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科舉將行
nbsp;“師父又來信了?”趙樞接過信卻是蹙起了眉頭,半個月前他才與周侗通過書信,算算ri子應當還不曾收到,怎會又寫信來。♠他打開信一看,緊鎖的眉頭立時鬆開了,臉上竟泛起了笑容。
小卓子連忙問道:“公子,出了甚事,怎地如此開心?”
“天助我也!”趙樞將信遞給小卓子道:“你且自己瞧…”
“沒甚麼啊?”小卓子看完信,卻是有些疑惑的說道:“不就是朝廷開考武舉,師父讓幾位師弟盡皆參加了么?這有甚麼可開心的?”
“武舉一開,天下英雄齊聚汴梁城,我便能多結識幾個英雄!再者說,師父將幾個師弟都誇上天了,他們一來,我的幫手也就到了!”趙樞摸了摸下巴道:“小卓子,若是我也去考武舉,你說如何?”
“啊?”小卓子驚道:“公子乃千金之軀,怎能與那些個武夫同場競技。若贏了尚可,若是輸了,豈非丟了皇家的麵皮?”
“去去去…”聽得小卓子此言,趙樞一腳踹了過去,訓斥道:“你我都是習武的,本就是武夫。你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還指着誰給你麵皮?休要廢話,且先想想,我怎地才能參加武舉…”
“公子,此事易耳!”小卓子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賠笑道:“我去向開封府尹討個戶籍,公子便可藉著那戶籍去考武舉…”
“不可!”趙樞蹙眉道:“若是這般,我尚未去考,爹爹與太子哥便知曉了。雖說開封府尹已然換了幾茬,可爹爹對每個府尹都曾叮囑過。凡遇見我的事,開封府尹不僅會幫忙,還會上報!”
“開封府不行,便用大名府的戶籍!”小卓子笑道:“蔡相早已是太子殿下的人,梁中書是蔡相的女婿,想來這種小事,自不會拂了公子的麵皮…”
“行啊,小卓子!”趙樞聽完,不由贊道:“這些ri子讓你費心了,連我都不曾想過的事,你竟能說出個一二來,不錯,着實不錯!”
“公子謬讚,這卻不是我想出來的!”小卓子做了個扭捏態,方才說道:“我聽宮內的夥伴說,惲王為給官家個驚喜,便想參加科舉。那惲王身為親王,自不能從童生試開始考,便如我剛才所言,在其他州府掛了個戶籍,直接得了個舉人身份,以便參加科舉…”
“原來如此!”趙樞臉上露出個莫名的微笑,讓小卓子都感到有些yin冷,只見他眼珠一轉道:“小卓子,既然我那三哥也想參加科舉,若不給他添些堵,豈非對不起他?”
“這…”小卓子愣了下道:“公子意yu何為?莫非將此事捅將出去?”
“說你聰明,怎地又傻了?”趙樞搖頭道:“捅將出去,頂多讓他三年後再考,我總不能每次都捅吧。若他說參加科舉,只是想以文會友,看看自己在士人中能排第幾,我豈非枉做小人?”
“那公子又如何給他添堵?”小卓子笑道:“莫不是公子準備自己去考個狀元,落一落惲王的麵皮?”
“說的不錯!”趙樞搖着手指笑道:“若我也去參加科舉,且考的更勝過他,想來他的臉sè定是非常jing彩…”
“公子不是說笑吧…”小卓子瞪着雙眼,頗為無奈的說道:“我跟隨公子已有十六年,這十六年裏,公子連首詩也不曾做過,如何參加科舉?自官家登基以來,科舉中對詩詞的要求更是嚴格,且不是我潑公子冷水,實在是…”
見趙樞已經瞪起了雙眼,小卓子搖了搖頭沒敢繼續說下去,可趙樞依舊一腳踹過去道:“你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怎知本公子不會做詩詞?豈不聞: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偷。本公子是何等樣人,區區詩詞小道,又怎能難得倒我?”
“自是難不倒公子…”小卓子違心的說了句,臉上卻寫滿了懷疑,可看着趙樞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又忍不住說道:“公子,便是詩詞上能過得去,那些經義又如何?你從不看四書五經,想來不會連經義也能信手拈來吧…”
“此言有理!”趙樞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煩惱道:“這四書五經的確是個麻煩,我又不能在幾個月裏將這些東西全都背下來,便是背下來,也不懂其中道理,想考科舉卻是個問題。”
“公子何事為難,不如說來與某聽聽?”楊志與史文恭聯袂而來,二人跟隨趙樞甚久,時常討論些時務,倒也能說出幾分見解。見趙樞面露煩憂之sè,便想為他排憂解難。
“爾等卻是難以解決此事!”小卓子與二人也十分要好,便隨口說了句,見二人面露不服之sè,不由笑道:“公子想要參加科舉,卻不通經義,爾等可有辦法?”
“呃…”二人愣了下,史文恭方才面露疑惑之sè問道:“公子乃武人,以公子的本事,考個武狀元倒也十拿九穩,又何須考甚麼經義?”
“公子不僅想做武狀元,還想考個文狀元呢!”小卓子說著此話,臉上頗為自豪,自己的主人若是文武雙狀元,他也是與有榮焉。
“文武雙狀元?!”史文恭與楊志也頗為驚詫,只是看着趙樞發愣。
過了片刻,楊志方才笑道:“公子想考科舉,卻也未必要懂經義。科舉中尚有明法、明算等科目。若公子懂這些,卻也能考個進士及第。”
不待趙樞說話,小卓子便搶先叫道:“公子想考狀元呢!”
“考狀元又談何容易!”楊志道:“大宋科舉分三級,州試、省試與殿試。前兩試想來難不倒公子,難就難在殿試上。當今官家好詩詞,若想點為狀元,須寫得好詩。不知公子可會寫詩?”
“說來說去,還是在詩詞上!”趙樞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小卓子便去安排,本公子考明算…”
“明算?”小卓子笑問道:“公子亦通算學,我怎地不知?”
“甚麼都讓你知曉,你莫不是我肚裏的蟲兒?”趙樞佯怒道:“休要呱噪,且去安排。只望文武科舉萬勿在一ri進行才好…”
“公子放心,自不在一ri!”楊志頗有些失落的說道:“自古文武相輕,那些士林才子同武人說話都覺得落了身份,自不屑與武人同ri而考。”
“如此甚好!”趙樞倒也沒留意楊志話里的怨忿,只是笑道:“若是同ri而考,我卻是分身乏術。待我考個文武雙狀元,也好弄個官職,往軍前效力,那時須得兩位哥哥相助…”
“公子yu從軍了?”史文恭大喜道:“某別無他求,只望與公子做個親衛,便足矣…”
“洒家也是!”楊志嘆道:“偌大個朝廷,又有幾個文官能容得下武人?前些ri子,俺聽聞登州有個兵馬指揮司統制便由於文武不和,被逼得上山為寇,掉過頭來攻打登州,直將登州知府殺的人仰馬翻,連城池也陷落了。俺雖不才,卻也不想這清白身子沾了污點。想來只有在公子麾下,方能一展平生之志…”
“登州?”趙樞訝然道:“那兵馬指揮司統制不會上了梁山吧…”
“正是!”楊志道:“公子這些ri子未曾出門,卻是不知,便是這月余,大名府數度圍剿梁山泊,卻連戰連敗,損兵折將。梁山軍已然做大,據說有數萬人馬。想來待科舉結束,朝廷便會派大軍征討。”
“梁山已有數萬人馬?”趙樞聞言大驚道:“眼下樑山大首領是誰?魯智深與林沖怎地了?難怪好些ri子不曾與我書信,原是打了起來…”
“公子休要着急,林師兄與魯大師都沒事!”史文恭笑道:“這事正要與公子說,那梁山泊首領已換了成了宋江,前首領晁蓋征伐曾頭市之時,中了曾家五虎的計策,身受重傷,雖說未死,卻也無法理事,便將大小事務盡數託付給了宋公明…”
楊志又接口道:“那宋公明卻是個厲害的角sè,自打他上了梁山,梁山勢力便大了起來。他不僅帶了十餘位首領上山,還帶了數千人馬,端的不凡。便是魯大師與林教頭,對他也頗為心服…”
“你二人怎地如此清楚?”趙樞皺眉問道:“便是小卓子與梁中書有聯繫,也不曾有這些消息,你二人是如何得知的?”
“公子休怪,卻是自酒客口中所得!”史文恭笑答道:“某家的食肆,每ri里都有各方客人來投,便帶來了些消息。雖說重要的不多,卻架不住量大,便比公子知道的多了些…”
“原來如此!”趙樞點了點頭道:“酒肆、茶樓、ji館向來是搜集情報的好去處,可僅僅是一家食肆,卻難以成事。小卓子,我們還有多少銀錢?”
“還有幾十萬貫…”小卓子搖了搖頭道:“錢雖不少,可要開酒樓食肆,卻也開不了幾家,更何況公子麾下可用之人也不多!”
趙樞笑道:“酒樓食肆自是不行,卻能開間車馬行,招攬些閑漢潑皮,只要有把子力氣,便能運作,同時也可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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