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女士們先生們，哥譚電視台很榮幸能為你介紹、自情人節以來出現的第一次重大演出：驚魂夜。演出的不止是兩位熟人，而是三位！你或許曾經在報紙上讀到過他們的故事，而現在，他們就活生生地在您眼前！]

[我們那魅力四射、星光閃閃的絕世女郎，以及哥譚本地的兩位著名罪犯]

[——小丑！]

（鏡頭對準情況緊急窘迫的人質，變焦放大，投出那張慘白頹廢的臉）

（小丑嫌棄地縮了縮脖子，和後方的胸口貼得更緊密）

[——蝙蝠俠！]

（鏡頭有些抖動，轉向蝙蝠俠，先停留在下巴那裏，逐漸放大，給出全身鏡頭）

（蝙蝠俠謹慎地觀察着現場的局面）

[——露比！]

（畫面一黑，鏡頭從下向上移動）

（由腳尖，到被絲襪裹着的長腿，到細腰，到豐滿的胸脯，再到她有些緊張的臉）

[觀眾朋友們，舉起你們的相機與閃光燈，盡情欣賞今晚絕佳的演出！]

露比：（拿着刀的手有一些些抖，讓蝙蝠俠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緊緊落在上面）蝙蝠俠，你終於出現了。

蝙蝠俠：…

小丑：救救我，救救我。

蝙蝠俠：…你想幹什麼？（像是得了咽炎一樣的低聲道）

露比：放心，我沒想要傷害這傢伙，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有所停頓）我的目標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小丑：救…啊哦。

（蝙蝠俠不說話，猜想這又是小丑的什麼陰謀）

（圍觀群眾有些不耐煩，但礙於是蝙蝠俠和小丑死忠粉而暫且按捺留下）

露比：（視線緊緊地鎖定蝙蝠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冷漠的、殘忍的殺人犯。

蝙蝠俠：我甚至不認識你。

露比：布雷特·伊巴內斯庫，是你殺了布雷特·伊巴內斯庫！我要為他報仇！（尖叫）

（註：布雷特·伊巴內斯庫，著名導演，近期哥譚重大凶殺案件中的死者。此案件正被警方積極調查中，但至今沒有定論。）

小丑：呃，我不太能理解，小姐，你說那個布雷特？那個表面上看着像人、實際上騙/奸小孩兒的色批？

小丑：（吧唧吧唧嘴）就為了那個東西，給了紅頭罩幫一筆巨款讓他們和我反目？不是，你搞得現在我覺得好丟臉啊。

蝙蝠俠：…為什麼。

小丑：問我為什麼覺得丟臉嗎？

露比：什麼為什麼？

蝙蝠俠：伊巴內斯庫，是他把你拽下了水。（為了影片過審，說得比較隱晦）

小丑：[：（]

露比：（隨便扯了個理由）（哽咽）他確實是個人渣，但就這一點點的恩情讓我銘記至今，我要為他報仇。

（一片嘩然）

小丑：哈，沒錯，就是蝙蝠俠殺的人，我可以作證！

小丑：我申請不要再叫他蝙蝠俠，該叫他蝙蝠人！

蝙蝠俠：不是我。

旁白：蝙蝠俠從不殺人。

蝙蝠俠：相反，真相是你殺了布雷特·伊巴內斯庫。

[第二幕，回憶]

露比：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是嗎，我沒覺得。

露比：你要比他們都禮貌得多，這是誇獎。（被逗笑）

布魯斯·韋恩：好吧…對了，我聽說你對演戲很感興趣，我手裏有些（被她的手指輕輕堵住了嘴，止住了話）

露比：我早就不奢求那些東西了，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哦？那有什麼是我能給你的，我聽說最近哥譚有顆格拉夫紅寶石，8.62克拉重，被鑲嵌在了戒指上。

布魯斯·韋恩：它原本屬於布雷特·伊巴內斯庫，但在他死後就消失不見了，我猜大概很快就會秘密流通在市場裏。紅寶石，你喜歡嗎？

露比：（捂嘴笑，垂下眼帘，搖搖頭）不，我不需要那麼麻煩。你要是想，不如直接把寶石的價錢折現給我好了。

布魯斯·韋恩：也不是不行。

（夜深，布魯斯走出房間，臉上輕佻的神色很快冷下，沒能套出什麼話）

（他懷疑這個遊走在富豪圈子裏的交際花就是凶殺案的兇手，而這也並非是憑空猜測。從露比的人際關係開始排查，能夠整理出一份與其有關聯又接連意外死亡的男人們名單，布雷特大概率就是其中之一。）

（攝影師、畫家、導演…在與富豪搭上關係后，她不只是索要演員的位置、甚至將這個排在了後面，她首先就是利用富豪殺了那些欺騙和玩弄了她的男人，並在與富豪相處的時候拿住他們的把柄，成為了富豪圈子的交際花。）

（這是他要追蹤的嫌疑人。）

（布魯斯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剛走出沒幾步，一身黑衣的高挑女人輕巧地躍到了欄杆上，玩味地瞥了他一眼。）

貓女：愉快的夜晚，嗯哼？

布魯斯：你來做什麼。

貓女：你能調查，我為什麼就不能。我想要那顆失蹤的紅寶石，摸到這裏來也很正常。

貓女：反倒是某位，玩得太過火，可得小心別成為死亡名單的下一位。

（布魯斯沒有和她多說話，快步離開了這裏。而貓女毫不在意，聳聳肩，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露比的房間。）

…

貓女順着聲響找到露比的時候，她正依靠在洗手池邊上彎腰乾嘔。

不同於宿醉后那種身體本能的嘔吐，她什麼都吐不出來，最多也只是些酸水，但這精神上的反胃卻要更加讓人頭皮發麻，恨不得就此死掉。

露比有些腳軟，身子微微打晃，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抵在了她的腰上，順着向上摸了摸，指腹輕輕一捏，讓她認出了是誰。

“塞琳娜。”

她緩了緩才成功發出聲，聲音因為剛剛的乾嘔而格外沙啞，有些狼狽地側過身，也沒什麼拍開她的力氣，任由貓女在身上搜尋了一圈，懨懨地瞥了她一眼：“幹什麼。”

“找那個戒指啊。”沒能找到寶石的貓女有些可惜，順手給露比接了杯水，“你還好嗎？我怎麼瞧你癥狀更嚴重了，不如就把那個寶石賣了換一大筆錢，拿錢去做什麼都比現在強。”

用涼水壓了壓不斷上涌的反胃，有了貓女在旁邊，倒是漸漸地緩和了不少。而貓女看似不經意地與她貼得近了些，透露了些消息。

“最近小心點，蝙蝠俠在調查你。”

“蝙蝠俠，那個煩人的傢伙？”露比冷哼了一聲，艱難地喘了口氣，冰冷的指尖死死攥緊，“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布雷特，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每次和這群男人接觸，都讓我覺得噁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