來。
“祝冰與虞長者那邊，還可能要我回去又當真正的萬物母貘。”沈然漸漸凝眉，“還是不可。
正常的路，以我的特殊性，始終走不長的。
1旦萬物母貘那邊搞點什麼，
我也會是說被廢就被淘汰掉。”
權衡利弊下，沈然還是堅定最初的想法，“對我來說，只有特殊的道路，才有可能走得下去，走得更遠！”
呼~
光是想法，就相當於天人交戰。
這是很關鍵的選擇題。
沈然額頭都流出了薄汗，嘴裏吐出1口熱氣。
另1邊。
明面上，雙方都各不退讓。
獻尊幾乎明牌了。
他願意接受處罰，去無涯海閉關3萬年。
但當下必須要帶這4名弟子走！
沒辦法。
山獸等命運學者們只有另闢蹊徑。
“開口。”
1道聲音在沈然腦海中響起，並不是之前那道略微猥瑣的老者聲。
是智主的，“我知道你沒有吞噬那個子宇宙的大多數生靈。因此，我願意帶你1段時日。”
沈然神色微訝。
“魔海族，林7，罷了，老夫勉為其難，願意收你為徒。開口說罷。”
另1道聲音在阿7的腦海中響起。
阿7身體顫動。
要直接當上命運學徒了......
“草！”
同時，有命運學者心裏罵髒話，
衝著松月奈的爺爺瞪眼，“你孫女是星靈族神女轉世嗎，1句話也不回我，拽成這樣子。老黎你自己來行不行！”
松月奈始終都跟個美麗的冰雕似的。
“.....不是！”
更加吃驚的是1個解獸派的命運學者，
此派性情1向穩重，但此時卻是忍不住，“誰能來接下手？怎麼給我安排1個滅卻族的，侮辱誰呢。”
塔子轉頭，東看看，西看看。
眾命運學者們如避蛇蠍。
這玩意兒萬萬碰不得，
比萬物母貘還嚇人。
“獻尊是餓壞了？”
那個解獸派的命運學者都慌了，“不行，我真辦不到。滅卻族的腦子都是鐵疙瘩，招他做我徒弟......我1生都沒犯過錯，絕不能在這裏栽個大跟頭。”
“什麼餓壞了。”
松月奈的爺爺皺眉，看向塔子，“你知道，你覺得，難道獻尊就不知道了？依我看，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這傢伙說不定是1個大智若愚，藏的深的可怕的天命人！”
那個解獸派命運學者立馬道，“來來來，我把教天命人的殊榮讓給你。”
“不來。”
松月奈爺爺立馬側過身，雙手抱胸，“我剛才抽籤落空了。”
“搞快點，重要的是阻止獻尊！”有學者督促。
那個解獸派命運學者強忍着心情，看向塔子。
塔子懵懂無知地眨了眨眼。
“哦？”
獻尊低頭，看着手裏的塔子，似笑非笑。
“我...我...”
那個解獸派的命運學者，人生第1次，感覺莫大的恥辱，“我看你頗有慧根。想招你做弟子，不知你可否願意？”
“不想。”
塔子不假思索。
天地1窒。
然後——
“喀嚓”
那個解獸派的命運學者，感覺自己裂開了，好似被至強巔峰強者來了1記黑虎掏心。
被拒絕了...
它踉蹌後退幾步，
嚇得松月奈爺爺等趕緊扶住，“你怎麼了這是？”
“我臨時想起有點事。讓我先退下去，好不好。”這個解獸派的命運學者，渾似大病了1場，道心都不穩。
同時，智主瞥了眼。
“被拒絕了？”剩下的命運學者們也頭皮發麻了起來。
遭了！
彼此都沒想到，然後面面相覷，“誰上？”
“老黎，你試試。”
“...哎喲，我還是跟我家奈奈說幾句。”松月奈的爺爺趕緊求饒。
在他們眼裏，塔子傻的就跟流口水1樣。
招這傢伙當徒弟？這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了。
被對方拒絕，對於1位命運學者的打擊，更深入骨髓！
獻尊全程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他沒有精神傳音過，彷彿洞悉1切，局勢又在其掌握當中。
“不要。”沈然道。
“多謝學者厚愛了...抱歉。”阿7道。
“......”
松月奈更厲害。
她像是沒聽見1樣，根本不搭理。
“開口。”
智主也像是沒聽見沈然的否定1樣，“我再給你最後1次機會。”
“再來1千次，1萬次，無數次，我也還是這個選擇。”沈然回道。
唰！
話音剛落，智主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山獸等命運學者們大驚。
“幾位師兄姐還要浪費力氣嗎？”獻尊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了。
“......”
眾命運學者們1時安靜。
山獸先是掃了眼沈然、松月奈和阿7、塔子4個，然後目光落在獻尊身上，
抱拳，“那我就，歡迎獻尊師弟回到山海界。”
1語落下。
算是徹底宣告此間事暫時落下了帷幕。
“歡迎第1百01號位命運學者，獻尊回歸山海界。”其他的命運學者們紛紛開口。
聲音沒有了多餘的複雜情緒。
“還在歡迎，遮遮掩掩。”獻尊笑，鬆開手，阿7幾個猶豫着要不要站起，
就聽到獻尊的聲音，“那就我來說——”
“我回來，是為了拆了山海界的。接下來請各位師兄姐指教了。”
正考慮着要不要站起的塔子，身體1哆嗦，1屁股摔在地面。
阿7也彎着腰，僵硬在原地。
松月奈的美眸中爆發出十足的精芒。她站起，甚至揚起天鵝頸，努力想要能和獻尊並肩而立。
沈然也想直立起來，結果卻第1時間遭遇到1道道可怕至極的視線。
靠！
都針對自己幹嘛？
那個女的嫌疑比自己更大的才對吧。
沈然也是想不到，松月奈是這裏面1個命運學者的親孫女。
“那獻尊師弟還得拿出點更厲害的東西，才可以做到。”山獸平靜地看着沈然，說道。
“是的。”
獻尊道，“我自然會證明的。我的路，才是山海界的發展方向。”
“1個深淵族裔；1個萬物母貘派；1個滿腦子就想着山海界是個牢籠，老黎的叛逆孫女，還有1個魔海族人...和個滅卻族人？”
山獸笑，黑熊模樣的它豁達地轉過身，淡淡道，
“獻尊師弟，你可以拿這些東西為你自己博眼球。但山海界用不着。在你到來之前，我們就辛辛苦苦，已經為它在宇宙中博得了該有的名望與地位......”
最後1句有些悵然。
說完，山獸消失在原地。
其餘的命運學者們也無聲無息地，只目光在沈然幾人身上停留了會兒，1個接着1個消失。
原地。
獻尊又散去了1切氣勢，回到了那個蓄着黑髮與鬍鬚的潦倒中年人。
沈然幾人1時不敢輕易發聲。
唯有松月奈鼓足了氣力，
剛嘗試要開口。
接下來，獻尊的1句話讓4人呆若木雞。
......
“你們4個記住我接下來的話。我只會在現在，說1次。”獻尊突然開口，
“你們接下來的1切行為，都將是為了，驗證我的失敗。你們4個中有1個，會很快像我現在攻擊我的師兄姐們1樣，對我發起尖銳的攻擊。”
沈然、松月奈、阿7和塔子被釘死在原地。
為什麼...
松月奈張了張嘴。
沈然眉頭1皺。
“原來你是想要殺了我們！”塔子突然怪叫。
獻尊才露出笑容，“是想讓你們殺了我。”
他1揮手，乾坤倒轉，“好了，暫時忘掉這句話。你們先見1下你們的師姐。不要害怕，她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