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旅行
林惟憐和黑澤陣辭別了寺廟,回到了溫泉旅館。
傳統的推拉門,拉開推拉門,走過榻榻米,再過一道推拉門就是一個小型的溫泉。
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這樣的溫泉,每個溫泉不算大,大概可容納十個人泡,對於夫妻二人而言就是剛剛好了,還可以走動一下。以及做一些夫妻之間可以做的事情。
溫泉里散發著淡淡的硫磺的味道,水裏冒着熱騰騰的蒸汽,蒸得人暈乎乎的。
用石子圍起來的溫泉旁放了一個小盤子,上面放了一些小水果,還有兩個鬱金香杯。
黑澤陣已經在溫泉中了,只穿了一個黑色的泳褲,漏出大片的雪白的精壯的肌肉,那是一種充滿力量,卻又極具美感的,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氣質,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強大的捕獵者,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黑澤陣的肩膀很寬,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完美的上半身就像大衛像一樣,健壯而有力,一道道傷疤不僅沒有破壞男人的身體的美感反而為他平添了幾分野性。
嘩!
推拉門被推開,林惟憐拿着一個裝滿了紅褐色液體的透明酒瓶。穿着一件要掉不掉的白色浴袍出現在黑澤陣眼前。
寬大白色浴袍領口掛在林惟憐的手臂上,僅僅靠着兩個手臂才勉強不讓浴袍掉落,透過朦朧的霧氣只看見大片雪白的肌膚,黑色的絲綢長發垂在胸前,黑白映襯下顯得尤為誘人。
林惟憐輕移蓮步,走到黑澤陣面前,把杯中的酒緩緩倒入黑澤陣面前的酒杯中,紅褐色液體緩緩進入酒杯,還有些許灑了出來,濺到林惟憐手上,林惟憐抬手,白色浴袍的袖子隨之向上滑去露出潔白的手臂,酒液順着手腕流到手臂上,劃過一道紅痕,她伸出鮮紅的舌頭,半眯着眼睛,順着紅痕緩緩舔去那灑在她手上的酒。
伊旬園裏那美麗的毒蛇在誘惑着亞當去偷嘗那美味的禁果。
黑澤陣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待林惟憐把他面前的兩個酒杯都滿上后,拿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似乎是想澆滅心中的,身上的火。
但是這酒可是長島冰茶啊,有名的烈啊,又怎麼能澆滅那些火呢?只能讓人如火上澆油,藉著酒精催發,把心中的火,身上的火愈澆愈烈。
林惟憐坐在溫泉邊上,雙腳放進溫泉中,用腳輕輕的劃了一下水,雙手微微後仰,本就要掉不掉的浴袍沒有了支撐,終於滑落在地。
“長島冰茶,怎麼樣,好喝嗎?裏面可是有你最喜歡的gin。”
林惟憐拿起一杯長島冰茶微微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了酒杯,長長的鬱金香杯的杯口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唇印。
“味道不錯,看不出來你調酒技術還不錯,自學的?”黑澤陣這句話可沒有恭維,林惟憐的調酒技術比組織里一些專門從國外請回來的調酒師還好,應該學了蠻長時間的了。
“有一個朋友是酒吧老闆娘,找她請教過。”林惟憐可沒有撒謊,星瑤的調酒技術的確很好,她也的確找她請教過,不過她的調酒技術可不是找星瑤學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就會了。
黑澤陣聽完林惟憐的話,有些不悅,“看樣子,你為了學這個應該沒少往酒吧跑吧?”
“怎麼?吃醋啦?沒有哦,人家都是去她家學的啦。”實際上她的確沒有少往酒吧跑,不過為了哄一下吃醋的丈夫,撒撒謊又有什麼呢?
就在二人調/情時,旁邊的房間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很小,只能聽見幾個字,似乎是“……公司……u盤”
正意/亂/情/迷的兩人又怎麼會理會旁邊發生了什麼呢?
黑澤陣一把把林惟憐攬入懷中,坐在溫泉邊上的林惟憐突然被拉進溫泉中,濺起一陣水花,惟憐和黑澤陣緊密相連,互相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不知道是這水溫滾燙還是二人的身體滾燙,吐息間均是熱氣。
琴酒拿下林惟憐的酒杯,把唇覆在惟憐剛剛唇印在的地方,沒有把酒液咽下去。而是渡給了她,林惟憐像沙漠裏乞求水源的旅人貪婪地喝下了琴酒給予的全部。
黑色的髮絲,銀色的髮絲濕漉漉地混在一起。
林惟憐眼神中還帶着迷離的淚水,微張着雙唇,輕輕地喘着氣。
嘩!推拉門再一次被拉開。
從溫泉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銀色長發的男人。
男人的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身上,雙臂間還抱着一個黑色長發的女人,女人臉朝着男人的胸口,只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大片斑駁的紅痕。
黑澤陣把林惟憐放到榻榻米上,水痕在榻榻米上留下印記。
黑澤陣從壁櫥中拿出一個全新的浴袍為林惟憐披上,然後又拿出一個吹風機耐心地為她吹着頭髮。
林惟憐乖巧地坐着,任由黑澤陣擺弄着她的頭髮。
說來也奇怪,剛才他們兩個人聲音應該還蠻大的,剛剛進房間前她有問過,他們房間兩邊的房間都有住人,怎麼沒有人過來投訴呢?這個點應該都在泡溫泉吧。
“阿陣,後天就要出發去白馬村啦,你會滑雪嗎?人家可是滑雪健將呢,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
“你是忘了我來自哪了嗎?怎麼可能不會滑雪?”黑澤陣一邊為林惟憐吹着頭髮一邊和她說著話。
“對哦!俄國哦!那你是不是還和熊打過架啊?”林惟憐提出了一個聽上去很蠢的問題。
“來自澳大利亞的就會和袋鼠打過架嗎?你在想什麼?”雖然黑澤陣的確和熊打過架,但是那都是在組織里為了生存,而不是因為林惟憐那詭異的邏輯。
“好嘛,人家知道啦。所以這位勇猛的俄國男人滑雪也一定很厲害吧,那等到了白馬村人家要和你一決高下。”林惟憐對黑澤陣下了戰書。
不過林惟憐也只是打趣,她並不認為黑澤陣會接受她這幼稚的挑戰,不過林惟憐的滑雪曾經的確在國際上拿過獎,只不過不是在這個世界罷了,黑澤陣就算答應了也不一定可以贏過惟憐,就是到時候林惟憐要裝輸啥的有點麻煩。
令林惟憐想不到的是黑澤陣居然答應了她的挑戰。
“好,到時候輸給我你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同樣如果我輸給你,我也會答應你一個條件。”黑澤陣打算用這次比賽來讓未來如果他發生意外時惟憐可以答應離開他的準備。
林惟憐聽着黑澤陣信誓旦旦的話,不禁笑了,“好哇!那就拭目以待吧!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黑澤陣沒有把林惟憐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眼中來自種花家南方的林惟憐的滑雪技術肯定是沒有他這個自小在俄國長大的人好的。
正當二人聊着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啊!!!”
黑澤陣拉開外面的推拉門視察情況。
只見外面已經開始亂做一鍋粥,在他們旁邊的房間門口站着一個神色驚恐的女人,女人呆愣愣地看着那個房間,一隻手顫抖地指着房間裏面,大喊道:“死人了!”
黑澤陣一聽這話眉頭緊鎖,看向房間裏面的壁櫥,他的伯/萊/塔應該藏好了,就他們的房間這個位置,等一下那群條子一定會過來搜的,真的是麻煩。
房間裏面頭髮已經幹了的林惟憐聽見外面的動靜也是眉頭一緊。
奇了怪了,他們也沒有看見死神小學生啊,怎麼還是會有命案啊?
突然,林惟憐透過門縫看見黑皮少年拉着一個少女走向那個發生命案的房間,林惟憐瞭然。哦!原來這個傢伙在,怪不得。
看完情況的黑澤陣關上房門,死了個人而已,又不關他的事,他才不會在意,黑澤陣開始給自己吹乾頭髮,畢竟他的頭髮這麼長,要等它自然干還是要蠻久的。
當黑澤陣開始吹頭髮后不久,樓下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果然過了一會,他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林惟憐開門,門外站着一個黑髮黑皮濃眉大眼的高中生帥哥,旁邊還站着兩個穿警服的男人,一個有着墨綠色的眼眸和丹鳳眼,留着兩撇八字鬍,另外一個臉上有着一個叉型傷疤,看上去十分凶的樣子。
那個黑皮高中生顯然沒想到這個房間裏會是這樣一位看上去極其年輕的大美人,他愣了一下然後用着一口關西腔問道:“我是服部平次,一個高中生偵探,你旁邊的房間發生了命案所以想來找你詢問一下情況。”
林惟憐笑着點了點頭,但是在看見諸伏高明的時候,特別是他那極具辨識度的丹鳳眼的時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房間裏面,然後走了出去,順便還把門關上。
林惟憐害怕會被黑澤陣看見諸伏高明的長相然後聯想到景光也就是蘇格蘭,可能就會對諸伏高明下手,她可不希望黑澤陣會對這些人下手,畢竟這樣的話一定會帶來想像不到的嚴重後果。
而諸伏高明也注意到林惟憐似乎不想他們注意到房間裏東西亦或者是人,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不想自己和房間裏的人碰面,這個女人認識自己或者說是認識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