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好久不見,我的妹妹。……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此時我待在一處茂密的樹林裏,坐在一棵大樹下,懷裏放着一把特別眼熟的短太刀,或者說脅差。跟夏油傑用來捅我那把非常相似,但是又有哪裏不對勁,我把刀舉起來看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
這把刀有刀鞘刀鞘啊,我從身體裏拔出去的那把刀是沒有刀鞘的。我將刀身從刀鞘里抽了出來,雪白的刀刃微微轉動,某一瞬間它反射了明亮的太陽光,直直的晃到了我的眼睛裏,我趕緊捂住眼睛,感覺自己差點瞎掉。
總之,至少看起來,這把刀夠鋒利的。
但是這個刀鞘看起來也不太對勁,我又把刀插回刀鞘里,繼續觀察刀鞘,又看了半天,我再次恍然大悟。
我就說這刀鞘看起來也眼熟得很,這明明就像是髭切和膝丸的刀鞘結合體嘛!
除了刀身和刀鞘之外,在刀把的位置,還掛了一串金色的珠子,微微動了動便流光溢彩的,這串珠子看起來也很眼熟,不就是我從日暮神社拿回來的珠鏈嗎?怎麼掛在刀上了?
好傢夥,我願稱這把刀為究極縫合怪。
我試着想把珠鏈取下來,但是它好像完全跟刀綁在一起了,我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倒是這珠鏈有些古怪,我感覺它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我捏着刀柄時,它便自發的纏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皺起了眉頭,珠子就又從我手腕上鬆開了。
我暫時沒去管這個珠子的問題,而是想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天元大人跟我說過了,我是夢遊神,可以成為夢裏自己想要成為的任何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也確實是這樣,我在夢裏成為風,成為雨,成為雷電,在現實中也是如此。
但是,我現在是成為了什麼呢?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似乎沒有做夢,或者是做過夢,但是我忘記了?
就在我陷入沉思時,兩個打扮奇怪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們見到我,眼神落在了我懷裏的刀上,就發出了驚喜的叫喚聲:“咦,探測儀沒出錯,這裏真的有!”
然後他們慢慢地向我靠近,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中年男人努力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對我說:“殿下,一個人在外辛苦了,請問您願不願意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呢?”
???我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另一個年輕女人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對我說:“殿下不要害怕,請問您可以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嗎?”
這兩個人好怪啊,這個態度完全把我當做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樣,我這樣想着,還是沒有說話。
“看來是個很內向的殿下呢,怎麼辦,工作陷入僵局了。”年輕女人對旁邊的中年男人這樣說著,也完全沒有避諱着我,就直接當著我的面開始商量要拿我怎麼辦。
這個態度真的很奇怪,太奇怪了吧。
於是我遲疑地開口問道:“那個……”
我一開口,兩人立刻將目光轉向我,同時臉上露出了和善的驚喜微笑:“殿下,您想問什麼?只要您問,我們時政的工作人員絕對知無不言!”
時政?我有些困惑。
“時政,是什麼?”
於是面前的兩個人嚴肅着一張臉開始給我科普,原來所謂的時政,就是時間政府的簡稱,他們發現了一群試圖破壞歷史的壞東西,所以收集了各種歷史上的刀劍,與他們簽訂契約,由他們提供分靈,而時政通過自身強大的科技,再從各個世界尋找優秀的被稱作審神者的人類,組成名為本丸的軍隊,抗擊想要破壞歷史的時間溯行軍。
“所以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四處尋找刀劍付喪神的本體,將他們請到時政大本營,再與他們簽訂各取所需的契約,我們為他們提供靈力,讓他們可以顯化萬千分靈。刀劍付喪神們本身只是器物,雖然是神但是閱歷不足,大部分人生都是作為殺戮武器而存在的,需要閱歷才好進行後續的修行,而顯化的分靈消失后,記憶會回到本體,這樣修行起來簡直事半功倍!”中年男人這樣說著,沖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而且,若是怕自己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記憶的話,也可以將分靈的記憶先儲存起來,慢慢接收,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呀!”年輕女子補充到,對我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殿下,您想想,又能修行,還有好多的刀劍同伴一起,甚至還可以順便拯救一下世界,還有比這更好更划算的事情嗎?”中年男人馬上接話,他們兩個看起來配合默契,這套話術似乎已經練習過了無數遍。
這些話聽起來是還不錯,但是,我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年輕女子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震驚:“怎麼會跟您沒關係呢?您就是刀劍付喪神啊!”
我比她更加震驚:“什麼?我是刀劍付喪神?!”
於是這兩個人又當著我的面湊到一起開始嘀嘀咕咕:“完了,這個殿下好像是個傻的。”
“但是她神力很強大,肯定是振很強力的刀啊,這對於時政戰力補充很重要。”
“要不,問問上頭?”
他們當著我的面達成了一致,又當著我的面掏出一個看起來很高級儀器開始聯絡上級,然後他們還用那個儀器對着我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記錄我的影像,最後放下了聯絡器,一臉自信地對我說道:“殿下別擔心,我們找到了與您相熟的刀劍男士來接您,到時候您就會知道,我們對您說的話可沒有半點虛假啊!”
我被他們一通操作給搞懵了,而且總覺得他們說話的語氣什麼的,好像是把我當做了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或者說是器物在對待。
或許是他們說的刀劍付喪神的緣故?我又舉起我懷裏的脅差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注意到我的動作,年輕女人好像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對我說:“殿下是對自己刀劍付喪神的身份存疑嗎?我可以證明給您看哦,您把刀放在地上,然後自己慢慢離遠一點試試看?刀劍付喪神不能離開自己的本體刀劍太遠,不然就會被強行召回自己的本體身邊,您試試看就知道了。“
我從她身上感覺不出惡意,那就姑且相信她吧。我把脅差放在地上,自己慢慢地走遠了一點,直到走到了他們的身邊,還是無事發生。
“再遠一點。”年輕女子看了看距離,然後指着一棵樹,“以我的經驗,走到那棵樹那裏應該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那棵樹,將信將疑地往樹那邊走去,因為我是背對着刀劍的方向正朝着的樹走的,所以沒有看到背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突然有了一種似乎我整個人被別人拿起來了的奇怪錯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也正好觸碰到了那棵樹。
世界一瞬間在我面前碎裂開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是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瞬間,世界又在我的面前重組,我的懷裏抱着我的刀,而我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抱在了懷裏。
耳邊是熟悉的綿軟嗓音:“好久不見呀,我的妹妹。”
這個聲音是,我興奮地回過頭,站在我身後將我整個抱在懷裏的不是髭切又是誰呢?跟以前相比,他的頭髮變短了,衣服也變成了比較現代化的款式,但是還是非常的好看。
“髭切哥哥!”我大聲的歡呼了一聲,也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透過髭切的肩膀,我又看到了站在髭切身後,帶着笑意看着我的薄綠色頭髮付喪神。
“膝丸哥哥!”我驚喜的叫出了聲,從髭切懷裏掙脫出來,又撲進了膝丸的懷裏。
膝丸把我整個抱了起來轉了兩圈,笑着地對我說:“丸子,好久不見,你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
嗯?大姑娘?
看出了我的疑惑,走到我旁邊的髭切刷的一聲把他的本體刀拔出了一截,然後用明晃晃的刀身對着我:“喏,你自己照照。”
刀身映出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雖然能看出來確實是我,但是五官已經長開,看起來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了。
我頓時瞳孔地震。
最後我還是乖乖的跟着髭切膝丸來到了所謂的時政里,我湊到髭切和膝丸的身邊,向他們描述了一下我離開他們之後的情況。
“夢遊神?”髭切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我們此時位於他們兩個位於時政內的住處里,我趴在桌子上,一邊與他們敘舊,一邊吃着膝丸投餵給我的點心,這麼多年過去了,膝丸哥哥還記得我喜歡吃甜的,我感動得多吃了三大口。
而髭切斜睨了我一眼,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那麼雨女,你還是要回去現世的,是嗎?”
我愣了一下,注意到旁邊的膝丸瞬間睜大了眼睛,我有些悶悶地點了點頭:“畢竟我也不是真的刀劍付喪神,總不能真的一直待在時政吧,我又不需要那些記憶用來修行。還有,我不是雨女啦!”
下一秒我被一個微涼的懷抱抱住了,髭切溫柔的抱住了我,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這些年,我的小丸子可真是受苦了呢。”
我有些彆扭:“其實我叫做薄葉涼子啦,總是叫我丸子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以後哥哥叫我涼子吧。”就像黑歷史被挖出來反覆鞭屍一樣。
“不行哦~”髭切的聲音綿軟裏帶着笑意,和他本人惡劣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他笑眯眯地對我說:“丸子都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本體刀吧,你仔細看看刀身。”
於是我把刀抽了出來,微微轉動着刀刃,終於在某個角度看到了銘刻在上面幾乎可以說是隱形的字體——“飛頭丸子”
???我腦袋上冒出了一大堆問號。
“涼子現在是刀劍付喪神,而你的名字,就叫做飛頭丸子,是我們源氏的刀劍。”髭切摸摸我的頭,然後向我提議,“我的小丸子在外面這麼辛苦,不如先在時政休息一段時間再走吧。”
他的笑容非常有感染性,膝丸也在一邊說著:“我們可以要求時政跟你簽訂臨時契約,你可以找個本丸去玩一段時間,那裏的生活,可是非常悠閑自在的,很適合放鬆心情。”
我看着兩個哥哥真誠的雙眼,感動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