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半哭右半笑

這種事情似乎只是在傳言或者濟公電視劇里出現。

雖然沒到那種程度,但他的左嘴角即使揚起,尖還是朝下的。

我上次笑是多久了?

我們都忘了。

在高一五班時,他過得平靜而平常,那裏友善而平和,偶爾鬧是也不會傷了班裏和氣,小打小鬧和追跑打鬧屢見不鮮,算是到現在最美好的一段高中時光。

當然,家裏除外。

父親是個情緒化的現實主義者,雖然他可能並不知道這倆東西是什麼意思,不過至少他以前對父親的印象不壞,當然也僅限於以前。

作為父親,老爸最讓我不太能接受的就是忽冷忽熱,但我還是想和他親近些,畢竟當時爺奶一直在管桃樹和打核桃,除了媽就只有爸了。

他想引起父親的注意,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到什麼正當理由,可能是有些迫切吧,所以總有些故意闖禍的時候,但後來就不再親近了。

“啥私隱啊,都是遊戲吧?”

“你以後不許在跟那個什麼馳宇玩了啊,什麼朋友。”

“以後別讓我看見你看奧特曼,不然看我咋打你。”

不是沒挨過打,知道自己撐不住,他只能被迫服從,但對於他來說,自由有時比生命更重要,寧願死在野外,也不想永遠在籠子裏活着。

“你若奪我自由,我便毀你期望,即使那期望是我自己。”

小時候有一次過年前一天,父親與親戚們喝酒,醉話中滿是對現下的不滿,還說什麼活着就不錯了。

我聽到

可惜,也幸好沒有發生。

他打小就倔,或者可以叫能隱忍,悶油葫蘆,反正是那個意思,就連莫名頭疼這件事也從來沒有說過。

這一忍就是十多年,直到現在也沒說出去過。

平常他的定力還可以他,說到痛處也反應不大,除非你外那上頭反覆橫跳,而且之前侮辱過他一段時間。

“他尼瑪生起氣起來六親不認的。”

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爆發。

現在是2022.9.20

下午英語課時,他回頭拿椅子后的水瓶時,發現鄰行陳宇軒後面的丁宇辰換成了個戴眼鏡的。

習以為常的事情,自然不必在意,但後來他發現陳宇軒有點困正要拍他胳膊的時候,這下午的事便開始了。

先是陳宇軒後面的眼鏡沒事捅咕他,有時是手指,有時是筆。

回應眼鏡的是一記向後突進的手,但這警告顯然沒有用處。

“大哥,你有英語書沒?”

莫須有的問題,實則就是為自己的再次捅咕作借口,過了一會,我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了。

“撕拉——”

他把英語課文聽力106頁撕了下來給那眼鏡,還附上了四個字:

他!

算是稍微有些收斂了吧,可惜沒有啥大效果

我不想理這幫玩意,下課時剛從廁所回來,陳宇軒的座位旁圍了一堆人,看着像找事的。

還沒上課時,他想跟陳宇軒說兩句,他先向我道歉,說是沒反應過來。

我並不在意,下意識,這足以證明在我沒有碰見他以前就已經不是三次四次發生這種事了。

班主任來了

眼鏡摳至半天,把自己的眼整得有些紅,配上哭聲,還真有點那樣。

最後一節課快放學時,那眼鏡問我:

“你倆啥關係?”

“正常朋友。”

我連看都不想看那玩意。

正常朋友只是一部分,卻感到十分悲哀,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純粹,稍微分不清玩笑和真實,還有些小固執,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變成我這樣,即使會處分和叫家長,哪怕可能休學,我也願意冒這個風險。

棍子沒收了。

回到家,小妹又不吃飯,耗了半天也不吃飯

媽回來了

“你是不是沒飲料就活不了了?”

“嗯。”

照例,他把瓶子從二樓扔了下去。

“你咋這浪費呢,人不能喝咋着?”

“她沒吃飯。”

“人剛說吃完了,你連飲料也不讓喝?”

“他沒吃飯,再說那有水。”

“那都是涼的!多浪費啊。”

涼白開又不是毒藥………我浪費?吃完飯後,我拿着手電筒在草叢中尋找了半個小時左右,中間班主任打過來了語音,是關於行程碼的事情。我找回了那剩下了些底的冰紅茶,回到家,當著她的面喝完了。“不浪費了吧?”“啥能耐呢,本來就給人喝的,你喝了幹啥,以後你用不着管她,啊”固執的人固執地想去改變一個更固執的人不用我管?兩個月前······“張智陽!你弄弄你小妹去!”“不去。”我不帶感情地說道“你**去不去?”“不,去。”(扭頭朝窗外喊)“張爭君!張智陽就知道在屋玩手機,你再不給他手機收了眼該瞎了!”這便是【無能】的體現,違反自己下達的【命令】,一旦在言語上處於劣勢便只會用激動情緒的逃避,可悲的傢伙。

人們往往只相信自己所看到聽到的,而這位便是典型中的典型又是最平常的一位。“都把孩子給您看您就好好陪着,我一天班死老累的憑啥要我跟孩子一塊呢?”今晚的飯比較清淡,我也沒吃多少,但還是感到止不住的胃疼。

“你學不會就活該,看人填鴨子那樣,學不進去你就活該。”

我忍不住又開始大笑

好一位開明的母親!好一個負責任的監護人!真是明智的選擇,就是貓狗從代養人取回來時還對上任主人有感情,更何況一隻高等動物幼崽,或許這就是明明以前父親在家時間比母親的一半還短(不包含晚上睡覺),而他第三跟父親親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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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之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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