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明月,皎皎照此身[下]

明明如明月,皎皎照此身[下]

昨天章節名字寫錯了,拍頭……

好吧,雖然寫得很慢,但總算是把想寫的都寫了,這章比較可愛,捂臉,裝可愛地跑開,順便討收藏和粉紅票票

眾生之初為本我,一切嗔痴愛欲皆先天而來,形成那一道皮囊,於是煉精化氣,自我長審,行走於世,超然於物外。若是凡人,便稱之為[真];若是草木金石、禽獸之身,則為[妖]。

真人與妖魔,追求的皆是那最後的[非我]境界,種族相異,叫法也不盡相同,但在[自我]修行上,道門的[元嬰]、妖魔的[內丹]還有狐族的[媚珠],其實就是同一種東西----由自我意識粹取天地元氣、萬物精華凝練而成的、明心通透的[自己]。

什麼是[自己]?

本我非我,無是無非,任元神脫去凡胎所錮,惟守靈台一點明析,上天入地,搜羅八荒之理,以證大道之徑。

自己]代表一個名字、一個存在,一種惟一。

如同輝、墨葉這種玉石花樹之妖,他們本無血肉之身,需要漸漸轉化,所以本體極為重要---那,就是[自己]。惟有意識到[自己]存在於天地間,哪怕玉晷碾碎成塵,散落為泥,但只要還有一點微屑,同輝依然能夠凝出意識,不死不滅;同樣,樹妖墨葉在前往水簾洞的路上,不停重複着枯榮開謝、結子而落的過程,種子落地的瞬間長成大樹,他一縷元神附於其上。隨根延伸。逐水而流,終於走到目的地,再重新生成了本體。

至於烽山君和郁夫人這種有血有肉地妖魔,並不具備那種無限生長、一塵以代全身地能力,但修練到了[自己]的境界后。即使肉身消失,只要內丹還在,重生亦非難事。

自己]是超出生命之外。更重要的存在。

碩大的寶珠在花笑眼前燦爛生光,如有生命般逸出一道光帶----郁夫人小心翼翼引着那道光翻轉凝聚,最後結成了一顆只有粟米大小的珠子。

媚珠是妖猴一族命之所系,代表着七尾狐妖所有地神通力量,如今一分為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被分成了兩半……注視着那兩顆媚珠,即使被分開表示力量變弱,在眾人眼中仍是一般皎潔,散出惑人的魔力。

見郁夫人吐出媚珠。離得近些地妖怪自然是大大驚訝。在座的磐石墨葉等均若有所思。

那個東西……要給那個小姑娘嗎?一些小妖又羨又妒,望向花笑的目光已然不善,更有數名男女展露妖相,尖耳篷尾,利爪蠢蠢欲動,作勢要撲上前來……七尾妖狐站起來四下低咆了幾聲,那些明顯是狐族的後輩頓時氣餒了,不甘地雌伏地上,低垂的面上卻是憂憤鬱郁。顯是對郁夫人此舉極為不滿。

“妹妹喜歡么?”妖狐凶完了族人。和顏悅色地轉過身重新蹲在地上,聲音有些低啞:“莫要怪姐姐小氣。這媚珠與我性命相纏,不易輕動,倉促之間只能分出這些許出來。”

花笑雖對妖魔之事陌生,也看得出這舉動令她元氣大傷,心下覺得不安,後退了幾步。

“哎呀呀,難道妹妹居然嫌棄嗎?”妖狐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她現在的外表蹲着也有半人多高,鼻子也就不怎麼小巧,鼻樑上擰出幾道紋,不象委屈倒有幾分猙獰。

“不是…我很喜歡,可是這個東西……”花笑躲到阿金身後,有些猶豫不絕,她胡亂抹掉眼中的淚水,討厭,為什麼止不住?那顆媚珠有種奇異的吸引力,彷彿在呼喚她一般,越看越不能移開目光。若不是置於衣袋中的玄珠冰寒清心,小姑娘也與那些狐族一般,有撲上去捉到手裏地衝動。

阿金搔搔頭,自小姑娘還在襁褓之時,老猴子便常常守在邊上,多年積累下來,感情不只一點半點,它把花笑從身後拉出來,“姑娘怎麼客氣起來了,既然喜歡,又有人送便收下吧。”

被推向前地花笑只覺半空中那顆小小的珠子明晃晃得照眼,耳中聽到妖狐念咒法的聲音,腦中一陣昏茫,神智已然不清。

有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覺自心底升起,擴散到四肢百骸,奇異地填充着某種空虛……“很久很久以前……”

阿金就站在身後,看小姑娘軟倒忙將她抱起,從頭到腳掃視了一下,又探了探她的脈息

最初由小金猴急急傳來訊息,趕到地火處時猴子們便查探過花笑的身體狀況,當時因地火太盛,而且又有火德之身的人倒在一邊,加上玄珠冰氣護着,所以阿金還沒怎麼在意,見兩人氣息仍在,急急忙忙抬出險地。如今定下來再查,才覺有異:小姑娘脈本屬陰寒,常年養護也不能解,如今這一身旺盛的陽炎之力卻不知從何而來?

嗯,看來小姑娘是另有奇遇了。

想到仍在天空中追逐月光的那對煌燕,老猴子恍然了,心下暗暗歡喜----便是金翅鳥王見了小花姑娘也會心生喜愛,助她在修成道基,這小小地女孩兒此時仍是年幼,可日後地機緣必定不俗,女兒村上上下下的人千般愛護萬般嬌寵,豈是無意為之,怕是一門榮耀盡系其身吧?

比起千年王八萬年龜地磐石,阿金活的歲數也不遑多讓,常言道年老成精,它不但精,還有點勢利。

“郁夫人,老猴兒便替小花姑娘謝謝了。”

妖狐七條大尾巴搖搖搖:“金哥哥,人家可不要那口頭上的謝謝,你不若快些變化了,與人家共參歡喜之道才好。”

“……老猴我瘋了才說那個謝字。”阿金哼了一聲,見狐狸精耳朵垂下。神情有些萎頓。不再多言,在半空劃了個陣,揮臂推到妖狐頭頂。“這七星歸靈陣配那如意傾元帕一齊用,比之平時能數倍採取天地靈氣,夫人且好生休養。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孩兒們。”

“誒?金哥哥你真好實只要金哥哥將那精元……”郁夫人在東洲妖界中艷名甚熾,那床上的手段也是接近兇狠,但惱恨她的雄性妖怪卻沒幾個。這其中有個原因----這隻狐狸精又濫情又多情,一旦中意上哪個,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她表現得都很真心。

至於得手后翻臉無情嘲笑鄙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抱着小姑娘,猴子扭頭就走:“夫人還是儘早恢復功力得好,不然連人形都不敢露出來,可沒有誰肯做你地入幕之賓了。”

狐之一族,媚珠地力量直接影響人化后的容貌。郁夫人剛剛將之分成兩半。此時要是變做人形只怕是花容慘淡相貌不佳----所以她才保持獸體賴在那裏不動,嘴裏罵了句[討厭]便專心恢復靈力去了。

似跌入了一個輕輕軟軟的夢中,四肢綿而無力,可是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很久很久以前,她一直想要得到的那個……

如今,終於擁有了。

那道陰雷傷了你地三魂七魄,魂魄不全的話可是無法練出媚珠的呢。

沒關係啊,反正修天道之法又不是非要媚珠才行,我學別地好了。主人會教我吧

切!沒有媚珠的狐狸就和沒有尾巴的狐狸一樣可恥。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丟人!

我有尾巴!我不是人!咬死你!

就你能咬啊?我反咬!

沉睡中的小姑娘嘴角勾起,輕笑出聲。但一顆顆熱淚仍是潸然而下……

這是什麼樣的夢呢?花笑知道自己在做夢,她的身體變得好小啊,小得看到周圍的青草都覺得那般參天,白色的野花在身邊吐着香氣,陽光撒在花和草上,塊塊金斑迷離的跳着……一雙大手向她伸了過來,充滿力量,她被那雙手抱住,靜靜地貼在一個胸膛上,聽着心跳聲,感覺到陣陣安心。

“嘻

大黑探過頭來,“小花姑娘又哭又笑地,怎麼回事呢?”

“難道那騷狐狸的媚珠不夠純凈,不適合純陰之身,害小姑娘走火入魔了么?”

七尾狐聞言兇猛地低狺了一聲,媚珠和狐狸的尾巴一樣關係到狐族的面子問題----居然敢說她不純凈?你們就純了么!你們全純的!

那些騷動傳入夢境,花笑看到有個銀色的身影正在草地上蹦跳:“抱我!主人抱抱我也抱抱我

她不禁有些得意,便把身體更向那個胸膛靠了靠,想像銀色身影氣呼呼的模樣,心底小小的喜悅泛開。

不可以喲,這個位置是她的……

似乎是感覺到她那狹隘地私心,大手地主人輕輕彈了她的腦袋一下,然後低下身子,把那個一隻在蹦地傢伙也抱起來了。

“啊!”阿金痛得全身一抽,小姑娘為什麼要咬它?還抓它撓它?

花笑很生氣的撲到那個銀色的影子上面,又抓又咬,對方似乎也不是好惹的,反抓反咬回來----直到那雙手的主人低笑出聲:“一對淘氣東西。”

啊,不要把她們扔下啊,從溫暖的懷裏拎到草地上,她與那銀色的一團哀哀叫----不要扔下她們啊……

你們也算是共過患難了,怎麼還這般仇人一樣?

沒有,人家很乖的,都是她不好,總來惹我!

沒有,人家很乖的,都是她不好,總不理我!

兩人異口同聲,一說完她們又惡狠狠的互瞪起來,那雙手的主人很無奈:你們還真是讓人不能省心啊,修身養性都學到哪去了?本來就先天不足了,還不知道控制脾氣,再這樣,下一次天劫來時,我可不管了!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惱了她們嗎?她與那銀色的影子立時表現出友好來

主人主人,我會好好修練的,一定會好好準備渡劫的功力!

渡劫的功力?主人撫了撫額……狀似頭痛。

是呀是呀,銀色的身影猛點頭:就算她功力不夠,還有我嘛!我有媚珠,肯定可以保護好她的,對不對,小九?

誰要你保護!想要回嘴的衝動在看到主人隱忍的表情時給忍住了,花笑嘟着嘴:好嘛……就讓你保護了,小玉。

小玉……

想要讓拾九娘出場了,可是又與以前的設定不符,糾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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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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