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挑釁
“丹劫之下,他竟然突破了。”
“如此驚人的天劫,硬抗了下來,借天雷,升修為。”
“此子,究竟是何等天資。”
“觀他靈力波動,只有結丹後期,儘管驚艷,可與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他煉出的三轉金丹引出那等丹劫,就算修為不高,日後成就也不可限量。”
何湘雙眼微閉,感受着修為提升帶來的升華,腦海中一陣清明。
“這小天宮煉雷訣果然神奇,連天劫之雷都能煉化吸收,好在肉身成就琉璃玉身,否則這道天劫恐怕會將自己轟成碎末。”
其實何湘所想只對了三分,小天宮煉雷訣是可以煉化雷電為自身靈力的。
可天劫之雷乃是天地間最為狂暴,最具破壞力的雷電,想要將其煉化吸收,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天宮煉雷訣為上古法訣,自然是能煉化部分天劫之雷,但要將一道天劫雷電短時間完全吸收,卻是難以辦到。
何湘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迅速,輕鬆地吸收天劫之雷,小天宮煉雷訣只不過起到了一個橋樑作用,根本還在於築基時那雷龍之靈所化的雷蓮子。
蓮子在結丹時,盡數融化,合而為一。
那雷龍之靈,也就順勢融進了何湘丹田中那金丹中。
當今天劫中的雷劫,已然罕見有能傷及何湘的了。
所謂天劫,最常見的便是雷劫,除了雷劫,還有火劫,水劫等天劫,統稱為實劫。
還有另一種天劫,這種天劫往往肉眼無法看見,需要心眼,方能看見,稱為虛劫。
實劫最為常見,虛劫最為罕見。
傳聞虛劫只有修為達到凝道之時,方才會出現,成仙九劫中有三劫便是虛劫,又稱,天人三衰。
“諸位不要有過多的想法了,此子乃是黃大師葯童。”
就在此時,一道神念,從吳春子那裏發出,傳進了在場所有化神修士腦海。
“沒想到他是黃大師的葯童,聽聞大師此生已閉門,唯有一親傳弟子,便是其葯童。”
“此子能有如此丹道,或許是得到了黃大師真傳。”
“弟子便有如此丹道,黃大師本人,難道,已經成就紫牌了么?”
“很有可能,大師曾言封爐,專心修鍊,原來,是有了衣缽傳人。”
“我等,不該有其他想法,此子,務必交好。”
“紫牌丹師,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修真界,怕是沒有幾位,與其弟子交好,好處不言而喻。”
吳春子回想起何湘之前所使用的火術,不正是自己當年暗中收集到的殘餘火種的氣息么。
“這小子,果真得到了黃大師真傳,黃大師的丹道,究竟到達了怎樣的高度。”
“紅牌五爐,又怎配得上黃大師。”
“之前是我膚淺了,竟然沒想到黃大師可能有紫牌丹道。”
丹道場所有的焦點,幾乎全部聚集到了何湘的身上,從今日起,整個東洲北部,將環繞何湘掀起一場丹道狂潮。
何湘所煉製的三轉金丹,經由吳春子鑒定,已然達到了地品,這也代表着何湘的丹道,最低都在紅牌三爐。
說起這三轉金丹,與三色補天丹同為真靈紋丹藥,但前者卻要遜色許多。
能煉製出地品的,整個東洲都沒有幾人,就連吳春子自己,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次性煉製成功。
丹道場中,王君一臉嚴肅地盯着何湘,久久無法言語,他沒想到,這驚鴻院主,丹道竟然如此之高。
還有那九泫公主,她此次來東洲北部參與丹道場,乃是皇宮授意,吳春子等人也是心知肚明,多少有監督的意思。
其天資卓絕,說起來,不出意外的話,丹道場第一必定是她。
沒成想,竟然冒出了兩匹黑馬來。
何湘就不用說了,本就是紅牌,又是煉丹師協會驚鴻院主,現在又多了一個黃大師葯童的身份,一切都還說得通。
那王君,雖然是古族王家年輕一輩天才,卻是沒有多少名氣,卻在北部丹道場取得了第二的成績。
“黃大師,你這弟子恐怕還不知道你來了。”
吳春子臉上帶着恭敬,道。
“若是他知道你在此地,必定會前來拜見。”
“要不要我去將其叫來。”
聽聞吳春子要叫何湘過來。
黃元面色頓時一僵,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與他還未到相見之時,以他目前的丹道,還需要磨鍊。”
“大師不愧是大師。”
吳春子心裏不覺對黃元更加敬重起來,何湘如今已經展現出如此丹道,黃元卻言還需要磨鍊一番。
或許,黃大師真的已經達到了紫牌的高度。
要知道,東洲皇宮這等勢力內,都沒有一名紫牌煉丹師。
整個東洲,或許只有煉丹師協會中那位,達到了紫牌。
不過此人常年閉關不出,距離上一次出關,已有數百年。
若是能得到黃大師的指點,將受益無窮。
想到這裏,吳春子頓時鼓起了勇氣,試探性地開口,“黃大師,不知您覺得我現今丹道如何方能更進一步?”
說到此處,吳春子心裏充滿了期待,甚至渴望,若是黃大師能夠指點自己一二,自己多年未曾提升的丹道,必將有所提升。
“呃……你么……不必太過執念,凡是要想開些,順其自然便是最好。”
黃元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吳春子這等人物,竟然會向自己請教。
若是自己不予理睬,只怕是會穿幫,畢竟多年來這吳春子對自己還不錯,處處維護着自己,否則自己也斷然不會有今日的地位。
聯想到這些年吳春子的執着,黃元意味深長地回答。
“多謝大師指點。”
這個時候,吳春子興奮得不得了,同時,對黃元所言更是死死記在了心底。
“是我執念太深了么,自從當年窺得大師火術后,我確實太過於執着了。”
下一刻,吳春子整個人氣息陡然一變。
黃元很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吳春子那裏的變化。
心裏不由嘀咕道:“這就頓悟了,這什麼事兒啊,自己不過隨便一說。”
吳春子只感覺自己於無形中抓住了什麼,對於丹道一途,豁然開朗。
之前絞盡腦汁都無法想明白的,現在腦海中清明異常,仔細回想之下,那些問題,竟是如此簡單。
當下,吳春子起身,對着黃元深深一拜,“大師指點之恩,吳某沒齒難忘。”
“……”
黃元一陣無語,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一兩句安慰的話語,就讓一位紅牌四爐的大煉丹師頓悟,自己怎麼就什麼也不明白。
但該有樣子是要有的,露餡兒了可就難堪了。
“咳咳,那個,不必多禮,我只不過隨意一說罷了,你能頓悟,也是你的造化。”
丹道場外,不論是九泫公主,還是另外四名紅牌丹師,都在打量着何湘。
那四人無一不是元嬰修為,何湘丹道上儘管超過四人,但四人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紛紛自我安慰,說何湘將時間都花在了丹道上。
若是他們在丹道上多花些時間,何湘在他們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但明白人都知道,丹道這東西,與修鍊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
不是單單時間上的問題就能彌補的。
其中九泫公主緩步走向何湘,這樣的人物,皇宮必須拉攏的。
然而就在此時,山巔武道場上,卻是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驚鴻院主,可敢一戰。”
山下眾人順着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身材魁梧的燕王十七赤裸着上身,站在一塊岩石頂上,冷冷地盯着何湘。
“幾位,我與寒墨院主燕王十七有約,丹武論道一戰,失陪了。”
何湘看了一眼山巔的燕王十七,面色看不出喜怒,隨後對諸葛雲等人道。
原本諸葛雲等人準備好好與何湘結交一番的,如高顏路等人,雖然與何湘結盟,但是始終多有顧忌。
如今何湘展現出如此丹道,便想着將兩院關係再次拉近一步。
現在冒出個燕王十七,他們也不好再開口。
“這燕王十七,是要鬧哪一出啊?”
諸葛雲不知燕王十七抽的什麼風,一個是武道場,一個是丹道場,二者互不干擾,你一個鐵憨憨,瞎叫喚什麼。
“我想起來了,半年前燕王十七曾經來驚鴻院向何院主討教,何院主不願傷了和氣,便借口丹武論道再說。”
高顏路回憶着,對諸葛雲以及王君解釋道。
“沒想到燕王十七對此事一直未曾放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挑釁。”
而諸葛雲這是雙眼微眯,冷笑道。
“若是何院主應戰,他自持修為,必會給何院主難堪,如此一來,何院主身上的光芒,便會轉移到他的身上,若何院主不應戰,他也會羞辱一番,以壞何院主道心。”
“此人真是好算計。”
“走,去看看。”
高顏路顯然沒諸葛雲理解得那麼透徹,諸葛雲有智絕的名頭,這些自然逃不過其雙眼。
“王道友,我們也去。”
此刻丹道場上一陣嘩然,那燕王十七,這些人大多都是認識的。
吳春子面色陰沉,他沒想到燕王十七竟然會在這個是冒出來,若是何湘戰敗,那豈不是打了黃大師的臉么,打黃大師的臉,那不是間接性地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裏,吳春子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燕家……”
“大師,是否要去武道場?”
“不必了,此事結果已經很明朗,你我都不必太過於關注,我與協會副會長有約,便不耽擱了。”
面對吳春子小心的詢問,黃元不以為意,輕輕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