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回 校場閱兵會強軍 血火浴生是軍魂
()第一百九十二回校場閱兵會強軍血火浴生是軍魂
江南州大營門前,一身武將服飾總兵徐徑濤與一身文官官服的府尹劉辰光在引頸等候。
望着來路上還是空蕩蕩的一片,徐徑濤轉過頭對劉辰光說道:“劉大人,今天那超勇將軍張子龍來我江南州大營巡視,我江南州健兒早已就好準備,必然要讓他留下個好印象。”
劉辰光點點頭道:“這樣很好,但我也要提醒徐將軍你一句,他可是來自朝庭的欽差大臣,等一下,你就算想見識他們幾人的武藝,也須點到即止,千萬別要傷了人,那樣就難交代了。”
“劉大人,這點我可想清楚了,我那十二位好兒郎,個個都是武藝超群的戰將,以他們的身手,在仁威**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那張子龍取得赫赫戰功,必有過人之處,我們更要讓他使出真本領,看他厲害到什麼程度,如果他被我們傷了,那他也只能算是徒有虛名了。”
“徐將軍,話雖好此,畢竟他是朝中大員,我們的禮數還是要做足的,一切小心為上。”
聽到劉辰光這樣說,徐徑濤也不再辯駁。
這時來路上沙塵升起,數匹快馬奔馳而來,二人一看,正是他們派去迎接張子龍一行人的江南州兵將,後面數輛馬車緊緊跟隨而至。
見到張子龍等人快到,徐徑濤手一揮,軍營中響起三聲驚天的炮響,營中傳來震天的吶喊聲,聲威直上雲霄。
馬車停下,張子龍等人從車上走下來,聽到江南州大營中傳出的陣陣聲浪,張子龍不禁暗暗點頭:“這江南州兵將強悍果然名不虛傳,單憑從營內傳出這整齊雄亮的叫喊聲,就知道他們絕不簡單,這是一支強軍,與神威營相比,可說不相上下了。”
徐、劉二人見張子龍來到,急急走上前相見:“張將軍到來我們江南州大營,我等深感榮幸,就請張將軍隨我進去罷。”
“多謝二位大人的迎接,有請前面引路。”張子龍微笑着作了一個請走的手勢。
江南州大營建造得雄偉而穩固,層層的鹿角、欄柵、拒馬樁,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大營里,二十萬的江南州步騎軍排列整齊,個個軍容肅整,戰甲鮮明,一排排高大的戰馬,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銀光閃亮的大刀長矛,黝黑sè的厚重鋼盾,隊伍中旌旗迎風厲厲飛舞,斗大的“仁威”“江南州”的旗號顯得搶眼奪目。
張子龍等人來到營前,早有江南州士兵牽來戰馬,他們騎上馬後,從大營門走進,一路走來,張子龍望向兩旁江南州兵將,只見每員兵將,無論馬上馬下的,全部人神情專註,兩眼向前,旁若無人。
見到張子龍等走過,隊列中領軍參將大聲叫道:“江南州全營恭迎張將軍!”緊接着,全體兵將齊聲應道:“恭迎張將軍!”
那一聲整齊的叫聲,由二十萬人幾乎同一時間喊出,實在是驚天動地,隊列中穿行的眾人耳中皆嗡嗡作響。
張子龍聽到后都覺得不可思議,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向兩邊揮手致謝,轉頭向身旁的徐徑濤說:“徐將軍,不要再這樣了,不必如此。”
“哈哈”二聲之後,徐徑濤笑着說:“張將軍覺得我們江南州兵將怎樣?”
“士氣正旺,人馬jing神,強軍一支,名不虛傳。”張子龍報以讚許的回答。
“張將軍過獎了,請隨我到校場中去,讓我軍健兒為張將軍演武。”
“好,有勞了。”
在徐徑濤的帶領下,張子龍等人走進了江南州大營校場中來。
在徐、劉二人引導之下,張子龍等一行人來到校場中的高台之上,因張子龍官職最高,所以居中坐在主帥之位,左邊徐、劉二人陪坐,右邊譚瀚軒、陳雲、公義祥三人坐下,神威營軍士在張子龍身後一字排開,而徐、劉二人身後,也站立着十二名高大雄壯的武將,這十二人就是徐徑濤情同父子的十二猛將。
徐徑濤站起來,將手中一支令旗一揮,台上傳令兵馬上揮動旗幟,江南州人馬從較場外列隊而進,隊伍井然有序,不見有絲亳的混亂。
江南州人馬進場后,在較場中列隊站后,張子龍從台上望去,隊伍排列成數個方塊狀,齊整得彷彿用尺子量踱過一樣。
張子龍看了猛地點頭,舉起大拇指向徐徑濤贊道:“徐將軍,你確實練兵有方啊,江南州守軍人人威武,紀律嚴明,實在是我仁威國的一支jing兵。”
徐徑濤聽后以手輕撫自己的下巴上的幾縷黑須,口中微笑答道:“張將軍謬讚了,治軍練兵乃下官份內之事,徐某自幼從軍,由小兵當至總兵之職,除了能帶兵打仗外,就沒有什麼本領了。聞得張將軍領兵敗雲蒙退倭人,那才是畢世奇功,我等實在是望塵莫及,想必張將軍領軍也有過人之處,望張將軍能指點教導我們。”
張子龍聽了后只以微笑作答,並不說話。
“張將軍。”徐徑濤見張子龍不答他,又再問道:“不知你覺得我江南州兵將與泰安州神威營的兵將相比如何呢?”
“哦?你要我比較一下?”張子龍聽到徐徑濤這樣問,覺得有點意外:“你想我比較兩軍士兵的紀律還是比較兩軍士兵的武藝?”
徐徑濤向張子龍點點頭:“能否都比較一下?”
“以我來看,兩軍的紀律相差無比,都是紀律嚴明的隊伍。武藝來說,沒有交過手,從表面看不出來,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江南州守軍與神威營大軍作戰,最終的勝利一定是神威營。“
聽到這句,徐徑濤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他滿臉通紅,頸上青筋暴露,正要發作,身旁的劉辰光一把將他按住,劉辰光向徐徑濤使了個眼sè,示意要他冷靜,然後再對張子龍說道:“張將軍,請恕下官與徐將軍眼拙,不知張將軍何以一口斷定我江南州士兵不如神威營的士兵?“
“很簡單。“張子龍笑笑道:”因為你們江南州的士兵沒有經歷過真正血與火的考驗,他們上過戰場嗎?曾經在千軍萬馬之中搏殺嗎?手上收割過敵人的xing命嗎?一支軍隊,無論他軍威如何強盛,只要沒有經歷過戰場上的考驗,都未能成為一支強軍,神威營的士兵是真真正正的戰士,他們身上有一種天生的傲氣,是在與雲蒙、倭人等敵國戰鬥中成長起來,也有從屍山血海中產生的戰鬥經驗,你請看我身後這二十名士兵,他們就是神威營的普通士兵,但你覺得他們只是一群普通士兵嗎?在戰場上,這二十人就可以完勝敵軍數百人的隊伍,他們身上,擁有着只在神威營士兵身上出現的軍魂,他們才是一支無敵之師。“
“原來如此,果然是下官眼光短淺了。“徐徑濤這時終於聽明白張子龍的意思了:”張將軍說得有道理,我江南州士兵確實從未經歷過真正的戰爭,你不說,我還以為你身後這二十人是你的親將,卻怎樣也想不到是普通的士兵,如果說神威營個個士兵都如他們一般,那我們江南州士兵就一定心服口服了,不用比試已知輸贏,能在敵我雙方百萬大軍交鋒中活下來的人物,絕對是了不得的。“
劉辰光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從他們的身上,我彷彿見到那一個百萬大軍在曠野中廝殺的慘烈場景,血肉橫飛,屍山血海,活脫脫的一個人間地獄,他們幾個,就是腳踏無數惡魔屍首的天神。“
徐徑濤“霍“地站起來,神情嚴肅地對張子龍鞠了一躬,拱手作禮道:”剛才是下官錯了,自以為當了這幾十年兵,就是個好的領軍之將,我雖然也曾上過戰場,但都是些小打小鬧的戰事,那些讓人膽戰心驚的大戰役卻是從來也沒有經歷過,所以,我才以為將軍隊打造得紀律嚴明、威風雄壯就已經是一支強軍,現在看來,我真是井底之蛙了。希望有朝一ri,下官也能領軍跟隨張將軍你左右,聽你號令指揮,在戰場上建立奇功,將江南州之軍打造成一支名符其實的強軍。“
“好,徐將軍這句話我記住了,遲早有為國出力的時候,可能會很快到來,到時徐將軍切莫畏縮不前啊。“
“絕對不會,張將軍請放心,徐某雖是粗人一個,但仍懂得忠心報國。“
“好了。”張子龍打斷了徐徑濤的說話:“既然今天我們來到了江南州大營中,也談到了如何才算是一支真正的強軍,雖然道理說清楚了,但凡事都要眼見為實,今天我們不顯露一下,江南州的眾將士也未必人人信服,我就請譚瀚軒將軍出陣,有請徐總兵派出軍中武藝高超的將軍,與譚將軍交手,互相切蹉武藝,看看我們神威營武功最高的將軍能否取勝?”
張子龍一揮手,譚瀚軒早已躍起,向前幾個大步跳下了高台,台下早有士兵牽來駿馬,譚瀚軒一躍而上,也接過了士兵遞來的一桿長槍,譚瀚軒本來在馬上擅使一桿虎頭金槍,但這次出巡,他們一行人都沒有攜帶自己戰場作戰的武器,只帶了刀劍等短武器,所以這時的較量,就要借用江南州的兵器了。
譚瀚軒將手上長槍掂了掂,覺得還算趁手,份量也可以,沒有輕飄飄的感覺,知道也是一口好槍。
譚瀚軒騎上馬,倒提長槍,大喝一聲:“誰人上來與我交我?”
這時,江南州軍中一人大聲回應:“末將願向譚將軍請教武藝。”
徐徑濤在台上往下一看,答話之人身長七尺,黑面絡腮鬍須,虎眼圓睜,渾身肌肉暴裂,徐徑濤認得這人是左軍統領於海,遂點頭道:“於海,既然你願意出陣,那你就去吧,記得雙方只是比試武藝,點到即止,切莫有任何損傷。明白么?”
“末將領命”說完於海策馬而來,舉起手中鳳陽刀就向譚瀚軒殺去。
yu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