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志願填報
留下一句話后，紅髮蘿莉林婉兒轉身離去，平台上的人群都十分自覺地給她讓出一條道。從上空往下鳥瞰，她周圍的三尺之地是空蕩蕩的地面，始終無人靠近。她那離去的背影，讓蘇傑看了好一會，他的神情中彷彿透露着一絲不舍。而陳一凡打心底里覺得這是一個極富個性的女孩兒。
一階考核新紀錄的風波成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熱點話題，很多人都知道了陳一凡這個名字，更是有不少花痴少女春心蕩漾。
與此同時，紅髮蘿莉林婉兒和一男子親切握手也傳開了，這件事更是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當時在場圍觀的人把這一男子說得神乎其神，之後的風言風語更是怎麼誇張怎麼說。例如，有人傳言這一男子長着三頭六臂，還有人傳言這一男子是門主林天動的私生子，甚至還有傳言這一男子其實是一個女扮男裝的死人妖。最後，一些投機主義者散播出來的淫文就不在此展開說了。
通過一階考核后，陳一凡如願以償地取得了一階異人的稱號，成為了一個光榮的一階異人。在之後的兩個星期時間裏，陳一凡在現實世界和平行世界之間隔三差五地來回穿梭，他慢慢地對這個異人世界從陌生轉變為熟悉了，撫摸噬靈黑鐵鉤的速度更是越來越快了。
這一段時間裏，白焱門對陳一凡衣食住行的安排極為妥善，畢竟求人辦事就要拿出該有的待遇和態度。陳一凡時不時給姥姥打個視頻或者電話，怕她一個人在家孤單。然後他就在想，爸爸這麼多年來就不知道打個視頻和電話，以及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最後，他還在儲物戒指里給妙可藍多奶酪棒安了一個窩。
在爸爸離開后，陳一凡做了一頓飯，告別姥姥。之後他打算進電子廠打兩個月的工，賺個萬把塊錢，然後換一部絲滑流暢的新手機以及一些大學學費和生活費。然而，苦逼三人組的出現以及白焱門的邀請打亂了他原本會很充實忙碌的生活節奏。
距離高考成績下來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是志願填報的日子。
假若在工廠擰螺絲，陳一凡請假一天去填志願，肯定要被剋扣三百至五百塊錢的全勤。現在倒好，他既不用擰螺絲，也不用扣全勤，更是沒有工資。其實，他也想過打遊戲單子，這樣一個月也能掙個幾千塊錢。但是這個安卓手機用了三年了，真的是卡頓得不行。在這種手機異常卡頓的情況下，他不僅沒法在約定時間保質保量地打完單子，還可能要賠付一些違約金，豈不是得不償失。
陳一凡來到了校門外，感覺學校周邊冷冷清清的。文具店和複印店基本都關門了，奶茶店和小吃店還在依託着外賣平台維持營業。由於今天是志願填報的日子，學校的大門對外敞開着。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而行，進進出出，有說有笑。
“陳一凡。”
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陳一凡的背後傳了過來，聲音中帶着些許驚訝。來人是一個扎着馬尾的女孩，模樣清純。這個女孩是陳一凡的同班同學，此刻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詫異。她驚訝於陳一凡的出現，是在第二批次志願填報的時間，而不是一批次或者提前批次。在她的印象里，陳一凡的學習成績一直處於班級中上游水平。
“是你啊，張靈敏。”陳一凡回過頭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啊？在等朋友？”張靈敏問道。
“我是來填報志願的。”陳一凡尷尬極了。
“不會吧，你在班裏成績一直挺好的，怎麼會......”張靈敏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志願填報上面。“你想好填哪個學校了嗎？”
“還沒想好。”陳一凡捎了捎腦袋。
“我打算填報師範學院，就在咱們當地。以後畢業了，當個光榮的人民教師。”張靈敏笑道。停頓片刻后，她又提議道：“要不你和我填一個學校吧，以後咱們互相之間還能有個照應，當個男老師也很不錯呀。”
“謝謝你的好意，我再好好想想。”
對於老師這個職業，陳一凡的內心是抗拒的，他不喜歡小學和初中老師那種太安逸的生活。每天早九晚五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他想過去北上廣等大都市挑戰九九六的高強度工作，甚至於零零七的極限挑戰。憑藉著夜以繼日的不懈努力，拳打小馬哥，腳踢傑克馬，最終走上人生巔峰。或者是被醫護人員從敬愛的工作崗位上抬走。當然，也僅僅是想過。
陳一凡和張靈敏結伴而行，三言兩語地說著話。他們來到了填報志願的微機房，並且找了並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在微機老師的簡單指導下，他們點開網頁，輸入網址，登陸網站，錄入個人信息后，進入了志願填報界面。
只見事先準備的張靈敏迅速錄入好了志願填報信息，而陳一凡還一字未打。在和姥姥視頻通話的時候，姥姥提到過志願填報的事情，大致意思是讓陳一凡填報一所醫學院校里的護理專業，以及在人口老齡化的大背景下，男護士好就業，工資待遇也不錯。最後，她可以去疏通疏通人脈渠道，讓陳一凡在同等資歷下優先到醫院裏上班。
“這個給你，你做一個參考吧。”
張靈敏將自己的志願草稿遞給了陳一凡，雖然她心裏很希望陳一凡和她填報同一所大學，但是她只說了一遍，而不是一直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陳一凡看着眼前遞過來的A4紙張，紙張上的字體看上去工整整齊，字跡秀麗娟美。他猶猶豫豫地接了下來，放在面前。
內容的第一行就是地區師範的學校名稱和學校代碼，以及所選擇的專業。下面三四行分別是外省或者外市的學校名稱和學校代碼，以及所選擇的專業。陳一凡看着以上的內容，這些內容全部是有關師範和教育專業的。他看了看紙張，又看了看一臉誠懇的張靈敏。
最後，陳一凡還是妥協了。他敲擊着電腦鍵盤，錄入了志願填報信息。第一志願填報的就是地區師範，所選的專業是中文系。
看到這一幕後，張靈敏笑得很開心，很好看，笑眼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形狀。她拍了拍隆起的胸脯，保證道。
“我相信這個選擇，不會讓你失望或者後悔的。”