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燕朝新立禍難起
天空下着雨,張陽終於可以在外面好好看一看了,可惜因為下雨,地窖無法繼續擴展,生怕一不小心給挖塌了。
下雨天莊上的村民都沒有出去打獵,看到張陽居然出來外面走動,一個個神情驚奇地看着他,這可是半年來第一次看到張陽出門,又哪裏不意外!
“哎,可惜了張家的小兒子,在莊上也是一名狩獵好手,怎麼會得了那種怪病!”
“老漢打獵三十年,也沒生過這種病,張家小子真是可憐,也怪他太深入鳳崖山了,據說以前山裏有鳳凰呢,也許他是闖進鳳凰的領地被弄成這樣子的吧!”
“梅家姑娘多水靈的孩子,是張家小子沒有福氣,聽說梅老漢已經把女兒許給了朱家,那小子也是個打獵好手哩!”
聽着村民們的議論聲,張陽沒有一點懊惱,因為那些都不關他的事,也許死去的張陽會在意這些吧。
張陽來到一棵大榕樹下,這裏雨並不大,基本上都被枝葉遮擋了,榕樹下有一張石凳和石桌,平時老書生李文初就總是坐在這裏,喝着酒,然後悠然地說著那些不着邊際的故事。
“真想看看這個老書生長的啥樣子!”
自從得了怪病,張陽就沒見過老書生了,記憶里對他的模樣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張陽有些好奇改變他一生的老書生長什麼模樣。
李書生不愁吃穿,因為他家祖上出過一名大司馬,可惜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流入旁支,只是淪為一介平民百姓。
把整個青烏庄逛了一遍,張陽發現自己似乎沒事幹了,風景雖好,但他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這身怪病若不能治好,這一輩子還真是杯具。
“再去找劉大夫看看吧!”
張陽依着記憶尋到了劉大夫,下雨天他正在屋裏搗着葯,裏面傳來一陣藥草的味道。
“咦!你不是張家的小子張陽嗎?今天怎麼來我這裏了?”
劉大夫抬起頭,看見張陽站在門口,不由得奇怪地問道。他可是知道張陽的怪病,可惜他也無能為力。
自從得了怪病,張陽就一直閉門不出,鄰居經常會聽到張陽痛苦的叫聲,大家都覺得他十分可憐。
“劉大夫,我這病真的沒辦法醫治了嗎?”
“老夫是無能為力,不過也許耀州的神醫世家華瑜先生可能有辦法救治吧,不過如今想要到耀州簡直比通天還難,外面賊盜無窮,四處征戰,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聽到耀州的神醫世家能夠救治,張陽立刻感到精神一震,也許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那耀州有多遠,而青烏庄所在的又是什麼州?
“劉大夫,不知道那耀州離我們青烏庄有多遠,我又該如何去尋找神醫世家?”
張陽心中抱了一絲期盼,如果真能得到神醫世家的醫治,那這身怪病就能解決了。
“不可能的,我們青烏庄所在的嵐州離耀州有六州之地,路程有三個月,晉朝剛滅,燕朝新立,也不知道有多少流寇馬賊和前朝舊部流散於各地,每天都會面臨危險,你一個少年如何去得了,更不用說你這怪病趕路也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火力焚身客死他鄉了。”
聽着劉大夫的話,張陽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有了認識,只是這是一個動亂的年代,正處於王朝更替之時,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戰事。
張陽覺得自己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概況,於是就向劉大夫詢問了,本來在這小小的青烏庄一個大夫是不會知道太多的,但劉大夫卻知道得不少,當然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前朝晉國立朝三百年,到了末年因為宦官把持朝綱,使得各地諸侯心生不滿,朝臣勸誎無效,然後由秦州的雲家首先揭竿而起,引六十萬兵馬踏破晉朝都城,一舉把晉朝覆滅了。
之後就是長達七年的霍亂,晉朝有三百年的歷史自然不可能一朝倒下,長年的征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士兵,多少人家破人亡。
張陽的父親張千山就是當年被徵召入伍,然後戰死沙場,讓他們只得兄弟倆相依為命。
七年的戰爭晉朝最終因為被宦官把持朝綱多年而失去了民心,新立的燕朝勢大,最終真正的取而代之,只是想要完全的一統卻仍需要再努力。
在宦官把持朝綱霍亂的這些年裏,各地諸侯不滿的同時也在積蓄勢力,明裡軍隊雖然沒有超出限制,但暗地裏卻不知道屯養了多少兵丁幫派,就算燕朝取得了大勢,但想要像前朝那般將各州勢力控制在手裏卻不知道還要努力多久。
在這樣一個動亂的年代,別說一個少年,就算一支軍隊都不能平安地從嵐州到耀州去。
“如果這樣的話倒真的難以去耀州,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危險,同時也有許多機遇,只是這副身體根本就不能讓我有所作為!”
聽到這個世界的概況,張陽頗有些嚮往,小說里也不知道看到多少穿越者功成名就的建立一番大業,作為一個運動員,張陽其實很想要挑戰這個世界。
就在張陽猶豫着要不要拼一拼闖出去的時候,劉大夫的話又讓他僅有的一點希望化為泡影。
“就算你能夠去到耀州,可是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神醫世家的當代傳人華瑜先生,其他人恐怕是無法醫治的。”
神醫世家華家乃是神醫華辰所傳,在兩百年前以醫術名揚天下,之後每一代傳人秉承華祖遺訓,每一代傳人都必需遊歷各州,以醫術懸壺濟世。
這一代的傳人華瑜乃是神醫華辰之後,早在十年前就開始遊歷,數年才得回去一次,現在據說還在遊歷之中。
這個世界的通訊肯定是十分落後的,因此想要找一個人的難度可想而知,張陽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總不可能在華家守候着吧,數年才可能回去一趟,張陽不曉得自己能否撐得住。
“哎!就是說沒希望了,要是華瑜剛好遊歷到嵐州那就好了,或者到青烏庄來,嘿嘿!”
張陽有些無奈地瞎想着,不過這個想法完全就是妄想,與劉大夫再談過片刻,張陽已經沒有心思去了解其他的了,只好趁着雨還未停歇往家中回去。
回到家中,張陽又覺得無所事事了,這個世界除了生計就幾乎沒啥事可做,張陽得了怪病更是做不了什麼事,整天就關了屋裏避暑受怪病的折磨。
“趁着下雨天,乾脆好好練練身體吧!”
張陽作為一名運動員每天的訓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都十分拚命,每一個運動員多少年的訓練到了賽場上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其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和艱辛。
想到就做,張陽一直是個行動派,不顧兄長的勸阻就在自家的院子裏做起了訓練,汗水和雨水在身上流淌,體內蠢蠢欲動的灼熱似乎被揮發了出來似的,竟然讓張陽有些舒適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
張陽停了下來,細細感應着體內的變化,卻又好像沒有異樣。
照着訓練的項目練了一遍,這裏並沒有相應的器具,所以張陽能做的都只是簡單的訓練,不過足夠了。
練完之後意猶未盡地又拿起一把砍刀訓練起來,在死去的張陽的記憶里,他用砍刀練習了好幾年了,來來去去就是劈斬刺這幾個動作,難怪會感到無聊。
不過雖然無聊,但張陽卻覺得這幾招十分實用,按照前世的見識經驗,張陽覺得熟能生巧這句話沒有錯,同樣一式劈斬的動作,練上十次和練千百次的人肯定是不能相比的,也許只需要一個照面,那練十次的那人一定就會戰敗。
因為熟練,出手的速度和攻擊準確度肯定很高,所以同樣一招當然中練得越熟練的人越快越強了。
“這幾招似乎是大哥教的,並要我天天練習!”
張陽忽然發現若真把這幾招簡單的招式練上個千萬遍,也許就能成為一名高手了,什麼精妙的武學有啥用,一刀劈去比對方快,任他有何精妙招式都來不及施展,還不得被打殺了。
“也許我該把這幾招練好,這樣一來就算要去耀州也能有個自保之力!”
簡單的招式練起來十分枯躁無味,難怪死去的張陽會厭倦,不過張陽作為一名運動員,每天的訓練同樣是來來去去那幾項,一堅持就是十餘年,而這些招式更是日後生存的本領,當然是更不會輕言放棄了。
不知不覺間雨已經停了,張陽也流了一身汗,十分盡興,要是沒有怪病,也許會很不錯吧!
想到這個病張陽又是一陣感嘆,若猜測沒錯的話,也許是誤食了植物中毒了,只是很奇怪這種毒並不致命,卻讓人渾身燥熱難耐。
“阿陽,雨已經停了,進來歇息吧!”
看見張陽站着發獃,張金喊了一聲。
這一喊讓張陽想起了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那些簡單的招式是兄長一直要求他練習的,恐怕這位兄長並不是一個簡單人吧!
想想記憶中兄長十歲就上山狩獵,到如今十年過去了,這位兄長已然成了莊上的狩獵好手,難道是個不世出的高手?張陽又忍不住開始意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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