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巔峰
胡青秋留下的皮卷上，一共記錄了三種丹藥配方。
第一種是養身丹，第二種便是先天丹，至於第三種丹藥，丹方並不完整，也沒有名字，想來是胡青秋還來不及研究。
洛陽在得到皮卷的這段時間，也大概查看了一下。
先天丹所需的材料很多，足足有數十種，而且大多數都很稀有，市面上不容易買到。
好在，胡青秋這些年都已經收集了大半，加上洛陽幫忙尋找的那些，如今都存放在煉丹室內的秘密倉庫中。
為了保證成功率，這些材料，胡青秋把每一樣都準備了足夠煉製十份的量。
如今，只缺了最後的一味材料。
而這也是最難尋找的。
先天丹所需的最後一味主葯，並沒有特定指向某種藥材，而是需要具備一個非常特殊的條件。
蘊含靈氣！
光這一點，就足以排除絕大部分凡俗中的藥物了。
所謂靈氣這種說法，在凡俗武林中並不常見，應該是修仙中人使用的術語。
這萬物，其實皆有靈性。
但絕大部分都靈氣淺薄，早在生長過程中消耗湮滅了。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夠在生長過程中，緩慢吸收天地間游散的靈氣，就像是人能修鍊似的，從而將這份靈氣保存下來，積累在自身中，從而形成強大的藥性。
這種東西，往往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世間少有。
起步也是什麼千年人蔘，千年何首烏之類的存在了。
這當然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
好在，胡青秋這些年來，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倒也打探出了一些消息。
聽說在慶國帝都，有人曾提及這種靈藥出現的消息。
但這種傳聞，並不可靠，是真是假，還有待查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胡青秋將其放在了最後，先讓洛陽去搜尋那些比較確切的材料。
想到這裏，洛陽看了王平一眼，道：“既然你要去帝都，那順便幫我打聽一件事。”
“沒問題，打探消息，包在俺身上。”
王平笑着答應下來。
兩人都是過命的交情，這點小事，當然不在話下。
洛陽隨即將他需要打聽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當然並未說得太過詳細。
畢竟自己要煉製先天丹的消息，干係重大。
如果泄露的話，會有很多人覬覦。
巨鯨幫可能不會為了單純的煉丹術而大動干戈，但如果知道自己掌握了先天丹的配方，那意義就不同了。
也不是說不相信王平，只是擔心他大咧咧地，不經意間走漏風聲。
臨走時。
洛陽想了想，又將剛煉製出來的丹精，給了王平一些，讓他提升修為。
也當是替自己打探消息的謝禮。
“咱們兄弟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
王平本想推辭，不過在得知這是比五穀丸更高級的丹精，能夠極大提升自己的修鍊速度，當即也不再推脫了。
趕忙收起來，點頭道：“放心，這事兒俺誰也不說……”
“瞧你那樣子，就算別人知道也沒關係，我現在已經能夠煉製這種丹精了。說句不客氣的，以後整個巨鯨幫的五穀丸，都要從我手裏出去，分你一點，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洛陽笑着回道。
這倒不是他胡吹大氣，丹精的事的確不需要保密，甚至還可以適度的宣揚一下。
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經能夠繼承胡青秋的衣缽，可以煉製丹精和五穀丸，這會使他的地位更加穩固。
……
數日後，王平跟隨着水寨船隊，運送着大量的物資，啟程前往帝都總舵而去。
其中還有不少幫中精英，也隨之而動。
此時的洞庭湖水寨，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算是防衛最為空虛的時候。
但因為滄瀾江周邊的水域，已經被瘋狂掃蕩過一遍，基本上沒有任何水匪或者其他勢力能夠生存。
所以安全方面倒是不用擔心。
巨鯨幫之前大肆掃蕩圍剿，恐怕也是在為了祭祖大典做準備。
不過這些事情，暫時還都影響不到洛陽。
王平走後，他開始了一段時間的平靜生活。
醫館坐館，上山採藥，繪製符篆，觀想神識……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則是用於修鍊和煉丹製藥。
有了養身丹的幫助，他的實力提升很快。
短短半年時間，就將龜息功的熟練度提升到了一萬多，雖然距離下一層依舊遙遠，可是內力增幅，卻是之前的數倍。
如今的他，體魄健碩，臟腑強韌，內勁更是渾厚。
已然觸摸到了後天巔峰的極限。
到了這個層次后，洛陽明顯感覺到，每次修行，雖然龜息功的熟練度還是在增加，但內力的漲幅明顯慢了下來。
似乎是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就像是水桶里裝滿了水，再怎麼往裏面添加，也無法使總量增加太多。
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用處。
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緩慢的壓縮，變得更加的精純。
只是這個蛻變的過程，十分緩慢和困難。
總有一層阻滯的感覺。
洛陽猜測，這可能就是武者口中的先天阻隔了。
強身健體，修鍊內氣，說到底都只是後天的範疇，當這個力量提升到一個極限，就很難繼續往上了。
唯有打破極限，將內氣進一步煉化，成就一口先天氣，返本歸元，才能進入新的天地。
其實，一般武者達到這個層次，基本上是無法有任何增長的。
洛陽之所以能夠緩慢地壓縮提純內力，還是沾了龜息功的光，第四層的胎息之法，讓他可以在體內進行小循環。
從某種程度來說，沒有完全受到先天阻隔的限制。
但光靠胎息之法緩慢提升，估計起碼也要幾十年的時光，才有可能有明顯功效。
洛陽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幾十年後，自己都垂垂老矣，屆時就算突破先天，又還有多少歲月壽命？
再加上半年時間過去，胡寧距離十八歲的日子也不遠了。
自己既然答應了胡青秋，自是要儘力相救。
所以，這煉製先天丹的事，也是時候該正式提升日程了。
思索間，洛陽起身，拿起了旁邊桌案上的信封。
這是王平昨日讓人捎回來的。
也不知道是否打探到了靈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