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隱藏高手?
第10章隱藏高手?
王二精神抖擻駕着馬車,昨晚雪姑給了些藥粉讓他敷傷口,還有些口服的白色丸子,今日起身便感覺好了許多。
車廂寬敞舒適,紫煙摟着阿蘭掰手指教她數數,雪姑把手中綉到一半的帕子遞給劉氏,又掀開后帘子瞧了瞧,見李如安氣定神閑翻着醫書,遲疑片刻才問出口。
“姐兒,這些人從館子出來便一直跟着咱們,慢吞吞的,看着面相行裝倒不像壞人,但這都跟了個把時辰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用理會,各走各的。”李如安放下醫書喝了口茶,淡漠的眼眸平靜無波。
“易行,你家將軍這些年是經歷了什麼?以前多清高啊,滿京都的姑娘上趕着,他都拿鼻孔對着人,冷冰冰的,傷盡了多少閨女心,這會怎麼就如此沒臉沒皮,跟着人家一姑娘後面跑?”嚴墨瞥了眼馬上悠閑的蕭桓,轉頭向打哈欠的易行嘀咕。
“嚴世子您這話說的,這,這咱將軍不是心懷百姓嘛,碰上這一群婦孺弱小的,不得看顧一二啊”易行扯開嘴角,瞟了眼自家將軍,越說越虛,他也納悶啊。
“嚴玄玉,看來南陵候夫人還是對你管教太寬了,現在都敢有閑心議論起長輩的事了。”
“蕭季之,我跟你同歲!就小了那麼一個月,別一副長輩嘴臉教訓我!”這是嚴墨的痛腳,想想,從小到大稱兄道弟的,突然有一天發現,你得管你兄弟叫叔!
“一個月也比你大。”蕭桓涼涼掃了他一眼,身後隱隱傳來噴笑聲。
“京中還未有消息傳來?”蕭桓慢條斯理喝着茶,掃了眼易行。
徑直走到三人桌子面前,李如安施施然大方拉過凳子坐下,雙手抱胸,冷冷開口。
蕭桓皺眉,遙想起那個安靜規矩坐在母後身邊的小丫頭,近年來,母后的催命式逼婚實在讓他頭疼,比起南陵候夫人,有過之而不及。
女子一身銀稠長裙,同色夾襖,外披深灰色絨邊麾衣,墨發如雲只用一根銀絲帶半挽,皎白如雪的精緻臉龐上,柳眉輕揚,紅唇微抿,桃花雙眸清幽淡漠,靜靜映出他的倒影。
“哎呀,你連這小如花姓甚名誰都沒弄清楚,就巴巴跟着人跑,可是忘記了京中那位與你有婚約的李家大小姐了?”
“小如花,咱們同路啊,有個照應不好嗎?”嚴墨見蕭桓沉默,笑嘻嘻打破僵局。
“臨近京都我自會拉開距離,不會影響你。”蕭桓直視她,鄭重說道。
二樓臨窗雅座,雪姑伺候着李如安凈了手,見跟着的那三個男子也上樓了,隔着兩張桌子坐下,那藍衣男子還笑嘻嘻朝小姐揮手,熟稔得很,不由驚奇看向李如安。
李如安冷冷盯着蕭桓,“我說過,你的仇人太多,我不想惹無謂的麻煩。”
“如實告知,一點沒誇張,我當時差點吐了都!”易行擺擺手不忍回想。
“你可別再用年齡差距太多當借口,我瞧這小如花年齡比李小姐還要小些。”嚴墨幸災樂禍指指前方的馬車,一臉壞笑。
“無妨,意料之中的事。”蕭桓起身走到窗邊,盯着那遠去的馬車,黑眸中閃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李如安勾唇,盯了蕭桓一會才起身下樓,嘖,這容貌身材氣質嗓音,又講君子那一套,真挺不錯,若不是他災星體質,還真能耍個朋友。
“姐兒,怎麼辦?不然先在這留住一晚,等他們走了咱們再啟程?”
“今早飛鴿傳回來了,醫家世族和武將世家的閨秀查了個遍,但人都在京中,也暫時沒有什麼關於年輕女醫的信息。”易行放下茶杯回話。
“廢話少說,你要是閑得慌去把後面那些尾巴清了。”蕭桓見前面馬車停在一處酒樓前,丟了句話便揚長而去。
易行點頭表示贊同,“能讓將軍都察覺不到氣息,必定是個絕世高手!”
“如果你是擔心我安危,大可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欣賞你的身手,但不想知道你是誰,不想牽扯進去,希望你能同樣理解我的處境,日後江湖有緣再見,可行?”
“你們嚇到我的人了,說吧,跟着我意欲何為?”
嚴墨摸着下巴,狹長雙眸微眯,打量着小如花那桌人。
“撇開那些胡攪蠻纏的,還有兩撥人跟着你,伺機而動,你清楚得很,那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我不想因為你無端被人惦記上。”
“不認識。”李如安涼涼丟了個眼神過去,還光明正大跟着了,蹬鼻子上臉。
易行湊近他,繪聲繪色把那伙強盜和三個色胚的事詳細描述了一番。
“季之,她說那兩撥人可是”嚴墨緊擰眉頭,沉思片刻才神色凝重看向蕭桓。
“哇哦,這手段本世子聞所未聞啊!不過你說得也太噁心了吧。”嚴墨齜牙咧嘴。
“小如花是氣息控制得很好,聽覺也靈敏,但你瞧她細皮嫩肉的,不像練功之人,那車夫怎麼瞧也是個三腳貓,這倆婦人和倆丫頭也沒見什麼特別之處,難不成她背後隱藏着高手?連季之也察覺不到的高手?”
“女子行醫?罕事啊,越來越神秘了,有意思,本世子活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用毒的。”
“不許笑!一個個近墨者黑,我大老遠跑這山旮瘩迎接你,好心沒好報!”嚴墨朝後啐了一口,憤憤不平嚷着。
“嘶!這小如花怎麼看人涼颼颼的?跟你有得一比。”嚴墨誇張抖了抖照樣咧着白牙沖那邊笑。
“不用,你們下去等我,奶娘你去打包些點心路上吃,還有這雲山茶,甚是香醇,多買一些。”
他們不知道的是,查不出李如安身份是因為,李元一直對外稱長女體弱,在深閨中為生母守孝,高氏故后不久,除了貼身心腹,府里的下人幾乎都被林氏換了,甚至新進的大多奴僕都不知道有李如安這號人,自然不會有一點風聲傳出,連幼時與李如安交好的閨秀,還有高家的人,都以為她這三年是在亡母的安然閣里服喪靜養。
“那廝就是投錯了胎,心眼綠豆般小,睚眥必報,該是個混娘們才對,本世子瞧着他那副妖嬈作態,渾身發毛!”嚴墨說著打了個寒戰。
“姐兒認識?”
“你好心?怕是被南陵候夫人逼婚,走投無路逃出來避難的吧?”蕭桓揚眉,嘴角微勾。
嚴墨環顧四周,繼續說道,“還有你們瞧,那僕婦伺候的做派,小如花那通身的姿態,不像是一般的小家碧玉,她走的路線是回京都,如果是京中的大家閨秀,那問題來了,哪家閨秀會隻身就帶着幾個老弱婦孺和一個普通車夫,慢吞吞在路上溜達着回去?也不怕被野狼叼了去。”
“女醫?什麼女醫?”嚴墨八卦臉湊過來。
“尾巴?那韓愈還記恨你家將軍呢?都過去多久了,還是那招?找些歪瓜裂棗胡攪蠻纏?”嚴墨往後瞧了瞧,疑惑問道。
易行猛點頭,“對,絕對是有高手護着,那些手段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女子的作為啊!”驚世駭俗啊有沒有!
“她會行針醫治,還會用毒。”蕭桓歪頭盯着那個優雅進食的女子,心底越發感興趣了,什麼環境會造就這麼一個各方面都矛盾衝突的人。
雪姑等人局促不安,頻頻被那邊桌看得心驚肉跳,飯都沒吃得安心。
食不言寢不語,雪姑待李如安放了筷子,凈手清口后才憂心忡忡出聲。
氣氛微妙,半晌蕭桓緩緩笑開,墨目深幽閃着光芒,“好,我們會有緣再見的。”
“.蕭季之,還說我,你這會追着人家姑娘跑,可還記得太後娘娘給你的連環懿旨?嘿嘿!”嚴墨咬牙,隨後想起什麼,賊兮兮露着一口白牙。
“可不,自打將軍遞了回朝的摺子回去,一路上都不知道多少撥了,您說這韓公子也是世家子弟,咋心眼就這麼小?不就是以前被咱將軍奪了個勞什子京都美男子第一嘛,這什麼仇什麼怨啊?雖不是什麼大家高手,但累得咱幾個收拾。”易行聳肩攤手,嘰里呱啦一堆埋怨。
“無妨?你信上說的傷就是因為這個吧,能找到讓你受傷的角色,他是費了多大的心,我不明白,這些年你如此退讓了,他還想怎樣!”嚴墨灌了口酒,略顯激動。
“嚴玄玉,慎言。”蕭桓回身掃了他一眼。
“.小二,再來壺酒!”嚴墨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氣,看着好友平靜的臉,不知他此次回朝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劉亦菲們,今天開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