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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在奧斯蒙德眼中.功能非常不完善的系統很快發來了模板化的信件:“感謝您提出的問題,系統為您送上反饋bug的獎勵,我們將繼續致力於優化任務體驗,非常樂意傾聽到您的意見。”

“針對您提出的‘需要更多自由及私隱’問題,系統新增了‘讀取開關’,您可以自由關閉對腦內想法的讀取、對宿主所視畫面讀取等的權限。但為了進一步保障您的權益與促進系統發展及適配性,除腦內想法以為的其它權限僅可短暫關閉,最長時間為兩小時。”

“為了方便關閉讀取腦內想法時與系統交流,我們推出了對話框功能,方便宿主們選擇性向系統發送內容。請稍後前往指引界面學習使用。”

[恭喜您獲得了成就點數x2000,大轉盤抽獎一次。]

奧斯蒙德沒有猶豫,迅速關閉了系統對自己的想法讀取。忽視了系統嘰嘰喳喳的[抽獎啊宿主大人,您完全不抽獎的嗎?]的吵嚷聲,趁着短暫的時間快速在腦內列出現在已知的系統情報。

一:系統存在不是他臆想出的幻象。憑空出現的比格犬證實了這點。

二:這個類似於客服服務面板的、最直接監視他的系統是個傻子,判定系統什麼情況未知。

三:在這個半成品一樣的系統運行體系中,成就點數是非常寶貴的資源。目前知曉的獲取方式有反饋bug和完成成就兩種,前者獲取的點數數目相當可觀,但不能傻乎乎地什麼都反饋。也許有一天,他能夠利用系統的這些bug,就像是這次使用技能卡“我有一個夢想”一樣。

目前知曉內容還是太少了。

奧斯蒙德眸光轉了轉,看向了地上急得團團轉的比格犬,他並不理會迫切希望自己使用大轉盤抽獎功能的它。視線再次飄移,構思起了廣告的內容。

他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兩個方案。

方案一:主人和狗都在室內。鏡頭拉進,拍攝的畫面從狗在主人腳邊不停打轉、吠叫,鏡頭跟隨着狗,咬着主人的褲腿拽向狗狗的飯碗。主人:“好啦,這就給你盛飯。”。

狗糧倒進狗碗裏,狗搖着尾巴嗅了嗅碗內的狗糧卻舔了舔嘴唇一臉嫌棄地轉頭,在主人疑惑的“怎麼不吃?”背景音中一爪打翻狗碗,躍身跳到桌子上,用主人的電話撥號汪汪叫了兩聲。

緊接着敲門聲響起,鏡頭轉移,送餐員拎着法米娜的狗糧袋:“您的點餐。”,狗飛快跑了過去。

這時背景模糊處理,商家的商標浮現在主畫面上。

方案二:主人牽着狗在公園遛狗,不小心被絆倒,和法米娜狗糧袋一起掉進了水裏。在主人的大聲呼救中,忠誠的狗狗焦急地在岸上轉了兩圈,義無反顧地跳進了水裏,將法米娜狗糧而不是主人救了上來。

同樣,這時背景模糊處理,商家的商標浮現在主畫面上。

平均每個廣告短片都不會超過三十秒,不過對比起來方案二會更簡潔明了一些,也更“損”了一些。

但奧斯蒙德並沒有打算放棄其中任何一個方案,他打算把兩個都拍出來。

用看起來極端的手段去突出“狗糧對狗的吸引力”,是廣告中常用的手段。

雖然台詞很少,但立意很明顯,對非科班出身的演員很友好。

奧斯蒙德認為,哪怕是寵物店主厄爾,在他的引導下也能夠勝任表演者的身份,進一步壓縮成本。

這時候的電視廣告清晰度並不高,奧斯蒙德打算從學院借被學生使用無數次的老舊拍攝設備,從導師那裏找點放了些日子的膠捲邊角料。

如果每個短片的拍攝次數不超過兩次,他將成功實現零元購。

收音設備不需要,後期在學校花點小錢配音,背景音就錄點小狗圓舞曲或者杜鵑圓舞曲剪輯進去。後期的logo處理嘛…他本身手上也沒有對方公司的商標,就不進行特效製作了,郵寄的時候附上一封信說明想法就好。

至於光線,他也沒打算怎麼搭建。寵物店的頂光很足,絕對夠照亮,至於過曝?所謂的死亡光線會把人拍老十幾歲?

他又不拍臉,也沒打算把別的雜牌狗糧拍的多可口,湊合湊合得了,實在不行拿個枱燈給狗補補光就算了。室外的光線不夠就“魔術光”來湊,趁着黎明或者傍晚拍攝,這個時間段光線對比度低,相當於免費的自動補光。

看着手上在短時間內勾畫出的分鏡草稿,奧斯蒙德在心中為自己的第一個收入來源計劃畫上了對勾。

即便不夠完美,但這是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和身無分文的情況下能想出的最好的對策了。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衝掉了一身的餿味,奧斯蒙德也終於換下了那身被他穿了快有一個星期的葬禮西裝。胡亂嚼咽着熱騰騰的披薩安撫餓得隱隱作痛的胃,他的上一頓飯似乎還是兩天前他被從昔日好友科爾伽家趕出來的時候。

相到科爾伽,奧斯蒙德的眼神暗了暗。他本不至於如此凄慘,原本他手上還有約20萬現金以備不時之需。他最好的朋友,幾乎是從小和他一同長大的,他的青梅竹馬科爾伽在聽聞他父母雙亡、他背上了大筆負債后,真誠地建議他將錢暫時藏到他那裏,以免在銀行收押時一併被收繳。

慌了神的奧斯蒙德幾乎想都沒有想,一把將裝着大量現金的包拎上了科爾伽的車。

後果嘛,他無法證明那筆錢是自己的,走司法程序也沒有錢支撐,再加上就算他最後能拿回這筆錢,也不一定不會被銀行收押。

現在想來20萬美金對於他的前好友來說並不是很大的數目,只如同一瓶好酒,姑且算得上是一個不太捨得輕易給出去的小玩具罷了。科爾伽這麼做不是為了錢,不過想看他過得更慘罷了,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奧斯蒙德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再繼續想了。

現在需要他專註的只有賺錢。

還利息、還貸款、還欠債。

還有最重要的,活着。

厄爾目瞪口呆地看着奧斯蒙德風捲殘雲般吃下了整整兩個8寸披薩和一大桶冰可樂。他看起來比剛走進店裏時正常多了。套着他的舊白T恤發白的牛仔褲一副普通帥氣男大學生的模樣。臉色被熱水熏得有了絲人氣的臉頰泛着粉,黑捲髮半干,垂落在額前,一雙如同寶石一樣的法藍色的眼眸彷彿宣紙上濃艷到化不開的色彩,卻蘊着水汽。

坦白說,他更適合去當個模特而不是運用他那點淺薄的導演知識繼續他白日夢裏太子爺一樣的光輝人生。

這小子或許還想在金融危機的浪潮下站起身來,可即便是聯美電影那樣的龐然大物都倒下了。

人要識時務,明現實。

厄爾鄙夷那群資本家不顧多數人死活的生活方式,卻也放棄了抗爭與拼搏。

*

和學院借攝像機、膠捲的過程還算是比較順利。

畫分鏡、訓狗、排練、測距、算焦距,調試光線。奧斯蒙德對此非常熟悉,像一隻上好發條的人偶,工作有條不紊地按照步驟進行。

厄爾一人分飾兩角充作演員,不過他並不露臉,所以只需要換身衣服。

那隻比格犬也聰明極了,厄爾覺得它可能真的聽得懂人話,只是撒嬌搖尾巴的時候有些不像狗,除此以外甚至連打電話這種高難度的動作都能做的分外自然,連跳下水前的猶豫也演的惟妙惟肖。

他有幾隻傻狗,只要看見小狗玩具,就一定會不管不顧地跳下水。

有了先前的排練,拍攝的過程非常順利,兩個12秒和8秒的短片總共拍了三遍就宣佈完工。

沒有臉也沒有人聲的短片,卻像是默劇一樣好理解。厄爾很滿意,仔仔細細地讀了好幾遍合同,生怕有哪點遺漏,被騙了錢還偷着傻樂。

只是這點東西就值五百美元?他又覺得自己答應得太快,沒準應該再多商議一下。拍攝的過程好像很簡單,如果他站在攝像機前,或許也可以拍出這樣的小短片。

“相信我。”

年輕的賭徒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的笑藏着他看不懂的深意。奧斯蒙德·格里菲斯將配好音、插好背景樂的底片塞進郵件,收好合同,也收起了辛苦賺來的五百刀。

過去的他對這500美元愛搭不理,現在的500美元他高攀不起。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救命錢,起碼能讓他不至於活活餓死。

落魄少爺第一次登上了紐約的巴士,奧斯蒙德的心情由陰轉晴,連腳邊打轉的小狗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也一併將胃部傳來的陣陣刺痛和車上難聞的氣味拋在了腦後。

他已經開始盤算等一下回到學校應該吃些什麼犒勞一下自己。

不要披薩,也許吃點麵條,或者派...

歷經艱難,好不容易賺到了一筆生活費站在了紐約大學帝勢藝術學院門前。

奧斯蒙德堪堪來得及收回系統的比格犬皮膚,稍稍揚起頭看了看天空,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搖晃了兩下,頭重地難以左右平衡,就好像小腦突然失去了功能,只能無法阻止地猛地向前栽倒。

一片淡藍色的如同陽光下晨霧的色彩是他視網膜傳遞給他最後的畫面,緊接着奧斯蒙德眼前一黑,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就乾脆地暈了過去:

我的錢!!

我的醫療保險沒續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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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娛]總統系統,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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