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配生他的孩子
她出來醫院,不由輕捂着小腹,苦澀的想,寶寶為什麼要降落在她的腹中?
去找一個可以讓它健康長大的父母親該多好啊!
盛淮淵報復她,是源於她的母親。
從小到大,父親絕口不提母親的死,十歲那年,她從繼母那冷嘲熱諷的口中,她知道母親和一個富豪在山上車中約會,一起滾落懸崖身亡。
而這個富豪就是盛淮淵的父親。
她的母親被認定是插足盛淮淵父母家庭的可恥第三者。
她的父親因恨母親當年外遇,公然讓小三登堂入室,那個家,早沒她的地位。
甚至連父親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好像看到她就想到母親的背叛。
這個世界,她就像一個孤兒一般,無依無靠
從醫院回去,吃完傭人準備的午餐,她一覺睡到了晚上。
等她醒來之後,一看時間,頓時嚇了一跳,怎麼八點半了,她趕緊下樓。
大廳里,盛淮淵不知何時回來了,他身姿狂野的坐在沙發上,慵懶迷人的同時,也透着致命危險。
沈穎汐突然想要聰明一點,討他開心,這樣才好和他商談孩子的事情。
她去泡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老公,辛苦了,你喝杯茶解解渴吧!”
盛淮淵抬頭睨
了她一眼,“有事要跟我說?”
這個男人洞悉力太強了,彷彿她什麼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神。
沈穎汐咬了咬紅唇,坐在他的身邊,試探的問道,“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要個孩子,這樣,家裏也會熱鬧點兒。”
盛淮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之極的笑,“你覺得你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那萬一不小心有了呢?”沈穎汐咬着唇,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第一時間拿掉。”男人毫不留情的回答了她。
幾秒之後,男人的目光頃刻間再度犀利的鎖住她,“你有了?”
沈穎汐嚇了一跳,忙搖着腦袋道,“沒有…我只是好奇的問問,因為我一個人呆在這麼大的別墅里,太…太冷清了。”
盛淮淵彷彿相信她說的話,因為他知道她沒膽子懷他的孩子的,就算懷了,她也知道該怎麼做。
他放下資料起身,從酒櫃裏拿了一瓶威士忌過來打開,倒了半杯遞給她,“喝掉。”
沈穎汐嚇得忙擺手,“我不喝酒。”
“昨天你讓我不滿意。”男人霸道的執意遞到她的手裏,“再讓我不滿意,你可就有苦頭吃。”
沈穎汐抿了兩下便放下杯子在桌上,表示自己算喝過了。
可是男
人的目光倏地一眯,目光壓迫的盯着她。
“想我喂你?”
沈穎汐美眸微瞠,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幹過,她忙乖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忍着辣喉感吞下去。
喝到四口就嗆得輕咳了起來。
“喝完。”男人啞聲要求,根本不心疼她。
“我不喝了。”沈穎汐搖着頭,真不能喝了。
可男人卻像是來了興緻一般,起身把她按在懷裏,拿起他的酒杯仰了一口,捧住她的小臉餵了下來。
這一夜,又是不眠不休。
第二天一早,沈穎汐腹部疼痛,她不得不再次去醫院。
還是昨天的那個醫生,非常嚴肅的看着她,“我昨天才叮囑過你的事情,你轉身就忘了?有什麼事情比孩子更重要的?你這情況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醫生,孩子怎麼樣?”
“輕微出血,孩子暫時沒問題,但要更小心一些了。”
沈穎汐從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她迷茫無措,在醫院裏遊盪了一會兒,突然有一個出來喊號的女護士看到她問道,“下一個是不是你?”
“什麼?”
“手術啊!”
“什麼手術?”
“清宮手術啊。”
沈穎汐嚇得忙後退一步,“我不手術,不是我。”
她
坐在電梯裏,身邊一對夫妻抱着一個三個月大小的孩子,那孩子白嫩可愛,朝着她笑得很開心,像個天使一樣的吸引着沈穎汐。
她不由下意識撫摸了一下小腹,如果她的寶寶生下來,也會這麼可愛吧!
醫生的話,像是一道警鈴響在她的耳邊,如果今晚盛淮淵繼續的話,孩子就真得保不住了。
沈穎汐心神恍惚的回到了別墅里,她還沒有走進大廳,突然一陣頭暈,整個人倒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而她手裏提着B超單的袋子落在她的腳邊。
傍晚的鐵門外面,一輛黑色跑車緩緩駛進來,盛淮淵回來了。
他的跑車駛到門口旁邊的位置,突然他看見地上的女人,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他迅速推門下車。
可當他走到暈倒女孩身側時,卻還是被旁邊的醫院膠袋子吸引,他蹲下身伸手撿起,拿出裏面的就診本,以及B超單。
男人的劍眉狠狠一擰,想着這兩夜這個女人的反應,還有她那試探過孩子的話題。
該死的,她怎麼會有孩子?明明她一直在吃藥。
難道她真想拿孩子來獲取他的原諒?男人的臉色一度陰沉到底。
這個女人竟然敢打着他子嗣的主意,真是不可原
諒。
暈倒的女孩突然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當她坐起身的時候,眼睛直接瞪大了,她驚慌失措的目光,正觸上一雙深邃嚇人的寒眸。
盛淮淵他怎麼回來了?當看到他手裏的B超單。
她臉色慘白無色,慌亂的直想逃。
可男人卻像是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着她,冷笑質問,“你想去哪兒?”
沈穎汐對這個男人,早就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怕,她的手捂着小腹,絕望又恐懼。
盛淮淵長腿邁到她的面前,目光如刀般刮過她的臉,最後,從她這張蒼白無色冒着冷汗的小臉,一路直直往下,落在她平滑的小腹處。
定格了幾秒。
在這幾秒之中,沈穎汐的呼吸都要嚇停了,她低下頭,就像一個犯了大罪的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孩子的到來,也不是由她來決定的,是上天突然賜給她的,她比誰都慌亂,都害怕。
“什麼時候有的?”他寒着臉問。
“就…就前兩天我才知道的。”沈穎汐小聲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盛淮淵的目光閃爍着惡魔般的光芒。
“我…”
“怕我拿掉?”男人嘲弄一聲,緊接着,語氣更加冷酷,“你以為我會讓你的孩子活着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