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馥萱追來
那頭沉默一瞬,旋即低聲笑開:“尊貴的僱主,我想你可能沒搞清楚,戰旗接單都是一鎚子買賣,不包售後。這點,在你最初找上我們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
傅文博:“我雇你們是去殺人的,現在人還活着,那我花錢的意義何在?喂狗都還能聽它叫兩聲,你們倒是連狗都不如!”
那頭不見動怒,笑聲卻帶着幾分冷意:“人我們派了,你要求的事也做了,結果不如你意,那也沒辦法。我們可沒承諾一定能把人弄死。這點,簽協議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白紙黑字,你現在才來亂吠,是不是晚了點?”
“我怎麼知道你們戰旗出動那麼多人,每個人都還帶了武器,卻連個毫無防備、手無寸鐵的公子哥都弄不死?”
那頭意味深長地來了句:“那位可不是普通公子哥。”
然而傅文博並沒有聽進去,嗤笑一聲。
傅律霆結婚離婚,單身有女,縮在淮市逍遙快活、醉生夢死這麼多年,不是公子哥是什麼?
“我不管什麼理由,傅律霆沒死,任務沒有完成,這是事實!你們戰旗如果這樣開門做生意,那往後誰還敢光顧?”
“所以,您的意思是?”那頭忽然換上了敬稱。
傅文博以為對方真的有所忌憚,語氣不由強硬起來:“要想拿到錢,很簡單,再派人
出手,這次我要傅律霆的命!”
“哈哈哈哈……”那頭頓時大笑起來,“傅先生,算算時差,華夏那邊現在應該是晚上吧?”
言下之意,你怎麼還做白日夢呢?
“你!”傅文博惱羞成怒。
那邊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攤牌:“三天之內,如果錢還沒到賬……”
“你要如何?”
“呵,傅律霆的命我取不了,但要你的命很容易。”
傅文博渾身驟僵,冷汗頓時爬滿後背。
“你、你敢,這裏是華夏!”但怎麼聽,都有股心虛的味道。
“不信就試試。”說完,直接掛斷。
哐當——
傅文博氣得砸了最喜歡的茶壺,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
客廳的楊嵐和傅遠山聽到動靜,母子倆對視一眼。
“又發火了?”
楊嵐:“應該是。”
“那匯給境外的那筆錢還要不要繼續匯?”
楊嵐想了想:“雖然是空殼公司,但那錢卻是實打實的,你不是說被識別為非正常交易嗎?既然理由都是現成的,那就能拖則拖,緩一緩吧。”
“可是爸要求三天之內……”
“系統可不管三天不三天的,匯不出去就是匯不出去。”楊嵐端起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
傅遠山目光輕動,“還是媽有辦法!”
楊嵐輕哼,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
殊不知她的做法差點害自己成了寡婦。
……
同一時間,某碼頭岸上。
“萱,你都站了快半個鐘頭了,好了沒啊?我快冷死了……”祁桑裹緊外套,兩腿顫顫。
看了眼什麼都沒有的海面,又掃過遠眺凝視的馥萱,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你冷啊?”女人轉頭,淡淡掃過他不爭氣的樣子。
“有、有點。”
“那走吧。”
“?”
祁桑拔腿跟上,一邊追,一邊彙報:“我們的人在一個島上找到了傅律霆兩人的蹤跡,但摸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
“怎麼離開的?”
“應該是有船路過。”
“那麼偏僻的海域有船?”女人挑眉。
祁桑眼裏多了一絲沉重:“不僅有船,而且還大有來頭。”
“怎麼說?”
“如果情報沒出錯,那艘船,準確來說應該是游輪,屬於藍鷹船業。”
“藍鷹?亞洲船王易北天?”
“沒錯
。更糟糕的是,那艘游輪還是船王專用。”
“所以,”馥萱雙眸微眯,“傅律霆二人遇上了易北天?”
馥萱立馬回憶起
曾經在情報系統里看到的有關這位船王的詳細資料——
不輕易露面,行蹤不定,神秘,紳士,愛看戲聽戲,游輪出行,並且隨身攜帶戲班……
祁桑點頭:“初步推斷是這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馥萱腳下一頓,祁桑差點撞上去。
“怎麼了?”
女人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正靠岸補給的船隻側面,一隻藍色飛鷹標誌栩栩如生。
祁桑順勢望去,眼中流露出幾分興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是藍鷹船業的補給船,一般只有大型游輪才會配備這種規格的補給船。”
馥萱笑了:“也就是說,易北天的船應該就在附近海域。”
那傅律霆二人的下落……
祁桑:“抓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喏,就那個買菜的胖大叔吧。”
被盯上的胖廚師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放下手中的青菜,揉揉鼻子,“都這個點了,誰還在想我啊?”
“哈嘍大叔,應該是我在想你哦~”祁桑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笑得人畜無害。
沒錯,想你——想抓你。
十分鐘后。
祁桑:“不久前,傅律霆兩人已經下船離開。”
馥萱:“去向呢?”
“正在查。”
又過了兩分鐘——
“查到
了!兩小時前,他們也在這個碼頭出現過,分別上了兩輛網約車,最後目的地是……”祁桑飛快划拉着手中的ipad,“瑰麗大酒店!”
……
“對啊,我們酒店一直都是這樣,迄今為止說要投訴的就只有您一個。”
在傅律霆準備洗澡卻出不來熱水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親自來了前台。
“那看來你們酒店不怎麼樣。”
服務差到這種程度都還沒人投訴。
“嚯!您可以在全市範圍內看看,找不出比我們家還好的酒店了!”
“咳……”暗一在身後壓着嗓子低聲道:“確實是這樣。”
這樣的酒店放到京都,可能連普通快捷酒店都不如,但在這種小城市卻非常吃香。
“就、吃點虧應該也還好。”
傅律霆:“……”並不想吃。
這一夜,忍着諸多不適,傅律霆最終還是睡了個好覺。
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離開易北天的船后,終於可以放鬆警惕。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后,第一時間去敲頂樓套房的門。
然而卻被正在打掃的工作人員告知南煙和三小隻已經退房離開。
……
彼時,小寶正坐在機場大廳,第n次看向對面的女人。
他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