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絕望和希望,你選哪個?
在名為希望的絕望和名為絕望的希望面前,你的選擇又是什麼呢?
如果選擇了名為絕望的希望,真的會在命懸一線時發生奇迹嗎?
如果選擇了名為希望的絕望,真的會在黑暗之中有微光閃爍嗎?
你沒得選,你只有一次機會。
“撒楞啥的還不是大問題,這孩子眼裏沒光。”
眼中無光不代表心中無光,心中有光卻能使眼中有光。
他把光藏在心的最深處,但又不知何時親手掐滅了它。
他為了能成為她喜歡的樣子而不斷努力,可路走到一半卻發現原來她的人選中從來就沒有自己。
他似乎有妄想症,雖然沒有檢查過,但到了本人都能意識到的程度,也不難說明什麼。
“塵,明明我們是兩個人格,為什麼卻變得越來越像了呢?”
“並沒有越來越像,你還有一種名為‘軟肋’的無用的東西。”
高一,第二次帶刀,和第一把一模一樣。
107,半夜,左手邊最里的上鋪的人站在右手邊最里的下鋪的人床前。
我們本來在以個人經濟狀況為前提下制定了6種折磨這個混蛋的方法,但此時我們的怒火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
那傢伙睡得很香,根據以往早晚的姿勢來看,只要從側面猛然一捅,再向上用力提就可以幹掉他。
因為激動而止不住顫抖的右手反抓住左手腕,在刀尖離那傢伙的脖子目測5厘米左右時,左手迅速抽回來並給了自己無聲的一拳。
“你幹啥了?”
我迅速將身子壓低的同時用身體遮蓋住左手並把刀收了起來,在醒了的人眼皮子底下找鞋,當著他面穿上。
“尿急。”
出了宿舍,他跑到了水房,兩口袋裏的自己寫的遺書和認罪書用到划碎,就着水吃進了肚子,咀嚼一陣子后,還是因為量有些大而難以下咽,我強忍着不適,給了胸脯一下狠的,終於把紙屑了順下去。
但此時因為冷水,腸胃炎又犯了,他的雙手腕與胳膊垂直着撐在窗台上,視線突然變模糊了幾秒,右手手腕和手背的連接處稍微向上一點的地方有一些紅色的不明液體,聞上去有股甜甜的腥味,和自己把馬上要掉的牙自己掰下來時嘴裏和牙里的血一樣的氣息。
為何我們對他的怨念這麼大呢?
水房是個奇妙的地方,這裏可以睡到早上被凍醒,也可以差點讓以後差點死了的傢伙和燙水睡一晚。
洗頭時總會有幾個“促狹鬼”在沖完沫時在後腦勺的頭髮處再擠一些洗頭膏,這種事也是見怪不怪,笑罵兩句也就過去了,但有一次,他剛洗完站直身板時,一盆冷水從後腦勺灌進來:
“你tmSB吧!”
我站在左手邊第6個水龍頭旁,把那傢伙一腳踹出了水房,然後沒有多想,在那渾蛋回到共同的宿舍后我緊隨其後,拿出了整個高一時不超過使用4次的暖瓶————這就是其中一次。
“別別別陽哥,陽哥我錯了,剛跟你開玩笑呢,真跟你鬧着玩呢。”
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左托右半推着一暖瓶燙水的情況下。
“張智陽他爺……把他媽cao暈了之後……哈哈哈………把他媽做成了————香辣B!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艹別,給他惹急了六親不認的。”
忍一時而不忍一世,忍則無爭,不忍則搏命。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最為大相逕庭的證明,你無法下定決心因為你還有顧慮,還有軟肋,還有那些無用的,放不下的東西。
“你有一顆純潔的心靈。”
那應該是傲吧,或者說,我的就是他把內心善惡區分時的“惡”。
他總是因為那些沒用的脆弱和底線而在關鍵時候失手。
你是個什麼?
我是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什麼啊!
我是誰?我究竟要幹什麼?我現在做的事情真的是我想做的嗎?這裏是夢還是虛擬的?
對!痛!是痛覺,痛覺才能讓我感受到我是真實存在的,一定要見血!看不見的雖然不一定是虛假,但更不一定是真實,就算沉浸在這無盡的痛苦之中,也至少能證明我是真實存在的,總比那一無所有的未知要好!
“我就是你太陽。”
馳宇………
可是太陽只能照射一面呀,我想把這太陽永遠佔有。
“那我就把自己絞成碎肉,讓每一處陽光都能照耀在我身上任何一處。”
呼………
吃完飯就一個人解決吧,還是方便麵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