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野豬(求訂閱求月票)
第498章野豬(求訂閱求月票)
楊平文回答完侄女兒的問題,便與醜醜和黃金攀談了起來,尤其是看到他們手裏的獵物,使勁兒的誇了誇他們打獵的本事。
楊平文他們哥三個也經常上山打獵,野雞野兔的比較常見,運氣好的話總會打幾隻回去,而這黑麂雖然也碰上過卻還真沒打到過。
畢竟這種傢伙是真的膽小,平常輕易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就是看到人也會遠遠的跑開。
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功夫在身,也沒有人專門學過如何打獵,每次都是純靠人多或者是蠻力,偶爾可能有個會用弓箭的,那也是準頭感人,所以打什麼獵物幾乎是全靠運氣。
而且若是遇到野豬什麼的大野物,那就真的是全靠輪着砍刀上了,直接一通亂砍,反正人多力量大,就是砍不死也能把野豬砍跑。
只是他們這次還真沒有什麼可吹噓的,畢竟這黑麂完全是它自己沒有警惕心,跑去水潭邊喝水都不注意四周,再說之前他們獵到這黑麂的那地方又不是什麼隱秘的地方,離那條大路並不遠,只要方位走對了,很快就能走到。
楊平文聽了他們說的位置若有所思,有水潭有瀑布的地方他還真知道,也去過那裏,只是那邊的小動物都挺警覺的,他們在那裏都沒有守到過,所以說他們這一行還真是運氣好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之前的人少,說實在的,守在那裏等動物去喝水再打,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到時候他們可以組織多點人上來,到時候圍一圈兒藏起來,只要獵物來了,除非獵物不過來,或是直接往水裏跑,不然怎麼也能抓住吧。
他們一行順着來時路慢慢往前走,沒辦法,他們回去的路上會路過之前看好花椒和草果的地方,到了地方當然要採摘一番了。
只採花椒還有草果就行,蘑菇倒是不用采了,因為之前傾妍和青竹已經采了不少。
其實他們遇到的這幾棵花椒樹就只有一棵還掛着已經風乾了的花椒粒,別的才剛剛發芽。
那是因為這棵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了,那果子都沒來得及掉落就已經在樹上風乾了,所以才讓他們遇到。
不然要等到五六月才能開花,八九月才能結果,這時候可才剛二月份,還不到三月呢。
楊平文看着他們摘那歪歪扭扭又麻麻賴賴的樹榦上的小顆粒,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你們摘這東西做什麼?這東西不能吃的,那味道難聞的很,還澀澀麻麻的。”
張振興聽了這話,一臉好奇的看向他問道:“四伯,你還吃過這個呀,你不怕它有毒嗎?”
楊平文搖搖頭,“不是我,是你們二貴叔,就是我們家左邊的那家鄰居,有一次我們一起上山打獵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他手快的摘了一個放進嘴裏嘗了嘗,我們都沒來得及攔住。
當時這個不是這樣的,當時剛剛結的是青果子,雖然看着小小的,但是一串一串的,他就覺得有可能是個什麼野果一類的,就摘了一串嘗了嘗。
結果把他舌頭麻的一整天都吃不出別的味道,不管是漱了多少次口都沒有用。”
這話說的傾妍幾個都差點笑出聲,竟然吃了一串,難受一天都是好的,摘一個嘗嘗估計還不會這樣,那個二貴可真是個猛人。
楊振興一聽他這麼說就看向了傾妍,他剛剛聽傾妍說這個是做菜燉肉的調料,並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味道的。
現在一聽麻麻的澀口,而且吃完以後吃不出別的味道,那豈不是這黑麂肉還有野雞野兔子肉的,味道都吃不出來了?那多難受呀,用它來做調料還有什麼用?直接把味道給弄沒嗎?
傾妍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看來這邊的人還真不知道這個花椒的用處。
按說不應該呀,這花椒應該是早就出現的,《詩經》裏都出現過,最早是在《神農本草經》中就有記載。
看楊巧兒和楊平文都看向了她,清了清嗓子對幾人道:“花椒是一種調料,是十三香之首,還有調味之王的美譽。
而且它還是一種藥材,其性辛散溫燥,入脾胃,長於溫中燥濕、散寒止痛、止嘔止瀉。
可以用於脘腹冷痛、嘔吐、泄瀉、不思飲食等症。
此外,花椒還可驅蛔殺蟲,可用於小兒蟲積腹痛。
但是花椒也不能多吃,因為吃多了是會中毒,花椒中含有香樟素,具有一定的毒性,輕則損傷肝臟,嚴重者可造成人體中毒,暈厥等症。
還有就是,這花椒的樹榦也不錯,木質部結構密緻,均勻,油亮光澤,作為木材很有美術工藝價值。”
傾妍看着那花麻麻咧咧的樹榦繼續說道:“像這些比較直又粗細正好的,就可以做成拐杖,上了年紀的老人拄着挺好的,看上面這一個個小包了沒有,手長期握在這個上面也能起到按摩活血的效果,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幾人聽的直點頭,聽沒聽懂不知道,反正看着她是一臉的崇拜。
其實傾妍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說,都是按照她得到的那本藥材譜上寫的說的,已經盡量以他們能聽明白的方式給他們講了。
楊平文在旁邊聽着也有點心動了,把肩上的擔子放在了地上,也跟着上前摘了起來。
反正他一個筐子幾乎是空的,既然這東西這麼好,那也摘一點回去好了。
剛剛傾妍也說了,這東西都省了回去晒乾了,直接可以保存挺長時間了。
先弄回去,等有時間了可以用它做菜試試,家裏肉和野物是沒有,可魚還是不缺的,直接去河邊撈一條就行了。
本身這邊的留鄉魚就很好吃,若是用了這個更好吃,那以後還可以過來多摘點,反正這邊還有好幾棵樹呢位置又不遠,等八九月的時候再來多摘就行了。
而且這些花椒樹並沒有長到荊棘叢里,所以也不怕被扎到,樹也不高,直接站在樹下就可以摘到。
之後傾妍又跟他們說了周邊有的一些常見的藥草,它們的外形,採摘的季節,還有藥效,這些可以常備在家中,或是上山的時候受傷生病的時候應急用。
這些東西雖然在藥房賣不上什麼價格,可在生活中能防治不少病症的出現,也算是在無形中節省了不少錢了。
當然這花椒其實也能賣到縣裏的酒樓去,可能還比賣到藥房價格高一些,只不過酒樓人家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收購這些零散的東西的。
這畢竟是入口的東西,萬一吃出什麼問題來,到時候都是麻煩。
等到他們把一棵樹採摘完了,就準備離開了,之前楊平文在最後面,他挑的擔子也放在了最外圍,所以現在成了他走在最前面。
快要回到路上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楊平文突然頓住了腳步,然後迅速的擋在了楊巧兒姐弟身前,警惕的看着前方。
傾妍他們緊走幾步上前,直接朝着他警惕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前面竟然有一頭大野豬!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他們過來的時候用神識探查過,明明附近是沒有野豬的,所以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再放出神識。
沒想到竟然這麼巧的就碰上了,他們一點都不緊張,這完全是上門送肉的。
當然不包括楊家三人,他們現在緊張的很,一動都不敢動。
這是一頭成年的野豬,目測得有四五百斤,身上包着厚厚的樹脂,前面的獠牙像是泛着寒光,隨時都準備着扎入敵人的要害!
楊平文有些顫抖的站在前面。然後抖着手從那個比較空的筐子裏頭拿出來一把砍刀。
這個是走山路必備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山上會出現什麼危險,所以他們不管是路過還是專門上山打獵也好,手上都會帶着一把砍刀。
當然不光是預防野獸,也可以預防有人偷襲,像是遇到劫匪什麼的,就算不是劫匪,那有的人若是臨時動了壞心思也是有的,人心是最不可估量和預測的,那真的是說變就變,所以還是有備無患着些好。
說的好像時間很長一樣,其實也不過就過了十幾秒的時間而已,在楊平文拿出砍刀的同時,他和黃金就動了。
也不讓楊平文在那裏自以為是的捨身成仁的硬抗,直接走上前把他們都擋在了身後,並且手上直接奪過了楊平文手上的砍刀。
沒辦法,他們上山的時候確實沒有拿武器,本來只打算逮個野雞野兔的就回去的,所以根本就沒想過拿武器。
眼前這野豬真的是純屬意外,也不等楊巧兒他們三人反應過來,兩人直接就朝着野豬沖了上去!
這時候他們並沒有釋放出威壓,主要是怕這野豬跑了,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不能讓它跑掉了。
他們幾個把身上的威壓都給收斂了起來,幾乎讓人感受不到,所以這野豬一看醜醜和黃金衝上來也沒有膽怯,而是直接低下頭蓄力,之後便也朝這邊沖了過來,想給這兩個瘦弱的人類一個教訓!
沒錯,現在醜醜和黃金的外形都不是那種高大挺拔的,倒不是說他們變換的身形很矮小,現在也有一米七左右,在現在的南方來說算是個頭比較高的了。
只不過身形比較瘦,這也是為了更好的把自己融入人群中,他們既然出來玩兒,那就不能太顯眼,當然也沒必要非得把自己搞得太平凡,差不多就行。
而且他們又不像傾妍無法改變自己的樣貌,他們可是可以隨心變化的。
所以他們平常在前面趕車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是那種引人注目的存在,很多時候都會被人給忽略過去,因為太普通了。
他們現在的五官端正,眉目也算清秀,皮膚不白凈也不會特別的黝黑,就是那種普通的小麥膚色,反正就是那種很耐看的樣子,看久了,可能你還覺得有些小帥,但是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長相。
黃金現在也是改變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沒有之前那麼猥瑣了,與之前可以說是大相逕庭,唯一保留的就是那稀稀拉拉的八字鬍。
本來很平常的長相因為多了這兩撇鬍子,無形中又多了一些奸詐的感覺,不過這是它最後的倔強了,說這八字鬍是它師父最有特點的地方。
傾妍他們都不好意思告訴它,其實之前它復刻它師傅的形象變化的那個樣子,渾身上下都是特點。
不管是那滴流亂轉的小眼睛,還是那有些塌的蒜頭鼻子,還是那尖嘴猴腮的臉型,真的無處不彰顯着他的特點。
可能它師父身上最不突出的特點,就是那兩撇八字鬍了。
畢竟古代男人只要成親生子了就會蓄鬚,最先長出來的就是嘴上的兩撇,然後再慢慢留長下巴上的,這是一種成熟的象徵,也象徵此人已經成家立業了。
所以才有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說法,就是因為沒有蓄鬚就說明還年幼,還沒有多少閱歷,當然會給人辦事能力不足的印象。
話題扯遠了,說回當下。
兩人衝上去后,在野豬輕蔑的眼神下,一砍刀直接砍在了豬頭上,然後在野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給劈進了野豬的頭蓋骨內。
野豬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因為砍刀嵌在裏面的緣故,流出來的血液並不是很多。
它倆回頭看了一眼傾妍和青竹,她們兩個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分別把它們甩在地上的黑麂和野雞野兔拎了起來,讓它們兩個只抬着野豬下山。
畢竟四五百斤的重量,若是一個人扛下去有點兒太顯眼了,雖然說兩個人抬着也不是多低調,不過這不多少好看一點嘛。
對着楊平文說了一聲,他的砍刀先不能弄下來,省的血腥味兒太濃了招來別的野豬。
其實他們剛才第一時間就已經用神識看過了,周圍並沒有其他野豬,只有這一隻落單的,也不知道怎麼跑到這邊來的。
不想拿出砍刀,純粹是不想讓它流太多的血,與其弄得路上一路血呼啦的還不如這樣乾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