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大桶金

安頓了肯尼斯這個級倒霉鬼，張蜀和帶着整整一馬車東西回到客棧的孫來喜都高高興興睡了一覺，還要在縣城待半天，下午才回村子。

扔下來喜在客棧稀罕那些平時根捨不得買的稀奇玩意兒，張蜀一個人出了客棧，因為穿越過來的時候，他穿的是西服，如今倒也很像成功人士。

走到街口，想了想，張蜀轉身進了一個雜貨店，想問問有香煙賣沒有。上午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點有點裝扮的東西。

“沒有，只有葉子煙！”

着老闆遞給自己的煙，張蜀無語了，這時候的會澤果然沒有真正的煙，更別香煙，那一大把煙葉晒乾壓榨成的干煙葉就是雜貨店的煙招牌了。

“老闆，買點洋火！”

洋火？張蜀微感興趣地回頭，只見一個毛頭子拿着一塊碎渣銀子，要買洋火。

“漲價了，漲價了，八分錢一封。”

“怎麼又漲了，三天一個價啊。”毛頭子微惱道，罵罵咧咧地接過火柴和找零走了。

張蜀敲着櫃枱面，一邊閑着貨架上寥寥無幾的幾樣商品，一邊問道：“老闆，這洋火漲價也太快了吧？”

老闆搖搖頭，嘆氣道：“先有所不知，這洋火都快被昆明那家洋人廠子給壟斷了。城西何家的洋火根賣不動，不然起碼便宜一半！”

“賣不動？”

老闆嘆道：“洋鬼子的東西，我們中國人不爭氣，洋火有時候點不燃不，有時候還會輕微爆炸，味兒也臭，誰會用啊。何老闆也沒出息，成天在戲園子裏聽曲兒，愁得沒轍。”

“城西何家，倒是聽過。老闆，給我包點橘皮糖。”

心道正，不用另外去找買主了。張蜀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出了雜貨鋪子，找了兩個人問路，很容易就找到了縣城裏的戲園子。

這時候還是早上，戲園子裏人很少，稀稀落落坐了七八個人，檯子上就一兩個花旦在咿呀呀地唱着，台下偶爾有一兩個賣瓜子果脯的販穿梭來去。

張蜀選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付了票錢，旁邊一桌吃客正在聲議論。

“最近這意可是越來越不做了，唉，連何大老闆都只能憋在這戲園子裏來想辦法。”一個吃客望着角落裏一個身着青色長衫的中年人，指指點點地道。

“唉，國勢頹弱，也怪不得何老闆，獨臂難支。別西南，就是京滬廣的國人洋火廠都快倒閉了。”

“是啊，前段時間他還想募股擴大產，幸我沒投錢，聽不少人都虧了錢進去，套死了。”

……

張蜀聽了半天，綜合在縣城的一些聽聞，這個何老闆算得上是一個民族商人，而且還是被洋貨逼得一籌莫展，火柴廠即將面臨倒閉的倒霉民族商人。

對於這個時代掛着羊頭賣狗肉的大多數商人，張蜀談不上感，但比起讓洋貨肆虐，肆無忌憚地衝擊勢弱的民族工業，卻完全不一樣了。

整個上午，戲園子裏依依呀呀地你方唱罷他方登台，張蜀沒有去找這位何先，而是藉著茶客的身份，偶爾聲和旁邊的茶客票友們聊聊這個倒霉的何大老闆。

何老闆的火柴廠確實要倒閉了，但並不是因為他家沒錢，相反，何大老闆身份可不簡單，家裏良田千畝，火柴廠根算不上何家的核心產業。只是火柴廠被瑞士人開在昆明的洋火廠全面越，一天天賠錢也不是個事。

長嘆一聲，何老闆終於起身準備回去了，張蜀見狀，急忙跟上，出了戲園子，拐進一條巷道，“何老闆請留步！”

“你是？”何方炯回頭着這個陌的年輕人，印象中倒是不認識這號人。

張蜀完全是個青年學模樣，底氣十足地道：“我是來找何老闆談意的。”

當天下午，何府來了一位清秀的年輕人，何老爺關上書房和這位客人聊了很，直到日暮西陲的時候，何老爺才親自將這位來歷不明的年輕人送走。

期間，何府城西洋火廠的幾個老技工都被火叫到了何府，與何老爺以及那位年輕人一起關上門商量起了事情。

在何府門口，何方炯不能平息，遠處那個年輕人的背影已經不到了，但何老爺心中還是沉浸在一團迷霧中。

“年紀輕輕卻有報國之心，求學海外卻能帶回來能與瑞士人比肩的火柴工藝和配方，真期待他所的下一次拜訪。”

何老爺感慨良，手中捏着的一沓紙不是別的，正是一整套能與瑞士人的火柴工藝比肩，甚至能過不少的火柴配方和工藝。至於他所要的碎石機，不過是區區一件型機械罷了，以自己何家的實力，只要幾天時間就能從昆明運回來。

……

回到再來客棧的時候，張蜀叫了孫來喜，帶他認了兩遍去何府的路，七天後自己要求的碎石機就要從昆明運回來，孫來喜可是要帶着村民來運機器的。

又給了肯尼斯一筆不少的錢，吩咐他，打他回了上海，自己既需要軍火，更需要他幫忙聯繫一些事情。

前後兩天時間，終於辦完了事，孫來喜準備去雇輛大車把雜貨都拉回去，張蜀想到梨樹坪也很缺交通工具，一問之下知道孫來喜就會趕車，乾脆讓他去買了一輛大板車，總共不過幾個大洋而已。

懷裏揣着何老爺給的3萬美元東方匯理銀行的匯票，那是火柴產與工藝一體化解決方案的酬金。他籌劃着接下來的展，這次回去，孩子們的教育是必須抓緊的，其次等碎石機一到，採石場必須已經能滿足安全穩定產的的要求。

載滿了貨，雖然來喜不知道張大哥買那麼多鐵鍬鏟子做什麼，但一到那麼多的吃穿用的東西，心裏還是一陣溫暖。張大哥了，基礎的活用品會分給大家一些，感謝梨樹坪的收留。

回去的路走得很快，傍晚的時候就到了村子，村子口幾個玩陀螺的孩唰的一下就圍攏了過來，張老師居(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然趕了一大車東西回村。

“張老師！”孩子們齊聲問道。

張蜀一個乾脆利落地翻身下車，拍了拍褶皺的衣服，問道：“同學們，我佈置給你們的功課都做了嗎？”

“老師，你讓我回家編的草席，草墊子都編了，明天上課就能交了。”一個平日裏動手能力比較強，對手工藝有特別愛的孩子道。

“老師，老師，我做的木劍，木刀，還有木弓都是按照你教的，還不心把手劃破了。”一個孩子怯怯地道。

“老師，我現在能分辨出來你教給我認的那幾塊石頭了，還了它們的區別。”

“老師，我會背你佈置的那唐詩了。”

“老師，你教給我的數字歌，我會背了。1，2,3,4,5上山打老虎，5，6,7,8,9吃飯不用愁，1o,11,12,13，14,15……”

……

孩子們一陣搶着回答，都很尊重這位老師。這個張老師不但教大家上課，還每天中午提供午飯。

雖然孩子們有的還不會數數，有的學了十天半月也認不出來兩個字，但是，所幸的是張蜀不是一個天才級的老師，卻是一個懂得因材施教的老師。

中國的未來不需要4億個科學家，也不需要4億個大文豪，中國需要的是各行各業的骨幹人才，需要的是能夠肩負起行業開拓和帶頭力量的人才。

數學要學，漢字要學，但有側重的教學是必須的。

整個民族都比人家落後了，唯一的機會就是集中一批各行各業的潛力型人才，帶領整個民族向前沖。

張蜀笑了笑，接過一個孩子手裏的陀螺，用鞭子圈，然後左手定位置，右手鞭子一拉，陀螺滴溜溜地就轉起來了。

“大家要玩，明天放學后都來你們來喜叔家，老師給你帶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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