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花蕊兒(2)
與宮中一片歡騰氣氛不同的地方則是月舞宮,月舞宮因為擔負著趕製禮品:牡丹圖的重任,因此這個冬節就沒有閑工夫去包制湯糰,而是在日夜趕工,進行着緊張的綉制工作。
眼見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牡丹圖就要完工了,這已經是六天六夜緊張工作的成果了,再經過最後的加工趕製和平整處理,這幅精緻而逼真的牡丹圖就要大功告成了。
花蕊兒看着這幅即將完工的牡丹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正在認真綉制的西楚國的姐妹說道:“各位姐妹,真是有勞大家了,花蕊兒這廂有禮了,實在是非常感謝大家的配合,這就日讓給為姐妹辛苦了,花蕊兒無以為報,只能給各位姐妹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謝了。
從宮中各個地方抽調而來的西楚國過去的嬪妃和宮女,看到她們的皇後娘娘如此謙遜,都不由得起身,道:“皇後娘娘,不必客氣!應該的!”
“皇後娘娘?哼!什麼皇後娘娘?她還是誰的皇后?你們的皇上都已經歸天了,你們的國家都已經滅亡了,你們難道還有什麼皇上和皇后嗎?”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眾人循着聲音望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故意腆着肚子的瑾妃。
瑾妃得意洋洋地將一隻手斜插在腰間,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眾人聽到瑾妃的言語,也都不再吭聲,紛紛低下頭,趕着手中的夥計。
花蕊兒是很討厭這個瑾妃的,可是現在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頭啊!
花蕊兒走上前去,衝著瑾妃福了福身子,然後說道:“花蕊兒見過瑾妃娘娘,給瑾妃娘娘請安!”
“罷了!罷了!本宮可是不敢接受你的請安啊!你現在可是雲棲公主的救命恩人,是公主眼中的紅人,本宮可怎麼受得起你的請安呢?”
花蕊兒知道這個瑾妃不好惹,也就退到一邊,不再言語了。
瑾妃端着個身板,慢慢踱到那幅即將完工的牡丹圖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以前,她只是耳聞江南的刺繡巧奪天工,今日一見,才明白,果然是名不虛傳,那細膩而靈活多變的針法,那別具一格的配線風格,正是將花中仙子的牡丹變現得淋漓盡致,宛若活了一般。
“妙!妙!妙!真是太漂亮了!難怪公主提議用江南刺繡珍品作為禮物贈送給南緡的皇上呢!果然是精巧細緻,堪稱人間傑作啊!”
瑾妃一向是個刁鑽而刻薄的人,可是現在面對着如此精美的綉品,竟然也不由得發出了讚歎之聲。
“多謝瑾妃娘娘的誇獎!”花蕊兒在旁邊說道。
“後天,南緡的皇上可就要來到我們北祈了,你們能如期完工嗎?”瑾妃問道。
“回瑾妃娘娘話,今夜就能完工,明日就能讓公主呈獻給皇上過目了。”花蕊兒說道。
瑾妃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瑾妃繞着牡丹圖慢慢地轉了一圈,突然問道:“花蕊兒,本宮問你,這些日子皇上是不是每日都過來巡視啊?”
花蕊兒當然沒有想到瑾妃這是話裏有話,是在故意套她的話,她可是對那個薄奚野沒有動過任何心思的,更沒有指望能有一天成為北祈國的什麼皇妃的,於是花蕊兒如實說道:“回瑾妃娘娘話,皇上陛下這幾日是常常過來巡視的!”
瑾妃的心裏這個氣啊,在她看來,薄奚野到這麼個臨時性的繡房來,其用意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為了看這個如貌似玉的花蕊兒罷了。
瑾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這個身着宮中樸素婢女服飾的花蕊兒,雖然她身着布衣,頭上也沒有任何的華貴裝飾,臉上甚至連脂粉都沒有擦拭,可是從她的身上卻隱隱地透出一種別樣的美,正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瑾妃眯縫着眼睛,心裏恨恨地想:“眼前的這個清麗脫俗的女子,留在這個宮中實在是最大的隱患,實在是她最大的敵人,一定得要想一個辦法除掉這個妖媚的女人。
瑾妃看了看即將完工的牡丹圖,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好,就這麼辦!
瑾妃想好計策之後,便對花蕊兒說道:“那你們就先忙着吧,本宮還有旁的事情,就先告辭了,不過,你們今晚務必一定要完成任務,可千萬別誤了皇上的大事。”
“是!瑾妃娘娘!花蕊兒保證按時完工!”
瑾妃聽了花蕊兒的話,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手扶着腰,一扭一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