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鬼

第9章有鬼

低頭看那圖案，老人“啊”的一聲，就像見了魔鬼一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從那裏見到的。.”

我沒有想到老人有這樣的反應，更沒有想到他有這樣大的力氣，正想解釋說是看到他胳膊上的圖案，突然發現老人胳膊上那個眾多由月牙組成的圖案竟然沒有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可是當時明明是在他的左手腕處，不可能沒有看清。越是思量，越是慌亂，更是有一種皮開肉裂的感覺，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鬍子見狀，連忙打着圓場，伸手去拉老人的另一支臂膀，我斜眼看去，果然另一條手臂那個用古怪文字書寫的話語也無影無蹤。這一切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一切誰又能說的清楚，老人大聲的質問，頭上大滴的汗珠一顆顆便冒了出來。

買買提叫着“爺爺，你嚇着他了。”

鬍子與買買提把老人拉開，我才發現，手腕處如火燒般的痛苦。

老人目光已經平和，對我打個哈哈，很婉轉的表達了他的歉意，又對買買提說：“我困了，我想休息一下。”

買買提扶着老人慢慢離去，我忽然神經上一下放鬆起來，再沒有那種先前的感覺。前行的老人忽然回頭說了一句話：“咋哈布魯阿刺。”見我們沒有反映，便轉身而去。

我與鬍子對看，誰也搞不懂，他說的什麼，我問，他說的什麼。鬍子說，我哪知道啊，這不是維語。

此時此刻我忽然感到一陣睏乏，打個哈欠，對鬍子說，我們回去睡覺。鬍子說，不等巴郎仔了嗎。看他的神情多半會來找我們的。

思量半天，終覺得不能走遠，兩人便互相靠着眯了起來。

本以為瞌睡的要命，哪知心中有事，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反覆的想着那由眾多個月牙組成的圖形，為什麼不見了，還有那刀疤臉就是黑喇嘛嗎？還有為什麼要讓買買提帶路？疑惑中，猛然觸動了懷中的筆記，慢慢翻開來看，一頁頁的素描就像一處處美麗的風景，或是沙海或是風暴，或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動物，每幅都似有靈動的生命，向我在訴說什麼，可我卻一頁也看不懂。看着看着，眼皮便沾了上去。

鬍子大聲叫着，老四，救我救我。我睜開眼，只見鬍子跌坐地上渾身是血。我大驚失色，伸手去扶，剛握住他的肩膀，只見鬍子的臉一下變成的奧克爾，手指如鐵箍般緊緊的鎖住我的身子，一動不動，口中說著古怪的話語，好似咒語不停的重複着，隨着語調的變化，我怒吼：放開我，卻發覺口中說的竟然是，咋哈布魯阿刺。我天，我怎麼說的是這個，話剛出口，便發現奧克爾雙眼中映出了那個由眾多月牙的圖案，不停旋轉的慢慢靠近我的心臟，不錯是心臟，我已經感受到那種難以忍受的壓迫，我不停抽搐，叫着救命救命。突然臉上一陣劇痛，我睜開眼睛，天空一片湛藍。

鬍子問：“老四你怎麼了，癲癇犯了。”

我才發覺，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渾身汗透，臉上火辣辣的生疼，用手一摸，腫的好高，

鬍子笑道：“要不是打你一巴掌，你還醒不過來。”

“你不會掐人中啊，下手這麼重。”我罵道。

正在吵鬧中，便聽買買提叫着我的名字，原來在我睡覺的時候，他已經來這裏和鬍子說了半天話了，我問：怎麼了。

只見他指着地上我畫的圖案，對我說：“我見過這個。”

“什麼，你見過這個，你在那裏見過的？”

聽買買提的訴說，才知道，早先買買提給人做嚮導的時候曾經在一處石窟中見過這樣的圖案，詳細問了地址，才知離此地不遠。正想詢問具體地址，

忽然見鬍子在那裏與我擠眉弄眼，我罵道：“**不能正經點嗎？”

鬍子回罵：“老四，沒看出你畫畫的功底這麼好啊？把我畫的這麼神勇。”

我正詫異，鬍子已經手捧着筆記讓我看，卻見那本筆記中夾帶着一幅素描，一人手持短刀按在另一人的咽喉，仔細看去，正是鬍子正與刀疤臉，一人抬腿踢翻了一人，正是我與買買提，周圍一群人持刀而立，真正把當時的情景形勢刻畫的惟妙惟肖。

我心中想到，不可能，這不是我畫的。但是這筆跡的確是我的。而且當時的情景，在不可能有比我更清楚的。

鬍子在旁邊又道：“老四，我沒想到你畫的這麼好，你說你要是好好學習一下，說不準又出一個比加索。”

我沒有理會鬍子，心中猛的一緊，這畫不是我畫，那是誰畫的，可是如果不是我畫的，誰還能把這樣的情景畫的如此逼真，而且還竟然是我的筆跡。

我看着鬍子：“這不是我畫的。”

“**騙誰呢，你畫的東西，我不用看，聞都能聞出來。”鬍子笑道，又用鄙視的眼光看着我，你不會還想讓我誇你吧，老四，你不是這種人吧。

我不理鬍子，知道這種事，一時也說不清，回了一句，你愛信不信。

再仔細去看那畫，突然發現天上的月亮中竟然是那個由月牙組成的雙魚圖案，冷冷的發著光。幽幽的月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東西依在黑暗中，就好像是一魔鬼，冷冷的看着下對面的人群。

一時間，我只想到一句話——鬧鬼了。

我看着鬍子，又看了下買買提，對他們說：有鬼。

鬍子摸摸我的頭，你丫的不是發燒了吧。我說，真的有鬼。鬍子又笑道，你就喜歡這樣神神秘秘的。好好的行不，我要和你說個事，我答應買買提幫他了。

我看着鬍子一臉的不解，鬍子又說：“我已經答應買買提去應刀疤臉的約，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