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祠堂
忽地,屏幕上女人的臉被放大,清晰到可以看到那女人虛偽的表情下藏着不懷好意的笑!
砰的一聲,拐杖摔在了屏幕上。
屏幕被砸的四分五裂。
“賤女人!”
.....
現場。
她深深呼吸着,哽咽道,“就是知道他在祠堂,我才會這樣為難,可景琛求我這樣做,我....又怎麼能夠忍心放任他受苦而坐視不管呢?”
“那您是打算....?”
“不會是要推了何家的祠堂吧...?”
“這....”
她扶着遺照,手指在相框后微微用力。
而後刺耳的尖銳聲響起。
那遺照在眾人毫無準備的眼神里一點點碎裂。
“天啊....”
“這...這...”
她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跟隨着眾人的目光低頭看去,眼底浮出驚恐后,眼角的淚一瞬間涌了出來,整個人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景琛....景琛....你放心吧,無論這件事有多大逆不道...無論我會被罵成什麼樣子...我也一定完成你的心愿...祠堂的事,我,今天,下午,就去辦...”
小七的嘴角抽了抽,煞有其事的上前攙扶起她,“陶總,您要注意身體,節哀順變...我想,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不會引導輿論責怪你的...”
而後,小七扶起了她,義正言辭的看向眾人,“各位記者朋友,你們說是不是?”
劉言言也上前攙扶在她的另一側,伸手輕拍着好像受到了極大驚嚇的陶軟。
....
別院裏的何景琛,臉色已經黑的快要滴出墨。
這個新聞,他可以看到,那麼,他敢肯定,那個人也一定看到了。
這個女人,他真是又愛又恨,就像此刻,他恨不得將她塞進嘴裏,磨牙咬着她,以解心頭的怒火。
連去祠堂的時間也說的這樣明確,就算想報復,就非得把她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難道不知道這樣孤注一擲,會有多危險嗎?
他的眸色深了深。
她究竟都猜到了什麼?
正想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蹙眉,按了接通。
“餓了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輕鬆,就像剛剛那個在發佈會上悲痛欲絕的人不是她一樣。
“還沒有,大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啊,我忘記了,我把宅院的人都帶走了,那裏現在只有你自己了,你下不了地,那就等我回去再吃吧。”
說完,電話嘟的一聲掛斷了。
何景琛的心沉了下去,先是讓他觀看直播,留了部可以打電話的手機給他,又暗示他這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又將她要去幹什麼泄露給他。
陶軟,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現在,她這樣,是在賭嗎?
賭他知道她會有危險,會不會管她?
只要他去,或有別的動作,那他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
這個女人竟然拿她的命在賭嗎?!
他的手伸進被子裏,攥的發緊。
.....
車上。
陶軟照着鏡子,擦着大紅色的口紅。
小七開車,“姑奶奶,祠堂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她抿了抿村唇角,伸手將嘴唇上的口紅抹勻。
“好啊,今天可要熱鬧了一陣呢。”
小七眸色凝重,“姑奶奶,這很危險,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什麼?”
“可是你教過我,萬事要步步籌謀,低調而行,那為什麼...”
小七臉色不自然的加快了車速,超開了跟在她們車后的十輛巨型推土機。
這樣招搖過市...動機是不是太明顯了?
她點開了車窗,點了根煙,語氣里有幾分戲謔,“我要在他們的心上撒鹽啊,我要他們親眼看着,推土機還有多久到,何家的祠堂又是怎麼一點點被我推成一片廢墟的,退一萬步說,他們就算能忍住不出現,要他們氣病一場也是不錯的事情啊。”
小七咽了咽喉嚨,心跟着發顫。
“既然他們希望我在明處,那我就光明正大的玩給他們看。”
“怕什麼?”
.....
二十分鐘后,她的車停下,而後是一輛輛推土機接連停下。
何家的祠堂她是第一次來。
她在門外,看着那三層建築,譏諷的勾了勾唇角,“玩弄權勢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瞧瞧,連個祠堂都這樣奢華。”
小七打開後備箱,吩咐司機把後備箱裏的鞭炮全部拿出來鋪在地上。
司機們詫異,這種地方,幹這種事,怎麼能夠放鞭炮?
驚動先人,可是忌諱。
沒等開口問,小七打開行李箱放到了他們面前,“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做好了這些錢是你們的。”
一群司機兩眼放光,錢,誰不愛?
別說放鞭炮了,就是讓他們在這唱一曲助助興,也沒什麼不行的。
不多時,祠堂外,祠堂內院,都被鋪滿了一掛掛紅鞭,看着像一條條詭異的紅色一樣,讓人心裏打冷哆嗦。
她和小七開了門,祠堂煙火很旺盛,看樣子,是有人天天來的。
“姑奶奶...你...不怕嗎?”
她隨手拿起一個牌位,“怕什麼?要是真的有神靈,難道不是我更可憐嗎?要是沒有,就憑這一堆木頭塊子,配讓我怕嗎?”
她說的尤為大聲,生怕誰聽不到一樣。
如果跟她猜測的一樣,報復她的人是何景琛的某個親人,那這裏,會有監聽器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畢竟,何家祠堂嘛,信仰呢。
哈哈。
她隨之猖狂的笑了笑,而後將手裏那個靈牌,猛地砸在了地上碾在腳下。
“讓我聽聽,是誰在心痛啊?哈哈哈...”
小七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場面太過詭異,他完全不知道陶軟究竟在和說話。
整個一樓,二樓,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人。
那麼,叮咚一聲,她按動了三樓的電梯。
那位神秘人物。
想必就在三樓。
這個人要有權有勢,要攻於心計,要極有城府,這三個條件下,適配的只有年紀大的人。
那麼,何景琛的媽已經冤死,何景琛的爸是她親自安排人送去火化的,那麼懷疑的對象可以減少到何景琛父輩的上一輩。
她摸着一個個牌位走過,而後突然停住腳步,視線停留在寫着,“何氏,祖母,邯芝,之位。”
祖母,奶奶。
就是那個連合何鎮文害死何景琛媽媽的老太婆嗎?
呵。
她拿起那塊牌位,放在手裏細細的看了看。
沉默了數秒后。
她突然看向了牆角處,彎着嘴角道,“老傢伙,要我來猜猜你究竟死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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