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兩個表姐夫!
臨近黃昏,西城綠色悠悠的小溪旁,一匹棕馬悠哉啃着青草,嚴墨席地而坐,盯着天邊的落日餘暉出神。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后,高姍氣喘吁吁看着溪邊一幕,神色糾結,喃喃自語,“這傻子真等了一天……”
猶豫片刻,她一拍額頭,“高姍,你從來就不是扭捏的人,出去把話問清楚,爽快些!”
身後傳來腳步聲,嚴墨驚喜回頭,連忙站起身,“阿姍!”
高姍深吸一口氣直視他,語氣堅定,“嚴玄玉,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好,你問,我必答。”嚴墨認真點頭。
“那個秦萱當初進京是不是要和你成親的?”
“是,但沒多久,我便跟父母表明,不會娶她,並且父母已經應允不會逼我娶她。”
“為什麼改變主意?”
“因為我發現她這個人,品德不好。”
品德不好?這麼什麼理由?高姍微蹙了眉,繼續開口,“既然品德不好,你父母也應允不成親,她為什麼還留在你府中?”
嚴墨有些無奈,“母親顧念她是亡故妹妹的唯一女兒,想着在京中幫她尋一門親事,在南陵候府出嫁,也算是一種庇護。”
這理由倒是說得過去,高姍僵直的肩膀垮下,走到溪邊草地大咧咧坐下,摸着小石頭往溪里扔,抿着嘴有點泄憤的感覺。
嚴墨跟着在旁邊坐下,沉默不語,摸着旁邊的小石子放到她手邊。
落日隱入山邊,晚霞映得天空一片暗紅,手邊終於沒石頭可扔了,高姍才停下來,轉頭看向嚴墨。
“當初你同意你母親帶她回府,可是因為你喜歡她?”
嚴墨微笑搖頭,神情坦蕩,“我母親從我十六歲就開始操心我的親事,後來的那些逼婚手段,想必你在京中也有耳聞,我確實不想隨便找個女子成親,但隨着年齡越大,某天就突然想通了,反正都是一樣的日子,覺得是誰也無所謂,正巧母親問起,我就默認了。”
高姍眨眼,“所以,你對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嚴墨轉身抓住她的肩膀,語氣認真,“不是!高姍,我向你坦白,我以前有一個心上人,她是一個,農家女子,我在鄉下認識她的,她聰慧,張揚,但又很謹慎,可惜後來她嫁人了,過得很幸福,我也逐漸釋懷了,心如止水。”
“但遇到你,我沉寂已久的心彷彿又活過來了,高姍,我很清楚,也很確定,我喜歡你,也只要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高姍慌了神,臉漲得通紅,趕緊推開他的手站起身,咬着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今日在這等你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些話,高姍,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嚴墨,我以生命發誓,絕不負你。”
高姍頓住,直視這個唯一讓她心動的男子,在他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臉龐,突然綻開燦爛的笑。
“你敢負我,我爹會天涯海角追殺你信不信?”
嚴墨咧開一口大白牙,一把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我信,但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晚霞逐漸隱去,昏暗降臨,溪中一對交頸纏綿的野鴨發出歡快的嘎嘎聲,伴隨着女子清亮悅耳的笑聲,還有男子爽朗愉悅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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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府
蕭桓驚訝帶着欣喜,旁邊李如安神情則帶了絲安慰,她那個混天魔王二表姐終於能嫁出去了!
“恭喜你了,嚴玄玉,我二表姐是個坦蕩的,對於後院那些耍心機手段的女人,她很不擅長。”
嚴墨被她那一眼盯得脖子發涼,連忙擺手,“如花啊,你可別用眼神殺我了,你也不想想你二舅舅那為人,我有色心也沒那個膽呀,高姍可說了,若我敢負她,她爹會天涯海角追殺我!”
李如安滿意點頭,“我二舅舅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他真會說到做到的,況且,還有我呢,我辛苦研究的那些藥粉吶,毒針吶,還沒怎麼試過呢。”
“別,求您了,蕭季之,你也不管管,以後我可是你表姐夫!”嚴墨舉起雙手投降,向好友求救。
蕭桓攤手表示無奈,“她的那些毒,我都不敢碰,愛莫能助。”
說笑一番,李如安問起秦萱,嚴墨把事情婢女的事一一道出。
桃花眼微眯,李如安斟酌開口,“她一直在外人面前裝得溫婉嫻靜,背後卻有如此狠辣手段,嚴玄玉,這樣的人,不能留在京中,不然南陵候府以後必會受她所累。”
嚴墨點頭,“母親已經派人送她回去了。”
蕭桓微笑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恭喜,等你成親,不醉不歸。”
“怕你不成,喝!”
旁邊李如安又問了句,“可有定下婚期?”
嚴墨放下茶杯,“我父母和阿姍父母已經商量好,先定親,婚期再議。”
李如安暗嘆,高家的意思應該是先辦高嫣的婚事吧,可人選都還沒有呢,高嫣心裏有韓愈這個花美男,京中還真找不到幾個能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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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韓家去高家提親了?韓愈的那個韓家?真的假的?”
李如安咬着嘴裏的珍珠丸子,錯愕看向雪姑,旁邊的蕭桓也驚訝挑眉,得,兩個表姐夫都有了!
雪姑笑盈盈,神情欣喜,“京中哪還有第二個韓家,我剛才出去街上買綉線,碰到你二舅母,她親口說的哪會有假?都說定了,等着納吉問禮呢,阿彌陀佛,大小姐這麼好的姑娘,耽擱到現在,終於有着落了。”
“可是…”李如安止住話頭,柳眉微蹙,韓愈不是說有心上人?以他丞相府的嫡子身份,何愁娶不到那心上人,為什麼這麼快又去高家提親了?難道那天他猜到她口中的姐妹是高嫣,因為顧及她的王妃身份,勉強為之?
“可是什麼?”蕭桓發現妻子並沒有欣喜之意。
“沒事,我等會去高家一趟,恭賀兩位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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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安到來,高家自是歡喜雀躍的,一家人圍着坐在堂屋裏,歡欣交談。
高嫣笑容溫婉,眉眼帶着一絲羞澀喜悅,李如安當下決定不去找韓愈刨根問底了,他既然決定娶高嫣,那以後就算沒有深愛,顧及高家和桓王府,也不會虧待她,這時代兩情相悅的夫妻沒幾對,相敬如賓,也能湊合過,況且看大表姐的神色,她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