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們是怎麼侵犯巫靜怡的!
這天,灰濛濛籠着一層紗,應該是要下雪了似的。
好可惜沒能見到R國下雪的模樣,不過應該與平常都雪沒什麼兩樣。
她只是覺得如果再見一見,是不是連死到無憾了?
落水時,巫靜怡只聽到叔叔的聲音從岸上傳來,只有他,沒有別人的。
人活成這副模樣,還真是有點可悲。
從年幼的時候,她性子就很執拗,又因為是家中獨女,就更加的無法無天。
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無論使怎麼樣的手段都要得到,家人對她從起初的寵溺到後來的無可奈何。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追尋自己愛的人,卻弄丟了愛自己的人。
一味的傷害了那些原本愛自己的人,還不以為然。
現在後悔了,卻只能帶着悔恨離去。
離去也好,這樣就不會再經歷那些身心的折磨了。
冰冷的河水鑽入巫靜怡的鼻腔和耳孔,身體也不斷的往下墜,在記憶迷離之際,她的腦海里回蕩着幼年在父母膝下玩樂的畫面。
那才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她希望,父母得知自己已去,不要太傷心。
人吶,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巫靜怡最終是溺水而亡,即便是派了很多人下水救人,也是為時已晚。
她被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息。
羅彬和同事們都渾身濕漉,從水裏上來后,來不及清理。
他接過醫護人員的白布,親手給巫靜怡蓋上,四周的看客見戲演完了,這才悄然離去。
一個生命的逝去,只會在分秒之間。
這步棋落子無悔。
一旦走了這一步就回不了頭。
“靜怡……”傅州心兩眼一閉,半跪在地,痛心疾首。
他是看着這孩子長大的,如今卻在自己眼前離開了這個世界。
蘇錦繡眼框裏噙着淚,在一旁安撫傅州心,但一直沒有出聲。
霍祈只是心疼老師,對地上那具蓋上白布的屍體沒什麼感覺,只是對她剛才所說的話,有所疑惑。
根據剛才巫靜怡所說的話,她之所以有此行為,是因為被那侵犯。
而,此時此刻,侵犯的人還活着,被侵犯的人已經死了。
霍祈從個人的角度出發,是不會對這件事任何舉動。但,是他把巫靜怡送進精神病醫院的。
總而言之,他還是得做些什麼。
巫靜怡是老師的侄女,就算是老師不說,霍祈也知道,要做些什麼。
男人斜睨着那個被醫護人員控制住的精神病患者。
他脖子上的血口被簡單包紮,不停傻笑的看着地上巫靜怡的屍體。
嘴裏念念有詞:“呵呵呵,死了,死的好,哈哈哈哈哈哈”
霍祈緊盯着他,幽幽視線突然被出現的羅彬擋住了。
“霍少,有些事情,我們警方會一一查明。”羅彬對危險是絕對的敏感,他自然看清楚剛才霍祈眼神里的殺意。
所以才會出言提醒這麼一嘴。
霍祈壓着嘴角,收斂眼眸里泄露的殺意,露出清淺的笑:“羅隊長,多慮了。”
“是嗎?”羅彬往前走了一步,對上霍祈的視線,正色:“希望是我多慮了。”
“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霍祈邀請。
羅彬卻婉拒:“臨近年關,可能會有點忙,多寫霍少好意。”
“不礙事,你拒絕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霍祈並沒有在意,而是在離開前又看了眼那個被控制的精神病患者。
霍祈先是送傅州心和蘇錦繡回家,沿路車內安靜的出奇。
“阿祈……”傅州心臉色凝重,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妥,但為了自己逝去的侄女,還是說了出來:“靜怡最後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老師,這件事交給我,我查清楚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霍祈自然也不會亂來。
“嗯。”傅州心還是拎得清的:“按規矩辦事就好,你馬上就要當爸爸了,謹慎點。”
——
審訊室。
根據法醫對巫靜怡屍體的檢查,的確發現有被侵犯的跡象,且在死者身上採取到了吳蒙的DNA。
“你對死者巫靜怡做了什麼?”羅彬知道對一個精神病患者審問,是問不出什麼的,但這是流程,總歸是要問的,就算是打太極也得打個全套的。
吳蒙被控制在座椅上,歪着腦袋邪笑:“我不認識什麼巫靜怡,警察叔叔,你們抓我來幹什麼?”
他沒有說謊,真的不認識誰叫巫靜怡,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就叫巫靜怡。
“今天挾持你的那個女人。”羅彬介紹。
吳某神色一怔,嘴角有幾抹潛藏的譏笑,眼珠子滴溜滴溜轉:“是她勾引我的。”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虛的有些結巴:“是她……長得太漂亮,所以勾引了我。”
“如實說來。”羅彬眉心微蹙,下頜繃緊。
讓一個精神病患者說出自己犯案過程,是有些難度的。
“她天天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心裏痒痒,我在那裏待着太悶了。”吳蒙呵呵直笑,還舔了下嘴角:“於是就想找點樂子。”
“有一天,我發現……醫生總給隔壁房間的人打鎮定劑。”
“那個東西,一打人就睡過去了。”
“我去偷偷溜出去,和我的好朋友。”
“我的好朋友就是被她殺了的那個。”
精神病的世界是沒有任何邏輯的,就像他此刻說話一樣,還能夠被自己帶偏。
“我的好朋友力氣可大了,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門打開。”
“我們經常夜裏出去玩。”
“有一次我們差點出院了,不過,被抓回來了,後來房門的鎖就換了。”
“我們就很難出去了。”
羅彬和一旁的記錄員聽了半天,沒想到是句廢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重點。”
“什麼重點?哪個點?”吳蒙突然捂住胸前:“這兩個點不能看,羞羞。”
羅彬記得胸口起伏,那雙利刃般的眼睛盯着對面那個神經質的男人,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猛地拍桌:“你們是怎麼侵犯巫靜怡的!說!”
吳蒙被嚇的哆嗦,鎖在椅子裏,搖着頭,瀰漫:“不是我,是她勾引我的,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