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醉酒暴戾的紀南。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紀南一把拽過我的手腕,不顧我的驚呼聲,直接將我撲倒在床上。我被紀南的舉動嚇得手足無措,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南已經醉醺醺的俯身趴在了我身上,低頭吻了下來。
我撐起膝蓋努力讓紀南沉重的身體和我的小腹隔開,然後伸手用盡全身力氣拍打撕扯紀南,對着他嘶吼道:
“紀南!你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嗎嗎?”
紀南整個人早已經被酒精給麻醉了,眼神裏帶着渙散的迷茫,絲毫不顧及我的身體和反抗,伸手將我的手腕牢牢抓着,控制在頭頂,俯身開始親吻我的嘴唇。我咬着牙齒躲閃,他不死心的開始沿着我脖頸一路向下親吻。
我雙手被死死的束縛着,腿又盡量抬起防止紀南壓着我小腹。所以除了不停的嘶吼咒罵外,我幾乎沒了反抗的力氣。而此刻的紀南如同被撒旦附身的魔鬼,從我的脖頸親吻至胸前,似乎不甘心被薄薄的衣服阻攔,居然徑直伸手往我的睡衣下面探去。
海南天氣悶熱,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我穿的睡衣十分單薄,裏面更是連內衣都沒有穿。紀南冰涼的手觸及到我腰腹的地方,我頓時渾身忍不住顫慄打顫,內心的恐懼壓過了憤怒,最開始的咒罵也漸漸變成了小聲的哭泣哀求:
“紀南,你別這樣成嗎?你鬆開我啊。”
紀南還是不理會我,將手移至我抬起的腿部,伸手用力把我的腿壓倒放平,我拚命掙扎着胡亂舞動雙腿想要踹開,這下反而激怒了醉酒的紀南,紀南翻身上來,修長的雙腿直接跨上我的身體,死死的將我亂踢的雙腿壓在身下,下半身緊密的貼合讓我分明感覺到了紀南作為男人此刻鬥志昂揚的某個部分正抵着我的大腿。緊接着紀南便直起上半身,伸手將自己的t恤給脫了。
看着紀南壓在我身上,露出精光強健的上半身後。我突然徹底死心了,滿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眼淚順着我的眼角不住的往下掉,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助絕望的塵埃里,恨不得將紀南扒皮剝筋,
紀南察覺我突然不掙扎了,反而有些發證,壓在我身上盯着我看。我毫不膽怯,帶着憤怒的和紀南對視。紀南似乎有些發怵,趕緊轉移了視線。
就是這個時候!
在紀南轉移目光的同時,我猛然掙脫他手的束縛,起身用盡我全身力氣奮力一推。紀南是跨坐在我身上的,被我這麼一推,嗵的一聲被我給推的掉下了床。
紀南摔的動靜挺大的,我沒時間去看他有沒有摔傷。迅速爬起身來,來不及拿全部行李,只是順手將自己放在床邊的錢包以及卡包帶好,緊接着不顧身後紀南的呼喊,奪門而去。
我穿着睡衣迎着眾人詫異的目光一口氣拋出一條街,這才捂着胸口深呼吸喘着粗氣。此刻夜市上依舊燈火輝煌,不少遊人還沉浸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而我此刻滿心全是恐懼和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離開的時候走的太急,連手機都忘記帶了。還好錢包和身份證都帶出來了,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讓送我去機場。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瞅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
我下意識的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才察覺自己此刻身上只穿着睡衣。再加上之前的撕扯還有這一頓狂奔,此刻衣衫領口歪着,胸口露出一大片。
我趕緊伸手將衣服拉好,有些尷尬的開口:
“師傅,您能先送我去附近賣衣服的地方嗎?”
折騰了大半夜勉強買多幾件單薄的衣服,然後直接奔着機場去買了起飛時間最近的一趟航班機票。一直到過了安檢坐在機場的長椅上拿着機票等待飛機起飛的時候,我的心底才微微有些踏實。
雖然說我明白今天晚上紀南的舉動,多少帶着點酒精帶給他的刺激,如果我耐心等着他酒醒后再回去酒店,那紀南的態度一定是愧疚和抱歉,絕對不會再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可我現在的心情是真不願意再多看紀南一眼。
我一直不相信男人用酒後亂性這個詞兒來理由,因為一個正常男人如果真喝醉了酒,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倒頭大睡嗎?相反着,他藉著喝了點兒酒,就把自己內心所壓抑的衝突演化成現實行動,即便真發生點什麼,事後也能藉著‘我喝醉了’這一句話一了了之,這才是最可恨的。我寧願紀南沒喝酒,直接了當的開口說:
“沈心,我想和你上床。”
夜間的航班總是容易晚點,等到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倆天後就要過年的帝都,整個城市都充斥着一股濃重的年味兒。我第一次感覺帝都這麼熟悉親切,連着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相對於滿大街穿着羽絨服帶着帽子全副武裝的人們,我簡直像一個高冷神經病患者,穿着色彩斑斕的t恤和長褲,外面只套着一件兒單薄的外套。這也不能怪我啊,去海南要買羽絨服的人,全世界怕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幹出這種事兒了。
我雙手抱在胸前低着頭,打算在盡量不引起圍觀前迅速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心心?”
我順着聲音抬頭一看,可不正是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嗎?
看着老太太殷切疼惜的臉,我回來一路上忍了數個小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隔着老遠帶着哭腔喊道:
“爸,媽。”
我媽衝過來,愛憐的給我披好羽絨服外套,我在老太太懷裏,跟個孩子似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弄的周圍不少人又開始打量我們這邊了。我媽有點不好意思,拍打着我後背安慰我:
“你這孩子,出門旅行一趟回來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哽咽着抹眼淚:“差點就真見不着你們了。”
“說什麼呢你。”我媽掐我。
我推開老太太,抽抽噎噎的問:“哎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啊?”
我爸在旁邊插嘴:“紀南打回電話來,說你們發生了點不愉快,你賭氣走了。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擔心你提前回來,所以讓我們在這兒等着。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這麼任性,那麼遠的地方說賭氣回來就真回來了,手機什麼也不帶,還把人家紀南一個人扔在那兒。”
“我把他一個人扔那兒?他怎麼不說他自己乾的那點...”我一個沒忍住差地把事兒都給招出來。
我爸媽古怪的瞅着我:“紀南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