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恨鐵不成鋼
無論旦古古把這元陰之體吹得多麼天花亂墜,都改變不了左羅此刻羞憤欲死的心情。
媽的!修鍊速度快有什麼用?傷口恢復能力快有什麼用?
左羅雙眼含淚,心裏打定主意,還是快點找個妹紙嫁了,然後歸隱深山吧。
“你說,老子怎麼修鍊才能變人!”左羅隔着旦古古老遠問,為了自己的菊花,左羅現在對任何人都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旦古古眨眨眼睛:“我……老夫也不知道。”
興許是響起了自己剛才那番“什麼都知道”的言論,旦古古不好意思的咳了聲,耳朵透着微紅。
左羅一向與旦古古不太合拍,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打擊到他的機會。果然,旦古古一說完,左羅就鄙夷地哼道:“你不是說沒有什麼你不知道么?”
旦古古跳腳:“你這……!元陰之體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書上都沒有記載,老夫又怎麼會知道!”
說到最後,語氣竟有了點委屈。
左羅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你直接說你不知道就好了,啰嗦這麼多幹什麼?”
旦古古氣得肺都炸開了,眼睛鼓大,差點就不顧形象要收拾左羅一頓了。但看到左羅眼底深深的失落,黯然的表情,那股氣在肚裏打了個轉兒,憋着硬沒發出來。
“你就這麼想變人?”
這話讓左羅勾起了傷心往事,更加傷心了。什麼變人?他本來就是人!
旦古古不自在地背起手走了兩步,又擼了擼鬍子:“雖然老夫不知道你變人的方法,不過……你可以去藏功閣看看。那裏面什麼書都有,你去看看,說不定還找得到什麼方法。”
“藏功閣?”左羅揚起頭,兩隻水霧氤氳的眼睛充滿希冀的望着旦古古。
旦古古點頭,又擼了兩把鬍子:“沒錯。那裏的面的書天象地理,功法心經,無所不包。”
左羅的眼睛瞬間亮了,他修鍊到這個境界,原來的《華陽經》早就不適合他了,再修鍊下去,反倒會停滯不前,無益於修行。左羅正好需要換一本高級的功法。
“藏功閣在哪裏?”
“那藏功閣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得去的,必須要有皇帝的令牌。”旦古古悠悠說了句。
左羅等不及了,旦古古一說完,就像一陣風一樣向著石鈺的寢宮奔去。
穿越過重重回廊,重重庭院,重重……左羅發現,他原來一直都找不到路……
左羅蕭然地站在一道迴廊前,凝望着未知的前方,一陣西風打轉吹過,捲起幾片黃葉,左羅立於西風之中,身影說不出的蕭索悲涼……
“媽的!宮殿修這麼大幹什麼!”
一行穿着紅色裏衣銀色盔甲,頭戴銀色頭盔,腰佩大刀的帶刀侍衛正好巡邏而過。
走在最前面那個帶隊的,身材最為矮小,小小的腦袋都快支撐不起碼厚重的頭盔帽,腰上掛着的一米長的大刀幾乎達到了他胸口那裏。雖然看似搖搖欲墜,不過他的步伐卻意外穩健。
小個子的帶刀侍衛領着一隊人,踏着整齊無比的步伐向著左羅走來。
“拜見神獸御弟!”小個子的聲音鏗鏘有力。
後面跟着響起了拜見聲。
雖然“神獸御弟”這個稱呼有點奇怪,左羅還是很享受地挺了挺胸,自以為很有氣勢的點了點腦袋。
“你,叫什麼?”左羅對着那個小個子揚了揚下巴。
小個子抬起頭,擲地有聲地答道:“我是帶刀侍衛的領隊!”
他努力想把連從銀帽子裏露出來,不過顯然這很困難,一抬起頭剛露出一絲眼睛,帽子又蓋了下來。小子是個很守規矩的人,努力仰着頭,身體筆直得像跟棍子,立着不動。
左羅翻了個白眼:“把你那銅帽子脫掉,我問的是你的名字。”
“是!”小個子一把取下帽子,毫不猶豫大聲回答:“我叫王八!”
啥?
左羅兩隻眼睛齊齊瞪大。
王八以為左羅沒聽懂,又好心答道:“稟告神獸大人,我叫王八!”
左羅真服了,沒想到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一驚,一跺蹄子:“好名字啊!一聽就好養活!你媽怎麼給你想這名字的?”
左羅沒擺什麼架子,王八也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我娘取的,是我爹取的名。我們家是王家,我又排在第八個……”
卧槽!這也太省事了,看來王八的爹也是個牛人。這樣左羅想到了他那二愣子的爸爸。老媽叫他給左羅的取名字的時候,他正在看《佐羅的傳說》,直接一拍腦門,眼睛都不眨地一下道:“還取啥名?就給這小王八蛋取名叫左羅!”
同病相憐的遭遇讓左羅立馬就對王八親切起來,忍不住好好打量了王八一下。
綁得一絲不亂的頭髮,緊抿着的嘴巴,眼裏充滿了昂揚的鬥志,嗯……算是個好孩子,皮膚不算太白,臉上還有些黃色的小雀斑,嗯……看上去挺老實的。
左羅滿意地點點頭,道:“王八是吧?好,你跟我走。”
啊?這回輪到王八傻眼了。
其實左羅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讓王八幫他帶一下路而已。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左羅如果說他迷路了,那也太損他形象了,只好把王八帶走替他開路了。
有了王八帶路,左羅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石鈺的寢殿。本想讓王八帶着他進去,王八走到門口,卻死活不進。因為王八是個守規矩的好孩子,身份低位的帶刀侍衛,是不能隨意進入皇帝的私人寢宮的。
臨走時,左羅讚賞地回望了王八一眼:“好孩子,好好乾,前途無量。”
左羅本來很想拍一下王八肩膀的,不過現在還是草泥馬的樣子,只得作罷。
王八臉頰紅了,語氣中透着絲絲無奈:“大人,我今年二十六歲了。”
左羅:“……”
左羅一進去金玉殿,就有人通報了。感嘆着金玉殿的奢華,左羅跟着領路的紅衣小太監走到了石鈺所在的房門口。
喜寶公公手持拂塵,穿着一身紅色蟒袍站在門口,一見左羅,咬了咬牙,嘴裏嘀咕不停:“這小畜牲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這個時候來。”
左羅聽得青筋直冒,立馬齜牙反擊:“大爺我當守在門口的看門狗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沒有蛋的死太監。”
敢罵老子小畜牲,老子不氣死你!左羅最恨別人拿它的獸身說事了。
果然,喜寶公公捂着胸口大口喘氣,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忽然——
門裏傳來了石鈺無奈的聲音:“弟弟進來吧。”
左羅瞪了喜寶公公一眼,甩着毛球一樣短短的尾巴,從鼻子裏不屑地噴出兩股氣,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入。
一進屋,左羅被屋裏的擺飾狠狠震了一下。不是因為屋子有多奢華華貴,而是因為,這屋裏每塊壁上都掛滿了字畫,連屏風上都難逃一劫被畫得滿滿的。
左羅看了不禁牙疼,這石鈺是有多愛畫畫啊?
把屋子裏的東西一一點評了個遍,左羅才目光移到石鈺身上,才發現石鈺身邊還站了個女人,一個絕對漂亮的美人!
和一般的宮婢不一樣,這美人兒身上穿着的衣服比宮婢好了不止一百倍,而且以古代的標準來看,還穿得有些暴露。
美人兒大睜着美麗的眼睛望着左羅,水霧瀰漫的眼睛裏透着委屈、不甘、埋怨諸多情緒。被這雙哀怨的目光一望,左羅的心立馬就被俘獲了。
美人兒!可愛的美人兒!他最愛的美人兒!
左羅恨不得立馬就變成人身,向著美人兒炫耀似的吹幾聲口哨。
被左羅下流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美人兒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咬着下唇凝望着石鈺,希望石鈺起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石鈺卻理也不理,看着左羅勉強笑道:“弟弟怎麼捨得來找我了?”
左羅一眨不眨地盯着美人兒。美人兒憤恨地瞪了左羅一眼,扯了扯石鈺的袖口:“皇上~”嬌媚的聲音讓左羅骨頭都酥了。
不過,石鈺這個性冷淡的,還是對美人兒不冷不熱,冷漠地扯出自己的袖子,看向美人兒的眼神竟有着絲絲厭惡:“我不管是誰叫你來的,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皇上!”美人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時,喜寶公公幽靜一般地出現在了美人兒身邊,拂塵一揮,嘆了口氣:“走唄,還怔着幹啥?”
美人兒三步一回頭地走了,石鈺長長地吐出了口氣,甩了甩袖子:“終於走了。”
左羅口水一嗆,差點栽倒在地上:“卧槽!你他媽真的是性冷淡啊!”
如果不是左羅還記着他找石鈺有事,左羅早追着美人兒出去了,這樣的美人兒主動送上門他還不要,反而一臉嫌棄,左羅真心覺得石鈺太欠扁了!
媽的!你不是說我是你兄弟嗎?你不要可以給你大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