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訪
第18章回訪
“咻。”
夏成蔭吹了聲口哨。
他站在隊伍的最後方，與前面身着制服的其他同事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已經下班了。
在上完夜班，大半夜跟着自己隊長兜了大半個溪中區也沒找到能量來源后，他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還得打報告申請加班費。
雖然下班了，在聽說這邊小區有人意外身亡且有隱情后，他主動蹭車跟了過來。
夏成蔭心裏默念能不好嗎，他們隊裏專門緊急培訓的。
解釋挺合理，但白僳還是懷疑地看着這位寸頭警官，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夏成蔭：“好的好的。”
他蹭車跟到現場，看着自己同事小心翼翼從垃圾桶中捧出了什麼。
白僳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這人類彎彎繞繞這麼久，只為了去衛生間看一眼。
也不是說人不能有所改變，只是那變化實在太大了。
白僳一開始還在聽，但在夏成蔭的話題逐漸跑偏到天氣及生活瑣事時他便沒了興趣。
不過，他比較喜歡現在的白僳。
白僳想了下，倒了杯隔夜的涼白開。
“請進。”朝裏面讓了讓，這次白僳還拿出了鞋套。
夏成蔭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走了。
“回訪工作，不介意吧？”
“留了這麼久真是打擾了。”像完成了某個目的，夏成蔭準備告別。
對視發生后，黑髮青年馬上從窗口消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死者溺亡在自己的嘔吐物中，看着好像合理，但在垃圾桶中檢測到奇怪的能量后，一切就變得異常起來。
他抬頭朝上看，沒找幾棟樓便與記憶中那雙黑色的眼睛。
茶是沒有的，找上門來的麻煩不配喝茶。
將要離開時，夏成蔭瞥見了客廳靠近廚房的柜子上擺了本小冊子。
白僳：“挺正常的。”
夏成蔭那天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事後在工作之餘調查了一番，他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白僳。
過了會他大概是問完了，把小本子一收，卻也沒離開的意圖。
離開還在工作的同事，夏成蔭找對了門牌號進了樓，慢悠悠坐着電梯，在幾分鐘後來到了目的地。
白僳迫不及待：“夏警官再見。”
夏成蔭：“我就隨便回訪一下，白先生伱看着來就好。”
警方有說有上門回訪？
白僳不記得，但他現在也不好把人拒之門外。
寸頭青年的笑臉對上了黑髮青年有些嫌棄的臉。
是個邪教組織，什麼腌臢之事都做過，堪稱五毒俱全。
他朝着白僳點頭道謝，隨即往門口走。
拿近了看，小冊子外表像是什麼保健品的宣傳，但等他翻開內頁，夏成蔭的笑容收斂，神情嚴肅起來。
夏成蔭也不在意自己有無聽眾，就這麼一面說一面喝水。
夏成蔭懶散地拖着長音回復：“是——”
“老——好吧，隊長，我離開一下。”被上司瞪了眼，夏成蔭習以為常地聳聳肩，並改了口。
一時半會也看不出袋中有什麼眉目，他就四處張望。
而夏成蔭呢，則吹了聲口哨，背着手去找了自己的隊長。
他一掉頭，拿着冊子就回到了黑髮青年面前。
他無謂地收起笑臉，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小本子和筆，做出記錄的姿勢。
寸頭警官接過穿上，進屋后禮貌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大方方打量房間。
“咳，那個，我叫夏成蔭。”寸頭警官自我介紹了一句，“上次真是打擾你了。”
白僳：現在也挺打擾的。
“好，那直播方面呢？”他接着問，看人沒立刻回答，夏成蔭補充道，“就關心一下民眾生活，前陣子不是整頓直播亂象嗎，防止再出現之前盜號的情況。”
深邃而淡漠，彷彿遠離塵世。
他記得那天來的那棟樓是……是……啊有了！
“再打擾一下！”見人嘴角明顯下撇，夏成蔭連忙舉起手，把冊子舉在面前，“這個可以問一下哪裏來的嗎？”
最終，門被打開了。
啊，原來如此。
被作為商標的紅色圓環數枚交錯在一起，印成了一個螺旋的紋樣，即使這是簡化過的圖案，他依舊能認出這是某個因劣跡斑斑而在他們部門挂號已久的組織。
白僳古怪地看着這警察對着他毫無營養的話在紙上寫寫停停，也不知道在記錄什麼。
人高馬大的青年警官兩腿一縮蜷在他家的沙發上，侃大山般開始嘮嗑，開始講他多麼不容易，都已經下班了還被領導抓來加班，來做上門回訪。
他見過這個標識。
他默不作聲地把杯子放下並推遠。
顧隊長正在忙着組織調查死亡現場，聞言他擺了擺手：“你已經下班了，不用跟我打招呼，有需要你的地方電話聯繫，手機保持暢通。”
……
白僳點了點頭。
儘管他有種把門板拍在寸頭警官臉上的衝動，可他還是遏制住了。
白僳：“沒有，你推薦的維修師傅手藝很好。”還便宜。
白僳同意了夏成蔭的請求。
四五杯下肚后，他再講了會，然後捂着肚子說：“不好意思，水喝多了，能借一下廁所嗎？”
夏成蔭確實是來看熱鬧的，他一聽小區名就提起興緻，再聽說死者死亡有非科學力量所為，他興緻更高了。
正準備接着吃早飯的白僳看到寸頭警官去而復返，捏着麵包的右手緊緊握起。
夏成蔭：“那我問了啊，白先生那天之後沒有再遇到奇怪的事吧？……哦我是說，鏡子炸裂這種事。”
他上司顧隊長頻頻后瞥，覺得夏成蔭跟過來就是看熱鬧的，不過考慮到他的戰鬥力，顧丞默許了。
他耐心地敲着門，一下沒開就等一會再繼續敲。
他看着人類一下竄入屋內的衛生間，三分鐘后對方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之前夜裏來這個小區還沒注意，這小區環境挺好的，看着價格也不便宜。
見人皺着眉，態度一點不熱，夏成蔭也不介意，畢竟是沒人喜歡老被警察找。
那是什麼？
從遠處看就能看到花花綠綠的封面，夏成蔭仗着自己手長且白僳沒在看他這個方向，伸手去夠了過來。
有探究意義，藏滿了秘密。
寸頭警官說了聲謝謝，端起喝了口，被涼得顫了下。
白僳看見夏成蔭舉了份花花綠綠的冊子，封面看着眼熟。
這不是他昨天翻出后兩張鬼畫符的宣傳冊嗎？
咳，感謝羽衣不染的兩次100幣打賞，很不好意思現在才看到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