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溪河天齊遇匪
黑溪河,下午六點三十一分,我準備收竿回家。西山上,太陽隱沒了半邊身影。匪徒二人,一人手持環首刀,一人手持雁翎刀,隱沒在桑樹下,等着我經過。
竹子編的魚簍中,有我釣到的十一條小魚。回家后,它們就會被我煮着吃掉。“弱小者,就應該被主宰嗎?”“我現在不就生活在阿邑鎮這個“大竹簍”里,任人宰割嗎?”我苦笑着,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動手!”奇怪的聲音傳來。突然,從我身旁的桑樹中跳出倆人。他們手持匪刀,直接從我頭上砍下。
“吾命休矣!”我驚慌失措說道。
他們有意將刀尖一偏,砍中我的倆胳膊。
“啊!”我的手臂像被斬斷的鐵線,由麻木轉變為劇烈疼痛。我手中的魚簍滾落在地上,魚撒了一半出來。
“我的魚!我的魚……”我拚命想用手去撿那些魚,想把它們重新放到魚簍中,手卻沒有了力氣。不知不覺中,鮮血從手臂傷口處流到整個手腕。我的雙手劇烈地顫痛。
“(我的雙手廢了?!)”我的內心感到莫名的恐懼。
其中一人將我的手反拴,一腳踢在我大腿後跟上。我疼痛地被迫跪下。我想反抗,手卻沒有知覺。
“你若反抗,我便廢了你的腿!”面前那個山匪說道。
“(我不能死在這裏,家仇未報,我不能倒下。)”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我!”我問道。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老子是雲雀山人稱‘劊子手’的麻六小爺”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山匪說道。
“(又是雲雀山……)”
“我與雲雀山無怨無仇,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我們只放過死人,哈哈哈哈。小子,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本大爺高興了,興許放你一條生路”山匪麻六說道。
“(爹娘掙來的汗血錢,我怎麼能交給一群土匪……)”,我說道:“我沒錢”。
麻六用力扇了我一耳光,又一腳踢在我額頭上。我被踢倒在地,額頭傳來一陣劇痛。我感覺自己很暈,渾身無力,我這是要死了嗎?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沒錢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釣魚”山匪麻六說道。
“大哥,殺了吧”另一個人附聲說道。
“(爹娘,對不起,孩兒這就來陪你們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村民們繼續受苦受難,我不甘心雲雀山的山匪無法無天。我不甘心啊……)”
“小子,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像只狗一樣從我褲襠下鑽過去,我就放了你。”
“!”
只要我鑽過去,就能活下去了嗎?我死咬着牙,緊握雙拳。“我……”
“小子,你到底鑽不鑽啊!”倆人同時說道。
“我……(我必需活下去,今日之仇,他日必將百倍奉還!)”
我雙手艱難的支撐着地面,帶血的雙手向前移動,艱難的鑽了過去。“(對不起了爹娘,我必需活下去,活着才能報仇)”。
麻六自豪地看着我,說道“小爺看你這麼懂事,決定饒你一命,滾吧!”
我拖着“病危”的身子,盡最後的力氣逃離了這裏。我必需在他們反悔前迅速離開。
“六哥,就這樣放他走了嗎?”麻七問道。“迂腐軟弱的書生,量他也掀不起升么風浪。”山匪麻六說道。
我踉踉蹌蹌往家走去,自言自語說道“思天齊,你為什麼這麼沒用。”我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六個月前,“綠蜘蛛殺人事件”在距離阿邑鎮不遠的草鶯鄉發生了。米家四口遇害,遇害者中,年齡最小的只有六歲。死者表現為:脖子上出現紅腫,起泡瘡,流出大量黃水。此等癥狀,大概率是蜘蛛精為之。九百年前,萬妖之王下過命令,妖再也不準和人類往來。違抗天命者,將受到妖族的追殺,甚至是天劫的抹殺,最後魂飛魄散,灰飛煙滅。萬妖之王與所有妖邪齊達成協議,都願飲下含魔毒的“誓約酒”。最後一齊向天地禱告,違抗天命者,將受到斬妖盟等組織的追捕斬殺,也會受到毒酒的詛咒,慢慢消失。
為什麼還會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